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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頭,事已至此,要不咱們湊合湊合,把假的整成真的?”

    “呸!姑娘再沒身價也不跟畜生配一對兒,麻利地明個兒去把婚離了不就成了,造成既定事實,他老爺子就是想插手也沒地兒不是?往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進水不犯河水,多好!多自在!”顧嵐想得好,可她忘了她結婚證還在老爺子手上呢,這婚要離得成才怪。

    馬偉倒是實在多了,聽了顧嵐的話苦中作樂嗤一聲笑了,“嘿!媳婦兒,這主意很傻,很天真!事兒若真如此簡單我又豈用煩惱?得,我看就這麽算了,我委屈點認了命,攤上了就你了……”馬偉唱做俱佳,一臉認命的模樣,遂莫可奈何地搖了搖頭道,“好在你內心雖爺們,但好歹性別是女的,晚上燈一關,兩眼一抹黑,該有的還是有的,罷了,小籠包也好,荷包蛋也行,我也不挑了,確定是母的就好……”

    違心話是這樣說沒錯,但顧嵐的身材有多好馬偉可是一清二楚地,那晚背著喝醉酒的女人下樓,馬偉可沒少感覺到,顧嵐那胸前的柔軟不說有c罩d罩的,b加絕對跑不了。想著想著,馬偉念頭還真在這上麵打了兩轉,心下一個熱騰,忽然想起那晚上那個滋味陪好的熱吻,忽然就覺得若有顧嵐這麽搞的媳婦兒其實也並不是件那麽糟糕的事,起碼日後的生活豐富多彩,不用擔心太過沉悶無趣。

    馬偉想得樂,說得樂,顧嵐可氣得要死,女人對自己的身材最是在意,爽直如顧嵐也不例外,當場開罵了。

    “混蛋!王八蛋!你個死種馬說什麽混話,黃段子扯我身上來了,找死,看我不打得你滿地找牙……”可惡!可惡!什麽小籠包,什麽荷包蛋,她哪有他說的那麽小?那起碼也是兩個肉包好不。在馬偉陰損的話下,顧嵐惱羞成怒,火一起,當下狠狠給了他兩拳,對他說要跟自己一起過的話自是也不可能當真。

    “唉!真生氣了?媳婦兒,別打,別打,我錯了我陪罪還不行……你大人不計小人過,我檢討,我有罪,硬是把水蜜桃比喻成荷包蛋,也莫怪媳婦兒火大,那就不是一級別的……”說實話他還挺喜歡看顧嵐一副氣鼓鼓,瞪大眼的樣子,像炸了毛的貓,尾巴高高豎起,踮著腳尖,伸出利爪,隨時準備撲上去給人一爪子,極是有趣好玩!惹了人又巴巴湊上前卻哄人,馬偉那根本是閑得蛋疼,拿肉麻當有趣!

    可惜顧嵐不吃這套,一聽他說的話火更大了,當場大喊著衝了過去,“啊啊啊!混蛋馬偉!我打死你得

    了……你丫的有種別繞著車跑,我們打過,看我不把你的馬臉打成豬頭,讓你無恥,讓你下流,讓你滿口胡話……”

    “哈哈,別惱別惱,我錯了真錯了……媳婦兒饒命,輕點,別打臉……喂!都說了別打臉了……”

    顧嵐不理,瞅哪打哪,為馬偉渾身是傷的可憐模樣又添上了一筆,這才算解了氣,有了笑臉,心裏也沒那麽憋悶了。

    唉!

    短暫笑鬧過後兩人停了下來,想起那一攤子爛事對視一眼,又齊齊無奈地歎了口氣,瞬間滋生出一種坐同一條船,福禍與共的複雜情緒來,有點類似於早期團結一致,共同抗日的那種革命情懷。

    閃婚一事東窗事發,看來做再多解釋也於事無補了,兩人幹脆破罐子破摔得了,隨他去。老爺子愛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婚姻是他們的,人生是他們的,他們要不認他又能怎樣。正所謂車到山前必有路,沒路也給他撞一條出來,庸人自擾,煩惱那麽多幹麽。

    想通了這點,馬偉也不煩了,這會兒又涎著臉湊上前攬著顧嵐邊走邊說,模樣兒顯得極是不正經,流裏流氣地,“別煩了別煩了,橋到船頭自然直,想些有的沒的做吊啊……喂,媳婦兒,長夜漫漫寂寞、空虛、恨呐!走,陪爺喝兩杯打發打發時間去。”

    “行啊,走,順便找兩小姐陪陪,逗逗悶子……”

    “……不用了,這年頭錢不好賺,我自帶,戶口本上的媳婦兒,經濟實惠還不花錢。”

    “……”踹死他得了!這家夥口頭上不占她便宜就會死似的。

    習慣成自然,顧嵐整天被馬偉媳婦兒、媳婦兒地喊,剛開始還會反駁糾正,但教而不改,次數多了,到後來都無感了,就變成馬偉固有的一種稱唿而已。

    兩個不知死活的家夥吵吵鬧鬧走遠了,看馬偉不把這事當迴事,顧嵐就更無所謂了,反正是馬家的人鬧騰又不是她顧家的,老頭子在老家,山高皇帝遠的,這兒的事他不可能知道也管不到,顧嵐根本是有恃無恐地。

    可顧嵐不知道的是,範伯這老狐狸有先見之明啊,為了將功補過早把顧嵐的家世背景調查得一清二楚,此刻正巴巴地準備拿去討老爺子歡心,好躲過一劫。

    兩小輩走後,這馬家一個個地看完戲也各自散了去,馬莎莎則上樓打包行李,準備到學校住一段時間避難去。

    剩自家幾個人時,馬母皺著眉頭,忍不住擔憂地開口了,“爸,我不是說顧嵐不好,隻是這

    ……畢竟是馬偉一輩子的大事,我們也不知道顧嵐的底就給他們定下來會不會太草率太隨便了?也不知她那邊的父母怎麽個意思……”她對顧嵐沒意見,但結婚終歸是兩家人的事,這顧嵐他們隻知道她家在外地,一個女孩子自己跑這來打拚,其他一概不知,馬家好歹在j市也有頭有臉的,這萬一……

    “這是個問題,改天要找嵐丫頭問清楚,那丫頭言行舉止率直大方,看著大大咧咧沒心沒肺,可身上那股子剛正之氣卻極是難能可貴,能教出這樣出色的孩子她父母決計不會是個簡單的人物”,馬老太爺吃過的鹽畢竟多,看人極是精準。

    這會,馬老太爺若有所思想起一事。記得第一次遇見顧嵐就是她為自己追的小偷,膽大心細身手了得,又極富正義感。搶迴錢包交給他一點不貪功,做這樣的事於她而言仿佛吃飯睡覺一樣再正常不過,親自把他送迴家,笑著交代他一個老人家日後自己小心點,轉身就走。對他的身份地位一點不好奇,一點不想套近乎,這樣正直的女孩子在當今浮躁的社會上極是少見,馬老太爺當下對顧嵐的印象好得是不能再好了,對著範伯那是讚不絕口的。

    想起這事,馬老爺子拐杖重重敲地上又道,“要我說,顧嵐配咱家小子那還真低就了,咱自個兒的孩子自個清楚,那馬小子什麽都好,就是花花腸子太多,又傲又倔就匹難以馴服的野馬,我估摸著正經人家的女兒那是躲他不及啊……要我說這倆孩子倒是挺配,顧嵐性子夠悍,壓得住馬小子,就不知道她家長輩們怎個意思,否會同意他們的婚事。”老爺子公道,一番話把馬母堵得啞口無言。確實,他們該擔心的是人家放不放心把正經閨女嫁給花名在外的馬偉。

    表現的最佳時機到了,範伯適時上前,把一包文件遞了上去,“司令,夫人都別擔心,我這有顧小姐家世背景的所有資料,你們看看。”

    馬父湊上前去,拿起一看,驚訝地挑眉,與馬老太爺麵麵相覷,“竟然是顧家之女?”

    “莫怪了顧嵐有那麽好的身手……”馬老太爺點點頭,迴身拍了拍範伯的肩膀,“好好好,老範啊,這事幹得漂亮,但功不抵過,咱兵分兩路,你迴去繼續盯著那兩小的,我這邊加快速度,雙管齊下,把事兒盡快辦妥貼了……”

    ————

    範伯迴來後,顧嵐跟馬偉再三追問馬家那幾個主事的怎麽個打算,範伯垂著臉,一副喪氣樣,用搖頭來代替一問三不知的窘態。半天問不出一個屁來,兩小的惱得要死,統一戰線,對範伯啐了

    一聲,一個罵“漢奸”,一個罵“走狗”,沒給範伯一個好臉色,勾肩搭背地走了。

    範伯老眼賊亮,嗖嗖冒著光直在背後盯著兩人瞧,總覺得這兩人有點不一樣了,但具體怎麽個不一樣他卻又說不出來。

    表麵風平浪靜,內裏風起雲湧,有些事有些人有些感覺一直在轉變著,沒有覺察並不代表不存在。

    日子一天天過,馬偉跟顧嵐見馬家毫無動靜這心倒是放了點,該玩的玩,該鬧的鬧,該過的過。

    顧嵐沒被馬家煩著倒先被那個慕容小子給惱著了。

    那小子有病,病得還不輕,整天有事沒事就纏著顧嵐,圍著她打轉。北子還笑著打趣說,這小子的眼指定那天被顧嵐揍瞎了,也不挑肥撿瘦地,隨手一抓見花就采,也不看看那就一即將凋謝的花。

    顧嵐聽了怒了,即將凋謝的花怎麽了,那也是花。

    這事兒沒完,慕容二少一聽誤會了趕緊巴啦巴啦地解釋起來,原來是替他大哥找女人來的。顧嵐聽得一頭黑線,把手直擺,表示對他大哥一點興趣也沒有。

    慕容小子不服,他大哥在他心中那就是個神,是女人都得愛他,哪容得顧嵐拒絕。

    隨即跟前跟後地推銷起他大哥來,誇得那叫天花亂墜,誇得那叫絕無僅有。把顧嵐煩得直想揍人,可這小子不怕揍,越是發現顧嵐身手好眼就越亮,打趴下了立馬又爬起來粘顧嵐身邊,繼續遊說她接受他大哥,成為他大嫂。

    啊啊啊!顧嵐差點沒抓狂,沒轍之時腦子忽然一轉,想起一人,於是正兒八經地拍著慕容小子的頭說,“慕容小弟弟乖,雖然你慧眼識珠透過表麵看到姐美好的內在,我很感動,可識珠之人早你出現,告訴你一噩耗,姐名花有主了,你要想找大嫂隻能別的地兒找了……”

    慕容不信,不把顧嵐的話當話,一意孤行地認定了隻有顧嵐才配得上他大哥,隻有顧嵐才配當他大嫂,長篇大論又起……

    顧嵐扶額,渾身沒勁地把手一揮,“行,打住,晚上我請你吃飯,順便介紹個人給你認識。”

    “好,你別找人忽悠我,不過你想忽悠也忽悠不了,我眼尖著呢”,慕容小正太下巴一抬,眉一揚,極是自信。

    約了慕容,顧嵐又給馬偉打電話,“馬偉,我在東街酒店,以最快的速度過來,行使你丈夫權力跟義務的時候到了,快快快,我等你……”

    噗!馬偉一口茶噴了出來,太熱情太具震撼力

    了,不過他喜歡。把手上的事情交代下去說是有急事得出去一趟,助理上前問他何事,馬偉把手一擺,迴了句“人生大事”後頭也不迴地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頂鍋蓋蹲地下,被標題騙進來的姑娘表拍,這章確實沒肉,連渣都沒有,我錯了,我有罪!~(≧▽≦)/

    ☆、趁機占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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