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丫頭,瞧著,這劍術一共有先天六式,你可都習得?”獸仙張開嘴巴,身形便飄忽到蒼穹,巨大的身軀開始逐漸變形,形成一隻尖角。那尖角處,就像是一把飛劍,在虛空展現出六式先天劍術。


    看著那一招招熟悉鳶花劍術在麵前展現,穆伊雪開始還不以為意,可是當劍術進入到最後兩式時,穆伊雪頓時臉頰便僵硬下來。


    “這不是鳶花劍術?”穆伊雪癡癡的話語,帶著一絲震驚和迷惑。這最後兩招明顯不是鳶花劍術中招式。可是這兩招卻似乎和之前劍術自成一氣,若是說這兩招和之前那些招式並不是一種,任誰也不會相信。可是這兩招明明就不是鳶花劍術。這一點穆伊雪十分篤信,她可是每日都會將整套鳶花劍術演練數遍,對於鳶花劍術每一招一式都無比清楚。可是這兩招明明她曾未見識過,卻依舊和鳶花劍術同出一氣。這讓穆伊雪自己都有些不自信起來,因此她的說話聲調也有些底氣不足。


    “小丫頭,看到沒?你修煉的鳶花劍術才是剽竊之物,當年若不是老子偷偷隱藏了這兩招,恐怕整套劍術早已被那老尼姑一起剽竊去了”獸仙十分刻薄刺耳的話語,聽得穆伊雪心中怒氣大盛。


    “胡說,你這個妖獸,憑什麽要師祖娘娘剽竊之,你隻不過是師祖娘娘飼養的一隻寵物而已”要知道師祖娘娘可是她心中唯一崇拜偶像,絕不允許任何抹黑她。


    “好個尖牙利嘴的小丫頭,本仙不想和你磨牙,你若不交出玉璧靈引,就別怪本仙心狠手辣”說話間,獸仙身形再一次旋轉,接著原本六式劍訣,在此時相互凝和在一起,形成一個龐大無比的劍陣,自上空一股腦反壓下來。


    看著這六道劍訣,穆伊雪此時即便再不願意承認,也無法否認,它們確實原本屬於一種劍法。不然也不會如此完美融和在一起。


    之前鳶花劍訣也有融和劍術,當時穆伊雪便感覺這劍訣有些不完整,像是缺少一些東西。現在再反觀獸仙施展的劍訣,頓時便相信這才是一整套真正的鳶花劍訣。由於修煉鳶花劍術原因,穆伊雪便不知不覺的記住了那些剛剛被獸仙施展出來的兩招劍術。也不知道是習慣還是體內靈訣所指,她也揮舞手中劍訣,朝著蒼穹展現出一個十分相似的六道劍訣。


    就在六道劍訣相互融和一瞬間,穆伊雪便雙手高舉,手臂相互交叉,一個六道反劍訣同樣展現出來。


    同樣的六道劍訣,同樣的劍術,在這一刻兩種劍陣彼此撞擊在一起。也就在這一瞬間,獸仙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他怎麽也沒想到這小丫頭天賦竟然如此逆天,甚至比當年它那個道姑祖師還要恐怖。當年它就是被其一眼便識破了天仙靈訣,可是那也是經過數日的揣摩之後才領悟到鳶花劍訣。可是這小丫頭隻是看了一眼,便獨創出最後兩招。並且還可以融陣,變術。這樣的天資,既讓獸仙羨慕,又讓它恐懼。


    “小丫頭,這是自己找死,本仙不能留你”獸仙眼中兇芒畢露,他對麵前這小丫頭越來越忌憚了,若是假以時日,難保她不會成為另外一個老尼姑,到時它的命運便會再次淪為囚徒,一想到這,獸仙渾身遍布兇厲之氣。


    穆伊雪也感知到對方殺戮之氣,由此也將手中最後一道劍訣也射出去。現在她無路可退,畢竟現在翠兒還在那巨大仙魔界內生死未知,她不可以獨自遁走。


    至於獸仙,穆伊雪自信,他再沒有取得玉璧靈引之前,絕不會輕易殺死自己的。


    也正是這一點憑借,穆伊雪不顧一起,準備和獸仙那劍陣硬抗一招。


    炫光之下,巨大螺旋,呈現出陰陽交泰狀。


    翠兒大口大口喘息著,體內那股煌靈和仙氣融和氣勢越來越燥熱,就像是在她身軀內點燃了一個火爐,炙熱的氣息快速繞著她血脈流淌一周一天。她的感知也仿佛被兩種相反的氣息所左右,一會兒熾熱如火,一會如贅冰窟。隻是這兩種感覺一旦相互衝擊便會生出一種暖陽般舒暢感。


    經過了數個時辰的融和,翠兒體內那陰陽之氣逐漸平息,她整個人也都變得平和起來。尤其是環繞在她身旁那些仙魔氣勢,此時都已經完全融和,形成一種介乎於混沌的螺旋。翠兒空感,十分清晰把外麵一切傳遞給意識。


    空感逐漸膨脹,衝破了仙魔界,看到穆伊雪,以及那個獸仙。翠兒眼眸跳動了一下,眉心微微皺起,接著一個十分奇異的陰陽螺旋呈現在她的雙眉之間。一圈圈旋轉之下,翠兒猛地張大嘴巴怒吼一聲。


    聲響震撼之下,宛如一股疾風驟雨席卷出去。


    整個仙魔界,也在此時化作一個恐怖的能量怪獸,衝向那獸仙所在。


    轟隆一聲巨響,整個仙魔界都在劇烈顫抖著,當上崗被夷為平地,當獸仙被從百丈虛空墜落。一切都已經不複存在。整個仙魔秘境已經殘破不堪,隻留下一個黝黑的時空隧道,還在原地旋轉。


    獸仙兇厲的眼眸在隧道外麵掃視一圈,惡狠狠拍著胸脯吼道:“我要殺了你們,我要殺了你們”。


    法術光波在百丈平原之上鉤織了一副美輪美奐的光幕,無數光爆閃過之下,便在這玄瀾的背景之上留下一個深深空洞。那仿佛就像是一個地獄之眼,無情吞噬著生命氣息。


    戰爭向來都是殘酷血腥的,即便是現在是冷兵器和魔法主導之下的戰場。也同樣讓人感受到它的可怕。


    老蕭頭不喜歡戰爭,若不是被迫,他絕不會讓四方族卷進這場踏虛之戰。


    親眼見到自己老部下以及老友一個個倒下自己麵前,這樣的感覺並不好受。即便他們都隻是這一世他才交往的朋友,卻依舊有種椎骨之痛。


    就在剛才,老蕭頭又受到戰場傳來幾分陣亡名冊。他雖然不願意去翻看,還是不得不去做一些處理。那些曾經鮮活的名號,隻剩下一個個鮮紅的名字時,老蕭頭深深陷入了沉默中,良久無語。


    這種苦悶絕不是之前他在商戰中,一次兩次挫折那種絕不放棄奮鬥,也不是那種被人陷害之後,還強自買醉的時候,這裏都是鮮活的生命,每一個人,隻要他閉上眼睛便可浮現出一張張人臉。


    他無法買醉,無法逃避,他必須時刻保持清醒的去麵對殘酷戰爭。


    這種感知對於老蕭頭來說,依然超乎了他的承受範疇,因此在這短暫的數十日內,他仿佛蒼老了許多,尤其是當他麵對著戰場之後,人也變得更加沉穩。


    此時此刻的老蕭頭,感覺自己才真正步入了中年人,即便是之前融和一個老蕭頭的半百的人生經曆,都無法讓他真正成長,可是眼下這些名冊卻讓他一下子成熟了。他再也不是那個曾經一心都想開創不朽功業的蕭寒,現在他是另外一個全新的自己。老蕭頭,那隻是一個代號而已。現在他的很清楚自己需要什麽,也知道自己該去爭取什麽。這也是老蕭頭之所以在承受不可承受之重時,還要堅持下去的原因所在。


    那就是責任,一個人作為這一世身份認可。無論是自己親手建立起來的四方國,還是自己由於一時衝動,在王後體內留下那一顆種子,一切一切都需要他去擔當起一個男人的責任。為了他們,即便是他再厭惡戰爭,也要去打,直到確定他們安危之後,他才可以完全卸下這一世的偽裝,去尋找自己心中所想,心中所念,迴歸原本該屬於自己的時空。


    老蕭頭放下手裏名冊,又將目光轉向麵前戰場,目光堅毅的舉起手裏將令吩咐說:“終極之戰開啟”。一聲鶯啼,瞬間數百隻彩鳳自營地內飛向四麵八方,一場踏虛有史以來最大規模的戰役便在這一刻展開,巨大帝國戰車,便在這一刻開城起拔。


    營帳前的屏障被推倒,老蕭頭腳踏著燭龍,身後十幾萬的黑騎軍已經排列成一條鋼鐵長城。沉重衝鋒號角,遍及這千裏荒野之地。


    洪呈揮刀斬落一個敵軍首級,便停下腳步,側耳傾聽北方那悠長的號角。之後他便興奮將手中長刀高高舉起,高亢的唱起了四方族軍歌:“曾經無數次被人荼毒家園,可是四方族人從不畏懼,無論生死,一腔熱血甘灑疆場.....”。


    開始隻是他一個人鳴唱,很快便是十個,百個,千個,有的甚至從死人堆裏麵爬起來高聲迎合。


    這突兀的一幕,讓原本以為可以很快結束戰局的南宮嶽不有著為之一驚。他也擦了一把滿是鮮血的麵具,轉向北方,聞聽著那猶如雷霆之怒般戰騎奔跑聲響,嘴角微微抽動說:“看來事不由我”。


    南宮嶽怎麽也想不到自己這十萬軍隊,竟然會被這一隻小小的黑騎軍給拖延在這裏十多日,並且還損失慘重。眼見對麵便是軍城外的五宗援軍,可是他們卻像是一道天譴,讓他無法僭越一步。南宮嶽也算是戰場老將了,他和無數的敵人作戰過,還曾未見過有任何一支戰隊像這隻黑騎軍那麽頑強。


    南宮嶽很清楚現在四周都被四方族主力戰騎給包圍了,想要再衝破這道比之前厚重百倍的鋼鐵防禦,那簡直比登天還難。這也是南宮嶽一代梟雄,會迸發出事不由我的感慨的原因所在。


    不過身為一代梟雄,他絕不會輕易服輸的,戰爭不到最後一刻,他絕對不會繳械投降的。於是他在發現那些將領都被這突兀的變故給震撼的士氣低落時,果斷也仰天發出一聲龍吟。接著他便揮舞著手裏七宗族黃旗,站在巔峰之處,衝著所有七族兵說:“各位看到了嗎?這便是七族令,乃是有七族開宗祖師所煉製,並傳下指令,見令如見七祖親臨,今日,我南宮嶽便是要執此七族令,親自率領你們開創七族不休之功業”。


    “遵從嶽王指令,見嶽王如見祖主”。


    南宮嶽適時亮出了七族令,立刻點燃了原本那些被強行征兵來此的七族弟子心中那一絲家族榮耀感,為了各自家族,他們也不甘心落於人後。


    看到士氣可用,南宮嶽臉上才露出一絲略帶得意的表情說:“從現在起,殺一人者,可得一階功訣封賞,殺十人者,可得三階.....”,作為久戰老將,南宮嶽深知,在戰場之上,鼓舞士氣隻能勉強支撐一刻,卻無法真正喚醒這些人的內心戰意,於是他便加重獎賞力度,以此來刺激這些七族子弟。要知道功訣向來都是作為內族公子才可以享有的不傳之謎,現在南宮嶽竟然將其作為獎賞,對於這些原本就沒有機會接觸這些功訣的人,不有著眼紅起來。


    為了功訣,他們敢於拚命,這便是此時此刻這些七族弟子內心真實寫照。整個戰場在這一刻,一掃之前萎靡不振的戰力,四處都傳來了舍命搏殺,以及還有人瘋狂歡笑聲。這是一場欲望和信念的決戰。也是一代梟雄最後在踏虛曆史之上展現出來最濃墨重彩一筆。


    事過多年之後,四方國史官記載,南宮嶽率領著五萬殘兵,竟然在數倍於自己的黑騎軍圍攻之下,還堅持了一個月之久,並且還在戰敗之後成功突圍,這樣頑強的戰力似乎已經顛覆了之前四方族人對七大家族的認知。由此可見當時南宮嶽用欲望來激發士兵戰意是多麽成功的策略。若是他一開始便采取這樣的手段,很多史學官都推斷他有很大可能突破霄城,成功翻盤的機會。


    軍城前。


    戰鼓雷鳴,天空遍布都是三頭鳥噴出的光束,那光束竟然有種恐怖腐蝕性,任何武器和鎧甲都無法防禦。


    每一次天空響起鳥鳴,便是公冶趾最為揪心的時刻。這一戰可謂是他有生以來最艱難的戰鬥。


    上麵數日都在遭受三頭鳥的光波轟炸,而下方則是不停地和那些衝上城頭的五宗弟子抗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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