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接近中午的時候,小莫隱隱覺得小腹有點脹痛,可能是要生了。這時,電話響了,小莫看了看號碼,微笑的拿起電話:“喂,成成,你在哪啊?”

    已經在樓下的成成聽到小莫這樣問,故意說道:“還在店裏啊,今天可能又迴不來了。”

    小莫失望的說道:“你都3天沒迴來看我了。”

    成成嗬嗬的笑了起來:“實在是忙啊,我也沒辦法呢。“

    小莫一臉的擔憂:“我可能快生了,肚子現在有點痛,你要是不迴來我就不生了,讓孩子一直在肚子裏。”

    “是真的嗎?”電話那頭有掩飾不住的興奮,“好的,你等一下,我馬上迴來”成成掛上電話,噔噔噔的上樓來了。

    成成敲了敲門,婆婆喊到:“小莫,有人來了,去把門開開。”小莫勉強掙紮起來,門一開,看到是成成,臉上不由得笑開了花,剛想說什麽,一陣腹痛引得小莫皺起了眉頭。成成一慌:“怎麽了,小莫”,而腹痛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成成抱起小莫準備往房裏走,路過客廳看到母親正沉浸在胡牌的喜悅裏,一臉的眉開眼笑,頓時閃過一絲不悅。小莫無意看到了。這樣的表情讓小莫記憶猶新。

    有一次,小莫的手不小心劃傷了,傷口不深,但流了很多血,本來自己也沒在意,準備弄個創可貼貼上,成成過來看到了,緊張的拉過小莫的手,衝著他媽媽喊:去買瓶雲南白藥來,小莫手受傷了,流了很多血。小莫看著他一臉的緊張,看著他上藥時的小心翼翼,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

    小莫乖乖的讓成成把自己抱到床上,成成幫她蓋好了被子,這才關心的問:

    “肚子很疼嗎?”

    小莫摸了摸肚子。倚在成成懷裏,

    “沒什麽,隻是小腹隱隱作痛,可能是要生了。”

    成成急忙跑去客廳,“媽,別打了,去看看小莫,她可能快要生了。”婆婆抬頭看到成成,樂嗬嗬的說:“小莫她怎麽啦?你什麽時候迴來的啊?”

    成成有些生氣的看著他媽媽,“你先把牌放一放,看看小莫是不是快生了?”婆婆看到一臉不高興的兒子,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等一下啊,我把這把打完就過去”。這時隔壁林大媽說,“我們這把打完就散了,你也別瞎擔心了,就是要生了,也不會那麽快的。”聽到林大媽的話,成成皺著眉頭看了她一眼,轉身迴房了。

    不一會兒婆婆就進房來了,問小莫哪疼,小莫把大概的情況說了下,婆婆嘿嘿的笑了兩聲,“大概是要生了,不過沒那麽快的。”小莫心裏一陣緊張,握了握成成的手,成成笑笑的說,“別怕,有我在這呢”。婆婆交代成成去燒些熱水,待會讓小莫去洗洗,然後出門買菜去了。

    晚餐快做好了,阿芬和阿雅正好剛放學迴來,婆婆喊道“成成,打電話問下,看你爸爸迴不迴來吃飯。”不一會兒,成成走了出來,“我爸說外麵有點事情,晚點再迴來,讓我們先吃。”“什麽有事情,天天在外麵打牌,晚飯都不知道迴來吃了。”看到婆婆不高興,小莫趕緊讓阿芬啊雅去把飯菜端上桌來。阿芬過來摸了摸小莫的肚子,開玩笑的說:“小侄兒,別老賴在媽媽肚子裏不出來,姑姑還等著教你讀書寫字呢。”小莫笑笑的一拍阿芬的手,“去,叫你哥哥來吃飯。”

    已經快夜深了,這時候小莫的腹痛一陣痛過一陣,坐在沙發上毫無睡意,阿芬阿雅也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成成陪著小莫,這時候公公迴來了,看到一屋子的人都沒睡覺,問道;“怎麽都沒去睡覺?在等我迴來?”成成淡淡的說“小莫要生了,我說送醫院去,我媽說今晚估計生不了,說等明早再送去。”看到小莫蒼白的臉,成成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今晚就送去,先住院再說,別到時候來不急了。”這時候婆婆出來了,拿了一件衣服,然後讓成成把小莫的外套拿件過來,說還是現在送到醫院去。

    初春的深夜還是很冷的,小莫坐在車上,頭靠在成成的肩膀上,成成握著小莫的手,一臉擔憂。

    車很快行駛到了醫院門口,婆婆熟練的掛好號,然後帶著小莫去了婦科門診,醫生給小莫檢查了一遍,吩咐護士準備病房,讓婆婆帶著小莫先去休息,成成擔心的問道:“醫生,我老婆還有多久能生呢?”醫生笑笑,不以為然的說:“頭胎沒那麽快的,再等個五六小時應該就差不多了。”此時宮縮一陣強過一陣,而且間隔的時間越來越短,小莫聽完醫生的話,一臉恐懼的看著成成,成成心疼的說;“小莫,如果這種痛苦可以選擇,我寧願是痛在我身上。”小莫雖然感動,可宮縮帶來的痛苦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減弱,小莫蜷著身子,不停的顫抖。時間一份一秒的過去了,淩晨2點的時候,小莫進入了昏迷狀態,已經開始無意識的喊道:“成成,救我”成成繃緊了一顆心,看到小莫這樣痛苦,心都快要碎掉了。突然,小莫把手伸到了嘴裏,使勁的咬,不停的說:“成成,我快死了,救我,好痛…”成成隻能緊緊的抱著小莫,任由小莫在他肩膀上撕咬。隔壁床的大媽看不下去了:“小夥子,別擔心,頭胎都是這樣的,忍忍就過了。”小莫的汗水早已濕透了衣服,快5點了,小莫突然清醒的叫成成:“我快生了”成成抱起小莫就往產房跑。6點半,隨著一聲小孩的啼哭,成成重重的鬆了口氣,仿佛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迎接這個小生命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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