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倩倩問我具體的事情。


    我站在旁邊,低聲對苗倩倩說了這個事情,苗倩倩頓時就很震驚。


    “我們這才去做了一個大保健,就錯過了那麽精彩的事情?”苗倩倩很吃驚,“原來那掏耳勺,是從耳朵裏挖靈魂的?怪不得一些人經常掏耳朵,容易變成老年癡呆。原來是被挖走了三魂七魄。”


    這思想....


    還是一如既往的開闊。


    我一瞬間就知道:這個苗倩倩絕對不是冒充的,是本人。


    倒是旁邊的趙半仙,之前一臉興奮愉悅,現在一下子哭喪著臉,有些崩潰,被挖了魂,覺得自己又少了好幾天的活頭。


    小白狐和小青比較淡定,小青在低頭玩手機消消樂,小白狐趴在她的懷裏,兩個小家夥一起看手機屏幕。


    她們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陰靈強盛,不在乎那麽一點點的損失,還是壓根沒聽懂什麽意思。


    我看著旁邊白小雪說:“剛剛那一招,厲害得可怕。”


    這事情,最大的收益還是見到了白小雪的出手,還聽到了白小雪,似乎在廣州那真有不小的名頭。


    之前沒有太多參照物,很模糊的知道白小雪很強,現在見到眼前的陰術搏殺,才知道白小雪真的強得令人發指,再次在我們眼中露出了她掩埋起來的冰山一角。


    隻不過....


    我看了看她的額頭。


    長發掩蓋下的那一朵小桃紅,是不是謝必安....謝必安不是說是手無縛雞之力的道人嗎,這不由得又有些感覺越發撲朔迷離。


    “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陰崇而已,我並沒有你想的那麽強。”白小雪皺了皺眉,“這個發鬼,她沒有發揮出十分之一的實力,終究是奪來的陰術。”


    白小雪跟我說,這個韓冰沒有得到真正的傳承。


    現在看來,那個一本光輝正直的剃頭匠師傅,還藏著掖著,不交給兩個可憐的徒弟,不是什麽好東西,枉為師表,也是該有此下場。


    不過,剃頭匠一脈的陰術,本來就薄弱不入流,現在隻怕又要失傳一部分了。


    這時。


    韓痕抱著的韓冰已經睡著了,十分強勢的偏激女人,兩眼蒙著眼淚,還是睡得十分恬靜,安詳,還帶有一絲絲幸福。


    韓痕對我們說:“謝謝各位了,各位陰人可以去前麵繼續享受泡腳,我帶著韓冰去休息,以後,我們兩個人一定會好好過的。”


    我點點頭。


    白小雪說:“那個挖人靈魂的陰術.....”


    “不會再用。”韓痕抱起韓冰,十分認真的鞠躬低頭:“大小姐,請你監督我們,我以後一定勸著她,帶著她棄惡從善,之前犯下的過錯,我們一起彌補。”


    白小雪皺了皺眉:“可以。”


    我在旁邊看著這一幕,白小雪出手,真的是沒有什麽東西能擋得住她的,什麽事情都是摧枯拉朽就解決了,如果換成我,估計得費一大把功法,最起碼,那個發鬼我們就弄不過,太兇了。


    韓痕抱著韓冰往外走,說我們可以繼續去前麵免費體驗沒有做完的服務。


    “免費啊?”


    苗倩倩眼睛一亮,說:嗯,算你小子上道。


    “那是,謝謝各位高人,幫我們這麽下等的剃頭匠一脈,謝謝你們,我們剃頭匠,曆來都在陰行圈子裏,最瞧不起的一脈之一,比打更人更賤,和那些給人倒馬桶的夜來香一個層麵。”


    韓痕笑了笑,抱著韓冰離開了。


    我們幾個人也扭頭離開,準備繼續玩,我們開新店的員工慶祝,還弄到一半,可不能像是之前自駕遊那樣,半途而廢了。


    在韓冰離開後,我們幾個人也接著離開,忽然間,小青拉了拉我的小手。


    “幹嘛?”我摸了摸小青的小腦袋。


    “那個骷髏頭....再叫,它在發出很慘很慘的聲音,撕心裂肺的叫著,讓我們別走,讓我們救他。”她小小的手指了指背後。


    我楞了一下,扭頭那一方黃色池子。


    中央供台的頭顱,的確是在發出似有若無的聲音,在痛苦到撕心裂肺的慘叫。


    “這種人,罪有應得啊,一點師德都沒有,活該這樣淒慘。”


    趙半仙撫摸了一下白色胡須,連一向十分多愁善感的他,聽了這個事情也表現得十分憤怒。


    我點點頭,帶著旁邊幾人離開,“走吧......這事情辦完了,也給人家解決了一樁心事,得好好享受一番,繼續慶祝我們的新店即將開張了。”


    “對啊。”苗倩倩很興奮。


    我們幾個人向外走去。


    恍惚間,身後池子裏的頭顱,淒厲呐喊得更加劇烈了,像是不知名的野獸,在進行失去最後一絲淒厲的絕望咆哮:


    啊!!


    救我!!!


    .....


    我們幾個人走出了外麵,就準備快活一下了,那個骷髏頭也不打算怎麽去理會。


    畢竟這休閑會所不是白來的,人家也請客,這個休閑會所就在我們新店的隔壁街了,咱們是鄰居,打好關係是必須的。


    大家都是陰行圈子裏的同行嘛,以後刺青累了,常常來這裏掏掏耳朵,做下按摩放鬆一下也是必須的。


    苗倩倩對我說:“走吧,耳朵也撓完了,我們一起去泡腳,讓長腿的性感小姐姐,給我們捏腳,一起爽一爽。”


    趙半仙伸一個懶腰,輕鬆無比的說:那成,你們幾個小年輕去捏腳,我去捏背刮痧,我老骨頭了,想鬆鬆筋骨。


    我說那你去吧。


    “小遊哥,委屈你在這裏泡腳了。”趙半仙也不含糊,直接過去往裏走。


    這大保健休閑會所,除了招牌的騷耳師,自然是有足浴、按摩,拔火罐之類的。


    也當然不是有什麽潛在的服務。


    不然,陳天氣早就衝著這個挖耳朵的暢爽呻吟,懷疑有潛在的情色服務,抓住把柄查他們了。


    隻不過如果去按摩捏背,就要脫上衣了,不可能男女混合,一個集體活動全都分開,就太沒有意思了,更何況我是店長,道理就這樣,趙半仙能去刮痧,我卻不能跑。


    我們幾個人來到了足部按摩的區域,幾個腳底按摩師拿著木浴盆,給泡在熱水藥浴裏,我們按起腳丫子來。


    在蒸汽縈繞中,我對白小雪說:新店開張,以後還要多靠照顧了。


    “我以後這一輩子,就在這裏過了,臨死前,扶持你一把,做完一些未完成的事情,不會有時間去其他地方,放心。”白小雪伸著光潔的腳丫在浴盆裏,麵色平淡。


    我歎了一口氣:隻剩下這六七年的壽命,這也是白小雪不打算迴廣州的原因了嗎?


    我們這裏始終是小地方,沿海小城市,比不上繁華大城市,北京、廣州、上海、香港,那裏的陰行圈子,才是真正占大頭的地方,那裏才是真正的風起雲湧,龍虎鬥,各大陰行大家,追名逐利。


    我繼續轉移迴之前的話題,“你的壽命.....”


    “不要想太多。”白小雪打斷我的話,說:我們是來泡腳的,是來享受的,我們說一說你開店的事情,你也不要好高騖遠,你還是太弱了,大城市的水很深,你能在這裏風生水起,比不那些大城市差,年輕人,也別整天抱著發財夢,想著背井離鄉去當北漂,去北上廣闖蕩。


    “那是!”苗倩倩說:“寧為雞頭,不為鳳尾!咱們要搞農村包圍城市的路線,隻要我們打出名氣,連那麽的高人,其他地方的富豪,都會不遠萬裏的來找我們做生意。”


    酒好不怕巷子深嘛。


    我也覺得是那麽一個理,主要是我這個新人,有自知之明,不想憑著我程家那一塊招牌做事,那招牌,已經給我爹砸了。


    我這個人有那麽一點倔強,想靠自己的能耐爬起來。


    白小雪問我說:“對了,什麽時候開張?”


    “我算算....嗯,還有大概半個月吧。”苗倩倩被足療師大力的捏著腳,一副又痛又爽的樣子呻吟著,半躺在床上爽得不行了,“到時候,歡迎大佬給我們捧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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