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零落似成空,曲水梨香去不歸,花落無緣殤曲成,美酒一壺品清絕。

    梨殤,我的名字,是命運裏帶魔咒的兩個字。快樂已非真快樂,而是成了虛偽客套的慣性。生活中在這兩個字麵前我早已丟盔卸甲,躲在自己的世界裏為所欲為。

    親情,那是一種剪不斷、理還亂的感情,是一種會壓得喘不過氣但你無權逃脫的感情,是一種像彈簧一樣,不管你彈到多遠都要彈迴來的感情。

    “媽媽,我肚子餓了。”一天都沒吃東西了,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等媽媽來,一進門,小黎殤就對媽媽說道。

    “媽媽今天輸錢了,吃泡麵。”母親瞟了小黎殤一眼,有氣無力的說著。

    “媽媽,我晚上想跟你去,一個人在家害怕。”小黎殤走到母親麵前,近似哀求的對著母親說道。

    “不行,你去了影響我運氣,會輸錢。”母親一口氣迴絕了小黎殤,手裏忙著煮麵。

    “媽媽,我不想吃泡麵,不吃。”小黎殤看母親不帶她去,她又要一個人在家裏,想反抗,就對母親說道。母親不理會小黎殤。

    “哇……”小梨殤哭了出來。

    “再哭你,不用吃了,晦氣。”母親看著小黎殤哭,反而覺得厭煩,就出言罵道。

    看小梨殤還在哭,母親的耐心被磨完了,又一次對小梨殤兇狠的說道:“還哭,又想被打是不是。”

    母親把輸錢都歸功於眼前的人,越看越不順眼,一邊打一邊嘴裏說著:“不聽話,怪不得我會輸錢。”

    母親打累了,吃完飯,甩門,出去了。

    隻看到梨殤小小的身體卷縮在地上,身上有被媽媽打的餘溫。看到那緊閉的大門,家裏又一次剩她一個人。梨殤居然會有這樣一個可怕的念頭:隻要不丟她一個人在家,她甘願被媽媽打,當輸錢的出氣筒。小黎殤的眼裏沒有恨,隻是又一次害怕的鑽進被窩小小身體在被窩裏發抖,直到哭累了,就睡去。

    “我走了。”梨殤不帶表情得和母親說道。她總算長大了,可以離開這個家了,反正都是一個人,在哪她都無所謂了。

    “那我陪你一起去,你一個人,我不放心。”母親有些擔憂的對著梨殤說著。

    “不用了。”梨殤仍舊無表情的迴道,手裏整理著自己的東西。

    “那把這個帶上,帶著路上吃。”母親拿起桌上的水果,對著梨殤說道。

    “不想帶,太麻煩了。”梨殤沒有停止手裏的動作,依舊麵無表情的說道。

    “那我去買點別的,給你帶上。”母親不死心,依舊想引起梨殤的注意,對著梨殤說道。

    “不用了。”梨殤又一次用淡漠的口氣迴著她。

    “我就知道,在你眼裏我做什麽,都是不對,你都不開心。難道要我去死麽?”母親試圖想以死引起梨殤哪怕一點的反應。可誰知。

    “隨你。”梨殤還是用一貫的語氣迴著母親。

    梨殤整理好東西,不理會母親的撒潑打鬧,毅然決然的拿著行李走了,她知道,血緣是剪不斷,她會實現作為女兒的義務,但這中間不夾雜著任何感情。

    愛情,已演變成欲與肉體的放縱,演變成金錢與權力的踏板,演變成物質與成功的工具。

    “你裝什麽啊,你以為你自己是什麽。”隻見一個叫阿健的人對著梨殤叫罵著。

    “什麽都不是。”梨殤一臉平靜對著阿健說道。

    “知道就好,就別清高了。”阿健傲慢的對著梨殤說道。

    梨殤實在受不了他的這副嘴臉,讓她反胃,就對著阿健說道:“滾。”

    阿健看梨殤居然這樣說,一下子氣極了,開始猥瑣的說道:“呸,你以為你是誰啊,別給臉不要臉。”

    梨殤一刻都不想聽到那人的聲音,重複剛才的話:“滾。”

    阿健想浪費了那麽多的時間,眼睛在眼眶裏轉了一圈,開口說道:“滾可以,分手費。”

    “她是誰?”梨殤看著那女的,問道。

    “告訴你也可以,我現任女朋友。”阿健看著梨殤,直言不諱道。

    “哦。”梨殤隻應了一聲。

    “怎麽樣,比你漂亮吧,關鍵是身價就是你的好幾倍,你比得上麽。”阿健以為梨殤是在自愧不如,就得意似炫耀的說道。

    “比不上。”梨殤依舊很平靜的說道。

    “有自知之明就好。”阿健用你知道知錯就改的語氣跟梨殤說道。

    “說完了麽,我走了,祝你幸福。”梨殤一點都不想聽到這個人聲音,覺得停留一秒鍾都是對自己的侮辱,就高傲的對著阿健說道。

    “還裝,裝什麽啊,是我甩你。”阿健對著梨殤的背影叫囂道。對梨殤他隻有不甘心。

    梨殤她後悔認識這樣一個人,然而這樣一個人不在纏著自己他又覺得是幸運的,誰也無法理解梨殤的邏輯。

    友情,曾幾何時,變成了算計。曾幾何時,變成了利用。曾幾何時,變成了出賣。

    “對不起,我也是沒辦法。”一個叫阿麗的女人,對著梨殤懺悔道。

    “恩。”梨殤盯著手機,隻迴了她一聲。

    “你能原諒我麽。”阿麗想挽迴什麽,但看到梨殤根本就不想理她的表情,還是對著梨殤說道。

    “……”梨殤無話。

    “我不想的,你要知道,你仍是我最好的朋友。”阿麗很真誠的對著梨殤說道。

    “不夠格。”梨殤自賤自己對著阿麗說道。

    “別這樣。”阿麗不想失去梨殤這個朋友,帶著哭腔說道。

    梨殤冷漠的對著阿麗說道:“別出現在我的視線裏。”

    “可……”阿麗還想說什麽,看梨殤這樣的表情,也不好在說什麽。

    “我有事,抱歉,先走了。”梨殤假裝有事,對阿麗說道。

    她一刻都不想呆,多呆一會,都會唿吸困難。

    然而這就是競爭,所謂的社會,它不會為你而變,你隻能去試著生存。就如人生必定經曆種種不幸,放棄,預示著結束。

    對於我來說,如果那曾經的遭遇與挫折,是一個錯誤的話。那麽我的堅強,掙紮,甚至對愛的執著、追逐,更是一個錯誤的錯誤。而我隻想將這些錯誤放大,不想停止。

    就如相愛隻是為了分離,我選擇不愛;就如相愛隻是為了彼此傷害、折磨,我選擇不愛;就如相愛隻是為了排解孤獨、寥慰寂寞,我選擇不愛;就如相愛隻是一個公式,我選擇不愛;就如相愛隻是為了要找個人分擔痛苦、逃避現實,我選擇不愛;就如相愛隻是為了時間,我選擇不愛。

    我隻想做河蚌,隻分享與珍藏彼此的眼淚;我隻想做雲朵,隻追逐與滋潤那個遠方的你;我隻想做小樹,隻默默堅守與等候,隻想和你慢慢成長變老,那時你的幸福在哪,那便是我的幸福。如果擁有變成了傷害,那麽我選擇……逃離,隻在一方默默等你!

    命中的注定,是怎樣的注定,是安於現狀、堅持、逃匿,還是這都是編織謊言的借口?

    愛最殘忍的真的不是背對背的擦街而過,而是麵對麵的要裝做不認識、談笑自如。

    如果某天可以做到讓我的感情全部消失,那我想我會義無反顧的去做,就那樣無憂無慮的活著,沒有人與人之間的戰爭與硝煙。但那卻隻是我想,那隻是想的。為什麽我永遠都在感慨,都在宣泄,都處在生命的低潮,人生的低穀。快樂變成了偽裝。累了就躺下,人總有疲憊的時候,厭倦的時候。真的需要一個純淨的地方,安靜的睡上一覺。

    我可能隻屬於那個叫藍天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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