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趙榮捂著腦袋,瘋狂的遍地來迴打滾,活像被唐僧念了緊箍咒的孫猴子。


    “你下了什麽妖法?”趙榮捂著腦袋慘叫,像是頭要炸裂開了,越發疼痛,腦門一根根青筋暴起。


    我平靜的說:“你越是內心瘋狂的咒罵我們,你就越痛。”


    “原來這是一個騙局!”


    趙榮指著趙半仙瘋狂大罵,痛得沙啞的嘶吼:“好你這個老東西,竟然夥同歹人害我.....等我找兄弟們打死你這個老家夥,砸了你這個妖人的刺青店!”


    啊!!


    他狠話撂下,劇痛的臉上猛然現出怯弱討饒的神情,像軟弱地搖著下垂尾巴的狗的表情,“痛死我了....放過我,我不罵你們了,求求你,我心裏知錯了——”


    他抱著腦袋,繼續在打滾。


    趙半仙看得他那一副模樣,心疼壞了,激動的對我說:“他知錯了,怎麽還痛不欲生啊?”


    “是你心軟了,他是嘴上知錯。”


    我搖頭,看著地麵打滾的趙榮,平靜的說:“他嘴上說知錯了,心裏肯定還在瘋狂罵我們呢.....他隻要一有歹意,就會頭痛欲裂,眼前能痛成這樣,生不如死,肯定是在腦子裏還想著拿刀捅死我們兩個呢。”


    我繼續說:“你也別舍不得,趙半仙你見過那麽多客人,看事情那麽透徹,但是卻看不透自己,這個人啊.....就是給你嬌慣壞了,就得那麽弄他!”


    趙半仙一甩袖子,露出痛心疾首的神色,連忙蹲下,對趙榮說:“你心裏別罵我們....你就不痛了,叔也是為你好啊,你看你現在成什麽樣了.....還碰毒品。”


    “老不死的東西!”他怨毒的大叫。


    猛然間,他又捂著腦袋痛得不行了,瘋狂的打滾,一眨眼,就整個人渾身一挺,兩眼一翻,暈死過去。


    我懵了一下,說:這個人脾氣還挺臭的,寧死不屈,還在瘋狂罵我們。


    趙半仙急得捏出冷汗,說:“這可怎麽辦?人怎麽好好的給暈過去了呢?”


    這趙半仙真是急得發瘋了。


    看著地麵口吐白沫的趙榮急得來迴走,不愧是慈母多敗兒,他這種又慫又軟的性格,也難怪這樣。


    我說:“暈過去了,你先把人帶迴去吧,不過這身體太差了,太虛,還吸毒,把身體搞壞了.....你也別擔心,他套上這個緊箍咒,再壞的人也得變好咯,這吸毒也能戒掉,這比什麽戒毒所,電擊療法給管用多了。”


    趙半仙說:要是還是不服呢?


    我哭笑不得,說:“我就不信意誌力有多堅強,還能死扛著?這可比十大酷刑難受多了,被一尊佛靈在背後盯著,遲早變好。”


    趙半仙點點頭,看著地麵的侄兒趙榮,還是憂心忡忡。


    “你別擔心,咱們的刺青已經上了,後續的事情咱們再看看,過段時間,再讓他來看看一個刺青。”我安慰了他兩句,心裏讓他安心下來。


    然後他就叫了一輛三輪車,把暈迷的人給帶走了,暫時解決了趙半仙的事情,我就琢磨其他的事兒了:


    首先,是那一位警花陳天氣的鼻子開關,還沒有找落,能聞到靈魂的味道。


    還有就是眼前這一位宋佳薇。


    暫時住在我這裏躲避幾天,事態比較緊急,他這一單生意,明朝武術宗師穿越而來的四百年恩怨情仇。


    我正閑著,琢磨著上樓,看那幾個家夥練武,一個母親穿著碎花裙子玩手機,下身連著一根臍帶,跑出一個胎兒在地上練武,太驚悚了.....


    這個時候,又有一位客人進門了。


    竟然是之前的警花妹子陳天氣,她對我說道:“程先生,那副刺青圖,幫我想好方案了嗎?”


    我看著她進門的身影搖頭,說沒有。


    她點點頭,又說:“那一枚玉佩清心寡欲,的確很好,能延緩我被汙染的心,但這不是長久之計。”


    我說:我努力,陳警花你怎麽有空來我這個小店?


    我倒了一杯水給她。


    陳天氣淡淡的笑了笑,對我說:因為最近,本市連續發生了好幾起的孕婦連環侵犯案,我懷疑是某種奇怪的邪教儀式,就想來諮詢一下。


    我愣住。


    孕婦連環.....


    我說:有那麽變態的犯人嗎,是對孕婦情有獨鍾?專門對孕婦下手,那得多變態啊,你們可得好好抓他,你們是人民的公仆啊。


    “不是孕婦被侵犯,而是孕婦主動去侵犯其他人......”陳天氣微微一笑,猛然間卻抽了抽鼻子。


    接著,她又猛然抽了抽鼻子,掏出警棍指著我,低聲冷冷的說道:“想不到,你竟然在這裏窩藏那一位罪犯,是我看錯你了!”


    我被她用警棍指著,當場就嚇傻了。


    “陳警官....你說什麽,我不明白。”我高高的舉起雙手。


    “狡辯,我分明聞到了那一個罪犯的氣味,腐朽,滄桑。”


    陳天氣冷笑一聲。


    她站起身來,在店裏巡視了一周,忽然看向閣樓之上,悄悄的瞪了我一眼,讓我不要輕舉妄動,然後慢慢順著爬梯上去。


    我說:“陳警花,你最好別上去。”


    接著,陳天氣不理會我,爬到一半,忽然呆住,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啊!!!


    “怪物!”


    當下,她就手腳不穩,從爬梯上摔下來。


    我這小胳膊小腿兒沒有選擇去接人,看著摔在地麵,捂著屁股一臉痛苦的陳天氣,說:“陳警官,你一定是誤會了。”


    陳天氣被嚇壞了,低聲對我罵道:“你小子,到底在做什麽邪術?嬰兒連著臍帶從肚子裏跑出來?”


    我說:“這是我的一個紋身師客人,對了......陳警官你說,那個連環孕婦案子,是怎麽迴事?”


    陳天氣抬頭看了看天花板,捂著屁股劇痛,一瘸一拐的爬到椅子上坐下,對我說:“就是一樁怪事,也沒有多少人在意,甚至連立案都沒有,一個孕婦,在到處酒吧,夜店裏侵犯男人,把他們榨幹......”


    “但你知道,那些男人以為是豔遇,不報警,還十分享受,盡管一個個都被掏空了,甚至一些人,還當成都市傳說。”


    我說什麽都市傳說。


    之前吊眼女的恐怖午夜傳說,也是那一邊的。


    陳天氣說:“現在一些男人,還專門到那一代去獨身走夜路,希望被侵犯,當然,如果用強,就有一隻異形強行出來把人打暈,你看過寄生獸嗎,就是那一種.....對這點,就算是我也無能為力,畢竟之前我審訊盛哥時他也說過,女人侵犯男人,在現今法律上,算不上犯罪。”


    怪不得她隻能自己調查。


    我忽然想:如果不是那一代的夜店,用這種方式搞促銷手段的話,這個人隻怕是.....


    我說:人在哪裏?


    陳天氣說:在興寧區一帶的夜市酒吧裏徘徊。


    我哈哈一笑,大聲說:真是太感謝陳警官為我帶來的這個消息了,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陳警官,改天我請你吃飯。


    陳天氣氣壞了,氣衝衝的問我說: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我說:陳警官,我沒有犯法吧?


    她愣住,說沒有。


    就算是樓上的宋佳薇真是那個變態孕婦,也沒有犯法,更何況她不是。


    “既然這一會我沒有犯法,那我就沒有告訴陳警官的義務了。”我說。


    你!陳天氣一下子就氣壞了,指著我氣得發抖。


    我看得十分暢快啊,這個不懂做人的女警,一直在嗆人,聰明到沒朋友,剛剛還拿著警棍指著我的鼻子,這一會兒終於輪到她吃癟了。


    我說:陳警官,你請迴吧。


    我心情十分舒暢,沒有從沫小兮那邊得到消息,反而這裏得到了情報,接著,我準備上樓,看來咱幾個準備今晚去興寧區那一邊蹲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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