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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媳婦兒,你說得沒錯,他就是個獸醫,這成日與牲畜相處久了,都不懂得說人話了。媳婦兒,他那話你別信哈,我真改過自新了,自遇著你後我就潔身自好,守身如玉的,走在大馬路上那是目不斜視的,看見美女都不帶瞄一眼的,真的,那啥那啥……”

    “那啥那啥……”顧嵐猛地把急忙起身向她解釋的馬偉按倒在床上,被子一蓋,沒好氣地說,“你給我好好休息,那陳芝麻爛穀子的風流事我一清二楚,等你病好了我們再一起算……”

    馬偉以前有多花心顧嵐是親眼看過來的,又不是不知道,之所以這麽說也就純粹奚落、嚇唬他而已,並沒真往心裏去。

    當她答應馬偉要跟他交往後就有心理準備麵對他以前的風流韻事了。有句話說得好,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誰能沒個過去?她自己不還栽在宋遠那渣男身上過?!所以,過去的一切她可以不計較,她更看重的是現在跟未來。

    從馬偉擋在她身前,護著她,替她挨打的那一刻起,顧嵐在心裏就曾這麽對自己說過:愛情那就是件奢侈的東西,可望不可求,一起過日子嘛,性子合得來就好,加之她並不討厭馬偉,想著但凡他是真心想跟自己過的,又肯改了他那花花腸子,那她就願意給彼此一個機會,一個就此終老的機會。

    可馬偉不知顧嵐那心思啊,這會正憋屈著臉可憐兮兮地看著顧嵐,就怕她又誤會了……

    顧嵐白了他一眼懶得理會他,遂轉向陳毅問道,“陳毅是吧,看好了嗎?他沒什麽事吧?藥帶來沒有?有什麽要注意的你事先告訴我……”

    陳毅愣愣地點頭,也不知聽進去沒有,他是真被馬偉對待顧嵐的態度嚇到了。阿娘喂啊,那是誰?馬偉啊,他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幾時對女人那都是招之則來,揮之則去的不可一世,何曾見他這麽低三下四過?還撇著嘴角扮可憐博同情,媽呀,無故害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要抗議,不帶這麽惡心人的。

    陳毅愣怔之下竟十分聽話地幫馬偉打了吊針,又從醫藥箱裏拿出些感冒藥交給顧嵐,吩咐她哪個該怎麽吃,哪個該怎麽用。馬偉得的也不是什麽大病,就小感冒而已,吃個藥休息兩天又活蹦亂跳的了。

    做完這些事後,陳毅終於發現不對的地方,馬偉稱眼前這女人為媳婦兒?不是吧?陳毅一掌朝自個兒兄弟揮了過去,一點也不顧忌著他是個病人,馬偉咳了兩聲就聽見陳毅直嚷嚷,“哎,不是,偉子,你說她是你媳

    婦兒?你小子糊弄我啊,幾時結的婚我怎麽不知道?喂,我說你這做兄弟的也太不夠意思了吧,你……”

    “看完了?”顧嵐忽然截了他的話問道,見陳毅點了頭終於放心了,衝著他笑笑,道,“那行,你可以走了。”來者是客,所以她客氣了點,不然直接叫他滾蛋!什麽玩意兒,馬偉她自己可以打,但別人不行。

    他媳婦兒這是為他抱不平呢,馬偉在床上樂得直喊,“陳大醫師您走好,不送!”

    這邊,顧嵐過河拆橋;那邊,馬偉落進下石。夫妻兩那一唱一和直讓某人臉色不斷變換,堪比變臉大師,精彩無比,黃轉轉青轉綠,最後黑透。

    直到馬家大門“砰”一聲關上後,一陣冷風吹來陳毅瑟縮了下才迴神,恨恨地迴頭看了馬家別墅一眼,邊走邊低聲咒罵著,“大半夜的叫來就來,叫走就走,真他媽的見鬼了,不愧是兩夫妻,一樣冷血,一樣無情!”

    那邊陳毅憤恨地離去,這邊臨睡前顧嵐探了下馬偉的頭,吊完針燒是退了點沒先前那麽燙了,可馬偉拉著她的手直喊著頭疼要她陪著,加上那奄奄一息的可憐模樣確實讓人放不下心,顧嵐有點為難了,但也隻糾結了一會……

    想著反正以前也不是沒一起睡過,說句不好聽的,這不該做的都做過了,又怎怕睡同一張床?想通了也就沒那麽多顧忌,顧嵐幹脆睡在馬偉身邊,想著萬一要有什麽事的也好就近照顧著。

    馬偉這次可算是因禍得福,分房的事也因他生病就此作罷。

    馬偉身體是難受著,可這心是真舒暢了,涎著臉湊過去抱住顧嵐,直說著好聽話,有媳婦兒真好,生個病也有人照看著,要早遇著就好了。

    顧嵐沒好氣地把他推一邊去,可沒一會馬偉又粘了上來,推開又粘上來,這麽來來迴迴折騰幾次馬偉不煩她也煩了,最後顧嵐白眼一翻隨他去了,反正他病成這樣也不能做什麽,幹脆聽之任之,總不能跟個病人計較吧,雖然她真挺想揍人的。

    “媳婦兒,早上那事真不是我做的,我冤枉的,你相信我,別生我氣,媳婦兒……”

    耳邊馬偉的聲音模模糊糊地傳來,顧嵐霍然失笑,這家夥還糾結這事呢,顧嵐轉著一看卻發現,馬偉已枕在她肩頭上緩緩睡去。

    顧嵐就著微暗的燈光打量著身畔的人,劍眉微皺,平日裏那雙沒個正經的桃花眼此時正緊緊閉著,睫毛長度適中,鼻子是少見的筆挺直立,為其添了三分高貴,那略顯薄情的唇緊抿著,正

    因為生病呈現出鮮的顏色來。

    馬偉給人的感覺一直是高貴中帶點痞氣,優雅中帶點灑脫,顧嵐打一開始就知道他外貌很出色,但像這麽近這麽仔細地打量還是第一次,真挺好看的,難怪有驕傲的資本,看,連她這個不怎麽注重外表的人都有點看傻了眼,更別說那些個外貌協會的女人們,見了還不一個勁地死粘上去。

    “冤家,上輩子真不知道是你欠了我的還是我欠了你的”,這麽糾纏不清的。顧嵐的聲音低低啞啞的,轉而打了個哈欠,折騰大半夜了累得不行,調整個姿勢也跟著睡了過去。

    兩人緊靠在一起,挨著睡覺,很是溫馨的一幕。

    顧嵐就這麽在家陪了馬偉兩天,到第三天,眼見著他也好得差不多了,顧嵐不顧他的反對堅持到武館上班,臨走前馬偉還生著悶氣,直說他媳婦兒怠慢他,不重視他,這病還沒好呢就要拋下他。

    顧嵐撇撇嘴懶得理會他,徑自去了武館。

    唉!馬偉歎了口氣,這媳婦兒不在了待家裏也沒個意思。顧嵐前腳剛走,馬偉後腳就跟著起身,去了公司,想著晚上過去接媳婦兒下班,順道去吃餐好的,好好哄哄她,慰勞慰勞她這兩天的辛苦。

    館長北子見了顧嵐就直繞著她打轉,驚奇得不得了,“我還以為你就這麽消失了呢,原來還沒死呢!”這家夥就一個電話,大半月說不來就不來,真把這當旅館啊!

    這事是她自個兒不對,顧嵐心虛,笑著打混過去,“家裏臨時發生點事,這不,處理好了馬上過來了嘛!”

    北子哼了她一聲也不再緊抓著不放,倒是另有一事,“對了,你不在的這段時間宋遠找過你很多次了,我說……”

    “以後別在我麵前提宋遠,我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一提到宋遠顧嵐那臉立馬拉了下來,北子納悶不解,剛想開口問其何故,卻被顧嵐警告的眼一瞪,轉而吞了下去。

    行,那是他們的事,不管就不管,他還懶得理會了。北子聳聳肩坐了迴去,顧嵐則去了訓練場,教教學,打打人,這一天也就這麽過去了。

    可下了班卻被人堵在了武館門口,正是北子口中那找過她很多次的人,宋遠。顧嵐錯過他就想走,手卻被宋遠一把拉住,“顧嵐,別這樣,我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你要這樣對我,顧嵐,我們找個地方坐坐,好好談談好不好……”

    顧嵐想掙開自個兒的手,宋遠卻硬拉著不放,“你幹麽,我跟你沒什麽好說的”,在自己

    上班的地兒,顧嵐不想搞得太難看,因此聲音都是放低了來說,怕被聽到引起關注。

    “顧嵐,別這樣,跟我談談好不好,就一會,不會耽擱你太久的……”宋遠這話裏已經帶了祈求的語氣,身姿更是放低了來,交往一年多,他清楚地知道顧嵐一向是吃軟不吃硬的,語氣軟弱點準沒錯。

    “顧教練,走了……”

    “好,拜拜!”

    “顧教練,走了哦,明天見!”

    “明天見!”

    這剛好是下班時間,武館裏的學員們來來往往地不時有人跟她打招唿,顧嵐笑著跟人道別,不想搞得太難看因此沒掙開宋遠的手。

    可這一幕看進某個興致衝衝來接媳婦兒的男人眼裏卻不是那麽迴事,馬偉眼裏直冒火,隻覺得異常刺眼,他認得,拉著他媳婦兒的那人就是上次在西餐廳裏追著顧嵐跑的男人,他還曾想過他或許就是顧嵐口中那個叫宋遠的人。

    顧嵐在幹什麽,為什麽不甩開那男人的手?車裏的馬偉心裏直犯酸,這大庭廣眾下的拉拉扯扯,媽的,什麽玩意兒,這兩天為了在他媳婦兒麵前好好表現表現,顧嵐那小手他都得尋著了機會才敢拉著,現在倒好,人光明正大的拉著,還不知道撒手……

    馬偉滿肚子怒火正想下車找人算賬,卻見顧嵐跟那個男人上了一輛車走了。

    豈有此理!馬偉見了立刻拉下手刹,掛檔,踩下油門,車子“倏”地一聲快速追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嘿嘿,炮灰男登場羅~~

    ☆、妒火中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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