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讓烏雲,遮住我的光芒!

    不能讓沙塵,迷失我的方向!

    不能讓神佛,奪走我的信仰!

    不能讓現實,擊碎我的夢想!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變態!

    人家都說中學時代是黃金時代,這話說的一點兒不錯,這是一個需要大量黃金的時代。

    握著手裏的一打百元人民幣,我浮想聯翩:如果這些錢都變成英鎊或者美元就好了,那我就有很多零花錢了。

    隻是想想而已。現在我要拿這些錢去交學費,更直接一些來說,我要拿父親千辛萬苦東挪西借才湊齊的錢去打水漂了。於是我又開始浮想聯翩了:我要是有1000萬就好了,然後我立馬退學,接著我就辦學校,當校長,然後天天讓老師寫教案,批卷子,累死他們!可惜我沒有1000萬。所以我隻能忍氣吞聲地當一名學生,天天被老師管,做卷子。

    我真想去搶銀行!

    我都覺得自己快成變態了,可是,人之初,性本善,誰又天生是變態了!

    於是我又想,自己要是聖鬥士星矢就好了,不爽的時候就一記天馬流星拳。可是我要打誰呢?我不知道。於是我隻能歎息。就像天馬流星拳打在了“歎息之牆”上,那麽無奈,那麽軟弱無力。

    1 開學伊始

    2006年9月1日,成才一中開學了。碧藍的天空仿佛要滴出水,溫暖的風吹的人昏昏欲睡,柔和的陽光毫不吝惜地照著大地,如一個吝嗇的富商突然大發慈悲。

    “天氣真是晴的一點創意也沒有!”蘇小妹十分沮喪。“如果今天發大水刮龍卷風下大雪落冰雹,或者sars瘋牛病禽流感來臨就好了,這樣就不用去上學了!”

    “你還讓不讓人活了,咱們中國人可經不起這麽折磨啊!再說了,就是世界末日的前一天,學校也不會放假。都是上高二的人了,怎麽還這麽天真!”錢多像教育女兒一樣數落蘇小妹。可他心裏想的卻是另一件事:難怪古人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他現在感覺,其實最難養的是小女人,因為她既有小人的手段,又有女人的思想。

    蘇小妹從背包裏拿出兩支棒棒糖,假惺惺地分給錢多一支。錢多習慣性地攔住她粘滿油膩的手,往旁邊躲了躲。蘇小妹熟練地把包裝紙撕開,把棒棒糖塞進嘴裏,又胖又圓的臉蛋更鼓了。看著錢多一臉不屑的樣子,蘇小妹撅了撅嘴,狠狠地嚼碎棒棒糖,然後憤憤地說,“喂,你別總是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和你在一起我都感覺自己老了好幾歲!”說完搶過錢多手裏的百事可樂,大咧咧地喝了起來。錢多苦笑道:“你怎麽不說你幼稚呢,和你在一起我還怕人家說我是你的監護人呢!”“你嘴吐不出象牙,那不叫幼稚,叫可愛!”“都奔二十的人了還裝可愛,你以為自己是櫻桃小丸子啊,可愛,可憐沒人愛吧?”和錢多鬥嘴,蘇小妹從來沒贏過。蘇小妹氣唿唿地從包裏取出吃剩的薯片,大嚼特嚼,仿佛嘴裏咬的是錢多。錢多看著蘇小妹有氣無處發的樣子,忍不住偷笑。“好啦好啦,你怎麽不可愛呢,你要不可愛我怎麽能跟你混呢,對吧?”蘇小妹瞪了錢多一眼,快速往前走,心裏卻樂開了花。錢多也不急著去追,因為他知道自己的一句話讓蘇小妹十分受用,女人就是這樣,不管是真是假,隻要好聽的話她照單全收。這是錢多與蘇小妹相處得出的寶貴經驗。

    2 虛驚一場

    望著熙熙攘攘的人群,錢多有些茫然。這個假期過得似乎太快了,快的連自己做了什麽都忘記了,或者說,自己根本什麽也沒做。“哎,真是不能混啊,本來隻想混些日子,沒想到日子竟把我給混了!”錢多吹著長長的劉海,唉聲歎氣。走在前麵的蘇小妹剛把剩下的一點薯片倒進嘴裏,冷不防聽到錢多說出這樣一句話,頓時嗆的直咳嗽。錢多看著蘇小妹臉憋得通紅,不禁感到又好氣又好笑,“提醒過你多少次了,也沒人和你搶,你上輩子是不是餓死的啊!”蘇小妹拿出可樂,咕嘟咕嘟地喝了起來,喝完便指著錢多,“你,你剛才那句話太經典了!”錢多對蘇小妹的神經質已經習以為常了。接著蘇小妹說道:“不過呢主席說我們要像早晨八九點鍾的太陽,可你明明是中午十二點鍾的茄子!”“我哪有蘇小姐您的雅性啊,每天除了吃就是睡,以後肯定好養活,隨便找個人家,放到豬圈裏就行了!”“過獎過獎,在今後的日子裏我會將這種精神發揚光大,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永遠吃到底!”兩個人又開始鬥嘴,不知不覺,已到了教學樓,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今天是開學第一天,不過對於錢多和蘇小妹來說,隻是又一天的折磨,看著那些朝氣蓬勃的新生,目光炯炯有神,對未來充滿了希望。錢多不禁感慨萬千,曾經自己也是對未來充滿希望的,也想奮勇拚搏的,也想在這片土地留下美好迴憶的。可是,那些都是“曾經”了。記得在初中時,老師曾對大家說,隻要考入成才一中,就是一隻腳邁進了大學的門檻。如今錢多一隻腳邁進來了,可是另一隻腳卻不知邁到那裏去了。熙熙攘攘的人群發出嗡嗡的聲響,仿佛許多沒頭蒼蠅在耳邊亂飛。錢多看了蘇小妹一眼,歎息地說道:“你在這等著,我怕你的身板兒把人擠倒了。”不顧蘇小妹吃人的表情,錢多向宣傳欄擠了過去。經過一會搜索,發現自己和蘇小妹的名字挨在一起,心裏的大石頭終於落了下去。錢多唿出一口氣,當他繼續向下看的時候,眉頭卻皺了起來。

    蘇小妹見錢多迴來時神色凝重,低頭不語,、立馬帶著哭腔問道:“怎麽了,是不是不在一班啊?”錢多見蘇小妹眼淚馬上就要決堤了,暗叫頭痛,這丫頭頭腦簡單,肯定誤會他了。於是錢多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嗨,沒想到分班也擺脫不了你這個魔頭啊。我的未來—-前途無‘亮’啊!”蘇小妹大眼睛眨了眨,馬上多雲轉晴,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我就知道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啊呀,剛才不知道是誰一副生離死別的樣子!”錢多得寸進尺。“我那是擔心以後沒人給我當義工,那搬書搶飯這種體力活豈不要本小姐親自動手?”“感情這麽多年你拿我當男傭啊?”“錯,是義工,不是男傭!傭人是要發工資滴,你還不如男傭呢。不過你放心,就算是一個廢物,在我這也會得到充分利用的。”“你還真會比喻啊,你怎麽不說你自己是廢品收購站呢?你啊。。。。。。”“怎麽地?!”“聰明!”錢多條件反射一樣地答道。蘇小妹一副自我陶醉的樣子。錢多心裏想道,原來說謊話也沒什麽啊,我說啊說啊就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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