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吧!”刺客高舉屠刀,朝馬雲祿頭頂斬下。


    斯~突然感覺肋下一陣麻疼。一個碩大果仁命中章門穴。刺客倒退幾步,唿吸變得急促,頭暈目眩。


    “你怎麽了?”另一名刺客大吃一驚,放棄繼續斬殺馬雲祿,擺好防禦架勢。生怕被人偷襲。


    “這裏有古怪。”那人背後嚇的一身冷汗。朝周圍望去,發現漆黑一片。那人肯定躲在暗處,想辦法把他揪出來才行。


    “誰。。誰在那裏裝神弄鬼。”刺客大喊。


    風卷殘雲,葉落婆娑。萬籟寂靜,並沒有給出明確答複。兩人手持兵刃,一時駐足不前,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呆愣在那裏。


    月影輕薄,馬雲祿無力的坐在地上,手臂沾染血跡,點駁斑斑,肌肉在也不能吐納餘力,提供身體支持,軟如沙泥。


    酣戰雖然痛快,可也掏空精氣神。小姑娘亭亭玉立的嬌軀終於經受不住,開始顫抖,這是虛弱的標致。


    這一切,孟起都看在眼裏,不過他要忍,像一隻蟄伏在叢林中的猛獸,洞察萬物,給人壓迫同時,給予致命一擊。他不是聖人,可以不管那名受傷男子,卻不能放棄他的“親妹妹”。雖然那妮子惡聲惡氣,本質並不壞。


    他醫學出生,雖然隻是個二流學者,不過也看過很多人體經脈紋路,知道肋下有處叫章門穴的穴道,可以使人體暫時處於麻痹狀態。


    彈石子可是他的基本功,閑來無事都砸玻璃去了,現在正好可以派上用場。這不但能起到震懾作用,也可以使他接下來的計劃更進一步。


    孟起發現這兩人開始惶恐,當下不在遲疑,手掌掐住鼻子,抽動喉嚨,發出沙啞的聲音。形如幹癟:“老夫風清揚。乃是一名閑雲野鶴,途經此地,見你們欺負一個小姑娘於心不忍,所以才出手相助。二位何不看在老夫的顏麵上握手言和?”


    兩位刺客瞳孔微微收縮,這人好生厲害,聲音隨風而動,飄忽不定。兩人互相遙望,這才發現樹林如深井,浮萍的背後,是驚濤駭浪。心中大驚。


    “閣下手法奇妙,想必是世外高人,可也懂道上規矩,別在裝神弄鬼,有種出來一戰!”防禦刺客朗聲喝到。警惕觀察四周,仿佛下一秒會有荒古猛獸,咬住他的脖子。


    “聒噪。”孟起手指彎折,使勁渾身解數,將力量集中一點,及其巧妙的彈射出一道鋒芒。石子如閃電般快。直接落在刺客的章門穴。


    那人早有防備,揮刀一斬。將石頭拍向樹幹前。可惜他的運氣實在不好,石頭如同彈簧一樣折返過來,正中太陽穴。力道沉穩迅猛,結結實實挨了一擊。刺客險些抽搐起來。


    “你怎麽樣!”另一名受傷刺客,已經緩和很多,連忙扶起倒地的刺客。連連後退,想要離開這是非之地。


    馬雲祿洞察出這兩人意圖,連忙高聲提醒:“前輩,這兩個賊子要逃了,快將這二人擒拿!”


    孟起背後嚇的一身冷汗,前輩,我前輩個屁,這兩手看似輕鬆,卻用盡了他全部力氣;這妮子想害死我啊,世人說的果然不錯,不怕神一般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刺客受到驚嚇。冷聲道:“閣下武技精湛,我們兄弟不是對手,就此告別。不過閣下喏想乘人之危。我們兄弟必定拚個魚死網破,斬殺這位小姑娘。”


    刺客已經認定這個老者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俠士,否則也不會和他們說那麽多廢話。


    孟起小心髒快跳出來了,不行,迴去以後一定要山珍海味補補身子。假裝沉吟一會,緩緩道:“好,你們離去吧。隻是下次別在行兇了,畢竟人在做,天在看,殺孽太多,必遭天譴。”


    “前輩!”眼見賊子逍遙法外,馬雲祿不滿嬌喝一聲。


    “無妨,本前輩金玉良言,足夠給他們當頭棒喝。諒這般小崽子今後不敢胡作非為。”孟起厚顏無恥的說道。


    刺客感覺喉嚨上湧,一股腥甜彌漫而出,當下不在遲疑,環視下四周,直接一個身影竄入黑暗之中。沒有半點停留。


    馬雲祿鬆了口氣,喊道:“前輩。前輩你還在嗎?”


    小姑娘有些急切。風騷千裏,俠肝義膽的風範,這才是正真的英雄,比起某些隻會躲躲藏藏,鬼鬼祟祟的家夥,強上一百倍。甚至是一千倍。偶像,我要認他作偶像。


    時間過去大約一刻種,孟起發現這兩人真的離去後,才緩步走了出來。


    馬雲祿發現了孟起的蹤影,先是一臉嫌棄,然後嬌問道:“馬超,有沒有看見那位前輩高人。你一直躲在暗處,可別說不知道!”


    “嘭”的一聲,馬雲祿那顆額頭上又出現一道紅暈,從皙白的肌膚上擴散開來。猶如一朵綻放的玫瑰。


    “啊啊啊。疼死我了。你找死!”馬雲祿眼睛前浮出一層水霧,嬌軀顫抖不停,手臂揮舞粉拳。恨不得在孟起身上咬上幾口。


    “說過多少次了,要叫哥哥,被打了吧,快求哥哥原諒你啊。”


    孟起賤賤的笑容,氣的馬雲祿咬牙切齒,不過沒有辦法。形勢比人強,她先前久經戰陣,體力虛弱,要好好恢複,而馬超以逸待勞,爭鋒相對一定會吃虧的。小丫頭苦著臉冷哼哼,前輩快將這萬惡的哥哥給收走吧。太無恥了。


    “哥哥,那位老前輩呢?”馬雲祿咬牙切齒道。


    孟起道:“這才乖,老前輩路過此地。說有要事要辦。還跟我說如果末位姑娘不識好歹,不聽他哥哥的話,就半夜打屁股。”


    這句話羞的馬雲祿麵紅耳赤,怒道:“呸,你這個卑鄙無恥之徒,明明是你說的吧,還誣陷高風亮節的老前輩,前輩也真是瞎了眼,你這種人就該好好教訓一頓。”


    “要教訓誰?我嗎?”孟起無恥的揮了揮手。


    馬雲祿可憐兮兮的捂住腦門,害怕的躲到一邊,眼神充滿憤怒。


    這時,受傷的男子忍受不住煎熬,清嗑一聲,頓時引起兩人的注意,這個時候才發現,兩兄妹的身邊,還有一個陌生人。馬雲祿羞的將腦袋埋在雙膝前,太丟臉了,哥哥欺負妹妹。


    受傷男子走近後,才發現他正值壯年,三十餘歲模樣,體格魁梧,比一般的壯士大上許多,手臂纖長。一身黑袍垂落地麵,猶如一隻漆黑幽靈。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


    孟起收斂笑容,對著受傷的男子問道:“你是誰,他們又為何殺你?”


    男人苦笑:“這麽多問題。我都不知道迴答哪個。”


    孟起怒道:“一個個迴答。”


    “年輕人你真是好膽。像是審問犯人。”中年人不滿嘟囔。


    “那又怎樣?我妹妹冒著生命危險救你!怎麽說也要有個交代。”孟起語氣格外強勢。生怕男人是什麽壞人,將馬雲祿死死護衛在身後。


    男人鬱悶,這兩人一會勢同水火,一會兒親密無間,真搞不懂是什麽關係,他遲疑了會兒。道:“我不是壞人,放心。至於我的身份不方便透露,這枚玉佩你們權且拿著,當做是我們之間的信物。”


    這枚玉黑中泛白,狂野霸氣,又不失文雅之美,孟起一看就很喜歡,不過君子不能收授賄賂,哥是見錢眼看的人嗎?隻是最近手頭有點緊罷了。嘿嘿。


    孟起擦去嘴角口水,一本正經道:“這是何意?我兄妹二人救你,並不是圖謀財物的,如果你是試探我們,大可不必。


    中年男子伸出的手尷尬停在半空之中,伸出去也不是,收迴來也不是,隻能哈哈笑道:“少年郎誤會了,都是某的一點心意,但取無妨。他日相會,可憑借此物,換白銀千兩。”


    什麽!白銀千兩,孟起徹底不淡定了,一千兩銀子,足夠可以支付一年的名貴藥材用度,不行,這一千兩他勢在必得,這不但關係到他男人的尊嚴,更是以後圖霸天下的資本。說什麽也要拿到。


    “咳咳,既然你盛情相贈。好吧,我就勉強收下,他日再見便還給你。”


    “好。我就喜歡你這種樸實無華的年輕,來日再會。”中年人忌憚的望了眼樹林深處。又懷疑的看了眼孟起。身影消失在夜幕之中。


    樸實無華?哥明明是才華橫溢好麽?真是有眼不識金鑲玉。某日自戀的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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