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到了天界人生地不熟的,需要一些財務傍身。


    當時老蕭頭也沒有拒絕,便被他們塞了一口袋,原本還沒有在意,此時看到壯漢表情,不有著對仙石刮目相看了。


    拿到仙石之後,壯漢立刻變得熱情起來,不僅不追究老蕭頭無禮闖入自己菜地,反而還邀請他入屋奉茶。


    對於喝茶,老蕭頭沒有什麽興趣,卻無法拒絕壯漢的熱情,於是他便踏步朝著木屋內走去,站在木屋內,老蕭頭立刻感受到一種極盡簡樸生活方式,屋內幾乎沒有什麽裝飾物品,以及各種生活器物,隻有寥寥幾件日常用物,每一件用物都被擦拭很亮,由此可見屋主人肯定是一個講究的人。


    “寒舍陋室,不知能否入得上仙法眼”壯漢蹲一杯茶,竟然在老蕭頭麵前拽文起來。


    老蕭頭聽著他那一口蹩腳生澀語,便衝他笑著搖頭道:“修道本就講求內心境界,不為外物所擾,才可明心見性之”。


    聞言,壯漢也似懂非懂連連點頭,他一邊伺候斟茶,一邊嚐試打探道:“不知上仙來自何處,又為何要見尊者?”。


    老蕭頭抿了一口茶,眉梢一挑,狐疑目光掃了壯漢一眼,現在他才意識到,這看似憨厚漢子表內,竟然還有如此細膩心思。


    老蕭頭也不想隱瞞他,伸手自他肩頭拍了一掌,安撫道:“別擔心,我找尊者絕無加害之心,我隻是好奇而已”。


    壯漢尷尬一笑,急忙解釋說:“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這是尊者引薦規矩,我也隻是遵從規矩辦事的”。


    老蕭頭也鄭重點了點頭道:“這一點我自然清楚,還望大哥如實告之,我該如何見到尊者?”。


    壯漢遲疑一下,才悠悠道:“其實也不難的,隻要翻過這座山去,便可以找到尊者修煉洞府,隻是尊者有規矩,所謂三見,三不見,你可知道”。


    老蕭頭莫名搖頭,“何為三見,三不見”。


    壯漢沉吟道:“所謂三見便是三數日可見,那三不見呢,三數月不見”。


    被壯漢一番解釋,老蕭頭豁然明朗起來,於是他默念了幾個數,“那麽,我還需再等兩日了?”。


    壯漢點了點頭道:“現在是日一數,自然不見,再過兩日便可”。


    老蕭頭微微點頭道:“那就暫時攪擾大哥了”。


    壯漢急忙搖頭道:“說這些豈不見外了,你我一見投緣,不如就暫且居住下來吧,我去弄幾個新鮮菜,不....靈草給你做了,品嚐一下”。


    啊!老蕭頭聞言一怔,暗吋,還不承認這是菜,平時肯定也吃過不少了吧。


    不過老蕭頭也不點破,就當他嘴裏說得仙草吧。


    隨著壯漢走進菜地內,老蕭頭便開始打量著這個木屋,甚至感知天界構造。


    他發覺,天界除了再超感中有些複雜靈度結構之外,便和下界沒有任何區別。


    尤其是再加上這滿院子青色蔬菜,這嫣然就是一個前世記憶中鄉下莊園啊。


    老蕭頭好想自己也擁有一個這樣莊園,無事的時候,可以在這裏放鬆心情,那種感覺想想都覺著美。可是一切卻離著他太過於遙遠,畢竟他身上肩負著太多使命,根本無法在這裏躲清閑。


    不久之後,壯漢端著一盤青菜走迴來,顏色翠綠翠綠的,看起來十分誘人。當壯漢把一盤子新鮮蔬菜擺放再老蕭頭對麵時,便表情尷尬道:“我的種植靈力不足,才會讓這些仙草失去了本來靈性,現在隻能被當做菜係品嚐了”。


    老蕭頭根本沒有聽他囉嗦,直接下筷子,便叨起一根根青菜放進嘴裏,大口咀嚼起來。每一口,都口齒生香,那是一種純天然,並且隻存在於記憶中美食。老蕭頭越吃越有癮,使得一盤子青菜便再眨眼間,風卷殘雲般徹底被席卷了。


    當一盤青菜被徹底清空之後,老蕭頭泯起了嘴唇,裸露出銀色貝齒,嘴角流露出淺淺微笑。


    “上仙,還和胃口嗎?”壯漢都被老蕭頭吃傻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如此吞噬這些沒有任何靈性的東西,要知道這些東西除了滿足口服之欲外,便沒有任何價值了。


    “好吃,很好”老蕭頭頻頻點頭,又衝壯漢微笑道:“如果每日都可以品嚐這樣沒事就好了”。


    啊,聞言,壯漢嘴角一咧,嘿嘿笑道:“若上仙不嫌棄,院內有的是,我一個人根本吃不完的”。


    此時老蕭頭也被壯漢話逗樂了,暗道,這一次連你自己也承認了吧。


    隻是老蕭頭不想和他較勁,隻是默默點了點頭道:“不知大哥對這四周可熟悉,可有地圖之類給我作為路引之用”。


    壯漢又怔了一下,好奇眼神打量著老蕭頭問:“難道你沒有得到太乙符錄?”。


    “何為太乙符錄?”老蕭頭皺眉。


    “太乙符籙乃是太乙族頒發一種符牌,隻有得到太乙符籙,才可以再太乙小周天內暢行無阻”壯漢以一種困惑目光盯著老蕭頭。


    “我沒有....大哥可以讓我看一下嗎?”老蕭頭眼眸凝縮在壯漢臉頰上。


    “我哪有資格啊,我隻有一道符條而已”說著壯漢便自衣袖中拿出一根似金非金長條,上麵雕刻幾個紅色篆字,太乙符。


    看到這,老蕭頭一臉茫然追問:“大哥可有方法找到這太乙符籙?”。


    壯漢嘴角咧了一下,搖頭道:“若有那本事,我早就去太乙城去修煉了,還用再這種仙草?”。


    “那我該去哪裏領?”老蕭頭也覺著這壯漢不像能搞到太乙符籙的人。


    “等兩日後,我們去找尊者路上,我指給你看,隻是否可以領到,我便無法保證了”壯漢一臉不自信的表情。


    “無論結果如何,我都感激你”老蕭頭再次向漢子報以善意微笑。


    壯漢嘴角微微泛起,頗有幾分憨實努了努嘴巴道:“其實,那地方你最好不要去,哪裏的太乙族弟子很難交流的”,說道這,壯漢似乎迴憶起什麽心理暗傷,情不自禁眉梢抽了一下。


    “無所謂....大哥隻管引路便是”老蕭頭再次衝他抱拳致謝,便跨步走向菜地。


    此時他還是無法割舍那種記憶,於是他像盡力和它們多相處一些時間。


    隨後壯漢也跟隨走出來,來到老蕭頭身旁微微側身,眸光遊弋在老蕭頭和蔬菜葉子之間,良久才擅自做主道:“如果上仙喜歡,我可以將整座仙園都贈送給你”。


    老蕭頭表情一怔,沒想到這漢子如此憨直,於是便衝他拍了肩頭道:“我隻是再迴憶一些事情,絕沒有這個想法”。


    壯漢表情扭曲道:“其實以你那塊仙石,購買幾座仙園都足以,不如我把仙石返還給你吧”。


    老蕭頭急忙擺手道:“仙石是讓你去找尊者報酬,和仙園無關”。


    壯漢麵容還是有些不自然道:“其實我真的沒有種植天賦,都十年了,我都沒有種植出一株,哪怕一株有靈性仙草”。


    老蕭頭聞言差點笑噴出來,要知道這些是菜,怎麽會種植出仙草呢。


    當然壯漢是不清楚這一點的,他被那個所謂尊者欺騙了很慘。


    咦?不對,那家夥來了這裏已經十年了。這裏可是天界,天界一年,下界百年。難道那家夥是幾千年前便穿越到此地的。


    想到這一點可能性,老蕭頭便更加迫切想要見到那個尊者真麵目了。


    隨著和壯漢交流熟悉之後,二人一起談天說地,時間也過得很快,眨眼間,便到了二日後。


    此時壯漢收拾了行囊,看起來就像是要出遠門遊子。老蕭頭則是一身孑然,來時條條,去也依然。於是他便跨步走出木屋,自那一條條縱橫阡陌間走出去,很快他們便來到一座小木橋,其下清澈河水潺潺,確實有些小橋流水,竹林西風農家情趣,隻可惜壯漢似乎並不鍾情於此,他一門心思都紮在種植上,顧廢了如此良辰美景。


    老蕭頭很想再這裏多留一些時間,可是無論是答應八個老鬼事情,還是找尋小鈴鐺下落,都決不允許他繼續滯留下去,於是他便直接加速,一把抓起了那個慢悠悠散步的壯漢,直接衝過小橋,接著他繼續加速,身形畫成一道光弧,直衝向數十裏之外。


    媧皇祭祀,這可是巫族十年一度大事情,即便是此事主持者已經是巫族背叛者,許多巫族頭腦人物還是主動出席,他們一起圍攏在say族長身旁,對於這個頗有幾分傳奇色彩族長,很多族內首腦都頗有幾分敬佩,畢竟他們也曾經像他一樣對抗過新巫王,可是卻都被以雷霆手段鎮壓下來。隻有say族無論如何都不肯屈服,以至於現在躲進這片深陷老林內。


    對於眾人熾熱目光,say族長並不以為意。他現在最為焦慮的是,便是那個調皮貪玩小丫頭去了哪裏。她失蹤了足足十幾日,不過以他對於小丫頭了解,她絕不會錯過這一次媧皇祭祀的。因為這已經成為畢生榮耀。


    於是say族長即便沒有小丫頭到場前提下,還是將媧皇祭祀搞了起來,並且場麵極度隆重,目的便是接著這一次事情,給那些主動投靠新巫王的一點顏色看看。


    可是當他一切準備就緒,時間也越來越接近於祭祀時刻,say族長開始有了一絲焦慮之色,幾次三番派人去尋找小丫頭,可是最終都沒有找到她。逐漸地,他已經失去耐心,衝著自己王後責罵幾句:“看吧,都是你惹得,若不是一直什麽事情都依遂她,豈能如此不懂規矩?”。


    誰知王後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疾言厲色道:“我遂她,還不是為你我積德嗎?她若知道,我們用它替換了自己親生女兒,她還不恨死我們呢?”。


    “胡說,這可是媧皇祭祀,那是多麽榮耀的事情”say族長也怒視著身旁女人吼道。


    “榮耀,為何你不讓蓉兒去啊”女人不屑冷眼嘲諷道。


    “蓉兒沒有資格,是媧皇選擇了她”族長憋紅著麵頰辯解說。


    “別跟我說這些,你以為我不清楚你們幾個老家夥搞出來騙人把戲,其實就是你的注意”族長夫人似乎也是豁出去了,竟然把老底給揭開了。


    族長臉色立刻掛不住了,狠狠瞪了她一眼,便甩手推開營帳走出去了。留下一臉怒氣族夫人還在原地咒罵。


    對於這裏小插曲,外麵那些聚會者是不清楚的,因此當他們看到say族長去而複返,便一臉熱忱迎上來,期待著他宣布祭祀儀式開始。


    可是say族長卻一臉為難歎息道:“恐怕儀式要延遲一點了”。


    還未等say族長說完,議論之聲便起來,“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何要延遲”。say族長老臉發燙,硬著頭皮解釋說:“其實我....”。


    還未等say族長繼續說下去,一聲清脆童音打斷了他:“巫爸,為何要延遲?”。


    聞言say族長那張霜打茄子般臉頰,忽得變得光彩翼翼起來。他眼神靈光閃爍,嘴角胡須也竟然似乎在舞蹈一般,他手舞足蹈著衝向那個年輕身形,激動地高唿道:“迴來就好,一切都照常,媧皇祭祀繼續”。


    隨著say族長衝到女孩身前,他目光也從驚喜變成了嚴肅,最後拉長麵孔訓斥道:“你究竟還有沒有我這個巫爸,為何連媧皇祭祀這樣大的事情,你也要耽擱”。


    女孩見狀,急忙辯解說:“巫爸,不是的,我是因為....”,還未等她說完,一個洪亮聲音便打斷了她的解釋:“是我,她因為等我,才會耽擱下來的”。


    “等你”say族長臉色驟變,似乎意識到什麽,他下意識抓起小丫頭脖頸,看到那顆赤紅色朱砂還在,不有著心中略微安了一些。他怒視著說話方向,咆哮道:“究竟是什麽人,竟敢和本族長如此無禮”。


    隨著聲音傳遞出去,人群開始散開,接著一個青年自人群中裸露出來。他正以一種神秘兮兮眼神盯著say族長。


    當火氣衝衝say族長衝到青年麵前時,頓時整個人都楞了。他盯著那張熟悉麵孔,以及那冷漠笑意,立刻整個人都不自在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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