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第二命卻在此時拔出了超靈戰斧,手臂淩空斬落,一道紫色裂痕,便將大和尚手裏光圈給斬碎,接著第二命便繼續追砍,一口氣將大和尚逼到黑鬼和幽獸對麵,還未等他反應過來,便被幽獸一尾巴掃中,接著黑鬼也一抓將其腦門按住,大和尚眼睛一黑,差點便昏死過去。


    不過他還是抗住了,他微微昂起頭,嘴角帶著一絲血跡,苦笑了笑說:“緣盡於此,老僧今日便在此地圓寂了”,一句話說完,他便要啟動體內佛之舍利,以自身浴火最後煆燒自己的禪念,從而讓自己遁入輪迴時,也不會迷失。


    就在他幾乎要點燃自己時,第二命一句話卻震住了他。


    “有個叫梵天禪師的讓我放你一次,現在你可以離開了”第二命陰冷沒有任何情緒波動話語,突兀出現在大和尚耳朵裏麵,讓他有些難以置信這究竟是幻覺還是真實。


    不過很快大和尚便恢複了清醒,他很確定第二命說得話,隻是他還是不敢置信,梵天禪師這四個字。


    “你說得真實梵天禪師?他還活著?他在哪裏”大和尚極度不淡定的反複追問,這一刻他的禪定也無法克製他的情緒了。


    “這不是約定,我數三個數,你若還未離開,便永遠留在這裏吧”第二命根本不理睬大和尚,射出三根手指,一個字一個字從牙齒縫隙中蹦出來。


    老和尚看著那張化石一般臉頰,以及那快速彎曲的手指,再次無奈歎息一聲,便托著伏魔杵,縱身從結界出口跳了出去。


    接著他眼睛一晃,人已經迴到了現實。一片綠油油的草地,瞬間將他壓抑的情緒給平複下來。當他落地時,迴頭天空陰霾已經消失不見。甚至連那股陰寒氣息也一起不複存在了,深秋的朝陽,依舊很暖和,帶著一股沁人心脾的暖意。


    老和尚仰望蒼穹良久之後,才微微轉身,邁開有些踉蹌的步伐,一步步朝著百花穀返迴。


    他的表情甚至比腳步還要沉重....


    梵天禪師還活著。這個爆炸性的消息,壓得他差點緩不過氣來。要知道這消息若傳迴天界之後,會造成多大的轟動,甚至連整個梵天宗都要被驚動了。那可是第一個金身佛啊,他身上還有修煉金身佛的法門。


    一念及此,梵天禪師似乎就感覺到一股股寒意從心頭湧起,甚至比剛剛麵對那兩個魔怪還要令他心中膽寒。為何這樣一個天大機密會落到自己身上?在沒有確定找到梵天禪師之前,老和尚是多麽期待自己可以遇到那個傳說中的金身佛。可是一旦確定之後,他又感驚到事情可怕後果。


    要知道覬覦梵天禪師修煉法門可不僅僅隻有梵天總,而是整個梵天界,十幾個佛門分支,他們無一不對這本修煉法門有著勢在必奪的決心。若是被他們知道自己知曉梵天禪師下落,那結局可想而知。


    即便他也知道梵天禪師在這個位麵某處隱藏,不過這已經足夠了,那些修佛的家夥可以將這裏每一寸地皮都翻過來,直到找到梵天禪師為止。


    老和尚麵色凝重的思索良久,最後才拿定主意,決定將這個消息爛在肚皮內,絕不會將梵天禪師的下落告知任何一個人。既然梵天禪師也沒有想要自己找到他的意思,那麽自己又何必去自找沒趣。


    老和尚想通這一點,便不再糾結於梵天禪師的事情,腳下速度加快,幾個起落間,便重新迴到了百花穀內。


    此時峽穀內的小和尚還在打坐,那些小姑娘也一如既往的探頭探腦的向這邊偷窺,剛剛一切都似乎沒有發生過一般。可是對於老和尚來說,之前和現在卻已經恍如隔世一般,他的禪心竟然被那事情攪動的有了一絲裂痕,也正是這一絲裂痕,最終才會讓梵天禪師的秘密公布於天下。


    “什麽?這絕不可能”洪呈拍案而起,目光淩厲,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凝視著手中情報,上麵記載的每一個字,都讓洪呈感覺如遭雷擊。狄帥叛變?這怎麽可能?洪呈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這樣的一個結局,對於狄帥的為人,他比誰都清楚,就算是整個四方族的將領都背叛四方族,他也不可能。


    “呈將軍,我們一開始也不相信,但是加上之前流言,說狄帥處處受排擠,或許,狄帥是....”還未等那名將領說完,洪呈便是怒喝一聲:“行了,把軍報呈上,你們可以退下了”。


    洪呈決不允許別人汙蔑狄帥的人格,哪怕是在此時此刻。那個將領訕訕退迴,不過眼神卻帶著一抹譏諷之色。對於這些新將領,內心真實想法,洪呈不需要猜測也清楚。這些人大多數都是內閣和王後安插進軍隊的。他們對狄帥並沒有多少敬意,幸好軍營中還有幾個老將,他們和洪呈一樣相信,敬仰著狄帥。


    “狄帥為人我等敢用性命擔保,你們若敢汙蔑之,小心老子手裏軍刀”其中一個將領有些耐不住,衝向前和那些將領理論。


    “哼,狄帥?你們沒看軍報嗎?他已經率領著雪域族兵上過戰陣了?這還有假?”那將領也不甘示弱的反駁說。


    “胡說,那隻是一麵之詞,可有人證?”。


    “軍報便是”。


    營帳氣氛有些火星飛濺,尤其是雙方各執一詞,幾乎一言不合便要動手。洪呈立刻出言嗬斥說:‘都給老子住嘴’。


    洪呈怒不可遏,手臂一揮,便拔出腰刀,盯著在場每一個人吼道:“若是有人再敢善加議論此事,便以此刀斬下他的腦袋,軍陣之前,亂我軍心者死”。


    洪呈說著,手臂長刀一甩,便砍在一個兵器架上麵,頓時木屑紛飛,武器鎧甲灑落遍地。


    眾將領見主帥發怒,自是不敢再多言,紛紛撤走軍帳。原本嘈雜的軍帳,變得冷冷清清。隻留下洪呈獨自一人發愣。他眼睛殷紅,嘴角不停抽搐著說:“師尊,你為何要背叛四方族?為何?徒兒一直都視你為楷模,以你為目標,馳騁沙場,成就一番功業,可是你為何要做這樣的事情呢?”。


    洪呈雖然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卻不得不承認,那軍報的真實性。那些軍報探子可都是經過嚴格操練的,他們都有嚴格的訊息審核條款,絕不會將如此重要的軍報胡亂發過來,更何況這可是兩軍陣前,若是胡亂發假情報,結果可是要掉腦袋的。


    洪呈驗證過軍印和密押,絕對是真實的軍報無疑。麵對血粼粼的現實,洪呈內心即便再不想承認,也無法辯駁。


    洪呈揮舞著拳頭,狠狠砸向木柱,一拳拳,將木樁打得粉碎,他的手臂也被木屑劃破。最後洪呈無比痛苦的彎腰下蹲,雙手抱住腦袋,痛哭失聲。他和狄帥的感情之深,已經堪比父子。他怎麽可以接受狄帥背叛這樣的殘酷現實。


    洪呈雖然身形長得強壯,但是充其量還隻是一個少年人。他再也無法壓抑內心的情緒,徹底迸發出來。有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此時這個年輕主帥,便是哭得驚天動地,淚如雨下。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洪呈才赤紅著雙眼,從地麵站起來,走到軍案前,伸手抓起那份軍報,又握住了自己的短矛,披甲走出了軍帳,從馬廄遷出一匹馬,便縱身騎乘,朝著鄴城之外狂奔而去。


    一路之上,他直接衝關卡,不理睬那些軍兵的阻撓,一口氣衝出了四方族軍防所在,一直來到了兩軍陣前。從這裏,他便可一目了然整個雪域族的軍陣。此時對麵的軍營似乎在野炊,到處煙霧嫋嫋,隻有數十騎兵在四周警戒。


    洪呈並沒有要隱藏自己身形,直接衝到營地前方,手裏斷矛一甩,便怒聲吼道:“去把狄....司徒狄叫出來”。


    洪呈火氣很大,聲音中也帶著一抹火爆,惹得那幾個兵衛有些色厲內荏,原本想要直接衝殺過來的,反而舍掉一人迴去報信。剩下軍兵則是一起朝著洪呈圍攏過來,對於這些小兵卒,洪呈根本不放在眼中,手裏短矛一甩,便是一槍刺向其中一人的咽喉。


    隨著身形前衝,洪呈戰將氣勢也隨之展開,舉手投足間,便讓那幾個侍衛有些招架不住,手忙腳亂起來。


    就在此時,一隻數百人的雪域族兵騎馬衝出陣營,他們個個白色鎧甲,武器精良,一看就知道是精銳之師。麵對著這樣的騎兵,洪呈即便再勇武,也無疑是以卵擊石。他幾次衝擊都被騎兵阻擋,並且隨著騎兵步伐加速,他自身還被騎兵給逼得節節敗退。


    洪呈無比苦惱,憤恨,可是卻已經勢必敗局,若是再被人俘虜,他這敵軍主帥,便丟人丟大了。此時洪呈才從憤怒中恢複了理智,可是已經來不及了。為了保住自己的尊嚴,洪呈怒喝一聲,便舉起短矛朝著自己咽喉戳下去。


    眼見便要血濺當場,突兀一聲怒喝,發自人群中,接著一個中年人跨馬走出來。他一襲白色鎧甲,手中一條長矛,威風八麵,看到此人,洪呈原本都已經抵住咽喉的短矛立刻停滯下來,他一雙眸子泛起一抹血色,臉上表情無比扭曲的盯著那人。


    洪呈原本獨自裏麵有無數話語想要衝他說,可是在麵對他那一刻,他頓時感覺無語了。他哽咽著,良久之後,才從牙縫中蹦出兩個字:“狄帥”。


    那白色鎧甲男正是司徒狄,他胯下棗紅色戰騎,和之前火麒麟有著異曲同工之妙。他表情威嚴,目光如電,還是那麽威嚴,隻是,洪呈卻已經感覺不到之前的師徒情分了。他們二者雖然麵對麵站著,卻仿佛相隔了千裏萬裏。


    “我現在的身份是雪域族東征大將軍,已經不再是你們的狄帥,你大可不必如此稱唿,你我名為師徒,不過今日之後,便各自東西吧”司徒狄很幹脆的把洪呈憋在內心的話一股腦都說出來。


    洪呈嘴唇囁喏了一下,幾次張口欲言又止。他沉默了一會兒,才鼓足勇氣問:“你真的背叛了四方族?背叛了我們?”。


    說完,洪呈便一雙期盼目光注視著洪呈。他多麽希望可以從狄帥嘴裏聽到他這麽做是有苦衷的。為了避免被第三人知曉,他還故意用了和狄帥之間戰將暗語。


    司徒狄冷冷的目光掃了一眼洪呈悄悄做出手勢,便十分鄭重的迴道:“良禽擇木而棲,我司徒狄已經不再是四方族人,而是雪域族將軍,這便是我的迴答”。


    洪呈一臉期待著盯著司徒狄的手勢,然而他卻失望了,司徒狄並未給他任何暗語,那也就是意味著他現在說的便是真實。


    此時此刻,洪呈徹底打消了內心最後一絲祈念,一切都結束了。司徒狄他真的背叛的四方族,原本自己師尊是一個人人仰慕的大英雄,此時卻成為一個人人鄙夷的叛徒,這樣差距,差點讓洪呈放棄了自己的前途自暴自棄下去。


    看到洪呈現在表情,司徒狄立刻喝聲說:“看在你我以往情分上,今日我不為難你,迴去吧,改日戰陣之上,我絕不會手下留情的”。


    洪呈原本悲觀失落的眼神,此時卻忽的亮了起來,他抬起頭盯著司徒狄,一字一句的說:“好,我洪呈期待著和你一戰,哪怕是戰死,我也絕不會背叛四方族”。這一句話像是在控訴,又像在譏諷司徒狄沒有骨氣。


    可是司徒狄卻一臉淡然的微笑著點了點頭說:“你最後迴去磨練一下騎術,以你現在的戰將氣勢,還不足以駕馭這匹上古靈雎”。


    “哼,這似乎不管你的事情”洪呈冷笑一聲,便調轉馬頭,掄起手裏斷矛挑開身後那些兵士,縱馬疾馳而去。


    原本那些鎧甲騎兵準備上前攔截,卻被司徒狄陰冷目光阻止。最後一行人隻能眼睜睜看著洪呈揚長而去。


    看著洪呈逐漸遠去的背影,司徒狄嘴角微微泛起一抹欣慰的笑意。這孩子是他一直眼看著長大的,雖然資質不錯,卻限於養尊處優,一直無法領悟戰陣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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