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謀反。”李堪這些貼身侍衛嚇了一跳,這可不是什麽小罪名,那可是一群人在一起才叫謀反,往好了說,隻處置一幹犯人,往壞了說,那叫連坐,別看這群侍從平日裏風光來風過去,吃香的喝辣的的,比普通士兵優越,還不是靠著主上的庇佑,要是主上哪天心血來潮,搞一個謀反的罪名,他們也就玩完了。


    李堪嘴角抽搐,不過為了保持“給某人留下堅挺的影響,”硬是忍住大唿小叫,估摸現在內心已經憋出內傷了。


    “少將軍,是否在考慮考慮啊。”郝飛咳嗽了一聲,說實話,剛開始他和孟起接觸,還覺得此子少年高手,大有作為,怎麽現在變成一個瘋子了。要知道他們在軍營內的地位非常尷尬,馬騰似乎也很裝逼的玩起來製衡一套,明裏幫助馬休,暗裏扶持馬超。不過說來說去,都是為了權力。他可不想半路玩托了,在扶持一個馬鐵上來。


    李堪等人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孟起微微一笑,西涼滴漢子還是樸實彪悍啊,另外誰說他謀反,就算他謀反,虎毒不食子,沒有政治需求下誰會殺子,頂多多穿幾根琵琶骨,頤養天年就是了。而且。重點不是這個好吧。


    “考慮什麽,就這麽定了,另外這個管糧官叫什麽來著。”


    “史專。”李堪雖然長的五大三粗,可也不傻,另外經過他爹三十多年的老兵閱曆,更加知道什麽時候該逢迎上官。立馬狗腿子一樣跑了出來,屁顛屁顛的說道。


    這小子有前途。郝飛在一旁遞了一個你將來大有作為的神眼。樂的李堪喜形於色。郝飛是什麽人,那可是這種千人隊裏的二把手,名副其實的大權在握。能得到他的賞識也不錯。


    “哦,你叫史專啊。”孟起摸了摸下巴,略有所思的看著史專。


    史專冷“哼”一聲。便轉過頭去,想著此子又相出什麽花樣,來羞辱他了。反正難逃一死。他也豁出去了。


    “郝飛啊。”


    “末將在。”


    “接下來你就寫,這個蠱惑本將軍的人叫史專。”


    史專聽到這裏,頓時虎軀一震。他仿佛預料到什麽,渾身直打哆嗦,臉色發白,猶如神經病發作一般。


    “他。”郝飛狐疑的指了指跪在地上受刑的管糧官,心中嘀咕莫非少將軍羊癲瘋發作了,要和這官糧草的同歸於盡。他知道孟起身上有股狠勁,但是也太狠毒了吧,居然拿著他們這些人全部陪葬。郝飛倒是無所謂,他孤家寡人一個,但是他身後的一群“心腹”侍從就不敢這樣想了,連一向保持穩重的李堪也是嚇的臉色微變。


    “然後呢。”郝飛咽了口唾沫,艱難的說道。


    “然後你就寫此人居心叵測,投敵之心確鑿,罪名屬實,為了威懾眾將,建議誅連三族,對了,記得要直接送到大營內當著所有人公布,相信馬騰將軍為了軍心,一定會揮淚斬馬謖的。”


    郝飛雖然不知道馬謖是誰,不過意思聽了個大概,在一旁默默記下。


    史專一聽謀反罪名要加在他身上,而且要誅滅三族,立刻就不淡定了。他雖說不是什麽智慧超群之人,可也不傻,謀反是什麽罪名,他一清二楚,現在是用人之際,馬騰或許不會牽連軍士,但是誅殺平民卻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而且同時還可以撈到一筆錢。一舉兩得的事情,傻子才不會幹。而且馬騰這兩日連連敗仗。或許正要一個人來給他穩穩軍心,正不巧,他史專就附和這樣的要求。


    “大人饒命啊。”史專嚇的眼淚鼻涕狂流,他是真的怕了。是人都怕死,沒有人不怕,但是他死都不怕,在古代或許是為了女人,但是更多為了家族。


    孟起在現代的熏陶下,將以往的事情摸的一清二楚,一個家族無論在那裏,都是人至關重要的東西,人沒了家族,就等於沒了親人,沒有了親人,活著還有什麽意思?這是恆古不變的道理。


    他雖說很同情史專,把這麽卑鄙的手段用在他身上,可這也是沒辦法,誰讓敵人更加無賴,先發製人。


    “那你說說,這批糧草在那裏。”


    “這。。”


    史專還是猶豫不決,他在等,等一個能夠說服他招供的理由。


    孟起自然清楚,安撫也好,真的也好,總歸要給他一個交代。


    “這樣吧,你的家人我會設法保全,畢竟你犯下的可是通敵之罪。嘿嘿,不過你如實招供,那或許會變成內鬥,孰重孰輕你可要想清楚啊。”


    惡魔。史專在心底生出這樣一個想法,特麽以後誰在敢說少將軍仁厚好欺負,他就跟誰急。


    “情況是這樣的。”


    在史專的老實交代下,從他口中說出了實情,令人震驚。(咳咳,我不是標題黨)吩咐他做事的人,正是馬鐵的心腹手下,一個管事,早年對史專有恩情,說馬鐵將軍駐防糧食緊缺,需要調撥一匹,史專很快答應了,另外簽下了字據,當然這字據是一張保命符,不過史專也不傻,在職責內丟失糧草是大罪,而且調撥糧草必須要有總大將馬騰的吩咐,才可以調撥,否則會被上麵治一個擅用職權的罪名。


    之所以答應管事,其一是他原因給保命符,其二就是還人家一個恩情,後來戰事結束,史專前去追討糧草,開始馬鐵等人還是以禮相待,拖延時日,但是後來因為敗數越來越多,馬鐵漸漸沉不住氣,展露爪牙。更是以史專的家人威脅。


    馬鐵是馬騰的兒子,又是一個手握軍權的將軍,史專自然是鬥不過他,隻能出了一個好注意,魚目混珠。這才保住了他這麽多天的安穩日子。可惜東窗事發,他自知無法苟活,隻能退一步保全家人,將所以罪責都攬入自己身上。


    孟起聽完後唏噓不已。又是一個顧家的好男人,可惜骨頭有點軟,當了內奸。


    “將他先關押起來,隨後發落。”


    “是。”


    李堪一上來就把史專拖了下去,從他口中還不停的大唿饒他家人的話。


    “少將軍,現在知道幕後黑手是馬鐵公子,下一步該怎麽辦?”郝飛恭敬的問道,同時對少將軍的手段大為吃驚。他每次以為猜透孟起心思的時候,往往給他帶來更大的驚喜,或許少將軍的智慧不在任何謀士之下。


    對於這種新奇的問話,就連一向自視甚高的陸錦也是高看兩眼,不過他駿白臉上浮現土包子的神色還是絲毫沒有減低,哪怕對方是初露鋒芒的少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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