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青年信念莆動,便離開騎乘戰騎飛快繞過了海兒,落到其中一個披甲武士身後,掄起一刀便將它刺死。接著還未等另外一人醒悟過來,他便連續刺穿三個披甲武士的頭顱,其中還有一個人是他的朋友。


    正所謂無毒不丈夫,那個披甲武士到死也無法相信呈現在自己麵前那張臉竟然是他。


    當紅衣青年以最快速度斬殺了最後一個披甲武士之後,他縱馬如風便脫離了戰圈。他迴頭盯著海兒冷笑說:‘今天你贏了,但是下一次,本公子絕不會讓你活著的’。說完他一拍戰騎,人馬合一,疾如風般闖進了內圍。


    海兒一臉愕然看著紅衣青年做完這一切,直到紅衣青年離開,他還是如墜夢中。他雖然是一個成功的獵殺者,卻不清楚人心機謀險惡,他無法理解紅衣青年為何會出手幫助自己殺自己人。他更加無法明白紅衣青年內心詭詐的算計。總之海兒在這一刻徹底被紅衣青年的行為驚呆了。


    他獨自站立了良久,才恢複理智,衝著那幾具死不瞑目的屍首無奈搖搖頭,便拔出長刀在他們身上摩擦去血跡,用力一挖,取出冥丹,放進口袋,之後他便揚長而去。至於身後的傷勢,還有體內的靈質火熱都已經大部分化解。


    現在海兒不僅戰力恢複,甚至比之前還有所提升。這便是這場殘酷殺戮給他本身帶來又一次提升。


    此時的海兒已經達到四階冥力巔峰,隻需要吞服下這些冥丹,他便可順利突破至五階冥力。


    海兒自然不會再這裏突破,他必須快速離開這個是非地,找個安全所在用來突破。


    海兒身形如獵豹一般在迷林中狂奔,也不知道奔出了多少公裏之後,他才落下腳步,找了一個一人粗的樹幹爬上去,然後用樹枝遮擋了身軀,一切都準備妥當之後,他便從口袋中拿出一顆顆冥丹吞服起來。


    別人吞服冥丹都是一顆顆煉化吞服,可是海兒確實一大把的吞咽。他根本無需擔心煉化的問題,因為他修煉的冥王訣,以及樹老的樹精大法都是煉化冥丹的法寶級的術法。海兒根本無需擔心冥丹無法煉化苦楚。


    當海兒將一口袋冥丹都吞進肚皮之後,他便盤膝打坐,開始了漫長閉關。每一次他突破境界,至少都要十幾日。因此在這段時間內,他都必須隱藏自己身形,以免被人打擾,破壞了突破心境。


    海兒不僅僅戰鬥技巧厲害,就算是隱匿行蹤也是超人一等,在他精心布局之下,他的身軀幾乎和正片叢林融和在一起,若不是十分細致的搜索每一株大樹,絕不會有人會發現他的藏身之所在。


    幾片樹葉從海兒隱匿樹杈落下,隨風飄蕩了良久才落到樹根部。此時哪裏蹲坐著一個白衣中年人,手裏抱著一支古琴,耳鬢些許銀絲,整個人都有種出塵脫俗靈氣。他無論是來,還是去,都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力,這其中也包括海兒,即便他們已經如此接近,海兒對於身下有人還是一無所知。


    白衣中年人昂起頭,微微冷笑說:“黑小子道是鬼精的狠,隻可惜你的修為太低,根本無法躲避強大冥力感應,還是讓老夫幫你一次,別讓你在進入黑森林核心之前,就已經被人殺死了,好了,小家夥,安穩的突破吧”。


    白衣中年人衣袖一揮,便有一圈靈光覆蓋了這片叢林,隨後他便踏步虛空,人逐漸隱沒在虛無中。


    隻留下一絲淡淡清風,隨著樹葉搖搖欲墜。


    霄城。


    南宮藍蝶像往常一樣行走在街巷之間巡視,這一次她目標盯住了幾個剛剛換防的守衛。此時依舊是一身男裝打扮,隻是和之前不同,她用泥漿混著灰塗抹了臉頰,使得她看起來不那麽美觀。


    這便是南宮藍蝶在吸收了香樓教訓之後,做出的調整。霄城這一段時間很平靜,就連南宮嶽也幾乎躲在自己行宮別院內不出來。


    如不是南宮藍蝶親眼看到過他的雄霸天下的野心,根本也不會相信,這裏會是七大家族掀起血雨腥風的所在。


    南宮藍蝶不想現在和南宮嶽正麵對峙,畢竟以她的修為還是心機都無法和那隻老謀深算狡猾的老鬼相提並論。


    南宮藍蝶隻想悄無聲息打探出師兄弟關押的所在,趁機將他們拯救出來,然後便去尋找師尊的下落。至於南宮嶽他想要稱霸南宮家族,還是七大家族,都和她無關。她隻是一個柔弱的小女子,從小就被家族以權力利益捆綁,做了許多她原本就不喜歡的事情。這一次她絕不會再攪和進這趟權力爭鬥渾水中。若不是師尊和師兄弟的安危,她恨不得立刻就離開這座霄城,離開這片是非之地。


    南宮藍蝶腳步嬋嬋,行走如風,身形敏捷,幾個彈射便進入了一個街巷內。那幾個守衛剛剛便是走進這裏的。


    南宮藍蝶再這幾日內已經跟蹤守衛發現了七八個秘密據點,隻是大多數都是用以屯兵休息所在。根本不是什麽秘密關押地點,這讓南宮藍蝶對於眼前這個隱蔽的居所,也沒有多大信心。不過為了拯救師兄弟,即便是明知可能性很小,她也會查下去。繞過街巷,她緩緩走進一處莊園。


    這裏地處不算隱蔽,也不算開闊,正所謂鬧事尋幽的所在。南宮藍蝶四處掃了一圈,也不有著對這裏的環境感到一絲滿意。她抬腳踩著牆壁,身形快速翻牆,下一刻她便進到了莊園內。


    和外麵高大圍牆門樓截然不同的是,這裏竟然是一片空地。原來這院子隻有靠近門牆所在的位置才蓋了高樓,內部反而是一座空蕩操練場。上麵布滿了各種練兵樁子,以及一些殘兵武器。


    隻是卻沒有一個人出來操練,在正東方,有十幾間石屋內,炊煙嫋嫋,偶爾還有交杯換盞的聲音傳出來。


    南宮藍蝶立刻身形彈起,輕飄如柳絮一般飛向東方。


    湊近石屋之後,南宮藍蝶才發現這些看似普通石屋並不簡單。


    石屋雖然很簡陋,卻異常堅硬,從內而外都用了一些上等的星石打造而成。


    可以不誇張的說,這些石屋堪比道器。


    看完這些屋子材質,南宮心中莫名緊張起來。她有種預感,這裏肯定是一個關押人的所在。不然一般城防兵屋,根本無需這樣堅實的防禦。


    想到這,南宮藍蝶便毫不猶豫從一間石屋躥了進去。


    石屋內滿是酒氣,地麵還橫七豎八躺了不少醉鬼。當南宮藍蝶從他身旁走過時,他們還醉眼惺忪拽著她一起喝酒。


    南宮藍蝶自然不會去理睬他們,再極為隱蔽點昏了幾個人之後,便拖下他們的衣衫,換了一套還算整潔的軍服,繼續朝著石室內部走去。南宮藍蝶走兩步,又用手往衣服內塞了一些棉布,為得就是不讓別人看出自己身形單薄。這裏的守衛,大多數都是壯漢,即便瘦的也不是南宮藍蝶這樣的體質。為了偽裝更像,她將幾個兵衛棉衣作為填充物塞進了衣服內。


    和南宮藍蝶預想的一樣,這些石室內果然不是軍營,而是一個個囚室,尤其是走進最內部,幾乎全部都是以鐵柵欄分割出來的囚牢。裏麵關押了許多衣衫襤褸的囚徒,外表已經看不出他們本來模樣,南宮藍蝶隻是粗略掃了一眼,根本無法分辨出他們中間哪一個才是師兄。


    不過南宮藍蝶也不著急,隻要師兄在裏麵,她就有辦法將其找出來。南宮藍蝶跨步走進另外一間石室,就在她剛跨進門時,一個黑乎乎人頭迎麵撞在她身上,嚇得南宮藍蝶花容失色。差點就驚唿起來,不過她也算是見過陣仗的人,知道此時自己易容為兵衛,不可以顯露本來的女聲。


    那人五大三粗,赤露著上身,手臂紋著幾條青龍,走起路來,滿身肌肉亂竄,他瞪著銅鈴一般大小的眼珠子盯著南宮藍蝶,嘿嘿大笑幾聲說:“瞅你這慫貨,幾杯酒下肚,竟然臉紅成這般模樣,無用,無用”。


    他一邊笑著,一邊往嘴裏灌酒,手臂還不老實的拍了拍南宮藍蝶的胸口說:“不過肌肉還練得不錯,快和老子一般大小了”。


    隨著壯漢擦身而過去,南宮藍蝶堅持就要委屈的哭出來了,她沒想到自己區區一個處子之身,竟然被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當麵拍了胸,那種憤怒和羞愧,簡直讓她想要衝上去把他手砍了。不過南宮藍蝶最終還是忍住了,她隱含著熱淚,繼續朝著內室走過去。此時她必須將南宮儒特有的聯絡記號丟進每一個囚牢內,隻要師兄在,他們便會主動和自己打招唿。


    “師妹”就在南宮藍蝶分發完最後一處標識之後,她幾乎絕望想要走出囚室時,一個微弱的聲音傳到她耳畔。南宮藍蝶急忙轉身朝著那個方向望去,立刻看到一雙陌生的眼眸,正在焦急謹慎的盯著自己。


    “你你是?你怎會識得師尊的密令”南宮藍蝶看清楚對方麵貌之後,不禁有些失望。他不是師兄,也曾未謀麵。


    “我是南宮儒長老的老部下,我叫南宮禹,不知師妹可有方法救我脫困,我知道許多南宮嶽的秘密計劃,正要向長老稟告”那人急忙小心湊近南宮藍蝶解釋說。。


    “南宮禹?”南宮藍蝶腦海中沒有一丁點印象,不過她也知道師尊有很多秘密沒有告訴他們師兄弟,於是她也不懷疑對方身份,便低聲道:“你等我處理那些醉鬼之後,便帶你出去”。


    南宮禹急忙點頭,無比激動口氣說:“師妹你小心點,這裏的守衛很厲害的”。


    嗯,南宮藍蝶應了一聲,便衝出了囚室,她繞過一派屏障,便看到了那些酒鬼。她手臂一甩,南宮儒秘製的迷魂香便灑了出去。這些兵衛原本就已經醉酒,根本無法分辨氣息,很快便被迷魂香熏到。


    南宮藍蝶衝出去,撿起一串鑰匙,打開了囚室,準備救人。這時那個南宮禹卻衝出來拉住她的手臂說:“師妹,我們暫時救不了這麽多人,若是被南宮嶽知道逃走了這麽多人,他一定會配出大量衛兵封城,到時,我們根本逃不出去”。


    “可是他們也是南宮家族的人”南宮藍蝶微微一皺眉,看到那些被打得遍體鱗傷的人胸口那一枚枚南宮圖標,便有些於心不忍。她很清楚南宮禹說得沒錯,若是帶走這裏所有囚徒,勢必會激怒南宮嶽,到時他們誰也別想離開霄城。


    南宮藍蝶思慮再三,才收迴了鑰匙,衝著南宮禹說:“你可知道這裏還有其他囚室嗎?”。


    南宮禹很清楚南宮藍蝶肯定還有主要人沒有救出,他急忙解釋說:“這裏是沒有了,不過在東城門外還有一座更大的囚室,或許他們關押在哪裏”。


    南宮藍蝶聞言便衝他點了點頭說:“事不宜遲,我們立刻去東城”。


    南宮藍蝶一把揪住了南宮禹衣領,將其扛著便衝出了囚室。別看她是女子,但是背著一個男子卻依舊身法敏捷,最後幾個彈射便飛出了莊園。就在她離開之後,一群醉漢竟然一個個從地麵爬起來,他們目露精芒,表情嚴肅,哪裏還有半點醉意。


    出了莊園,南宮藍蝶便一路朝著東城狂奔。直到在天黑之前,她衝出東城門,來到東郊荒野。


    此時她才將南宮禹放在地麵,大口大口喘息著。南宮禹十分艱難的從地麵爬起來,衝著南宮藍蝶深深一鞠躬說:“感謝師妹救命之恩,南宮禹永世不忘”。


    南宮藍蝶微微一笑說:“禹師兄不必客氣,我們本就都是儒長老門下,何必見外,不知禹師兄傷勢如何,小妹這裏有療傷藥請師兄盡快療傷”。


    看著南宮禹滿身都是傷痕,南宮藍蝶也不知從何治愈,便從懷裏摸出一瓶療傷藥水交給他。


    南宮禹接過藥瓶,再次行禮,便開始在身上塗抹起來。南宮藍蝶原本想想要幫忙,無奈那些傷口位置太過隱私,她也隻能避過身去,等待南宮禹上藥之後,才幫他包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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