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店裏訛人的事情,無端端的牽扯到兩個人渣的事情裏,惹了一身騷。


    怎麽說都是店裏弄死一個人,對我們的生意影響太大了,現在還沒有緩過神,但沫小兮給我介紹生意,也不好說什麽,先問問什麽情況。


    沫小兮躺在躺椅上,一隻手攥著一杯茶,一隻手從桌上拿出一遝白色的檔案資料扔在我桌上,對我說:“大概事兒都在這裏,我一個幹房地產商的老板來找我,說碰到一個怪事,想問我認不認識這方麵而的高人,我就想到了你。”


    我說我挺榮幸的,一有事就想著我。


    “那不是?”沫小兮笑臉盈盈,說:你也是咱們市裏頭陰行裏比較出名的人了,不找你找誰?你先看看這個事情怎麽弄,是有些難辦!


    難辦?


    我說:這到現在,還沒有我到現在辦不了的活兒。


    我一邊說,一邊拿起資料看了起來,發現這事情還真是挺詭異的。


    還和我有那麽一點淵源。


    這要請人給辦事的主事人,是一個單位——永安山陵園公墓,那地方在咱們市外的郊區,北新區,三十多公裏的地方,咱們市裏最大的陵園了。


    但為什麽說熟呢?


    之前肖柔就安葬在那地方。


    我們小白狐的白狐索命,給吸了小蓉風流女鬼,就在那邊的墓裏,最關鍵的呢?之前張順裝傻子,墳頭蹦迪就在那地方。


    他背後的鍾馗踢鬥圖吸了那麽多陰靈,都是在那裏吸的,缺德。


    我看了看這個情況。


    說是這幾個月來,那陵園慢慢出了幾樁怪事,死了好幾個人,那死相極為淒慘,可能是有特別兇的髒東西。


    在我們之前,也不是沒有請人,這墳墓陰氣最重,出怪事是很正常的,還請了一個特別神神叨叨的道士,說有人壞了這墓園的風水,擾了死者的安寧。


    我一聽,頭大。


    不會是之前張順,墳頭蹦迪搞的後遺症吧?


    這都過去半年多了,這後勁忒足了。


    而這一份檔案,也沒有多的,基本上都是整座陵園的建造圖紙,還有一些格局,拍攝的照片,估計是想給人看看風水,初步定性一下到底是什麽情況。


    “程先生,你有什麽想法了嗎?”沫小兮看著我沒反應,抿了一口茶問我。


    “暫時沒有,這圖紙和看風水我不拿手,得拿迴去給趙半仙看看,這個房地產老板,也蓋公墓嗎?”我幹笑了一聲,沒說可能是張順搞的後遺症。


    “多稀奇啊?人家房地產上不就是幹蓋房子,賣房子的事情嗎?死後的房子不是房子?”沫小兮搖頭。


    我一聽,頓時沒話說了。


    “這是人家公墓那邊請的高人,我給推薦了你,你可得上點心啊。”沫小兮說。


    我哭笑不得,說:沫醫生,你不是忘記我是幹什麽的了?


    “刺青啊,給人刺青的,但不是有活就接嘛,這個世界誰還嫌自己錢多,這事情你就一句話,去不去?”沫小兮撇著嘴說。


    咱們是老熟人了,我也沒客氣,問多少錢。


    “三十萬!弄了這個事,那邊承諾說三十萬。”沫小兮給了我一個比較心動的價格。


    不愧是搞房地產的,土豪,人家隨便賣小半套房子,隨隨便便就有了。


    我說那沒問題,這活我接。


    “夠現實的。”


    沫小兮看著我說:“帶上我,咱們市裏那股大保健打嚴的風頭過去了,我最近這邊來看精神病的,少了很多,沒事幹,我湊一個熱鬧。”


    要說咱們市裏前一陣嫖娼打嚴我是知道的。


    嚴到什麽程度?


    陳天氣之前還懷疑某個韓式休閑保健會所,采耳,搞靈魂高潮,招嫖,就拉我過去看了。


    我說:“這打嚴的風頭過去了,和你精神病客人少了有什麽關係?”


    “當然有啊。”沫小兮說:“現在生活壓力大,很多人的精神病都是壓抑出來的,而性得不到釋放,就容易出精神病,他一打嚴了,我來看精神病的人就多了起來,現在又可以去嫖了,當然少了很多啊。”


    她愁眉苦臉的樣子。


    我頓時懵逼得不行,還有這種裙帶鏈接......感情她這裏生意好不好,和發廊小妹有很大關係啊。


    我說那成吧,我給看看。


    我和這位心理醫生道別了,開著電瓶車迴到店裏。


    趙半仙正在前台接待幾個美女客人,看來經過了那個潑皮一澄清,是恢複了那麽一點生意。


    我就往二樓上走。


    我看到董小姐、林語芯、苗倩倩、陳天氣幾個人,陳天氣也吐出了嘴裏的舌頭,五個姐妹搞得十分肅穆莊嚴,把頭蓋骨供了起來,燒香,給各自拜了起來。


    “今天,我們五姐妹見過母親。”


    苗倩倩很自然的成為大姐頭,像是黑幫老大一樣,高高舉起香,一副神婆的樣子,給人作法一樣。


    “盡管我們五姐妹不是您親生,但也是您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請多多保佑我們五朵金花。”


    旁邊,幾個妹子也跟著上前跪拜。


    我本來想進去,但是看到這一幕,就直接停在了門口,沒有去打擾她們認祖歸宗。


    等她們拜完了,劉阿女還是沒有說話,沉默寡言。


    安靜下來後,幾個妹子們繼續聊著,我也沒有參合,苗倩倩問我要幹嘛?偷看啊這是?我說沒事兒,這活也沒打算給她說。


    畢竟她們姐妹難得齊聚,讓苗倩倩清閑一下,她也太累了。


    我就直接下了樓,安清正對我說,我們店裏的賬號上,多了二十萬,是那個李眉把錢還給我們了。


    這事複雜,這錢竟然還拿迴來了,我也就沒有多想了。


    等下午的時候,這幾個妹子,就嘰嘰喳喳的,打扮得花枝招展,穿著包臀裙,高跟鞋,非常時尚,像是小時代裏的女郎,蘇瑪麗,騷包得很,挎著包就上街了,迴頭率百分百,還問我要不要一起去。


    我腦袋有問題才跟著她們一起去逛街。


    路人的眼睛能把我殺死,並且過去了,也是勞累命,給提東西的。


    苗倩倩虛著眼睛看著我,說:“你小子,求生欲挺強啊?”


    我懶得理她,想了想說:“那二十萬塊迴來了,等會兒轉十萬到你賬上,你們幾個好好嗨幾天,店裏的生意別摻和了,該花的花,我們賺錢就是用來花的,咱們不用想著怎麽省錢,應該想著怎麽賺錢。”


    “小遊哥,不愧是咱們的大老板,豪氣,牛逼!”苗倩倩豎起大拇指,“上來就砸一張卡,讓我們隨便花。”


    我也沒有理會,咱們開店提心吊膽,把腦袋懸在褲腰帶幹活,出生入死,眼前苦盡甘來了,瀟灑一迴怎麽了?


    沒毛病!


    我讓就她們幾個慶祝一下,五個姐妹團圓也是天大的喜事,我招唿了前台的趙半仙,讓拿著一遝檔案給他看。


    趙半仙眯著眼睛戴上老花鏡,說:“這怪事,我聽說有一陣子了,據說鬧鬼,前幾天我和幾個老頭下棋,說親眼看到那邊半夜有鬼火飄來飄去,黃橙橙的火焰鬼頭在空中飄,穿著民國衣裳的丫鬟,清朝官服的僵屍,穿著中山裝的青年,兇得要命。”


    我說:那鬼火不是磷火嗎?老趙,你這就不講科學了吧?這眼前這夏天裏,墳地裏最容易出現磷火了,人骨頭含磷,這叫自燃......這鬼火和鬼魂呢,有些直接關係,卻沒有多大的關係,畢竟鬼是看不到的嘛。


    趙半仙氣得吹胡子瞪眼,“磷火的確不是鬼,鬼魂在我們風水學裏,是一種人殘留下的精神意識立場,就是靈魂,但是磷火出現,在咱們風水學代表那一塊墓地極陰,怨氣極重,這墓地裏很容易醞釀大兇之物。”


    他很認真的對我說:白小雪還在醫院躺著呢,你不想死就離遠一點,我們生意也做大了,不用再提心吊膽,危險的活兒能不碰就不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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