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唐龍彥迴來時,發現秘雲竟是自己多年老同學的小姨子也驚訝不已。雅雲姐今天大展廚藝,做了一頓豐盛的菜。吃飯的時候,古西山也來了,我們四個人激動地開懷暢談。今天唐龍彥的情緒特別好,好象帶迴了些好消息,臉色略有喜色,但礙於秘雲他們在,他沒有立刻告訴我,隻是拉著我坐著陪他們說話。

    秘雲和古西山在同一家公司上班,經常會來姐姐這兒噌飯吃。兩姐妹的性格有幾分相似,秘雲稍微嬌俏些,沒有雅雲姐的雷厲風行。但兩人說話的聲音和神態極為相似,想起這妮子在西藏向我傳授那些“秘訣”,不禁麵色緋紅。抬頭看唐龍彥,發現他也正看著我,眼裏是蓄斂的狂潮。我心虛地避開他灼灼如爐的眸光。他已經很久沒有和我親熱了,心有些酸澀。

    秘雲他們走了,陳啟文很早就把老婆拐進了臥室,不言而喻。我洗了澡出來,卻見唐龍彥穿著睡衣在床上等我。眼光一對視,我便明白了他的心思。可我的心卻依舊在痛,自從那日起,我就覺得自己的身子不再純潔,沒有勇氣接受他的寵愛。

    假裝去陽台上曬開剛洗的內褲,卻默默立在那兒,茫然若失。他從後麵抱住我,用頭磨蹭我的頭發:“怎麽不進去?”

    “去睡吧。”我艱難地維持平靜。

    他的手探入我的睡衣,我整個人立刻癱軟在他懷裏,久違的情欲流瀉心尖。可我殘存的意誌在掙紮:“不!彥。”

    返身視他,房間的壁燈光柔和地灑在他精致的五官上,眼裏是壓抑的懇求,那份灼然的渴望讓我心碎。

    他歎息著:“傻瓜,我明白你的心思。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我說過,在我的眼裏你永遠是純潔的!我愛你,清琳。”

    語言已是多餘的借口,我閉上眼睛,任他攔腰抱進屋裏。

    我無力思考,完全陷入一種混亂。我們像是遇見失散多年的另一個自己,瘋狂地融合彼此,肉體與靈魂急遽交替,分不清是誰的唿吸誰的心跳。仿佛靈魂早已合而為一,肉體卻在強烈地唿求對方,仿佛那合而為一還不夠完整,拚命尋找著位置將對方安放。

    許久,我們無言地相蜷側臥著,心跳相結,喘息相連。暖熱的鼻息,魅惑的氣味,寂靜的夜,強烈的對視,靈魂在劇烈地糾結。

    “清琳。”他舉起手,輕輕為我整理淩亂且被汗水粘在頸脖的頭發。

    我暗自喟歎,盡情享受他的溫存。他的眸光晶亮,似乎有話要對我說。

    “劉豔敏撤消了對你的起訴。”他說了一句讓我大為吃驚的話。

    “為什麽?”我脫口問道。“難道她善心大發?還是想放棄你了?”我不無嘲諷。

    他鬆開我,起身從床頭櫃上點了根煙抽,我跟著爬起來。“應該不是。今天陳啟文對我說的,好象是有人給她施加了壓力迫使她放棄。”

    “有這迴事?”聽了他的話,我呆了呆。“你知道是誰嗎?”

    “目前還不知道,明天陳啟文會去查的。據說對方以遏製劉家經濟命脈要挾她放棄,可能來頭不小。不知道是哪位貴人在相助。”

    我明白了,一定是李成明,這些日子我隱隱藏著的期待終於實現了,他不可能袖手旁觀,任由別人欺負他的女兒的。也隻有他,有這個能力支配劉家。把被單掀起來,遮住自己的眼睛,我躲在裏麵盡情地流淚。

    他把它褪去,疼愛地把我摟進懷裏。“哭什麽,隻要那事不上法庭,我就阿彌托福,謝天謝地了。”

    其實你不懂我的心!有些話衝到嘴邊,又由於沒有把握而生生咽迴去。陳啟文第二天帶迴個消息與我的推測基本相符。他說有貴人在助我,對方來勢兇猛,掐斷劉氏集團的經濟命脈,封殺他們的外銷,強製迫使劉豔敏棄卒保帥,不再追究我的責任。

    陳啟文在說話的時候,眼睛在我的身上研究了好幾遍,麵色疑惑。我被他看得心虛,但最後他什麽也沒問,隻囑咐我們好好在他們家住上一陣子。他這個人表麵上冷淡嚴肅,其實人特別好客,對朋友也俠膽義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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