樵玉依舊坦然、平靜的看著劉勇的表情的不斷的變化,疑惑、驚奇、不解、繼而變的焦急煩躁起來。

    “陶冉教授講了一個有關嘎什倫寺的傳說而已”

    “但願隻是個傳說” 樵玉淡淡的迴道,便不在理會劉勇仍在驚詫的表情,

    “什麽故事?”會議室裏幾乎十幾個聲音齊聲的問道,原來,剛才所有的人,都被他們倆之間沒頭沒腦的對話,搞的如墜入了五裏雲霧之中,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神秘的氣氛,把大家的神經繃到了臨界點,見他們二人再不說話,急的會場一下騷動起來。樵玉仍是無語, 劉勇卻一下楞住了。半天,突然反映過來,身子幾乎就要從椅子上跳起來,話語變的語無倫次:“不可能------不可能”。樵玉做直身子,臉上閃過一絲詭異的笑容。

    “你們在說什麽?”莊雨科終於還是忍不住發問了,他不知道劉勇和樵玉的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好象掉進了五裏雲霧之中,焦急而又小心的問到。

    “還是不太可能” 劉勇沒有理會莊雨科的問話,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樵玉似乎想找出一種理由說服自己,而樵玉卻打開手中的一疊紙自顧自的說到:“現在的喇嘛山嘎什倫寺風景區,在建國前的1947年,曾經是一個占地浩大,盛名遠播的喇嘛教黃教的大寺,寺中的大喇嘛及雜役據傳有幾百人,香火盛時方圓幾十裏都能聽見寺內那座幾千斤重的大鍾傳出的提示早晚誦經的鍾聲,大鼎裏的香火經年不斷,香煙繚繞,嫋嫋飄出幾十裏之遙,可惜……”

    “怎樣了”心急的人不住的催促道:“發生了什麽事了?”

    “就在一個晚上,幾百的的喇嘛和雜役,突然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太可惜了”在會議室裏靜靜的聽講的十幾個人,開始是死一般的寂靜,片刻,一陣的唏噓聲響起來。

    “一定是出什麽大事,不然幾百人怎麽會人間蒸發了呢?”

    “我聽說是著了一場天火毀了大廟……”一向內向拘謹,惜字如金的孔大夫突然說道。

    “哦?孔大夫也知道嗎?”樵玉微微的吃了一驚,問道。

    “我的父親喜愛收藏舊得報紙,在他的那些解放前的舊報紙裏麵,我依稀的記得有過一些類似的報道,不過好像事實並不是這樣。”

    “對!這裏隱藏了一個天大的秘密,天火之災確是事實,但在天火焚寺前的夜裏,喇嘛大眾已經離奇的死亡了。”

    “什麽?!……”唏噓聲又一次響起來。樵玉沒有說話,人們把目光齊刷刷的向呆坐許久的劉勇望去,劉勇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腰身,說道:“傳說,寺內的大小喇嘛們好像是傳上了一種叫做‘安巴麓’的東西,一夜間就相繼死亡了……”

    “什麽是‘安巴麓’?”隻有一人急切的發問,確是大家都急於想知道的答案。

    樵玉沒有正麵迴答這人的提問,說道:“嘎什倫寺毀掉後,也曾有過很多的專家,學者去到嘎什倫寺的廢墟上考證過,可惜那場大火燒了五天五夜,又緊接著連下了兩天的連漿雨,現場已經麵目全非,以後還是陸續有人前往,但是連年的戰亂,此時就不了了之了”

    “可是,和目前的病毒爆發有什麽樣的關聯嗎?”

    這次是劉勇發問,他靜靜的觀察了樵玉很長的時間,驚奇的發現此時此刻的樵玉身上好像總是透著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他說不上來,卻異常清晰的感覺得到。

    “陶冉教授在我們的論文答辯的時候,曾經講過一個故事,這個故事與其說是故事,倒不如說是猜測或是推理更加的確切。當年的陶冉教授的學術成就,個人的聲望如日中天,年輕的時候機緣巧合的,神奇般的在一個極其偶然的機會,遇見了一個自稱是嘎什倫寺災禍遇難者的後人。進行了一次和嘎什倫寺災難的真相最近的一次長談,也是唯一的一次,那個人在一天後就因病去世了。”

    “陶然教授是知道真相的唯一一個人了?”

    “陶冉教授教授對那次的談話從來沒有在任何的場合提及過,他對學術是一個異常執著的人,他的後半生幾乎是窮盡全部的心力,試圖揭開嘎什倫寺之謎,可惜年代太久遠了,可以作證的人證和無證都隨著時間的慢慢遠去,而消失了,所以,他在生前就把他對嘎什倫寺的的猜疑和推斷,以傳說和故事的形式公布出來,一直到他去世前,仍然對未能揭開嘎什倫寺的迷案而耿耿於懷,不能釋然。但有一點,他卻做過異常肯定的闡述。”

    “什麽”

    “造成嘎什倫寺災難的不是天火,也不是那個後人所說的‘安巴麓’邪火,而是一種繁殖迅猛,致死率極高的病毒。”

    “可是這樣的病毒應該會迅速的蔓延啊?”

    “病毒的爆發後,即發生了巨大的火災,陶冉教授推斷這場大火有可能抑製了病毒的蔓延,其後的幾十年間,那裏被人們看成是陰魂籠罩的不詳的地方,一直是人跡罕至,鳥獸成群。”

    會議室鴉雀無聲。

    “你是否認為嘎什倫寺的病毒一直都休眠在廢墟的某一個地方,而沒有被毀滅?”良久劉勇試探著問道。

    樵玉無語,似乎並沒有聽到劉勇的問話,劉勇也沒有在問下去。還是那個孔醫生打斷了沉默問道:“張賓和另外幾個患者幾乎都是在同一時間,同一地點,被同一種病毒的感染,是被同一種病原體的感染的呢?還是後四個人被張賓傳染呢?還是這幾個人交叉傳染?”

    “……”

    “這種極具有毀滅性的病毒,潛伏期這樣短,估計後果不知有多大……”不知誰又添加一句。

    “傳染源會是在塔林峽嗎?”劉勇試探性的問道,樵玉未置可否,臉上的表情,卻是琢磨不定。劉勇的心理一片黯然,忽然覺得樵玉已經完全不是二十年前的那個,勇猛剛勁,性情率直,對待朋友肝膽相照的那個礁潮聲了,而麵前的這個樵玉,深邃冷靜,深不可測……

    “傳染源、傳染途徑呢?” 劉勇說完了話心裏也馬上覺得欠妥當。馬上話鋒一轉問到:“現在這四個人情況怎樣?”

    “一般性的藥物絲毫不起作用。現在考慮用iklj製劑”

    劉勇思索片刻卻未置可否,突然對樵玉說道;“我們去看看256房吧!”256房是新置的隔離病房。

    “組長 ”還沒等他們起身,cdc的 潘雨銘急匆匆的衝進室內大聲的叫到:“256的感染者情況急劇惡化,病毒的感染速度更快了,還有一個奇怪的事-------,”

    “什麽事 ?” 樵玉和劉勇本能的跳了起來,

    “還是你們自己來看吧!”小姚口吃了半天,幹脆轉迴身徑直帶領他們病毒化驗室衝去。

    會議室一下安靜下來,空氣又開始變的厚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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