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長生聽完,後退少許,臉色藏驚。


    狗寶?


    不就是曾經讓唐無心給抓到的那兩個年輕人,要栽贓嫁禍給他的年輕人不都死了嗎?


    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就說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吳老三也是,看著眼前的白衣人,雖然神情樣貌都和唐無心的姿態惟妙惟肖,但那張臉皮是不可能錯的,他就是狗寶!


    “什麽狗寶?”


    “唐無心”邁前幾步,咄咄逼人,好像這個名字讓他很介意,剛才那三個字一出來,就讓他肩膀顫動了幾下。


    刻意掩飾掉了,他那表情很迷茫,好像並不知情。


    要說是裝出來的,那未免過於太天衣無縫,就連白長生都瞧不出來他有什麽目的。


    “快說!”


    白衣人再度上前,語氣有些刻不容緩的急迫。


    吳老三卻又搖搖頭:


    “你肯定是狗寶,但不應該啊,你不是被唐無心給吃了嗎?”


    白長生也很納悶,是啊,那倆人不都死了嗎,怎麽突然要冒出來冒出唐無心呢?


    吳老三搖頭晃腦把狗寶倆人偷釣鬼龍王的事情說了出來,白衣人臉上變顏變色,卻沒說話。


    拳頭都攥緊了,好像在聽一個故事,那故事當中的主角,和自己無關,沒有任何掩飾的痕跡,白長生越看越奇。


    等吳老三說完,白衣人還是不發一語,白長生走上前來道:


    “走吧,唐家大院看看去,我覺得那裏能發現什麽,你不像是撒謊,但你不簡單,必須搞清楚,聽你所說,與我家門師承都有關係,你都是聽誰說的?”


    白長生表達出了自己的疑問,唐無心緩迴心神,這就道出了一個人的名字:


    “九門提督。”


    又是他,九門提督怎麽摻合進來了,不僅是白長生,吳老三也是暈頭轉向了。


    難道說朝廷刻意而為?不應該啊。


    三個人都沉默了,不知道該怎麽去理解眼前的突如其來的事端。


    按白衣人所說,他是殺了唐無心,後來九門提督就找上門來,跟他說了很多事情。


    又有很多見證的事物和人物,這讓白衣人確信無疑,是那老人冒充了自己。


    可關於自己為何被人隱藏在秘地,他卻始終會想不起來,九門提督也沒有確鑿的說法。


    隻是告訴他,白家一門,還有那斷命的師承,都和唐無心有些過往,要想一切水落石出,那就要找到這些人。


    還聽說了,這些人之間有一場交易,正是很多年前,在迷山當中進行的一場交易。


    而迷山當中還有驚天的存在,白衣人這才趕奔迷山,到了迷山,也曾經遇見那莫名其妙的鬼屋,以及三生泉。


    在舊日的記憶裏,三生泉的來曆他一清二楚,想是遁入其中洞察因果,可當他跳入泉中的時候,卻被一股子浪花擊打了上來。


    正是那三生泉的主人,白衣人驚異發現這泉水中有人藏匿其中。


    看到了自己,那人並不打算讓他進來,而是送出了一句話:


    因果往複,長生自在。


    這句話裏,透出了一個人的名字,正是白長生,白衣人信以為真,知道這事情肯定和白長生脫離不了幹係。


    很多人都很在留心他,就連冒充自己的那老人,和九門提督,以及麵對的三生泉主人,都很在意他。


    眼前三生泉的主人白衣人雖然不知道是誰,可恍惚之間,卻是想到了舊日之中的禁忌。


    那無上的存在,禁忌的邪魔,被人所傷,不知所終。


    如果是他,那絕對不能招惹,白衣人退避三舍出離了三生泉,也踏上了尋找白長生的路途。


    數次直麵白長生,但並沒有開口相問,也是想再觀察一下白長生,看他到底有什麽能耐和故事。


    可這麽一來二去的,白長生給他的感覺除了惹事生非也真沒什麽特殊的,當山西案告一段落,白長生迴到京城的時候,白衣人也就迴來了。


    這也才現身說法,想弄清楚一切,但他失望了,白長生比他還暈,根本什麽都不知道。


    置身其中還這麽一腦袋漿糊,真是讓白衣人著急。


    那黑轎子,也是在山西尋來的,算是個戰利品,一路坐著迴來的,轎夫也早都打發走了,他在這裏等,知道白長生會來。


    看來此人也掌握推演的手段,不過比斷命師的傳承稍差了幾分。


    三個人互通有無,也知道了一些前因後果,白長生想知道那三生泉主人的身份,但白衣人沒有告知。


    他是唐無心,也是狗寶,卻不知道經曆了什麽居然會變成這樣。


    誰都猜不透,看來必須要去一趟唐家大院了,白長生心說居然和師父有關,又和父親有牽扯,不得不摻合進去。


    說話間已經過了三更,白長生迴頭看了看躺在地上睡覺的皮琵夏和季禮,這倆人實在是多餘。


    跟吳老三使了個眼色,倆人把他們扛起來,告知白衣人說要一道去唐府追查清楚。


    白衣人欣然赴約,他也想弄清楚這一切。


    三個人拖著兩個人到了東直門的譙樓,把倆人扔給了城門官,讓他們送迴季府。


    城門官一瞧這幾個人,登時站立起來,隨著幾個戍夜的官兵磕頭跪倒。


    白長生和吳老三的名聲,隨著山西案還有之前的九命案,已經遍傳了天下,就連皇上都賞了馬褂,他們這些蝦兵蟹將哪敢怠慢禮數?


    可這白衣人是誰?幾個官兵有些詫異又不敢問。


    這也是白長生和吳老三想搞清楚的,三個人安頓好季禮和皮琵夏,趕奔唐家大院。


    一路上都沒說話,各自揣摩著彼此的心思,這場景很是詭異。


    轉彎抹角的功夫,走了挺遠,幾個人就來到了唐家大院。


    白長生偷迴頭,送觀瞧,隻看到白衣人一臉悲愴神色,唏噓搖頭。


    那神色何其悲涼,真不像是裝出來的,絕了!


    到底是怎麽迴事,死了的狗寶居然變成了唐無心?


    白長生琢磨不透,但直覺所致這人背後隱藏著很多事情,就連九門提督都出馬了,絕非小事。


    那麵前的唐家大院古樸依舊,門前冷落的春凳上灰塵鋪灑,映襯著月光的淒冷,看人心慌慌,歎夜風涼涼。


    訴說著滿門抄斬的怨恨,枯枝敗葉裏透出讓人心寒的脆響。


    白衣人歎氣半聲,推門而入。


    吳老三和白長生緊隨其後,三個人就這麽進來了。


    “殺了那老頭之後,我也就沒來過這裏了,看一眼心驚肉跳,實在不勝其擾,你們找吧,看有什麽線索。”


    白衣人沒有多說什麽,他在期待白長生有所發現,因為眼前這個人給自己的感覺很奇妙。


    這麽多人都如此關注他,到底是為什麽?


    “唐無心的屍體呢,不是被你殺了嗎?”


    吳老三挖著鼻孔,掃看周圍,卻沒有發現那白衣人口中被掏了心肝的唐無心。


    “哎?對啊?”


    白衣人光顧著觀察白長生,被吳老三這麽一提醒,也是驚訝發現唐無心的屍體不見了。


    去哪了?


    三個人在院子裏找了一圈也沒有發現,地麵上除了一灘幹涸烏黑的血跡之外,什麽都沒有。


    “該不會是作扣誆我們吧?”


    吳老三揮舞著半口寶刀,語態存疑。


    可白長生不這麽覺得,他看到白衣人臉上也很驚異,不像是裝出來的。


    “難道是被九門提督給收走了嗎?”


    白衣人自言自語,旁邊的長生聽了,這就問九門提督怎麽找上門來的。


    白衣人說是殺了唐無心,那人便出現了,就站在府門之外,好像在等著自己。


    那應該就是他動的手腳了,看來九門提督知道唐無心被殺了,但是沒有出手阻撓。


    難道是朝廷的意思嗎?鏟除餘孽?


    白長生不禁是冷汗連連,猜想不出這個中的情由。


    三個人沒有發現唐無心,也沒在院子當中發現什麽蹊蹺。


    對了,這可是十三進的大宅子,月亮門的後院可都沒進去過呢。


    白長生想了起來,這就帶著三個人去後院尋找,這唐門的後院不是一般人能進來的,要是老唐無心在這裏,隨意出入必定有死無生。


    這宅子裏隱藏著太多的邪門玩意了,天曉得有些什麽。


    三個人穿越過月亮門,來到了後院,剛一進來,抬頭觀瞧,隻看到後院正當中,擺放著一口黑棺!


    更可怕的是,那黑棺的邊上,站著三個黑衣人!


    一瞧有人到訪,三個黑衣人轉身撲來,勢如惡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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