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柴高的軍隊覆滅了?怎麽迴事!”


    “什麽,軍師讓我們改道,防禦隘口,怎麽迴事?我們接到的命令不是接收糧倉孟起?


    “不可能,我捐了一千貫錢,明確說好了買頭功的?為什麽這次要我改攻馬道?”


    消息傳入天水本陣,引起軒然大波。各處軍隊因為一場伏擊,從而改變命運。


    天水中軍帳內。徐榮鐵青著臉,看著手上一份份戰報,暴跳如雷。


    “賈軍師,我需要一個解釋。”


    坐在徐榮對麵的賈詡,披著一件黑色皮膚,手掌托腮,似混遊天外。聽見徐榮暴怒的聲音,才迴過神來,笑道:“徐將軍,不用急,勝敗乃兵家常事,另外這次有人破解了我的戰術很意外,希望你能給我點時間。”


    “嘿嘿,給你一點時間?我徐榮能給你時間,難道主公也能給你時間?就算主公發了慈悲,給一點喘息的時間,但是馬騰韓遂等流會等?他們會像潮水一樣攻來。到那時,我們拿什麽抵擋?靠你這些蹩腳的計謀嗎?”


    “徐將軍,請慎言,如果你不采納我的計謀,我可以向主公請辭。”賈詡見徐榮吵的火也不惱,直接來了個以退為進。


    徐榮頓時有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哼。”徐榮冷哼一聲,這場失利,頂多是一場遭遇戰,隻傷了皮毛。他們主力完好無損。他自然清楚董卓不會因為這點失誤而責罰賈詡。


    “賈軍師,主公奉你為軍師,是讓你打勝仗的,不是讓你吃敗仗的。用你的腦袋瓜子好好想想。”徐榮吐沫橫飛的罵完,隨後掀開帳簾。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混賬,什麽東西,簡直是借題發揮。”見徐榮離去,賈詡身邊一位書生忍不住罵道。


    “無妨,無妨。”賈詡喝了口茶,淡淡道:“徐榮不過跳梁小醜,我要他死,絕對活不過五更。薛廣,你還是將探報來的消息,說一說吧。”


    “是。”賈詡身邊的書生正是薛廣,自從他找到胡軫的屍體,立刻迴來找賈詡請示。薛廣應了一聲,將來龍去脈詳細和賈詡說了一遍。


    “哦?這麽說是三個年輕武者,同時出手幹掉了胡軫?”賈詡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


    “正是,而且屬下檢查過胡軫的傷口,他是被力道震擊心脈而死,這種死法很古怪,如果是武技發出,那必須要有多年深厚的功力才行。”


    賈詡精芒一閃,淡淡道:“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薛廣不敢遲疑,恭身退了出去。


    “這可有意思了,不過棋也得下下去。先試探一下好了,如果真是他,絕對不會中計的。”


    。。。。。。。。。。。。。。。。。。。。。。


    進入糧倉,已經是第三天。


    龐德此刻帶領三十位士兵,鎮守寨門。


    “令明老大,聽說你以前是少將軍的貼身侍衛,快給我們說說少將軍的英雄事跡。”


    兩個本地鎮守的士卒好奇的張大眼睛,連忙向龐德討好。弄的龐德笑嗬嗬道:“嘿嘿,想知道嗎?”


    “想啊。令明老大,快給我們說說。前兩天的伏擊在方圓百裏都傳遍了,聽說你還是多殺了幾個小兵,才升的官呢。”士卒急促催促道。


    龐德微微一笑,道:“好,我就給你們講講,其實我們主公不是人,是天兵天將下凡,那簡直是神機妙算。。。”


    中軍大營內。


    “少將軍,有快馬來報,說附近駐守的董軍都往平莊縣靠攏,不知他們意欲何為。”


    平莊縣,地圖上在他們甘塔嘈左翼,地上平坦,善於騎殺,然而它們之間的路段要經過好幾個密林。


    “這是馬鐵的駐防?”孟起瞧了眼地圖,頓時明白了董軍的用意,這是要圍攻馬鐵了麽?不過用計的是賈詡的話,說不定不會像表麵看上去這麽簡單。


    “我們怎麽辦。”郝飛來了精神,前兩天共計殲滅敵軍五百多人,死傷逃竄無數,正是乘勝追擊的大好時機。


    要知道這雖說算不上驚天動地的大功勞,可也是西涼戰場上少數的以小代價換取大勝利的戰爭。全軍士氣都提升不少。


    “不怎麽樣,我們的任務是堅守此地,繼續呆著。他們早晚會用我們這支奇兵的。”孟起笑了笑道。


    “是。”


    “報,少將軍,李堪率領侍從隊負荊請罪。”


    雙邊侍從站的筆直,他們掀開帳篷,外麵跪著二十來位年輕士兵,大多數都是侍從隊的人,為首李堪重重在地上磕頭,泣不成聲道:“少將軍,我願意軍法從事。”


    隨後的士卒也跟著頭磕謝罪。畢竟是他們貪功冒進。才被敵人設下埋伏。死喪了一百多名士兵。


    孟起微微一笑,看來他的計策成功了,隻要恩自上出,這些人必定會感恩戴德的。


    “起來吧,現在正是用人之際,饒你們不死。”孟起可不願意說那麽虛偽的客套話,直接說道。


    這句話說的很幹脆,絲毫沒有拖泥帶水。李堪等人雖說粗魯,可也鬼精鬼精的,自然明白少將軍這麽快放過他們的用意,當下道謝不止。


    “李哥,我們這劫是過去了?”李堪身邊一位得力的兄弟說道。


    “廢話,要是常規算,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免不了棍棒,如今少將軍寬仁,饒恕了我們,給我們有用之身。我們該感激才是。”


    “對,沒錯。”幾位侍從極力附和。


    “李哥,你快看,那不是秦老兵嗎?”


    李堪順著侍從的方向看去,正是秦華,冷哼一聲道:“你們小心點,這是個笑麵虎,前陣子就是他在坑害我。怪我年輕智短,受了他的懵逼,和少將軍為敵,下次你們都多個心眼。”


    “是。”


    “都聽李哥的。”


    李堪站了起來,抖了抖灰塵,他發現自從這幫兄弟和他吃過敗戰後,他們之間的關係越發親密起來,這或許是件好事。他望著孟起離去的身影,眼神中充滿敬意,要不是孟起,他或許在前兩天就死在刀劍之下。


    “你們都聽著,少將軍才是我們的主人,別人的話一概不聽。”


    “是。”


    秦華拖著疲敝的身軀,朝李堪走了過來,麵容布滿笑意:“李堪啊,聽說少將軍饒恕你了,少將軍真是仁義啊,下次我們別和他作對了,這次多虧了少將軍,我們才躲過一劫。”


    李堪皮笑肉不笑道:“這是自然,以後還請秦哥多提攜提攜。小弟還有事,先告辭了。”


    說完,李堪帶著侍從轉身離去,顯然是不想和秦華多親近。留下秦華一人陰沉著臉:“兔崽子,董軍怎麽沒殺死你們,看來他們也不過是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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