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姨一口篤定的告訴我們說:“你們擺不平這個事情,人家那個高人,是咱們全國都很有名氣的大師,人家立刻扭頭走.....你們現在幾個人...”


    她頓了頓,沒有在這個話題延伸下去,站起身很嚴肅對我們說:“現在,隻需要聽橙橙的請求,擺平那個奇怪的白衣女鬼,把她除掉,別讓她擾了橙橙的心,那就成了,三十萬,咱們說到做到!”


    苗倩倩也站起身,說:“那如果我們能擺平周橙橙身上的怪事呢?”


    沈姨盯著我們,空氣一陣死寂,才似笑非笑說:咱們老板曾經放下話,說誰能救她的心肝女兒,三百萬雙手奉上。


    三百萬?


    這個數字,著實讓我的心狂跳了一下。


    苗倩倩拍著胸口說:這個事情,我們研究一下,沈姨你放心!


    沈姨拿起抹布搖頭,繼續去別墅其他地方打掃衛生了。


    那周橙橙還在樓上睡覺,我們就討論了起來,這周橙橙可真是一樁很大很大的生意。


    苗倩倩翹著二郎腿,敲著桌子,說:“這個事情,我是有那麽一些想法了,這個周橙橙,從小就比較‘孤僻’,很少和人交流,單純善良。”


    “現在這種情況,一是無非對那個女鬼的愧疚,二是到了年齡,有些春心了,因為從小到大,在父母的刻意下,基本沒有接觸過外人,同床共枕,對鬼都有那麽一些意思了。”


    我張了張嘴巴,有點不信了,說:不能吧?這有錢人家的女孩兒,長得還不賴,還能像個癡女一樣,想著男人?饑渴到了想找女人的程度,你可別忽悠我,這分明就是友誼。


    “呸!喜不喜歡那個女鬼不談.......什麽叫想男人,齷齪,這叫想愛情,春心蕩漾!”苗倩倩罵著說:“最容易惹一個女生生氣的是什麽人?不是父母,而是男朋友,這哪怕脾氣再好,這雙方多多少少都得吵架,拌嘴,惹她不開心吧?”


    我說也對,挺有道理的。


    估計是周橙橙的父母也猜到了這一點,才不想讓她接觸男人,喜歡上男生,不然,是一個男朋友,都給她活活“害死”。


    並且死了之後,周橙橙得傷心吧?


    這一傷心,她哭得撕心裂肺,哭成孟薑女,不說哭倒長城那麽驚天動地的事情,那不知道是誰要倒大黴了,萬一她怨到自己的父母,估計那嚴重程度,得破產一半!


    “這事情嚴重啊。”我捂著腦袋,覺得頭疼。


    苗倩倩虛著眼睛,看著我說:“並且脾氣再好的,再逆來順受的小男友,也沒有可能的!因為人家男女間總得那啥吧?周橙橙被弄得忽然一疼,心裏本能的就有控製不住的怨氣,那男人不得當場就倒黴死了?這是真正的.....牡丹花下死啊。”


    我是徹底懵逼了。


    苗倩倩振振有詞的說:哼!所以,她的父母才決計不讓她找男朋友!誰知道她春心蕩漾,給悶壞了,連對女鬼都誕生了那麽一點情愫。


    和苗倩倩一起做生意,聽她的分析,也是怪有意思的。


    但她這腦路清奇啊!


    這家夥,什麽正經的事情到她嘴裏,都能給你開起車來,這個人的思想從源頭上,就是肮髒的。


    要說這周橙橙的命格,可能真是有那麽一點邪乎的,這可夠兇的。


    這是瘟神在世,誰惹誰倒黴。


    接著,苗倩倩站在旁邊笑了笑,說她現在明白當時那個鬼,為什麽那麽規矩了。


    “默默躺在周橙橙的旁邊了,因為那鬼東西不敢吸她陽氣,也怕周橙橙這個更兇的東西啊,惹了她,估計那鬼也怕倒黴!”


    我算是聽出來了,這個事情兇得恐怖。


    這周橙橙是我見過最兇的東西了,要不是她脾氣好,如果動不動就生氣,那周圍就是某部驚悚電影裏演的那樣:死神來了。


    這簡直就是災禍之源,到哪倒黴的那種。


    災禍之源?


    我忽然麵色一沉,想到了什麽,站起身對著二樓上打掃衛生的沈姨叫了一句:“沈姨,橙橙不會是什麽‘化生子’之類的吧?”


    沈姨麵色忽然巨變,說道:不是!橙橙絕對不是那種鬼東西!橙橙是一個活人,大活人!


    苗倩倩聽了,連忙大聲說:“阿姨....你放心好了,我們就隨口一問,這橙橙挺好的一個姑娘。”


    “那就好。”


    沈姨收斂起神色,繼續到二樓去幹活了,就留下我們幾個人在一樓客廳裏,麵麵相窺。


    苗倩倩低聲問我說:“什麽是化生子?”


    我說:宜昌那一片,民間傳說的一種怪物,十分兇的一種邪門事情.....如果周橙橙真是化生子,就有些解釋得通了。


    在那一邊,這化生子是罵人的話,罵人敗家子,罵人不人,鬼不鬼。


    這其實,也是一種傳說中的怪物,也是不人不鬼。


    據說是小孩很小的時候夭折,然後魂兒集聚在體內不離開,變成了另類的活死人。


    這種小孩平常表現得很乖巧,背地裏十分邪惡陰毒,卻會不停的折騰家人,把家裏弄得破產貧窮,倒黴得不行,然後偷偷把家人,周圍的人,一一克死。


    這東西,兇得很!


    據說那邊一有人發現自己的孩子,變成化生子,就要想辦法請高人做掉,因為這東西已經不是他們的兒子了,已經死了,變成了歹毒的怪物。


    這種東西,也不太好殺。


    據說在那邊的傳說裏,要半夜趁著它睡著,用斧頭砍下腦袋才能殺掉,或者裹著棉被燒死。


    “照著那麽說,還有點像。”苗倩倩沉思下來,“難不成早就是陰崇了,是一個很兇的髒東西,才這樣克人?”


    她想了一下,又對我說:可能有些類似,但不太像。


    她的感覺告訴她,這個周橙橙應該是一個心思單純的人。


    不過呢,她的耳朵也出現過失誤。


    因為有些人比較特殊,她之前就看走眼過幾次。


    “管他呢,有錢辦事。”


    苗倩倩問我說:“你看看這個能辦不?能給她紋身,助個運?把她身上的黴運給解決了?咱們把這個錢給賺了,什麽東西就都有了。”


    我說:“我這是給人助運,給人解決黴運還行,但是這種見人就贈送黴運的源頭災禍......還是第一次見。”


    我們幾個人在別墅裏走了一圈,周橙橙是醒了,這個十七八歲的姑娘,興致勃勃的跑來和她的倩倩姐玩,苗倩倩現在聽了哪敢啊?也不好惹她。


    她指了指小青兒和小白狐,說:“你們兩個人去陪橙橙一起玩。”


    小青鄙視的看了她一眼:貪生怕死。


    “姐姐,跟我來。”小青兒萌萌的抱著小白狐,踏著小碎步,和周橙橙這個大姐姐一起去屋裏玩耍了。


    這周橙橙兇是兇。


    但我覺得她的那種能力,估計在小青兒、小白狐這種有道行的人身上,沒有什麽作用。


    因為按照現在的情況看,惹上她,就和惹上髒東西,或中了一些讓人倒黴的南洋降頭術差不多。


    接連倒黴,運氣差,記憶力減退,精神不振,還莫名其妙的發脾氣。


    搞不好這個周橙橙,才是最大的陰崇。


    我們兩個人轉了一圈,還是迴到了院子裏的大樹下,這顆桑樹被剝了皮,樹葉枯萎,還那麽頑強,還那麽挺拔的立在院子裏,是有些古怪。


    “要說那個桑樹養蠶,當時那個鬼東西,不就是一個白色蠶繭嗎?”


    苗倩倩指著這棵老樹,說這肯定有問題。


    還有那一句話,常言道:人活一口氣,樹活一張皮,這樹裏有講究,因為這一顆樹,沒有皮還活著,不正是樹活一張皮嗎?


    這有些古怪。


    苗倩倩托著腮,忽然說出了一句稀奇古怪的話:“我想起了一件事,我懂了......這個周橙橙,肯定是晚清年間,一個劊子手惹出的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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