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們為什麽找我?”林紹文好奇道。


    “什麽為什麽找你?”


    一大媽撇嘴道,“咱們可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現在服裝生意好做……本錢不是多多益善嘛?不止是你,大家的親戚朋友都有入股。”


    “一大媽,集資可不成啊。”


    林紹文歎氣道,“尤其是帶著親戚朋友做生意更不成了,這掙了,無非就是得了兩句好話,這要是虧了,那可就完了。”


    “我呸。”


    二大媽啐了他一口,“林紹文,我怎麽感覺你越老越喪氣呢,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那是。”


    三大媽也翻了個白眼,“雖然咱們打打鬧鬧,可要說這院子裏有出息的年輕人,你林紹文還真算得上最有出息的了。”


    “可現在你看看,這才幾年啊,許大茂、傻柱、劉光奇……哪怕就是白廣元現在都混得不錯,唯獨你還守著個破單位不放,這也忒沒出息了。”


    “得,算我多嘴成不成。”


    林紹文無奈道,“抵押房子什麽的就別說了,我的情況我清楚,大富大貴我是不敢想了,好好過安生日子吧。”


    他說完以後,就對眾人揮揮手,朝著門外走去。


    “這老林啊,沒救了。”


    許大茂長歎了一口氣。


    “沒出息的人,一輩子活該受窮。”


    一大媽冷笑一聲,朝著自己屋子走去。


    ……


    軋鋼廠。


    喬婉和喬瑩剛進醫務部,就看到宋勝柏迎了過來。


    “你們倆把自己的東西整理一下……”


    “啊?”


    兩人皆是一愣。


    “部長,我們……我們做錯什麽了嗎?”喬婉小心翼翼道。


    “唔。”


    宋勝柏微微一怔,隨即笑著搖搖頭,“你們哪做錯了什麽,你們撞大運了……我師祖看上你們了,讓你們過去幫他。”


    “林部長?”


    喬婉和喬瑩先是一驚,隨即大喜過望。


    “對,林部長讓你們過去他那裏當護士。”


    宋勝柏豔羨道,“你們別看我師祖那人少,可人家是正兒八經的部委,你們兩都提了級別,副主任……雖然沒什麽用吧,但最少待遇上來了不是?”


    “這……”


    喬婉和喬瑩對視一眼,都有些臉紅。


    半個小時後。


    宋勝柏親自把兩人送到了四九堂,而林紹文此時正在給病人看病,見到三人以後,不由招了招手。


    “今天都在這裏幫我,明天宋勝柏直接去華興報到……至於喬婉和喬瑩,以後來這裏上班。”


    “是,部長。”


    三人同時應諾,隨即就開始換衣服。


    可能有米哈伊爾的前車之鑒,病人們都老老實實的,也沒鬧出什麽幺蛾子。


    傍晚。


    林紹文也懶得迴去吃飯了,帶著三人在食堂混了一頓。


    隻是在迴去的路上,喬婉和喬瑩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怎麽今天反而生分起來了?”


    “不是生分,就是……你把我們調過來,萬一被別人說閑話怎麽辦?”喬婉有些不好意思道。


    “這是公事,有什麽閑話說?”


    林紹文笑罵道,“四九堂不可能永遠都隻靠著這些考察團來維持……等林若水,就是我們四九堂的副部長迴來以後,她會坐鎮四九堂。”


    “到時候四九堂的病人多了,她一個人也忙不過來,的確也需要人打下手。”


    “那……那你呢?”喬瑩小聲道。


    “我?”


    林紹文側頭看了她一眼,搖頭道,“我現在就一個半退休的老頭子,什麽事都要我親力親為的話,那還要副部長幹什麽?”


    老頭子?


    喬婉和喬瑩同時翻了個白眼。


    這家夥每次都用這種老氣橫秋的口吻說話,雖說年紀的確是在那裏,可和他的樣貌實在是不符。


    ……


    四合院。


    林紹文剛進門,就看到滿院子的人坐在那裏,而且很多他都不認識。


    站在最前麵的是院子裏的三位大媽,而易忠海等人反倒坐在角落裏。


    “老林,這裏……”


    許大茂招了招手。


    “不是,這什麽情況?”林紹文好奇道。


    “什麽什麽情況?”


    易忠海斜眼道,“這三個老娘們現在心大了,把親戚朋友都喊上……準備來一波大的。”


    “臥槽,還真集資開店啊?”林紹文蛋疼道。


    “嘖,林紹文,你看你這沒出息的樣子。”劉海中嫌棄道,“現在咱們院子裏,連老娘們都是個頂個的有出息……反倒是你,天天畏手畏腳的。”


    “媽的,我不做生意也不成啊?”林紹文沒好氣道,“我現在工資夠花,還去蹚渾水做什麽?”


    “你工資夠花?你他媽什麽時候錢夠花過?”傻柱斜眼道。


    “臥槽,你這麽說起來,我有些理解老林了。”劉光奇摸著下巴道。


    “哦,這話怎麽說?”孫傳文問道。


    “很簡單呀。”


    劉光奇輕笑道,“你說做生意是為了什麽?”


    “掙錢呀,還能是為了什麽?為了愛嗎?”孫傳武撇嘴道。


    撲哧!


    眾人皆是笑了起來。


    “對,掙錢。”


    劉光奇撇嘴道,“可對於老林來說,做生意真掙錢嗎?”


    “唔,什麽意思啊?”白廣元皺眉道。


    “我去,我明白了。”


    許大茂猛拍腦袋,“老林去做生意,這掙不掙錢放到一邊……退一萬步講,就算是掙錢了,可老林還是沒錢啊。”


    “唔。”


    所有人都是微微一怔。


    “我怎麽沒聽明白呢?”喬婉秀眉緊蹙。


    “你不懂。”


    傻柱搖頭道,“老林是出了名的耙耳朵,他前後娶了兩個媳婦……不對,三個,但在我們院子裏就有兩個。”


    “秦京茹和於海棠都不是什麽省油的燈知道吧,老林就算把房子抵押了去做生意,到時候掙錢了沒他的份,可要是虧了,那樂子可就大了。”


    “這……”


    喬婉和喬瑩麵麵相覷。


    “哎,這麽說起來,也不怪你沒出息。”易忠海看著林紹文,歎了口氣,“你這輩子啊,先是壞在了這張嘴上,後就壞在秦京茹身上。”


    “去你的。”


    林紹文掏出煙散了一圈,“我隻是覺得做生意吧,要穩打穩紮不是……現在大家都以為地上有錢撿,這可不成。”


    “嘴硬。”


    劉海中等人皆是嫌棄的撇撇嘴。


    在他們看來,林紹文這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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