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物修仙,先修的就是要跟我們人長得一樣的皮囊,這幅皮囊越像人越好,等已經足夠像是人了,再往神仙的模樣修煉,就比如胡九霄,修煉四千多年,哪怕不住在天上,渾身都帶著仙氣。


    可此時胡鳳樓,看起來就像是妖,先不說他殺人對他有什麽好處,就他這麽作賤自己的修為,難道不心痛嗎?一千多年的時間,無數個日日夜夜勤修苦練,他就這麽輕易的報廢了。


    可能是胡鳳樓也知道他自己已經變成了什麽樣子,看著我看著他的驚異眼神,並沒有感到很驚訝,而是直接拉住了我的手腕,帶著我就向著外麵走,跟我說:“跟我走,胡九霄馬上就要找到我們這裏來了,我們要換個地方。”


    說著一邊帶我走,一邊做法,將我們身上的氣息隱藏。


    胡鳳樓是不可能放過我的,要是他肯放過我的話,今早就讓我走了,現在我跟著他,我不知道他要帶我去哪裏,更不知道我們到底要逃到什麽時候去,胡鳳樓連續殺人,現在就算是再去求胡九霄保他,恐怕胡九霄也已經無能為力。


    我現在不能說話,要是能說話的話,我一定要問問,胡鳳樓他這樣做,到底有什麽意義?


    這次胡鳳樓並沒有跟之前一樣,帶著我往深山走,而是盡量向著有人的村子或者是鎮子裏走,他吸食了那兩個人的精氣,恐怕也是為了維持他的身體好帶我走,雖然他現在的法力淺薄,但是控製我還是搓搓有餘,可因為他的法力有限,他根本就不能用法術帶我去他想去的地方,隻能帶著我一步步的走。


    我跟他穿過山又是路過田,在傍晚黃昏的時候,胡鳳樓見我們身前不遠處有個村子,便帶我去村子裏的一戶人家內借宿。


    一般晚上在農家借宿,還是很方便容易的,我們在一戶農家裏受到安置後,就開始洗漱我們這幾天在外麵山上身上沾著的肮髒。


    胡鳳樓跟這家的女主人說我是他老婆,並且先天性殘疾不會說話,也得到了這家人的同情,晚上還特意的給我和胡鳳樓騰出一個房間,叫我們好好休息。


    吃過晚飯,我洗完澡洗完頭躺在床上的時候,第一次覺的能躺在被子裏,竟然是這麽一件舒服的事情,舒服的讓我一時間都有些忘記了白天的煩惱。


    胡鳳樓在跟著這家人客套完了之後,也迴了房間,看見我躺在床上,於是就向我走了過來,按了按並不是很軟的床墊,問我躺著還舒服嗎?


    我看著胡鳳樓這張已經妖變的臉,雖然他還是他,隻是想到他殺了這麽多人,還吸食人的精氣,讓我一時間覺得他熟悉,但是有很是陌生。


    我沒有迴答胡鳳樓的話,盡管要不是他把那兩個男人咬死的話,我可能就被那兩個男人給糟蹋了,但是如果不是他強行帶走我的話,我也不會遇到這種事情,哪怕是遇見了,如果不是因為從前跟他在一起的原因,我也並不是特別在乎我是不是失身了,命跟身體,還是命重要,況且,胡鳳樓有時候對我的暴行,跟別人對我施暴也沒什麽兩樣。


    見我對他沒任何的反義,胡鳳樓也沒有昨天那樣對我露出什麽激動的情緒,隻是向著我床邊的椅子上坐上去,慢慢的把他的褲子脫下來。


    我就躺在床上,本以為胡鳳樓脫了衣服褲子就上床關燈睡覺,畢竟這燈就在床頭邊上刺著我的眼睛我也睡不著。


    但是我在床上躺了好一會,也不見胡鳳樓上床的意思,轉頭看向胡鳳樓,隻見胡鳳樓這會還在脫著褲子,心裏正想罵他怎麽這麽磨磨唧唧的,但是當我眼睛看見胡鳳樓腿上一大道皮肉翻卷的劃傷的時候,頓時愣了一下,立馬就想起來它在跟那兩個男人搏鬥的時候,被其中一個男人用匕劃傷了腿。


    這一路上我看見胡鳳樓走路也沒什麽異常,以為他幫自己給弄好了,但是現在這麽一看,他這腿上的傷跟他的褲子粘連在了一起,胡鳳樓將褲子扯下來的時候,就將他腿上傷口的皮肉也一起扯下來,別說他自己疼的怎麽樣,就連我在旁邊看著,都覺得心心驚肉跳。


    這個劃口在當時那個男人向著胡鳳樓腿上劃傷去的時候,當時都似乎都劃到骨頭了,此時胡鳳樓將這被血黏在傷口的不聊拉開的時候,他額頭上已經布滿了一層密密的細汗,皺著眉頭,咬著鮮紅的唇,一句疼痛也沒哼出來,就是時不時疼的緩口氣,然後再將他的整條褲子都脫了下來。


    當胡鳳樓潔白的細腿就露在我眼裏的時候,我這才看見了他腿上的傷十分的嚴重,那條刀痕直接從大腿上向著腳踝的地方延伸過去,皮肉翻卷,並且因為他剛才用力拉扯,血液又重新湧了出來,整條腿都是血肉模糊的。


    看著胡鳳樓這腿這樣,我真的很難想象他剛才是怎麽一路上帶著這麽重的傷,還帶著我走了一天的?


    胡鳳樓在將他的褲子脫下來之後,隨手就將褲子搭在了他身邊的椅子上,然後用旁邊他自己打過來的一盆溫水,打濕了毛巾,擦拭著他的傷口。


    要是在從前,胡鳳樓受了這麽嚴重的傷,我心都心疼死了,怎麽還舍得讓他自己處理傷口,但是現在,我雖然看著胡鳳樓這傷口的模樣,心裏是有點心疼,但是我也並沒有去給胡鳳樓幫忙,就在床上躺著,睜開眼睛,看著布滿了蛛絲的天花板。


    此時我不能說話,胡鳳樓也不說話,外麵靜悄悄的連蟲鳴都沒有,隻有胡鳳樓在洗著帶血的毛巾的時候,嘩啦啦的水聲。


    “你早點睡吧,明天我們還要趕路,就不用等我睡了。”


    胡鳳樓對我輕聲的說了一句,此時他的臉上,也不知道是因為他的模樣有了些變化,還是因為他別的原因,他跟我說這話的時候,特別的沉靜,我看著他的樣貌神情,似乎也比從前要沉穩了很多。


    但是想到胡鳳樓剛剛都還殺人了,如果他要是真的沉穩的話,就不會這麽草菅人命了。


    我聽了胡鳳樓的話,轉過身,背向著他,本來打算是不想管他的,但是聽著我身後傳來的胡鳳樓擰著毛巾時傳來的微微水聲,我又有點忍不住,也睡不著,被胡鳳樓虐久了,就成了習慣性,現在他受傷了我一點都不關心他,倒是讓我自己十分的不自在。


    於是我在床上猶豫了好久,還是沒忍住,穿鞋下床,從胡鳳樓手中接過他的毛巾,然後扶著他的腿,輕輕的給他腿上擦幹淨血,怕弄疼他的時候,就輕輕的給他吹幾口氣,等把傷口處理幹淨了之後,我又將我衣服扯爛,給胡鳳樓包紮腿上的傷口。


    胡鳳樓見我給他包紮傷口,也沒阻止我,但是也沒跟我說話,隻是當我用衣服帶子纏到他大腿傷口,並且打結的時候,胡鳳樓忽然伸手抱住我,摟著我就向著他的懷裏按了進去,側著臉,斜著他那雙妖異的眼睛,輕聲的問我說:“秀秀,你還愛我對不對?”


    見胡鳳樓這會又問起我這種我並不想迴答他的話,我將臉轉了過去,伸手將他抱在我腰上的手拿開,準備上床。


    但是胡鳳樓卻又很快的又向我的腰摟了過來,也顧不上他腿上還有傷,一把將我橫抱了起來,那雙眼睛裏對我透露出一抹令我有些心驚膽戰的目光:“我想要你。”


    說完就將我往床上放。


    不要說這是在別人家裏,就算是在自己家,我也不願意現在跟胡鳳樓生關係,正向推開他,眼神無意往窗外一看,一條漆黑蛇尾,向著窗戶邊上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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