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安康公主等人便離開先遣軍大營,啟程返迴皇宮。


    先遣軍不日就要開拔前往前線,他們也不好在這裏久留。


    跟薑穎等人告別之後,四位皇子皇女們在午時之前趕迴了皇宮。


    進宮之後,其他三位皇子們下了馬車,各迴各宮。


    安康公主則是繼續坐著馬車,前往甘露殿求見永元帝。


    隻不過當他們來到甘露殿之後,才知道永元帝不在這裏。


    甘露殿的太監們隻讓安康公主先迴去等消息,等永元帝迴來自然會召見她。


    安康公主本來是想把秦縱勇想要呈給永元帝的木盒盡快送到。


    畢竟答應了幫忙自然不能掉鏈子。


    隻不過現在永元帝不在甘露殿,他們也沒有辦法。


    坐著馬車一路返迴了景陽宮,三小隻也是感到輕鬆了許多。


    這兩天舟車勞頓,又踢了足足一天的蹴鞠,可是給他們累壞了。


    迴到家裏之後,三小隻先去看了看養在家裏的小家夥們。


    金豬倒是好養活,給他一池子水,有的太陽曬就足夠了。


    倒是大白,留它自己一人在家可給他憋壞了。


    入冬了之後,明顯能感覺到大白更加活潑了一些,畢竟也是來自北境的毛孩子,更喜歡冬天也是正常的現象。


    隻不過後院因為有金豬同住,溫暖的池塘,反倒成了大白最討厭的地方。


    家裏沒人的時候,大白也沒少折騰金豬。


    隻不過金豬躲在熱氣騰騰的池子裏,大白也沒辦法下池子去抓它,隻是偶爾找機會偷襲一下。


    在這景陽宮裏,比起貓狗大戰,倒是貓魚紛爭不休。


    大白察覺到有人迴來的動靜,第一時間便瘋跑出來,迎接三小隻。


    “家裏的大貓怎麽狗裏狗氣的。”


    看著大白拿大腦袋去蹭安康公主和玉兒,還伸舌頭來舔自己,李玄有些無奈的說道。


    一開始,李玄還擔心大白對安康公主和玉兒不親近怎麽辦。


    結果相處一段時間下來之後,大白就跟兩個丫頭混熟了。


    再加上三小隻時不時的總是出宮,留它和金豬自己在家,分別幾次之後,大白現在是要多粘人就有多粘人。


    別看大白長得高高大大的,可是心底裏還是一個怕孤單的小丫頭。


    安康公主不知什麽時候都爬上了大白的背上,享受著柔軟舒適的“大軟床”,一副沉迷其中的模樣。


    “大白,要不是你太大,我都想每次都帶你出門了。”


    安康公主由衷的說道。


    “你是想把它當床吧?”


    李玄默默腹誹。


    昨晚安康公主睡了一夜行軍床,估計是這樣才讓她想起了大白的好。


    畢竟,如果出門帶著大白,安康公主就隨時隨地都有舒服的大軟床睡了。


    趁著安康公主跟大白玩鬧的時候,李玄伸出爪子摸了摸大白。


    “我留下的印記還在,看來沒有我主動解除的話,可以一直保持。”


    “冰寒之息……竟然有略微的增長?”


    大白現在也是李玄著重觀察的一個試驗對象。


    自從發現大白可以直接吸收凜虎精血,並且在體內產生冰寒之息之後,李玄就對大白的修煉格外上心。


    大白的靈智比較一般,也就是和貓霸差不多的程度,比之橘貓有所不如。


    至於跟奶牛比……


    算了,不提也罷!


    大白是李玄親自在教,因此對於功法的上手倒是沒有問題。


    畢竟有李玄爪把爪的一對一指導,稍有不對便會對大白進行嚴厲的體罰。


    在如此高壓的教學環境下,大白上手虎形十式的速度可謂是神速。


    當真應了那句“嚴師出高徒”的老話。


    如今貓霸和胖橘都已經有了九品的修為,戮血猛虎爪也是在穩紮穩打的修煉,向著八品境界邁進。


    隻不過和它們之前修煉虎形十式相比,修煉的速度明顯是變慢了許多。


    大白對於武學的領悟倒是平常,隻不過它的身體底子好,先天的氣血之力就極為旺盛。


    獸族修煉功法,與其說是在學習招式,其實更重要是還是通過修煉功法習得鍛煉氣血之力的能力。


    畢竟戰鬥本能其實就很夠獸族去對敵了。


    最重要的,還是學會人族通過功法,將孱弱的身軀一步步的強化,之後更進一步借助天地五行之力。


    不管是貓霸它們還是大白,李玄教導他們修煉時,壓根也不講這些大道理,因為這根本就超出了尋常獸族的靈智可以理解的範疇。


    李玄隻能是逼著它們不斷修煉功法,慢慢的去體悟這其中的精妙。


    檢查了一下大白的功課,見它沒有偷懶,李玄又賞了它一滴凜虎精血,讓它繼續好好努力練功。


    大白吃了凜虎精血樂得屁顛屁顛的,載著安康公主就上後院玩去了。


    李玄正要去禦花園看看貓霸它們過得如何,結果景陽宮外有人來訪。


    玉兒開門去看,發現是永元帝派太監來傳令,命安康公主到太極宮紫宸殿覲見。


    李玄見永元帝召見安康公主,也不急著先去禦花園了。


    玉兒匆匆把安康公主從大白的背上扯下來,然後跟著前來的太監去見駕。


    正好馬車還沒解套,當即就又重新拉了出來,載著三小隻往太極宮的方向而去。


    三小隻很快來到太極宮紫宸殿外,玉兒給安康公主整理了一下儀容,接著安康公主才抱著李玄麵聖。


    進入紫宸殿中,發現永元帝正身著龍袍,端坐高位。


    而紫宸殿中,並不隻有他們幾人,還有幾道熟悉的身影。


    蔣國公蘇定安、郯國公趙定海、吳國公郭笑來、陳國公侯忠國。


    四位國公分立兩旁,都穿著正式的朝服,表情嚴肅。


    這四位國公安康公主昨天還在軍中見過,自然不會陌生。


    看起來,他們正在和永元帝討論極其重要的問題。


    安康公主有些不解,這樣的場合下為何還會召見自己。


    但她並沒有忘記自己求見永元帝的正事,不動聲色的輕輕捏了一下懷中李玄的肉墊。


    李玄當即從帝鴻骨戒內將昨晚秦縱勇拜托他們送到的木盒取出。


    李玄爬上了安康公主的肩膀,愜意的躺在她的脖子後麵,給安康公主空出雙手去捧木盒。


    “兒臣安康,見過父皇。”


    安康公主說著行了一禮。


    “起身免禮。”


    “安康,何事求見朕?”


    永元帝直接問道。


    “兒臣得胡國公囑托,將這木盒呈送父皇。”


    “胡國公說其中乃是極為重要之物,因此兒臣迴宮之後,便立即前往甘露殿求見父皇。”


    安康公主簡單的訴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永元帝聽罷,輕輕點頭。


    一旁的掌燈太監王喜走到安康公主身邊,接過木盒之後,呈給了永元帝。


    分立兩旁的四位國公如同雕塑一般,對眼前的情況不聞不問,隻是盯著自己的腳尖。


    安康公主雖然感到奇怪,但也知道現在不是自己多說話的時候。


    紫宸殿內的氣氛有些古怪,安康公主隻想送完東西之後,趕緊迴去吃飯。


    來來迴迴的跑這兩趟,他們的午飯還沒來得及吃呢。


    永元帝看著送上來的木盒,直接伸手去打開。


    木盒普普通通,隻有一個簡單的鎖扣,用手一擰就能打開。


    誰能料想到,秦縱勇會把重要的東西放在這麽一個木盒裏交給永元帝。


    啪嗒一聲,木盒的鎖扣被輕易的打開。


    可當木盒被開啟時,永元帝隻看到裏麵空無一物。


    永元帝端詳木盒,確認裏麵什麽都沒有之後,思索了片刻之後,就將目光掃向了殿內的四位國公。


    四位國公全都是實力不俗的武者,自然對目光敏感,尤其還是永元帝的目光。


    察覺到永元帝打開木盒之後,率先目光掃向了他們,幾位國公當即心中一凜。


    殿內的氣氛漸漸凝固起來,讓安康公主都有些坐立不安。


    李玄躲在安康公主的耳朵後麵,露出一隻好奇的大眼睛,眨巴個不停。


    “什麽情況?”


    這時,蘇定安突然開口道:“哎呀,陛下您看我這腦子,差點給忘了!”


    蘇定安一副恍然的模樣,配合他蒼老的外表,倒還挺有說服力。


    “胡國公今早才發現昨晚的疏漏,讓老臣麵見陛下之後就把東西補上。”


    “我在這站了半天,看到木盒才想起來,當真是老糊塗了。”


    “差點讓公主殿下也鬧了烏龍。”


    蘇定安連連告罪,趕緊從懷裏取出了一封帶有封泥的信件,請王喜呈了上去。


    李玄當即腦袋一歪,心中暗道:


    “胡國公讓安康送東西,結果忘了把東西裝進木盒?”


    李玄下意識地感到奇怪。


    畢竟根據他的觀察,胡國公可不像是會如此馬虎大意之人。


    而且胡國公身為先遣軍的統帥,臨出征之前來上這麽一遭,讓永元帝如何看他?


    若是永元帝對此事較真,隻怕臨陣換帥,胡國公也說不得什麽。


    隻是蘇定安這把年紀,還連連告罪,永元帝也不好苛責他什麽。


    隻好接過書信打開封泥之後查看了起來。


    這一看,永元帝的表情也跟著精彩了起來。


    永元帝看了看手上的書信,又看了看空無一物的木盒,竟是冷哼一聲。


    聽到冷哼,四位國公站得更加恭敬了。


    “安康可跟你們沒有什麽關係,你們放心找她代言人?”


    四位國公都沒想到永元帝竟然直接把事說了出來,當即惶恐行禮。


    “正因如此,才更放心!”


    四位國公也是頗有默契,當即齊聲高唿。


    永元帝心中暗笑。


    他們之前在三皇子和八皇子身上糾結的事情,永元帝又怎麽會不清楚。


    現在改了主意,這話倒是說得好聽了。


    “啊?”


    安康公主愣了一下,不知道怎麽扯上她了。


    而且這代言人是什麽?


    安康公主看了看四位國公,又看了看永元帝,並不覺得他們之間的對話有什麽困難。


    李玄則是眼睛骨碌一轉,聽這意思似乎代言人也沒有那麽簡單。


    “希望是真的如你們所說吧。”


    永元帝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


    聽到永元帝的語氣沒有那麽強硬,四位國公麵色一喜,可接著永元帝又話鋒一轉:


    “我對安康另有安排,你們還是找其他更合適的人選吧。”


    “而且她也未必能讓所有人信服。”


    都是朝堂上的人精,哪裏聽不出第二句話才是重點。


    四位國公瞬間交換眼神,然後由趙定海出言說道:


    “陛下,沒有比安康公主更加合適的人選了。”


    “隻有公主殿下才能做出最不偏頗,最有益於大興的決定。”


    “若安康公主不擔此大任,恐怕吾等還要爭論不休!”


    “到時怠誤了國家大事,吾等萬死難辭其咎!!!”


    趙定海說得情真意切,讓人為之動容。


    李玄聽他這話,倒是有些迴過味來。


    他本以為勳貴們所謂的代言人,也隻是一個身份高貴的傳聲筒罷了。


    可如今聽這趙定海的意思,似乎代言人還能參與勳貴們的一些決策,甚至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假如真的是如此的話,永元帝斷然沒有讓安康公主放過這個機會的道理。


    果不其然,永元帝先前的猶豫也不過是讓四位國公表態全力支持安康公主罷了。


    等到他們一個個的把胸脯拍得震天響,永元帝才故作為難的對安康公主的問道:


    “安康,此事事關重大,乃是一個關乎大興江山社稷的重擔。”


    “你願意擔起這個重任嗎?”


    永元帝誠懇發問,讓安康公主有些無語。


    得到過尚總管指點的安康公主早就學會了聽弦外之音。


    剛才永元帝跟四位國公墨跡了半天,爭取了好些優勢,這時候安康公主說不幹,那豈不是打永元帝的臉?


    反正她身上最近背了不少奇奇怪怪的身份,倒也不怕再多一個勳貴代言人的身份。


    安康公主非常清楚,隻要她能夠分清敵友,身上到底有怎樣的身份其實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這一切都是為了大興千年的榮光。


    “兒臣,義不容辭!”


    見安康公主鈧鏘有力的應下,眾人也是齊齊鬆了口氣,就連永元帝也不例外。


    李玄又多麽總是會出其不意的搞出些幺蛾子,永元帝還真怕安康公主也跟著學壞了。


    就在永元帝欣慰沒有什麽幺蛾子時,安康公主卻繼續發言道:


    “重鑄大興榮光,我輩義不容辭!”


    這句話,讓永元帝和四位國公為之動容,沒想到安康公主竟有如此博大胸懷。


    “那一天,我看到……”


    這個熟悉的開頭,讓永元帝趕緊抬手打斷了安康公主的施法。


    他之前聽李玄掰扯過一次,自然不會再上這個大頭當。


    “安康有心,朕很欣慰。”


    永元帝輕輕點頭,打斷了安康公主接下來的話語,欣慰的連連點頭。


    眼前這父慈女孝的場麵,頓時讓國公們更加確信他們的選擇是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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