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乍起,百花凋零,轉眼又到了寒風唿嘯的冬季,望著外麵陰暗的天空,聶小虎、唐毅斌和曹曉卉三人各自手拿著一個蘋果,站在捕快房大廳門外的走廊上聊著天。


    “你說那吳秀才又是何苦呢?不就是沒考中嗎,至於上吊嗎?”,唐毅斌搖了搖頭,輕歎了一聲。


    “唉!這些讀書人,下地種田,他們幹不了,做買賣經商,他們沒那個頭腦,考取功名是他們唯一的出路,吳秀才屢試不第,今年已經四十了,還未娶妻,眼看著這輩子沒啥指望了,所以才走了極端”,曹曉卉也是歎了口氣。


    “正所謂‘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這些迂腐的秀才啊,腦子裏都是一根筋!”,聶小虎撇了撇嘴。


    “你說這讀書有什麽用?”,唐毅斌納悶地說到。


    “這你就錯了,讀書還是很有用處的,就拿這個蘋果來說吧!”


    聶小虎舉起手中的蘋果轉了轉說到:“你若是讀了書,吃這個蘋果的時候,你就會說‘此蘋果顏色澄紅透亮,氣味甘甜如怡,口感飽滿純正,圓潤如詩,迴味甘醇,齒頰留芳,韻味十足,頓覺如夢似幻,仿佛天上人間,真乃果中極品!’而如果你沒有讀書…”


    “都怨你!”


    “都怨你!”


    此時毛光鑒和石鋭凝兩人互相埋怨著從院門外走了進來。


    “你看著哈!”,聶小虎一樂,將手中的蘋果扔向了石鋭凝。


    “謝虎頭兒!”,石鋭凝伸手接住了蘋果,‘吭哧!’就是一口,順便用略帶得意的眼神瞟了毛光鑒一眼。


    “小石頭,蘋果的味道如何?”,聶小虎樂嗬嗬地問到。


    “臥槽!甜!好吃!”,石鋭凝說著話又是狠狠地一口。


    “你看,這就是不讀書的人說的話!”


    唐毅斌和曹曉卉都翻起了白眼,看著石鋭凝那一臉懵逼的表情撇起了嘴。


    “對了,你倆剛才互相埋怨什麽呢?”,聶小虎笑著問到。


    “嗐!”


    石鋭凝搖了搖頭說到:“剛才我倆在街上溜達,正巧看見一個小偷正在偷一名老大爺的包袱,我倆上前一把便將其揪住了,那家夥還不老實,拚命掙紮,我倆費了老半天才將他按在了地上,我氣不過,就順手給了那小子兩巴掌。


    就在這時,旁邊一名書生模樣的人說話了,他說‘兩位官爺,你們別打他了,將其送官也就是了’,此時那名小偷抬頭瞅了那書生一眼,來了句‘你別管我,快跑!’。


    我倆一聽,原來他們是一夥的,於是便上前去抓那書生,結果那小子‘噌’地一下跳了起來,眨眼就跑沒影兒了!”


    “哈哈哈哈……”,聶小虎等人頓時笑得彎下了腰去。


    天漸漸黑了下來,寒風也刮得越來越興奮,眾人圍在火爐旁說說笑笑地聊到了天黑,這才各自迴去休息去了。


    一夜無話,次日清晨,聶小虎睜開惺忪的睡眼,從床上坐了起來,抬手將窗戶掀開了一個角兒,向外望去。


    “我靠,什麽時候下的雪?”,望著窗外白茫茫的一片,聶小虎頓時興奮了起來,雪早已停了,整個洛陽城變成了銀裝素裹的世界。


    洗漱完畢,吃罷了早飯,聶小虎坐在了大廳之上,屁股還沒等坐熱,一名捕快便急匆匆走了進來。


    “報總捕頭!”


    “何事?”,聶小虎麵色一緊。


    “安眾區有人來報,說是出了命案!”


    “帶上來!”


    “見過大人!”,一名老婦人一進大廳便跪地磕頭。


    “免禮,起來答話!”,聶小虎一抬手。


    “謝大人!”,老婦人點頭稱謝,站起身來。


    “你是何人,哪裏出了命案?”


    “迴大人,老身何氏,家住安眾區洛水河邊,今天早上我在路過任姐家門口的時候,就看見她家房門開著,還有一隻手露在了外麵,我吃了一驚,趕緊上前去一看,這一看不要緊,把老身嚇了個半死!”


    “如何?!”,聶小虎的眉頭就是一皺。


    “原來是任姐她倒在了房門口內,滿頭滿臉都是血,身子都已經涼透了,我大叫著跑到了街上,這時有兩名官爺恰好路過,他們看了看,便守在了門口,其中一名官爺便帶著我來這兒了。”


    “帶路!”


    安眾區洛水河邊的一條街上,街邊背靠著洛水河的一排院落安靜地佇立在皚皚白雪中,這一排院落都是一樣的製式結構,房屋臨街,背麵靠河是一個小院。


    街上行人稀少,但在靠近南端的一戶人家門前,此刻卻是圍滿了看熱鬧的人。


    “總捕頭!”,看到聶小虎到來,守在房門口的捕快趕緊抱拳行禮。


    “嗯”,聶小虎微一點頭,“現場沒人進去過吧?”


    “沒有,一發現屍體我便守在了門口,沒人進來過!”


    死者是一名老婦人,身穿薄薄的一層白色睡衣,麵部朝下躺在門口處的地板上,麵部滿是鮮血,鮮血早已凝固了,死者的一隻手伸向了門外,搭在了門檻上。


    “兇器應該是錘子之類的鈍器”,聶小虎檢查了一下死者頭上的傷口說到,“讓兄弟們仔細地搜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兇器。”


    死者身後的地板上,斷斷續續地鮮血連成了一條路線,沿著鮮血,聶小虎從客廳來到了臥房,臥房內擺設整潔,沒有發現打鬥的痕跡,但床上的被子前端卻是沾滿了鮮血,褥子、枕頭、床邊的牆壁上都濺有血跡。臥房內的梳妝台上擺放著胭脂水粉,另外還有一個空的首飾盒。


    在後麵的廚房內,牆角處的米袋子有被人翻動過的痕跡,大米撒了一地,後門從裏麵上了閂,但後門左側的窗戶卻是被人從外麵給撬開了。


    後院左右兩邊各有一道籬笆將左右鄰居的後院隔開,但奇怪的是在與右側鄰居後院相隔的籬笆正中,卻有一道矮矮的拱門,而且還沒有門,兩家的後院可以互通。


    就在後院的雪地上,清晰地排列著兩行腳印,一行從後門外的門廊台階直通右側鄰居的後門台階,另一行則是原路返迴,兩行腳印的形狀大小完全一致,應該是同一個人的。


    從腳印的大小判斷,這是一名女子的足跡,從那邊通往這邊的足跡間距較小,而返迴的足跡間距較大,顯然是奔跑所致。後院整潔的雪地上,除了這兩行腳印,再無其它任何的足跡了。


    “整間屋子都找遍了,沒有找到兇器”,曹曉卉來到聶小虎的身邊說到。


    “將那家圍上,任何人不得隨意出入!”,聶小虎指著右側的院子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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