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老蕭頭見到她時,第一感覺,也正是這樣的感覺,才會讓他們不顧一切的,也要將其解救出去的原因所在。


    “你們是誰?”當女子看到一行人已經靠近到寒水潭三丈時,她癡癡的抬起頭,眸光中帶著一抹不安盯著三人。


    “前輩別怕,我們是來救你出去的”老蕭頭首先一抱拳,向麵前這白衣不屈女子施禮道。


    “你們.....不能...救我”誰知女子卻一臉緊張的將身軀向寒水中迴縮,似乎她並不願離開這酷寒之地。


    “為什麽?”還未等老蕭頭反駁她的話,一個白影閃爍,白冰研已經站在他們之間。


    “你....”那白衣女子再看到白冰研那一刻,滿臉震撼的盯著她,幾乎忘記四周一切,眼中隻有麵前這個白衣女子。


    “你認識我?”白冰研鳳目中也對白衣女子充滿了疑惑。


    “我....”白衣女子語言語嗟,“我不認識”,說道最後一個字,白衣女子語氣中透著無盡哀傷。那感覺就像是被抽走最後一絲力氣,整個人瞬間便垮了下去。


    “你為什麽不跟我們離去”白冰研鳳目含嗔,不知為何她一看到白衣女子那張蒼白臉色,便要發怒。


    “我....我不想離開”白衣女子聞言,抬頭掃了白冰研一眼,又無力低垂下腦袋。


    “你!你知道你這樣很慘,讓人看著很心痛嗎”白冰研竟然壓抑不住內心激動,脫口而出。


    “你.....你....是一個好...人”白衣女子踟躇良久,斷斷續續說出這幾個字。不過每一個字都讓聽出其內隱藏著無窮淒苦。


    “你”白冰研還要發作,卻被老蕭頭一把拽住。


    “前輩.”他跨前一步,雙手抱拳道:“不知可否告知一二,為何會被囚禁於此地?”。


    老蕭頭已經看出白衣女子內心似乎隱藏著很多事情,因此在她沒有放下心中那些事情之前,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妥協的。這一點從她在如此痛苦折磨下,依舊保持著那份執念可以想象出來。


    “我....我”白衣女子又是語氣糾結了半晌,始終未能說出口。


    “前輩,有些事情說出來,或許還有辦法解決,若是一個人悶在心中,便是無解之局了”老蕭頭繼續勸說道。


    “真的可有解嗎?”白衣女子聞言,竟然夢囈般癡癡自語。


    看到白衣女子反饋,老蕭頭更加充滿了自信,繼續道:“有些事情以當事人角度看去,或許已經無路可走,可是若是換一個角度,那麽結局便截然不同了”,為了鼓舞白衣女子恢複自信,老蕭頭不得不將語說得肯定一些。


    “這...”白衣女子再次陷入良久沉默,整個水牢內靜得落針可聞。那種壓抑氣氛,使得三人不有著麵麵相覷。老蕭頭此時也有些氣餒了,若是白衣女子再不開口,那麽他們也隻能放棄營救計劃。


    又過了一會兒,白衣女子似乎想通了什麽,猛地抬頭,盯著老蕭頭臉頰問:“告訴我,你們來此是何目的?還有她叫什麽名字?”說道最後一句話時,白衣女子眼神變得異常柔和,仿佛煥發母性光輝,看得老蕭頭心頭一顫。


    “我們隻是誤打誤撞來此,絕對沒有任何目的,她是和我們一起來的,她的名字叫白冰研...”老蕭頭語氣真誠向其表明身份。此時白衣女子一直都在注視著他眼睛試圖判斷他是否說謊。隻是就在她聽到白冰研三個字時,經不住渾身顫抖一下,她源本蒼白臉色,此時竟然湧起一抹潮紅,她一雙驚喜交集複雜的眼睛盯著白冰研,良久之後才收斂目光,又轉向老蕭頭道:“我相信你們,隻是接下來的我說的話,你們必須嚴守秘密,不然,就算是我死了,也會化作厲鬼向你們複仇”。


    被白衣女子那犀利眼神盯著,老蕭頭竟然感到一絲膽寒,於是他急忙點頭道:“前輩放心,我們對你並沒有惡意,也不會去做傷害你的事情”。


    “我要你們發誓”白衣女子還是不放心,又逼迫他們說。


    “這個...好吧”老蕭頭無奈和閆三對視一眼,後者已經想要放棄營救,還是老蕭頭扼製了他。


    “我老蕭頭發誓,絕不會將今日之事泄露半句,不然天打五雷劈”老蕭頭發完誓言,閆三也跟上篤誓。不過就在白冰研也要篤誓時,卻被白衣女子阻撓道:“你就不用了,我怕相信你們了”。


    白冰研聞言愣了一下,便疑惑不解望向老蕭頭.....


    “白姑娘,既然如此,你便無需發誓了”此時老蕭頭也看出了白衣女子內心想法,隻是在沒有確定之前,他不會主動去挑破這層窗欞紙。


    老蕭頭三人便在白衣女子身前坐下,聽她講述那個隱藏內心數十年前的秘密。


    那是一個風雨交加的雷雨夜,白婧兒獨自在小木屋內,眺望著屋外電閃雷鳴。今日便是她和逍遙無痕約定會麵時間,為此她已經再此等候數月,就怕逍遙無痕會早一步迴來。


    她還記得一年前,逍遙無痕也是迎著一個雷雨夜走出峽穀的,他那沉重步伐,以及臨走之前,決絕眼神,都深深烙印在白婧兒的眼眸內,她永遠都無法忘記那一刻,尤其是那種令她始終不安的預感。


    在這一年中,她無時無刻不再做噩夢,在那些夢境中,無一不是逍遙無痕血粼粼的畫麵,有時她會被噩夢驚醒,抱頭痛哭不已。這樣煎熬,使得她精神憔悴,體型消瘦,此時看起來整個人便猶如蒼老十幾歲。不過一起都在過了今日這個雷雨交加的夜晚之後,便不複存在了。


    在她那雙鳳目中充滿期盼和焦慮,即便是如此雷雨交加的夜晚,她依舊相信他會來。於是她一夜無眠,都一直站在這木屋前,凝望著那黑色穀口。就在白婧兒望眼欲穿,幾乎忘我時,一道閃電穿透黑暗,徑直自窗欞落地。巨大亮光,讓其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電光中,似乎有一道黑影躥道了木屋前,他腳步踉蹌,身上也混雜著血水,沿著腳下泥濘的地麵流淌著。當他撲到窗欞前時,白婧兒那雙原本失神的眸子,忽得凝固了。


    她一雙玉手捂住了櫻唇,失聲啊了一聲,下一刻她便不顧一切推開門,衝到院子內。一把撲入來人懷中,大雨中,二人身形緊緊擁抱在一起。隻是很快,二者便分開了。白婧兒鳳目盯著一雙沾滿鮮血的手掌,渾身顫抖不已。而在她對麵,逍遙無痕卻用一張蒼白如紙的臉麵對她微微一笑道:“婧兒,我迴來了,我沒有忘記約定”。


    說完之後,逍遙無痕便昏厥不醒,當白婧兒將其拽迴木屋內時,他已經留了一地的血液。當白婧兒將他攙扶到床上時,逍遙無痕竟然又重新恢複一絲清醒,他用力拽住了白婧兒的手腕道:“探知我的記憶,我有東西要給你”。


    白婧兒卻不肯,因為她很清楚,一旦被探知記憶之後,逍遙無痕便更加危險。


    “快點,不然便來不及了,無論是為了你,還是我們女兒,你都必須這麽做”逍遙無痕幾乎用盡力氣,翻身盯著她。白婧兒從未見到逍遙無痕如此執拗的目光,於是她便勉強點了點頭。接著便以太乙術探知了逍遙無痕記憶,讓白婧兒十分意外的是,她探知的記憶,竟然是一種類似於記憶封印的存在。整個記憶片段都被封禁起來,因此當他記憶被探知後,竟然扣了出來,以至於白婧兒的記憶內也被加上封印,使得她也無法探知那記憶封印中的東西。


    “婧兒,聽我說,一定要保護好這個秘密,用它來要挾那些人,這樣你和女兒才可以永遠都安全下去”說著,逍遙無痕的眼眸發白,似乎所有意識都在溜走一般。隨之他便有些記憶不清楚,甚至連白婧兒都不認識了。最後他呢喃的說,我不要忘記你,哪怕轉世千百次,我也要記住你。


    “不,我要和無痕在一起,哪怕是死也要一起”白婧兒聲嘶力竭的哭道。


    “婧兒,我不是死,我隻是逍遙功轉世,你要活下去,等我轉世迴來”逍遙無痕此時迫於無奈,隻能暫時麻痹白婧兒,希望給她一個活下去的理由。果然白婧兒似乎找到了某種堅持,竟然停止了哭泣,一臉堅毅地盯著逍遙無痕道:“無痕哥,我會一直等你迴來,一直等你”。看著白婧兒那張俏臉,逍遙無痕再次伸出血手,沿著她的臉頰輕拂一下,之後,他的腦袋一撇,便徹底昏迷不醒,隻是他的氣息還在,那是一種半死狀態。


    無痕,無痕!


    就在白婧兒想要將他背起去醫治時,木屋被人撞開,接著一群黑衣人將她圍住,接著一個麵具人走出來,衝她冷笑道:“把東西交給我,或許我可以救他,甚至還能放過你們的女兒”。


    白婧兒聞言深深皺眉,她現在終於明白逍遙無痕所言的事情了。因為她從對方聲調,明白隱藏在那麵具後的男子是誰。


    “我要等待他第二次轉世之後,才會將東西交給你”誰知白婧兒卻不受其威懾,目光決絕的道。


    “嘿嘿嘿,.....你認為他轉世之後還會記得你嗎?”那黑衣麵具人掃了一眼正在兵解的逍遙無痕,也知道他體內九轉逍遙功正在轉世。一旦被其進入輪迴道,那麽他便真正失去了目標。


    可是白婧兒,竟然在此時拿劍抵在脖頸威脅說:“你們若敢上前,我便死在這裏,和那個秘密一起”。


    聞言,黑衣麵具人投鼠忌器,不敢再過於脅迫。他也隻能眼睜睜看著逍遙無痕轉世人輪迴道。


    當逍遙無痕徹底消失不見後,黑衣人撲上去,將白婧兒鎖拿,帶著她返迴了千年寒水牢。


    從此她便在這寒水牢深處,苦苦熬了數十年,等待著逍遙無痕第二世返迴這裏。


    時光荏苒,轉眼數十年,她也在孤獨痛楚中苦熬了這麽多年,她目的隻有一個便是堅持等著那個虛無縹緲的希望。哪怕她知道,一個被破去記憶的人,不可能再想起前世記憶來,她依舊堅持著等待下去。


    蕭黑山踏步走向殺神祭壇,腳下則是一片血海。火紅色氣勢,遍布身軀四周,無數猙獰的殺戮之靈,始終環繞在他身旁。蕭黑山很清楚,他現在唯一路,便是前進,若是後退,便會萬劫不複。因為在他身後的石階已經消失,整個世界就像是一個血海,隻有他一步步沿著一道靈剃向上攀爬著。


    蕭黑山無法辨識前方是否還有路,隻有不停地邁步,不過正如那兩個幽靈所言,隻要殺神選擇了他,那麽他腳下便有路,若是殺神拋棄了他,那麽他也隻能墜入無盡血海內。


    蕭黑山一步步堅持著向前,直到他腳下呈現出一個銀白色祭壇時,四周血海消失不見,他仿佛進入一個獨立結界內。之後四周景色緩緩轉變,那原本空無一物的空間,在這一刻呈現出無比節奏化構造,反複重疊在一起,形成了一座巨大無比祭壇。


    一條筆直石階通往祭壇之上,隻見那裏橫躺著一具碩大無比棺槨,其色黝黑,卻泛起銀白色光圈。當蕭黑山沿著石階走上那座祭壇之後,才發現那棺槨沒有蓋子,站在邊緣便可以看到其內東西。那顯然不是一具完整屍體,而是一副骨架,並且還是女子般細致。隻是這骨架太龐大,以至於蕭黑山一眼無法看全。此時那兩個幽靈一起閃現,其中一個嘿嘿冷笑說:“小子,你得到了殺神認可,現在可以接受殺神印了”。說話間,幽靈便展開一套祭祀手訣,之後,一個空洞產生,竟然將蕭黑山和那棺槨一起吸入其內。


    當蕭黑山那種迷幻狀態清醒時,他的身軀已經掉入另外一個時空,在這裏存在著一具具長相猙獰,完全是斷手斷腳,甚至還有頂著半隻腦袋的人,他們個個形象狠辣,即便是已經化作屍體,也帶著令人不敢正視的殺戮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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