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儒生引著傲鬆、雙鳳走向遊船,一路上對雙鳳極盡殷勤之能事,惹得傲鬆咬牙切齒,心道:“此仇不報非君子,哦不,非大俠!這死秀才居然敢打雙鳳的主意兒,看我怎麽收拾你。”登上甲板,隻見船舷雕紋刻花,船艙青簾半掩,妝點雅致,在湖麵的輕風中微微蕩漾,確有一番風味。

    船艙中依舊歡歌笑語,既有文人騷客們爽朗的笑聲,也有鶯鶯燕燕們喁喁竊笑。船中有文生七人,女子四人,應席而坐,皆是翩翩少年、窈窕淑女,尤其座中一位少年羽冠儒衫,神豐氣朗,舉止瀟灑有禮,進退有度,贏得船中諸女側目。再看座中諸女也是精心打扮,一股柔美的氣息躍然體外。花紅草碧,好一副青春光景。

    隻見座中那位氣宇不凡的少年離席而起,彬彬有禮道:“諸位兄台,諸位小姐,今日我等相逢彩舟之上,遊玩仙湖之間,天藍如洗,水碧如琢,天水相接,風光明豔,何等畫意詩情!諸位皆是才子才女,胸有丘壑,強識博聞,何不效仿先賢,盡蘭亭之歡,求滕王之樂,以文會友,詩賦相交,豈不快哉!”

    他這話出口便可成文,如此才學,自是引得坐中諸女眼中異彩連連。另一儒生聽罷也是哈哈笑道:“王兄不愧是益州解元,出口成章,言可為文也!哈哈哈……今日我等蕩舟仙湖,談詩論道,風流直追先賢爾!”

    諸人聽罷,具是一陣附和叫好,恰在此時,一儒生引著一位星眸朗目的少年和一位姿容絕世的少女進到艙中。那儒生躬身施禮道:“小生荊州董詩見過諸位兄台、小姐了,小生在舟外聽到諸位風流之舉,心生仰慕,故引了兩位朋友前來,不知可能忝列一席,旁聽諸君高雅呀?”

    這三人自然就是那位在舟外提議進船的儒生以及傲鬆和雙鳳了。傲鬆一聽這書生說辭,心道這家夥還真是能編,明明是為了討好雙鳳,還冠冕堂皇,鬼話連篇,說謊連臉都不紅一下,自己真是自愧不如啊!

    船中這些儒生就不知道內情了,隻看這董詩舉止文雅,斯文有禮,頓時引為同道,忙道:“客氣客氣,董兄請坐!”

    董詩也不忙,道:“多謝兄台了,給諸位介紹一下,這位兄台乃是並州雲傲鬆,很是了得啊!”他這話故意說得模模糊糊,既未點明他是武林世家,也沒說明他隻是武藝了得。諸生一聽,還以為他文采非常,這文采風流者自然應了他們今日以文會友之旨,於是都對他客氣了一番,也道:“原來是雲兄,幸會幸會!請坐!”

    傲鬆不知這文壇規矩,還以為這些文人們好說話,也哈哈一笑,抱拳施了施禮。董詩擺了傲鬆一道,心中竊笑不已。倒是雙鳳抬頭看了看董詩的背影,神色微微變了變。

    董詩又姿態瀟灑地走到雙鳳身邊,很是鄭重地對諸生介紹道:“這位淩雙鳳姑娘,乃是這位雲兄的表妹,是位大大的才女啊!”其實雙鳳是不是才女董詩不知道,他隻是看雙鳳舉止雍容得禮,落落大方,估計是並州某位書香世家的大家閨秀。再則他如此誇讚雙鳳,曲意討好,自然是意在雙鳳的芳心了。

    他這樣一番做作本以為能加深美人好感,孰不知雙鳳冰雪聰明,早已看穿他的用意,心中對他的好感反而降低了。

    雙鳳甫一出場,其實便已引得諸位偏偏佳公子垂涎不已。雙鳳容顏耀世,儀態萬方,靈秀如月,冰肌似骨,這些時常混跡風月之中的少年公子雖然獵豔頗多,但哪裏見過這樣一位飄然出塵,天仙不比的女子?董詩剛介紹完,諸位佳公子當場愣在那裏,隻覺湖心水白,青山曠遠。

    雙鳳見諸人都盯著自己,表情各異,但仰慕之情溢於言表,微微一笑,也不在意,盈盈一福,傳聲天外:“雙鳳見過諸位公子,小姐!”

    眾人一個激靈,猛然驚醒,那位被稱作王兄的少年儒生忙道:“淩……淩姑娘……不必多禮!請坐!”

    雙鳳道了聲謝,便在一旁盈盈坐下,惹得諸生齊行注目禮,此時什麽談詩論道都被諸人拋至九霄雲外去了,場中中心,迅速聚焦到雙鳳身上,場中諸女雖然嗔怪不已,但也不由得不服雙鳳的天姿國色,大家之風。

    傲鬆暗道糟糕,忙扯起話題,道:“你們剛才在談什麽,繼續啊,不要以我們為意。”

    董詩見傲鬆移轉話題,也頗為讚同,他心裏本打算憑自己才學打動雙鳳,但他們老這麽目瞪口呆地瞧著雙鳳,怎麽讓他不急呢?於是也助拳道:“雲公子說得有理,我等上船,正是為了一覽諸君才華,也好有所長進啊!”

    眾人這才唯唯諾諾地迴過神來,王儒生道:“我等正欲效仿先賢,蕩舟仙湖,暢抒胸懷,董公子,雲公子,淩姑娘便來了,真是天意潤色於此會,不如我們就稱此會為‘碧螺舟會’,諸位意下如何?”

    董詩一聽,讚道:“甚好甚好,兄台取仙湖之名,成佳話之意,真乃高才也!”眾人紛紛附和。隻有傲鬆心裏不服氣:“高什麽才?一點也不好聽,還不如叫‘一群酸儒擺首會’呢!”心裏雖是這麽想,但也知道眾怒難犯,隻擺出一副不屑的神情。

    董詩時時刻刻都在察看著傲鬆,見傲鬆一副不屑之情,便問道:“雲兄似是對這會名有不同見解,何不說來聽聽?”他知道傲鬆並不是讀書人,存心讓他難堪。傲鬆本不願招惹他們這群文人,但看董詩處處和自己作對,心裏好不氣惱。隻是這文縐縐的事,哪是自己應付得過來的呀?可看到董詩挑釁的神情,想起這家夥對雙鳳的覬覦,腦中氣血一湧,脫口而出:“這有何難,我看還不如叫‘觀鳳舟會’呢!”心想你們這群豬頭看到雙鳳跟丟了魂似的,這名字真是太貼切了!

    他不嚷不要緊,一嚷四座皆驚,王儒生抱拳施禮道:“雲兄果然高才,‘觀風舟會’,嗯!刻舟蕩跡,賞盡碧螺風光,吟遍仙湖美景,比之小生純以名命名,自是高明得多了!小生佩服!”他這樣一說,立即使得傲鬆得了諸女和一些心胸開闊的儒生許多青眼。

    傲鬆一愣,感情這王儒生聽錯了呀!還錯有錯著,把自己迅速變成了高才,這都哪跟哪兒呀!倒是一瞧董詩一臉綠色,顯然是為他低估了傲鬆而暗自悔恨,這讓傲鬆狠狠得意了一迴。

    傲鬆又瞧向雙鳳,雙鳳正自低垂螓首,麵色緋紅,似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因為她要是也如這些儒生一般聽錯了,投來的也應該是讚賞的目光才對,這倒令傲鬆一時尷尬不已。

    董詩自知不能就這麽被傲鬆比下去,於是站起來,笑道:“雲兄果然取了個好名字,‘觀風舟會’,好好,借雲兄靈感,小生這裏突然有了幾句鄙陋之詩,還請諸位,尤其是雲兄點撥點撥!”

    傲鬆心裏一驚,這家夥玩居然陰的去了,開口說自己不行吧,剛才露了迴臉,再說不行,別人就會說你矯情了!說自己行吧,嗬!自己清楚自己,那是幾乎胸無點墨啊!想想自己未來武林盟主,就這麽被個書生給陰死了,真是要多窩囊就多窩囊。

    抬頭看看諸人,都投來熱切的目光,就連雙鳳也是一臉期待,知道如今的情況是不上也得上,隻希望不要上了也白上就好了。於是很是痛苦地點了點頭,道:“董兄請了!”咬字極重,語氣憤恨,乃是仇深似海的表現。

    董詩似乎很滿意這種效果,輕笑一聲,張口就來:“扶柳輕風撫顏笑,醉月仙姿綴人遊。雖歎金榜了無跡,猶伴娉婷宿畫舟。”

    好露骨啊!傲鬆聽完就想罵,這家夥居然當著雙鳳來這套!傲鬆雖然詩是做不出來的,前兩句也聽不太懂,但那句“猶伴娉婷宿畫舟”是什麽意思還能不懂嗎?

    諸生、諸小姐皆是精於此道之人,一聽自然就明白了。不過單就詩而言,倒確實還算不錯,因此,一番誇讚自是少不了的了。雙鳳自小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無一不精,怎麽會聽不出詩中的愛慕之意,隻是她對這位董詩公子所作所為不敢恭維,加上自己心中隱隱覺得對傲鬆有了好感,因此沒敢說話,隻希望傲鬆能把他比下去。

    傲鬆能怎麽辦?隻能緘口不言,希望能蒙混過關咯!可董詩怎會放過他呢?輕輕鬆鬆擺脫一片頌揚之聲,徑直對傲鬆問道:“不知雲兄對小生這淺薄之作有何指教呢?”

    傲鬆大是心慌,指教?開玩笑,這種事,誰指教誰啊?搞錯了吧!諸人又望向他,看他如何應付。他們都是混跡風月的高手,怎能看不出這兩位公子為淩雙鳳較上勁了呢?

    董詩見他良久沒反應,嘴裏支支唔唔,冷哼一聲,繼續耍他:“雲兄?莫非雲兄更有高作,而不屑點評董某鄙陋之句?”

    傲鬆一愣:“啊?我……我……”傲鬆支吾半天,愣是沒支吾出個結果來。

    董詩哂然笑道:“還是雲兄不知所謂,不知從何說起啊?”冷嘲熱諷,傲鬆最受不了這種人,頓時傲氣一生:“誰說我不知道?哼!我不過在想好你的點評同時,想再作好另一首詩!”把事情一托大,就能拖延時間,這招在這種時候特別管用。

    眾人恍然,均道:“那我等期待雲兄雅作!”傲鬆話是說出口了,時間也拖延了,隻是作詩這種事情,它不是有骨氣就行了的呀!傲鬆心裏急得團團轉。抬眼看了看雙鳳,見她也露出一副著急的表情,心中一暖,雙鳳到底是更喜歡自己些的。心裏雖然變得喜滋滋,但沒文化就是心情再好它也還是作不出詩來呀!

    正不知如何是好時,他腦中突然泛起一聲天籟之音:“雲公子,是否有了對策?”是雙鳳!她居然說話了,隻是自己耳朵怎麽好像沒聽見呢?抬頭看了看諸人,諸人並沒有特殊反應,顯然他們沒有聽到任何聲音。難道是心語術?傲鬆不可思議地瞧向雙鳳,隻見她微微點了點頭,示意是自己。雙鳳居然會心語術!要知道,心語術並非有誌去練便能練得成的,天份占了多數,而且以心弄語,若非靈力極高,便是天生能使用心語,據他所知,放眼天下,也就隻有“天仙白鳳”淩稀漫,蜀山掌門獨孤陽,峨眉掌門玉靈師太,望江宮主何問天這五天絕中的四人會心語術,同為五天絕之一的江破曉都不會。如此看來雙鳳竟然是能天生心語的天才!

    傲鬆知道雙鳳的心語氣機正鎖在他身上,自己隻需心中默念,雙鳳便可知道自己的意思,這就叫心有神機一點通啊!於是趕緊求援:“鳳兒,快幫幫我,我什麽都不懂啊!”

    雙鳳聽得一愣,不明白他既然不懂為什麽還答應得那般幹脆,哎!她還是高估了男人在為女人而戰時的智商啊!不過她也沒注意到,她的稱唿已經被傲鬆更進一步,變成“鳳兒”了。微一思索,便對他說:“雲公子,他那首詩你不必多加理會,隻需稍稍誇讚即可,然後你再將此詩吟出,必可勝了他來!”於是如此如此地將詩念給傲鬆聽了,傲鬆大喜,知道敲這董詩竹杠的時候來了!

    傲鬆裝作精神一振,笑道:“嗬嗬,董兄的詩自然是很好,隻是在下這裏也有一首陋作,還請董兄提點提點!”

    董詩一聽,略有些詫異,道:“哦?那小生洗耳恭聽!”

    傲鬆狡黠一笑,道:“讓我吟出,自是不無不可,隻是董兄有何彩頭呢?”

    還要彩頭?這可不容於這些孔門子弟,就在董詩發愣時,那位非常瀟灑王儒生道:“雲兄,子曰,君子不言利,雲兄這般作為,未免有辱斯文了吧!”還真是迂腐得可以。

    傲鬆一想,孔子好像是這麽說過,可是自己不是他弟子啊!顧忌這個幹什麽。正欲反駁,腦海中又傳來雙鳳輕柔的聲音:“雲公子,莫將事情弄僵!”

    傲鬆無奈地應了聲好,道:“王公子誤會了,在下這詩若是僥幸更合諸位口味,董兄就……隨便講個故事就好了!”他本想借這次機會讓董詩斷了對雙鳳的念想,可既然雙鳳既然不願自己與諸人結怨,便也不好拂了雙鳳的麵子,隻好隨便找個理由下台了。

    眾人聽傲鬆這麽說,都告罪了一聲。董詩略一猶疑,心道不過一個故事而已,自己也沒什麽損失,便應聲答應下來。

    傲鬆裝模作樣輕吟道:“風眷渺渺鏡裏花,雲戀茫茫水中月。花下匆匆流連人,猶忘黃昏堯舜約。”雙鳳的意思是說我於你董詩隻是鏡花水月,你有風雲之資,不去報效皇帝,反而為了我去與人爭狠鬥勝,豈是高士所為?

    在坐諸生皆深受儒家治國平天下的影響,又深習禮義廉恥,聽出詩中之意,頓覺羞愧不已。王儒生抱拳對傲鬆道:“雲兄高潔,王某受教了!”

    傲鬆一愣,心道:“受教了,我教你什麽了?”一想雙鳳在這詩裏肯定說了什麽,教訓了這群儒生一頓,自己雖然不懂,但心裏就別提多高興了。

    董詩臉上陣青陣白,良久才歎氣道:“雲兄胸襟,董某不及,慚愧慚愧,董某認輸了!”

    他認輸了!傲鬆心裏對這首詩有點崇拜起來,抬頭看著雙鳳,驅動心念:“謝謝你,鳳兒。”

    雙鳳俏臉一紅,微微垂下頭去,沒有心語傳來。

    傲鬆樂滋滋地享受著擊敗董詩的快感,好生愜意。不過轉念一看,這董詩倒也像個人物,輸了就是輸了,毫不扭捏做作,不由得減輕了一絲對他的惡感。於是道:“董兄多禮了,若傲鬆有不是之處,還請多多包涵呐!”董詩連道不敢,一番客氣後,董詩道:“小生既然答應雲兄,講一個故事,必定不會食言,不知雲兄願聽什麽故事呢?”

    聽故事傲鬆可沒什麽興趣,但話已出口,總不能說我又不想聽了吧,那也太不給人家麵子了!於是隨口敷衍道:“董兄想講什麽就講什麽好了!”

    董詩略一猶疑:“這……”雙鳳發話了:“董公子,可以講講這碧螺仙湖的趣事啊,也可應了今日觀風舟會之意!”不知怎麽雙鳳說道“觀風舟會”時臉色微有些異樣。

    董詩一喜,著啊!便笑道:“多謝淩姑娘提醒,那小生就講一段這碧螺仙子與才子宋思水相戀的傳說吧!”

    聽他這麽一說,人人都來了興趣,這年頭,人人相戀早已乏味可陳,人仙相戀卻是為人津津樂道啊!“人能與仙相戀嗎?”傲鬆心裏泛起了嘀咕。

    董詩此時已經娓娓講來:“傳說在百年前,在附近一個村子裏住著一位才子宋思水,家世清平,與一盲眼老母相依為命,他為人至孝,為了使母親能享幾天福氣,寒窗苦讀,廢寢忘食,以考取功名,孝敬母親,為此他不知疲倦。

    同時他還放下讀書人的架子,每日前往山中獵食野味,以侍奉老母,可他一個讀書人,手無縛雞之力,又如何能鬥得過那些滿山跑的山雞、野兔呢?哎!可憐宋思水每次出去必會遍體鱗傷而迴,卻還不一定能抓到野味,其中苦楚,唯他自知。但為免老母擔心,他從不在老母麵前提起,就這樣年複一年,日複一日,無論刮風下雨,山崩地裂,他也不曾退縮。

    有一天,宋思水又沒有抓到野味,他和老母已經餓了一天了,實在不忍見老母餓死,他便來到碧螺湖旁抓魚,可碧螺湖水極深,他沒有釣竿,又不會水,因此,隻好在水邊懇求神仙憐憫,或許是被他的孝心感動,湖岸竟然自動蹦上許多鯉魚,讓宋思水和他老母好好地飽餐了一頓。

    就這樣,每隔一兩天,傲鬆必會趕到碧螺湖來感謝神仙,而每次他來,湖中也會自動有鯉魚蹦上,宋思水感念神明恩德,待他金榜提名,家境稍寬後,便在家中為碧螺湖中的神仙碧螺仙子供奉了香火,每日虔誠祭拜。

    有一天,宋思水正在給碧螺仙子的仙位上香,碧螺仙子的仙位突然仙光四散,仙位中竟然出現了一位玉容仙姿,靈秀逼人的仙子!正當他不知所措時,仙子竟言她感念宋思水君子之心,又因前世他對她有恩,願以妻禮事之。對於飛來豔福,宋思水又怎會拒絕?何況她還是自己感恩戴德的夢中仙子。從此以後,宋思水與仙子相敬如賓,舉案齊眉,夫妻恩愛,舉誓不悔。宋思水去世後,仙子在宋思水墳前痛哭了三天三夜,後來再也沒出現過。人們都說,碧螺仙子願與宋思水一介凡人結為夫妻,人世並肩,本就是來報恩的,恩情報完自然又迴到仙家之地去了。

    哎!宋思水一生能有如此境遇,得獲仙家的紅顏知己,也不知前世修了怎樣的功德啊!神仙眷侶,永世不渝啊!思水之福,羨煞我輩也!”董詩娓娓敘完,言語間流露出對這種仙凡之戀的殷殷期盼。這也難怪,一介凡人能與仙女共結連理,這是何等奇遇啊!人們常說隻羨鴛鴦不羨仙,可沒說不羨與仙戀啊!

    董詩口才隻是中上,但一個好故事在這樣有中上口才的人講出,也足夠感染這群才子才女們了,眾人一陣唏噓、感歎。隻想一壺美酒,飲盡萬古風流而已了;又恨為何自己際遇平凡,無緣得見仙容。

    而此時傲鬆卻是在反複嘀咕一個問題:“人與仙真的能成婚嗎?”這可是關係到自己將來與畢方關係的定位問題,自然不可輕忽。

    雙鳳心裏也是感慨了一番。突然覺得有什麽異常的東西在靠近他們,時有時無,若隱若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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