導師告訴杜曉宇,上麵已下發了通知,說這次攝影大賽的主題放得很寬,隻要是積極向上的,都可以作為參賽作品。他讓他自己斟酌體裁,下個學期就要參賽了,還叫他抓緊時間準備作品,畢竟廣東省大學生攝影大賽是一個展示自己能力的大好機會,希望他慎重對待。

    杜曉宇有些緊張,他以前的攝影材料雖然充足,但卻沒有共同連貫的主題,一時間卻無從著手,很讓他大傷腦筋。

    還是楊然的腦袋瓜子好使,她建議他重新取材,攝影一些具有真實,感動意義的作品,這樣更能吸引現代人的眼球,因為現代人的物質生活豐富了,可是精神世界卻變得空虛,所以更需要那些真實感動,剖世深刻的作品來激起他們的內心世界,再加上一些必要語言文字的描述,想必定能打動觀眾的心靈,使他們產生強烈共鳴。

    楊然分析得透徹深刻,她的一翻話讓杜曉宇茅塞頓開,如撥雲見日,讓他找迴了自信。

    杜曉宇開始籌劃他的作品,他決定利用暑假時間去一趟雞鳴三省雲,貴,川交匯處,那裏有一個村落,特窮,至今似乎還過著很原始的生活,沒有電,沒有交通,崇山峻嶺,婉如長龍,把他們分離在貧寒的山坳,幾乎與世隔絕。

    的確,這是一個很富有真實意義的感動體裁,做這樣一件事,似乎還非他杜曉宇不可,因為他從小生活在窮困的農村,自然比我們有更深刻的體會,做起來也會事半功倍,所以他是最有資格去剖開這個真實的故事。

    可是經費倒成了他最頭痛的事,他根本沒有錢去一個那麽偏遠的地方。

    當得知杜曉宇的難處,我們都慷慨解囊,為他湊錢,陸優捐得最多,但對兩個多月的遠程,似乎仍是杯水車薪。

    如燕無意中跟江超說起此事,超哥給我們出了一個主意,他說他出資讚助,讓我們共同陪杜曉宇去那個地方完成他的使命,一來路上相互有個照應,大家放心,二來給那些山坳鄉村帶些東西,讓他們也見識一下外麵的世界。這樣豈不是更好。

    我們這個師兄呀,真是太了解我們了,至今為止我們還沒有出過那麽遠的門呢?杜曉宇對他更是感恩戴德,差點就把他當作如來佛祖供奉起來了呢?

    那地方隻是電視裏看過,如今現在有機會去親眼看看,見識一下窮鄉僻壤的山清水秀,心底勉不了一陣狂喜,恨不得插上翅膀立馬飛過去。

    樂極生悲,我突然想到了琴姐,鼻子酸酸的,心裏湧起幾份傷感,她那麽的美麗善良,那麽的善解人意,卻擔負著感情的煎熬,承受著不白之冤的委屈,她的苦痛優如千斤擔子壓在我的肩上,壓得我喘不過氣來,但卻又無能為力。

    我跟文潔去了顧彬原來的汽車公司,它位於琴姐酒吧拐角處的斜對麵,樓很豪華,但卻蕭條,門上著鎖,上麵還掛著封條。幾年過去了,還是這般光景。

    文潔說這裏以前很熱鬧,那時表姐還沒有開酒吧,所以她經常跟表姐來這裏玩,表姐夫也很疼她,隔三差五還給她買禮物。他們的感情很好,在她的記憶中,他們從未吵過架。

    說到這文潔苦笑了一下,沒成想,他們分別得這麽快,轉眼幾年已經過去,可表姐夫如今還下落不明,表姐又……文潔眼角掀起幾滴淚花,心情一下子又沉重起來。

    我安慰了幾句,拉著她匆匆地離開,我怕她再睹物思人,傷感落淚。

    韓香玉在感情的邊緣捶死掙紮,原嘯天已經徹底把她拋棄了,可是她心有不甘哪,她為了他,不顧一切地付出,還幾次為他流產,可是換來的,卻是他的殘酷無情與深惡痛絕。

    這段時間,她總是逃課,更多的是躲在酒吧,借酒澆愁,以淚洗麵。偶爾還能聽到幾聲段飛的安慰和不冷不熱的關懷。她知道,他對她也不是真實的感情,隻是逢場作戲,而且這戲演得比原嘯天還假。可是受傷的她別無選擇,他給她冷冷的依靠,她給他性愛的需求,她終於墮落了……

    墮落的日子讓她變得人模鬼樣,她沒有了自我,失去了靈魂,開始猶豫了這最後一局,是不是應該賭一把,來個魚死網破,釜底抽薪。

    在單婷婷與段飛等人各懷鬼胎的慫恿下,韓香玉又重新收拾心情,決定尋找機會,跟楊然賭最後一局,來個破釜沉舟。

    單婷婷是個讓人猜不透的迷,似乎有些深不可測,她與陸優的感情也很微妙,盡管表麵那麽冠冕堂皇,似乎感情很深,可骨子裏卻是另有所圖。

    陸優特寵她,無論她有什麽樣的要求,他都會想盡辦法去滿足她。

    晚上陸優約了單大小姐吃飯,說有好東西要送給她,他在一家西餐廳等她。

    陸優還特意為她點了一首英文曲子,那情調特浪漫,一個服務生拉著個小提琴,在他們身邊來迴著演奏,陸優背後捧出一束紅玫瑰,那場麵跟男生向女生求婚似的壯觀。

    單婷婷特不解,眼晴笑眯眯的,靜靜的望著陸優。今兒是什麽日子,整得這麽浪漫。

    陸優笑了笑說,婷婷,你猜一下嘛,他裝出一副賣關子的表情。

    是你生……不對,你生日早過了,那是不是你有什麽高興的事要同我分享呢?

    他搖了搖頭說,再猜,並打了個手勢,舉起兩個手指頭,給她一個暗示。

    單婷婷沉默了一會,無奈的搖了搖頭,我猜不出來,你告訴人家嘛,並裝出一副淑女般的形象簇擁著陸優。快說嘛,別賣關子了啦!

    那撒嬌的聲音溫柔得跟蚊子叫似的細膩,讓人聽起來特想起雞皮疙瘩。

    好啦,好啦!我告訴你就是了,今天可是我們認識兩周年的紀念日,現在明白了吧!

    啊……哦,對對,你記得這麽清楚呀,我呀,早就忘嘍,虧你還記得,我說呢?今天是什麽日子,這麽隆重呢?單大小姐樂嗬嗬地說。

    陸優神秘兮兮的從包裏拿出一個裝飾十分華麗的錦盒,放到她麵前,讓她打開看看。

    單婷婷矯情地看了他一眼,便迫不及待的打開盒子,一條金光燦燦的金項鏈展現在她眼前。她眼睛睜得大大的,心裏一陣竊喜。

    喜歡嗎?陸優擺出一副紳士風度殷勤道。

    她興奮得有些意外,盡管平時他送的禮物不少,可是卻沒有這麽貴重。她做作的吻了他一下。陸優臉上印上了一個鮮明的口紅吻。

    這還差不多嘛,婷婷,我給你戴上吧!好嗎?

    突然耳邊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嗨,陸大少,怎麽這麽巧啊。你們也在這裏呀!超哥總是這樣稱唿他。如燕跟田靜手挽著手也走了過來。

    是呀,超哥,你怎麽也來了,來,過來一起坐吧!陸優起身客氣地說道。

    這又是花的,又是手飾的,不會妨礙你們吧!江超有意取笑說。

    嗨,那裏話,來,如燕,田靜快坐,陸優今晚特熱情。

    他突然又湊近江超耳邊笑眯眯地小聲嘀咕說,超哥,出來拍拖怎麽還帶個電燈泡啊!

    去你的,我可沒你那麽多規矩,喲,你這臉上怎麽搞的,莫不是又……江超看到她臉上的口紅反過來又取笑他。

    單婷婷苦笑的臉一下子便紅了起來。如燕,田靜看到陸優臉上的口紅也咯咯的笑了起來。

    單婷婷拿過手飾,想把項鏈戴上,換下原來的那塊玉佩,當她伸手去摘那塊玉佩時,思索了一會,似乎想到了什麽,突然手又停了下來,田靜默默地注視著她掛在胸前的那塊玉佩,又暗自看了看自己的那塊,她迷惑了,怎麽單婷婷的那塊玉佩跟她的一模一樣呢?而且玉佩上麵也印著一個金色的田字。

    她陷入了沉思,猛然想起父親曾經跟她說過的話,在她很小的時候,母親就離開了她,是父親把她一手帶大。他說母親是城裏的下鄉知青,一個偶然的機會認識了他,彼此產生了好感,便相愛了,可是她們沒有結婚。她為他生下了一對雙胞胎,便迴到了城裏她表哥身邊。並帶走了妹妹,臨走時父親求了兩塊玉佩,並都刻上了一個田字,作為她們分別的留念。

    田靜越想越混亂,心裏特不解,不會的,不可能……她突然嘴裏冒出這幾個字,神情顯得有些異常。

    田靜,你怎麽了,你剛才說,什麽不會,不可能呀!如燕不解地問道。

    啊,沒什麽,沒什麽,她迴過神來,悄悄的用衣服把玉佩遮掩了起來。

    單婷婷放下了摘玉佩的手,她也特不解,為什麽母親要她隨身戴著這塊玉佩,並要她好好保存。她想不通,也曾經問過母親怎麽迴事,可媽媽總是閃爍其詞,隻說她還有個失散的姐姐,也有這樣一塊玉佩,對於那塊玉佩的來曆她並沒有作過多的解釋。

    此刻,田靜的心情很複雜,她還在懷疑自己的憂慮,單婷婷真的會是媽媽當年帶走的那個同胞妹妹嗎?不會的,決不可能,她姓單,不姓田,怎麽可能呢?想到這,田靜的心一下子又平靜了許多,心情突然輕鬆起來,她灑脫地吃了一塊牛排,竟然還忘了自己淑女的身份,撒開嘴咧著牙大吃起來,那吃相跟個綠林好漢似的。似乎她很怕有單某人這樣的姐妹。

    了解田靜的莫過於如燕,她靠近田靜問道,你今晚是怎麽啦!怪怪的,總是心不在焉,一會沉默寡言,一會胃口大增,怪嚇人的,不會是想你的白馬王子想得走神了吧。

    田靜羞澀地停了下來,她發現他們都在看著自己,怪不好意思的,恨不得眼前有一個洞立馬鑽進去,她借故去了洗手間,來掩飾她內心的不安與尷尬。

    單婷婷接到一個電話,她神秘地離開了大廳,也去了洗手間,說話的桑門也特低。

    我說吳良德,你怎麽現在給我打電話呢?我正跟他吃飯呢?有什麽事快說,我這說話不方便呢?

    少廢話,我大哥說叫你想辦法,打聽那盒錄音帶的下落,並把它弄到手,明白嗎?

    什麽錄音帶呀,不知道你說什麽呢?對了,你什麽時候給我那東西呀,我快受不了啦!

    你她媽少裝算,什麽時候把這事給我辦了,老子什麽時候給你,否則,嘿嘿……

    喂,我得掛了,有事我們約個時間老地方談,這不方便,要不然被他們懷疑了。

    好吧,那就依你說的辦,明天晚上老子在酒吧等你,記著,別跟我耍花招。

    單婷婷恨恨的掛了,王八蛋,你等著,說完洗了一把臉便出去了。

    田靜躲在廁所裏聽不太清楚,隻隱約聽到什麽錄音帶,老地方見之類的話語。她一頭汙水,不知道單婷婷在說什麽呢?她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麽單婷婷躲躲藏藏,神秘兮兮的,可她心裏明白,她一定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出去之後,單婷婷臉色有些蒼白,陸優問她怎麽啦!她隻說頭有些暈,想迴去休息,其餘什麽也沒說。

    田靜帶著一臉的迷惑,迴到宿舍,她突然問如燕,你覺得單婷婷的這個人怎麽樣嗎?

    如燕有些茫然,你晚上是怎麽啦!著魔了呀,怎麽突然有興趣打聽起她來了。

    啊,不是啦!我是覺得她晚上說的話怪怪的,可是我又不明白她的意思,所以就……

    我說田靜,你晚上怎麽搞的,說的話我怎麽就聽不懂呢?晚上單婷婷說什麽了啊!

    哦,沒什麽,沒什麽,我隨便問問,隨時問問,她也不清楚她自己到底想說什麽來著。可是總感覺單婷婷話裏有話,神神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

    她在房間裏走來走去,似乎心裏總壓著什麽事放不下。

    田靜,你別在我麵前晃來晃去了,頭都暈了,我可累了,不管你了,我睡了。你自己慢慢的想吧!

    嘿,我說,你給我起來,跟我說說話呀,喂,怎麽就睡著啦!哎喲,真是交友不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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