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傑問我這個事兒能辦不?


    我說挺難辦的,不知道到底是惡鬼害人,還是真有變態殺人。


    “不管怎麽樣,什麽代價,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妹妹。”南傑說:我活著,拉扯一幫兄弟到現在拚命,就是能為她提供一個很好的環境,沒有想到,她被這種詭異的事情牽扯上。


    我說沒問題,我有朋友已經在查這個事情了。


    南傑很感激的說了一聲謝謝,然後扭頭快步離開了我的店裏。


    我是有些被他感動了,能有今天的地位,是真的靠實打實的能耐。這樣的男人,這樣相依為命的兄妹,我不能讓他們出事了。


    安清正這才冒頭出來,說:“想不到這個挺兇的平頭哥,還是一個妹控。”


    我點點頭。


    這個南傑沒有了靠山,所以才想來要讓我處理這個事兒,順帶想拜我為師?


    說不得,這個南傑真是一個狠人。


    他現在已經在隔壁市裏,混得挺有名氣了,拉著一幫兄弟好手,也沒有人敢欺負他了,收入比我都高,年齡也比我大,竟然還願意屈尊,想來拜我為師,讓我當靠山。


    “這個人,挺有遠見的,陰行裏,師徒關係最牢固,也是利益關係,他知道現在不攀上老板這個潛力股,以後飛黃騰達了,連影子都找不到了。”安清正笑著說。


    我有些無語,安清正這是也會開我玩笑了。


    我摸了摸鼻子,說:安清正,那麽多女人喜歡你,剛剛南傑還一眼看中了你的女人緣,想拉你過去,聽說,最近董小姐也在店裏倒追你?


    安清正臉紅了下來。


    要我說,他的女人緣是真的牛,那種靦腆、會臉紅,又長得帥氣精致的帥哥,真的對女人殺傷力太大了,能激起女人的保護欲。


    不然,之前那群富婆怎麽會保養他?


    我調侃著,忽然看到安清正害羞的神色,心裏一驚,怕不是真的被董小姐趁我不在店裏,真給她勾搭上了?


    董小姐的美麗,讓任何人都無法抗拒。


    我說:“你可千萬別淪陷啊,愛上董小姐的人,可都沒有什麽好下場,你可得警惕一點......等過了這事兒,我們出錢給你提前預支下工資,得給你忙一下你的假兩性矯正手術了,完成你的夢想了,你的夢想是有一個愛你的男人,不是愛你的女人。”


    安清正沒吭聲。


    我一下子就急了,臥槽,不會吧?


    董小姐那混蛋,在我店裏閑著沒事做是吧?這邊南傑沒有撬到我的牆角,反而被董小姐給忽悠走了?那個混蛋,我得好好說說她了。


    我捂著腦袋哭笑不得,隻能讓安清正好好看店,上了樓,叫上白小雪,對她說了這個事兒。


    “那麽多起殺人案啊?”


    白小雪皺著眉,放下手裏的筆,還有滿滿一頁的刺青草稿,說:“幫你看看這個圖的,刺青我從小也學,雖然不同你這個專業的,不過桃花烙刺青,我挺通透的,能給個參考.....不過眼前這個事,我們得迴來再說了。”


    我說:現在就去,那麽急?


    白小雪搖頭,說:我不去,我估計那個潑皮姑娘,就有危險了。


    她說這個事,絕對有很兇的東西在害人,可能幹涉到陰行裏的打鐵匠。


    我問什麽意思。


    “那一副桃花烙你記得嗎?打鐵,那個人頭拐杖,可能是一種劍的鍛造方法,有人在用很歹毒的陰術害人,拿人做陰器。”


    我聽得也覺得不對了。


    我匆匆忙忙的叫安清正守著店,然後和白小雪打車到了客運站,然後就往隔壁市裏趕,坐著大巴兩個半鍾,天快黑了,我們才在客運站下了車,我給苗倩倩打了一個電話,讓她來接我。


    等了大概半個鍾,她開著奔馳來了,讓我們兩人上車。


    車裏就三個姐妹,陳天氣連著舌頭算兩個,苗倩倩一個人。


    我忍不住說:董小姐和眼睛妹子呢?


    “哦,人家林語芯妹子,來我們這裏,就是和我們姐妹們聚一下,聚完了就走了,雲遊四海去了。”苗倩倩撇了撇嘴巴。


    人家是有道行的,修煉道家養生功,行走江湖,也不是沒有自保之力,五姐妹裏,單就武力值來看,對她不太擔心。


    苗倩倩說人家會定期的給我們郵內丹,不過我們也要打錢過去,資助人家的旅遊。


    “那沒毛病,董小姐呢?”我說。


    苗倩倩說:“犯法了,給銬起來了。”


    我說犯法了,是怎麽迴事?


    “美麗是一種原罪,那不得銬起來嗎?”陳天氣笑了笑,插嘴說:那姑娘性子太野了,到處走,引起了很多男人的騷亂,對治安有很大影響......並且,現在兇手在對極善極惡的人下手,董小姐容易成為目標。”


    這才是主要原因吧?


    董小姐活蹦亂跳,搞不好真容易成為目標,因為她太美太善良,還有前科,被做成了人頭尿壺,人頭燈籠,這一次別被做成人頭拐杖。


    “銬起來是對的,那家夥是真對安清正下手了,得治一治她,以前的臭脾氣還沒改,以前我和白小雪,就是換著各自看管她一段時間,五姐妹最不省心的就是她。”我無語的說,然後又問事情到底怎麽樣了?


    她反而問我我怎麽來了。


    我把事情給她說了,苗倩倩皺了皺眉頭,說:“其實這個事情,你以為他們這些被害者是沒有聯係的?其實是有的,隻是那個南傑手段低,查不到。”


    “哦?”我好奇了。


    陳天氣在車裏,給我遞過了一卷卷宗。


    我接過來看了看,三個死者的死亡過程比南傑描述得更加詳細,並且這三個人,不僅僅是極惡和極善,還都九年前到過了一個地方,這個市裏郊區的鼓頭村。


    “鼓頭村?和頭有關,難不成蓄謀殺人?”我皺了皺眉。


    陳天氣笑了笑,“你太小看我們警方的力量了,我們比南傑厲害多了,我們早就排查出很多線索,把當時在那個鼓頭村,還有符合特征的人,統統都保護了起來,他們兩兄妹也在名單之上,他的妹妹南歡已經保護起來了,並且剛剛迴來一下車的南傑,也被我們請了過來。”


    我心說牛逼啊,不要小看人家重案組的能耐,人家才是專業的。


    陳天氣開著車,已經是晚上了,帶著我們來到了西郊的鼓頭村裏,一處十分偏僻的海灘旁邊,一個叫百海匯的賓館內。


    陳天氣說一共四個人,都保護在這裏。


    現在就等著引蛇出洞了,犯人是一個行為藝術的偏激殺人狂,我們在鼓頭村裏,代表我們已經查到了他殺人的選擇,這樣相當於激怒他,並且又不是在局子裏,在賓館裏沒有那麽森嚴,很可能會上鉤。


    我們幾個人進了賓館,有幾個便衣就對陳天氣默默點頭,我們繼續往裏走,到了賓館的三樓,陳天氣給我們開了一個房間。


    “陳隊。”一個青年走過來。


    “事情怎麽樣了?”


    “沒有什麽異常。”


    溝通完了,那個青年就離開了。


    我們幾個人就坐在賓館裏,看著四個房間的攝像頭,南傑和她的妹妹,一個房間是一個流浪漢,比較髒,還有一個是帶著黑框眼鏡的女白領。


    天羅地網,我不太相信有人在這種環境能殺人。


    我打了一個哈欠,說:這些人都曾經到過這個村子,或者在這個村子裏生活,我隱隱約約,覺得這個事兒,之前隻怕牽扯到這個村子裏的一樁往事。


    “我也覺得。”苗倩倩說:我白天在這個村子裏轉了幾天,沒有收獲,總覺得這裏有什麽秘密。


    我點點頭,看來問題在這個村子的可能性很大。


    我們正聊天的同時,聽著賓館窗外的海潮聲,攝像頭就出現了異常。


    畫麵裏,那個流浪漢坐在房間的床上,忽然麵露痛苦之色,雙手握住了自己的脖子,緩緩旋轉。


    嘩啦!


    他的腦袋像是三百六十度旋轉一樣,被自己用雙手狠狠拔了出來。


    他用雙手把自己的腦袋連根拔起,腦袋連著一根帶著血絲的脊椎骨,雙手像是握著一柄長劍,狠狠刺向自己無頭身體的肚子。


    噗嗤。


    鮮血綻放。


    這幅模樣像極了一個武士,在.....拔劍自殺。


    拔掉自己的頭,用脊椎骨捅自己?


    我們幾個人看得麵色深寒,雞皮疙瘩起了一身,直到陳天氣深唿吸一口氣,淒厲的低吼聲劃破了寂靜的夜空:


    “203房間,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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