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蕉人,你怎麽那麽汙啊?”苗倩倩忍不住一臉鄙夷,說,“想不到你是這樣的沫小兮,我看錯你了。”


    “是橡膠!”


    沫小兮扭頭瞪著她:你想到什麽地方去了?


    “不就是那種香蕉嗎?我懂,我真的看錯你了。”苗倩倩卻攤開手,一臉無辜的樣子。


    我沒有理她們嘰嘰喳喳的吵鬧。


    看著店外麵的陽光,都感覺明媚了很多,心情特別的好。


    畢竟這一趟去廣州,最難辦的真假白小雪解決了,當年的謝必安滅門慘案,真相探明,我們也給了一個度。


    而安清正的事情解決了,手術已經正在進行時。


    我現在心情好得不行,看著這個一上來就和苗倩倩鬥嘴的變態心理醫生沫小兮,都覺得這位心理醫生長得乖巧可人了。


    我看著她們吵架,吵得差不多了,才站起身給她從冰箱遞過一杯飲料,輕笑著問:


    “橡膠人,是指什麽意思?去你那裏的病人,不都是精神病人嗎,不會是臆想症吧?”


    “當然不是臆想症,程遊,你也不管管你家的這個變態妮子。”沫小兮說。


    我苦笑,說:我哪管得住她啊?


    沫小兮抿了一口飲料,說:“怎麽說呢……這個病人,身上的確有一種很邪門的事情。”


    我說有多邪門?


    “總之就是很邪門。”沫小兮說:她這個病人,叫趙柳如。


    趙柳如是一個在讀高中的小美人,長得清純可愛,家裏很有錢,不過半個月前,她得了一種怪病,變成了橡膠人。


    我說:橡膠人?


    “對啊,當時她的父母,把人帶來我們醫院的時候,我們一開始是沒有察覺出來,不過很快,我們就現了她的怪病,那是相當的可怕。”


    “要說可怕到什麽程度?”


    沫小兮笑了笑,說:她的皮膚像是手感果凍一樣,一點肉的質感都沒有,摸上去,軟軟的,彈性十足。


    不僅僅是肉,她的皮膚還很有彈性。


    “殺雞的時候,把雞的毛拔了,雞的皮拉過嗎?一拉起來,能拉出很大一塊,她就是這種。”


    當時,這個怪病引起挺多其他科室來討論的,沫小兮坐鎮在自己的精神科,閑著沒有事做,就去圍觀了。


    她覺得越相當詭異啊。


    然後就去摸了摸那個女孩,現她像是果凍一樣q彈,搓扁揉圓,皮還能拉扯出很大的一塊。


    “就手臂上。”


    沫小兮長大嘴巴,一副很誇張的生動樣子,拉扯了一下自己的皮膚,“你看——我們正常人拉皮膚是隻能拉起一點點的,而她的皮膚拉起來,是能拉起一張很長的皮膚,能拉出跟麵餅一樣的大。”


    一拉皮膚……


    就能扯出麵餅一樣的皮?


    那彈性是得有多好啊,隻怕真的變成了橡膠人。


    旁邊,小青兒在旁邊抱著小白狐,兩個小家夥一起玩著手機,忽然冒出了一句:“可能是種了奇門降,我記得有種降頭術,叫皮降。”


    啊?


    我看向小青。


    小青抱著小白狐放下手機,閉著眼皮,驕傲的抬起小臉:“南洋降頭術,用很多奇門降法,皮降,據說是用人的皮屑、指甲做材料,能讓人的整張皮肉,鬆掉。”


    “皮肉鬆掉?是什麽意思。”我問她。


    小青兒卻搖頭,說:自己不太清楚,應該是讓人變老吧?


    畢竟,降頭術是廣泛流傳於東南亞地區的一種巫術,其中流派成百上千,甚至可以說,背地裏下咒,害人的殺人陰術,都在降頭術的範圍內。


    畢竟絕大部分陰術,都不是殺人害命的,像我這種,有一門手藝,謀生存的居多。


    我聽得有些驚奇。


    這見過了降頭術的招牌——飛頭降,見過了降頭術中最難防備的降頭——情人降,偷偷撫摸對方的心跳,打開心房。


    眼前,又出現了一個皮降?


    “這些降頭師,真是會搞事情。”


    苗倩倩撇了撇嘴巴,一副淡定的樣子在旁邊喝了一口水,“那被下了降頭,你們醫院肯定是檢查不出的,那你們有什麽說頭不?”


    “什麽說頭?說頭,不是聯係你們這些專門辦這種事情的高人嗎?”沫小兮問。


    “唉??你這個人真是奇怪耶,說頭就是科學理論啊,你們醫院不會都是庸醫吧。”苗倩倩說:“人家這些邪術,都是有本質和原理的,表麵上忽悠人,飛頭降傳得多離奇?施術者自己的腦袋飛出去殺人,其實也就是人頭孔明燈,情人降也是這樣,心率同步嘛。”


    “說頭,有!”


    沫小兮說:“想不到你們也是一個講科學的陰人,你們兩個開門做陰行生意前,不愧是上過大學的大學生,年紀輕輕就當上的陰行話事人,大學生創業的典範!”


    我有些無語。


    這是嘲諷我們兩個人嗎?


    沫小兮說當時那個皮膚科醫生,就立刻查了資料,問了北京一些皮膚科的專家朋友,對她說:“沫醫生,這種病其實不是沒有,很罕見,叫做皮膚彈性過度症,或者叫愛唐綜合征。”


    我忍不住:說那是什麽病?


    “就是一種皮膚鬆軟的病,我一開始也不知道……不過,那個醫生給我看了一個網上流傳,關於皮膚彈性過度症的人的視頻,那個人把自己當成收費演出。”


    沫小兮說到這,掏出手機給我們看了看一個視頻,視頻上,有一群人在圍觀,有個身材幹瘦的男子在展示。


    相當的可怕。


    那個男人直接把脖子的皮膚拉起來,拉起長長的一層皮膚,然後罩在臉上,當口罩。


    然後又把手臂的皮膚拉起來,像是掛在手臂上的布簾一樣,能用架子夾住,吊起來。


    我說:“看來,這個皮降,有些苗頭了,其實皮降,就是把人患病,就是得這個愛唐綜合征?”


    “誰知道呢?”苗倩倩攤開手掌。


    沫小兮說:這個事情能辦不?


    我說能辦,肯定是能辦的,如果是意外還好,如果真是那個什麽皮降,怕不是有人在我們的地頭裏,接活?不給我們拜山頭?


    “如果真是有陰人在我們這裏弄私活,就是打我們的臉了,以為我剛剛走馬上任,駿爺不好欺負,欺負我一個新人?這個事情,得立威!”


    “對,就是這個道理。”苗倩倩說:欺負我們地方小,給他一點顏色瞧瞧!


    沫小兮笑了笑,立刻打擊我們:這八字還沒一撇呢,你們就說有人來你們地盤幹活,不給你們拜山頭,怕不是被害妄想症?


    苗倩倩卻說:閑話不多說,趙柳如,人在哪裏?


    “隔壁市。”沫小兮說。


    我說:隔壁市,幹嘛來你們醫院看皮膚科啊?


    “因為我們招牌大!專家多!”沫小兮說完了,又補充了一句,“還有一點,那個病人趙柳如,是許桃夭家的鄰居,所以特意過來。”


    許桃夭的朋友?


    我默默記下來。


    “走,開工幹活。”苗倩倩拍了拍桌子。


    雖然吹得風風火火,不過我們當天晚上,吃了飯,準備明天一早再去看看,畢竟賺錢是必須的,休息也是不能少的。


    畢竟剛剛從廣州迴來,舟車勞頓。


    就是晚上睡覺,大半夜的時候,我睡得模模糊糊,忽然聽到隔壁的苗倩倩,大半夜煲電話粥,不知道給誰打電話。


    那聲音越來越大,到後麵直接就吵了起來,“我不嫁,要嫁,你自己去嫁。”


    我聽得腦袋一驚醒,瞬間不對味,就趴在牆壁上聽。


    那邊吵吵嚷嚷的,在罵起來:你個不孝女,我生你下來,好吃好喝的供著你,你就那麽對我?


    “反正我不嫁。”


    嘭!


    隔壁房間砸桌子。


    砰!


    隔壁房間砸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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