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太快,一氣嗬成。

    楊丹凝張嘴,連聲音都沒有發出來,眼睜睜的看著紀池城拔掉了輸液管,“池城哥哥,你幹什麽?”

    她緊張的起身,趕緊去外麵,把藥棉盒端過來,準備給紀池城的針孔止血。

    但是,他高大的身子從她身邊走過去,她臉碰都沒有碰到他。

    “池城哥哥。”

    紀池城長腿邁著沉沉的步伐,楊丹凝跟在後麵追的吃力,喊他他也沒有任何反應。

    她小跑著,到了教學樓,紀池城停下腳步,她才追上,“大夫交代你要好好休息,不能太疲勞了,要按時吃飯。”

    她的手裏還拿著藥棉,說著她試圖伸出手,幫紀池城處理針孔滲出的血跡。

    在她的手快要碰到紀池城手背的時候,紀池城忽然將手往身後一收,低頭看著她,眼神冷冰冰的,“楊小姐,謝謝你的關心,我現在想一個人靜一靜,好嗎?”

    “額!”

    紀池城的語氣,太過生硬,透著不耐煩,楊丹凝伸出去的手,僵住,表情也僵了僵。

    她仰頭一臉受傷的看著他,“池城哥哥。”

    紀池城沒再理會她,轉身,目光從教學樓第三層掃過,幽深的黑眸,陰鷙而沉冷。

    手背上,針孔滲出的血已經幹了,一條血跡,至中指指縫,在他白皙的手背上,鮮豔的刺眼。

    ‘小叔,小叔,小叔你怎麽了?’

    ‘紀安寧,你去給我買這個糖。’

    ‘這是跳跳糖,小孩子才喜歡吃的。’

    ‘紀安寧,我低血糖,以後記得給我買這個糖。’

    ‘噢,我知道了。’

    他腳步越走越快,走向學校的停車場,徑直走向他的車子。

    看到擋風玻璃上,那一朵’裂紋花’,紀池城的所有動作,都頓了一頓。

    下一秒,他快步走過去,握著拳頭的手,猛地砸向那一塊,’咚’的一聲,已經有了傷痕的玻璃,終於碎了。

    一小塊一小塊的,散落四周。

    無視了手背上的傷,紀池城拉開車門,駕著碎了擋風玻璃的車子,疾馳而去。

    ……

    紀安寧最後的記憶,還是在公交車上,每天早上都要起早,上完晚自習迴去,路上都很累,所以在車上睡著了。

    不知道為什麽,

    一覺醒來,她又被蒙住了眼睛躺在柔軟舒適的大床上。

    她意識一點點迴來,伸手想要揭開眼罩。

    忽然,一個沉沉的身子壓了下來。

    接著是帶著一股酒氣的吻,鋪天蓋地的襲來,她的嘴被封住,牙齒輕而易舉的被對方撬開。

    ‘唔……’

    吻的太瘋狂,太激烈,紀安寧幾乎喘不過氣,她手握著拳頭,捶打著男人的背。

    男人皺眉,大手逮住她纖細的手腕,抓進,舉過頭頂。

    唇舌,繼續霸道的跟她纏綿,不給她絲毫反抗的餘地,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濃濃的酒味兒,讓紀安寧感覺到刺鼻,同時她的心尖尖兒上,又莫名其妙的有種刺刺的疼。

    她能感覺到,他很生氣,很惱火,不用通過他醉醺醺的狀態,他粗暴的行為,就可以猜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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