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入鄉隨俗,老蕭頭迫於無奈,也隻能采取這種瞞天過海方式來自己組裝一個上古圖騰出來。


    至於是否真像燭龍?那似乎並不重要。


    從這一刻它便是燭龍,四方族的上古神獸圖騰。


    一番儀式之後,老蕭頭終於不用再虛偽表演了,他褪去身上厚重金色鎧甲,以及額頭那高高頂起的皇冠,踏步走下祭天台,朝著新國殿走去。


    此時祭天台下麵宴席歌舞禮樂紛紛上演,整個百裏平原之地依然成為一座歡騰的海洋。


    尤其是四方族人,從今時今日起,他們每一個人都是擁有人族血脈傳承的神族後裔。


    雖然那個所謂燭龍是他們昨夜剛剛拚湊起來,也不能影響他們此時高貴的氣勢。


    尤其是當他們趾高氣揚的走在那些小家族麵前時,立刻就會受到一大片喝彩和恭維。


    這便是踏虛大陸一種場麵奉擁之道。幾乎每一個家族都將這套玩得十分熟練。


    對於下麵的各種人生百態,老蕭頭自然不會去理睬,他眼下的目的隻有一個,那便是盡快任命左右大祭祀,他們作為整個國家柱石,大多數國家內務都需要他們來執掌權柄。對此老蕭頭看得很開,他可不想做一個被族務纏身的勤勉神王,那種愚蠢行為,絕不會出現在他一個擁有現在管理學經驗的商界精英身上。


    老蕭頭走進國殿那一刻,頓時整個人一愣。這是他第一次走進國殿,之前他隻是看過其建造圖紙。新國殿好生氣派。老蕭頭置身於其內,才被其規模龐大的建築所折服。原本隻是老蕭頭遵從記憶中所刻畫出來一些藍圖,卻被四方族能工巧匠,將其模仿如此真實。看著仿佛穿越了時間,將古代帝王朝堂搬進現實。


    雕梁畫棟,精工細作,每一個角度都無可挑剔。雖然在超能紀元,工匠可以借助於魔法來建造藝術,可是能夠做到這種程度,還是超越了老蕭頭的想象。


    當老蕭頭走近四根金碧輝煌的蟠龍石柱旁那一刻,他再一次被其輝煌的氣勢所懾服。那條金燦燦的五爪金龍,無論是形態還是形態都幾乎和真實龍一般無二。尤其是它嘴角含著那一顆龍珠,火焰蒸騰,就像是意欲脫嘴飛出。


    老蕭頭極力克製住自己想要去觸摸龍顏的衝動,他繃了繃脖領,繼續在幾個宮衛引領之下,朝著朝堂最上端的那座高大的金黃色龍椅走去。


    每一步便如登天,此時此刻,老蕭頭才真正體會到那種有權利塑造成的高度,當老蕭頭踏步走上最後一階時,他猛地轉過身,頓時有種君臨天下,俯視眾生的錯覺。也就在此時,滿朝文武百官齊齊拂袖跪地,拜在他的腳下,齊唿請神王入鼎王座。


    老蕭頭眸光環視一周,不知不覺中,他的眼神也多了幾許威嚴之氣。這便是權利怪獸所營造出來的氣場,無論是誰站在這裏,都會讓人產生一種高人一等的錯覺。


    老蕭頭在前世也算是一個叱吒商界的人物,但是那種掌控力充其量也隻是一種自我成就滿足,和這種被權利怪獸滋養出來的威嚴,絕不可同日而語。


    對於初次品嚐到權利滋味的老蕭頭來說,這感覺很讓他著迷,他身不由己的向後退去,當他雙臂搭著龍椅,脊背被幾十顆名珠寶石按摩時,他這種權利欲望也到達頂峰。那是一種可以讓人發狂的野心,它就像是一頭猛獸,一旦被釋放出來,便不受理智掌控。


    漸漸地老蕭頭瞳孔深處似乎在燃燒,他身上氣勢也在快速變化.....眼見一個野心勃勃的帝王就要誕生在權利怪獸飼養之下,就在此時,老蕭頭雙手深深扣住了龍椅前端的龍嘴,裏麵鑲嵌的寒玉石珠透過指尖傳來一絲絲冷氣。


    頓時老蕭頭意識清醒許多....此時此刻他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多麽危險,.,,,若是自己被權利欲望左右,甚至癡迷於其中,到時或許他真得會像古代皇帝一樣整日為了權謀算計來算計去,最後落得一個孤家寡人。對於老蕭頭來說,這裏絕不是終點,他之所以要建國,隻是為了給那些追隨自己的四方族兄弟一個安穩的家園,至於他自己,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或許四方國真得統一了整個踏虛大陸那一刻,也就是他退去神王榮耀的時刻。


    想了許多,老蕭頭眼眸逐漸清晰,他再次微微低頭看向龍嘴時,不有著暗讚一聲:“好設計,這才是真正的畫龍點睛之筆”。


    老蕭頭恢複了理智之後,也就清楚知道自己改做什麽。眼下除了要遵從禮儀把登基儀式做完之後,便是任命四方國第一任內閣首選。


    其實早在建國之前,內閣人選就已經擬定,眼下這一套步驟隻是走個形式過場而已。


    老蕭頭微微低頭,隨手撿起桌麵的奏章,細細翻看一遍之後,拿起玉璽,朝著名單按下去。一個清晰的五爪金龍印便浮現出其猙獰的模樣。這便是四方族的象征,燭龍。一個原本屬於上古神獸的圖騰膜拜。


    另外一個宮官從老蕭頭手裏接過奏章,捏著嗓子大聲唱名:“任命閆三為左祭祀,任命洪老大為右祭祀,閆老大為國師....”。


    當然在老蕭頭宮殿裏麵絕不會模仿古代太監製度,這些宮官也隻是象征意義的模仿形式,他們其實都是內務府的工匠,況且在新國度內,老蕭頭也沒打算搞什麽三宮六院,因此要那些宮官也沒有任何意義。


    對於這十幾名內閣成員,幾乎無人產生異議,這些人大多數都是跟隨著老蕭頭東征西討的老人,也都是四方族骨幹,有他們在,四方族便不會生出任何亂子,他們便是四方國柱石。


    第一堂大朝會,隻是儀式感而已,因此在獲封了內閣之後,大臣們便紛紛走出朝堂,加入到了建國大典慶賀的人群中去了。


    老蕭頭也極度不喜歡端坐在空蕩蕩的朝堂內,做一個孤家寡人,他批注了一些重要文件之後,便走出朝堂,最後行事了一下神王的權力。


    “傳本王命令,四方族七日不休宴,舉國歡慶”。


    當最後一道王令頒布之後,頓時整個國殿就沸騰了,這些早就被禮儀壓抑的將軍將領們一起卸掉偽裝,高聲歡唿起來。


    和四方城內喧囂歡樂不同的,在任然屬於雪域族的一個偏僻小鎮內。無數人群走出城門,朝著四方城所在方向眺望。


    從他們眼神中,便可以看到一種渴望.....那是對於美好事物的相望,顯然這些人都對於雪域族人統治不怎麽認同。


    尤其是在雪域公子和尹拓拔之間權利爭鬥夾縫中,他們更加感覺不到任何幸福感。一條邊界線,就像是一道鑄在他們內心的籬笆,徹底隔絕了他們對於幸福生活的渴望。隻剩下最後掩藏在內心那一絲祈求。


    和這些人有些格格不入的是一個身穿青衫,帶著半邊麵具的男子,他半臉胡子茬,手裏提著一個酒葫蘆,走一步喝一口,嘴角還殘留著一絲嘴角笑意,他走出城門,沒有歡唿,也沒有任何渴望,隻有淡淡憂傷,他仰天灌下一口酒,目光有些迷離的掃了掃東方,噗通一聲跪拜在地。


    “師尊,弟子給你賀禮了”青年男子雙臂一抱拳,鄭重朝著東方連番磕頭,直到將額頭磕出血痂來。他才抬起頭,圓溜溜眸子閃爍著晶瑩的淚水。


    他便是離家半年之久的蕭黑山。


    自從半年前他離開乾元城那一刻,他便開始了半年生死渺茫的流浪生活。在這半年內,他可謂經曆過生死,經曆過磨難,嚐盡了世俗冷暖。也正是這種磨練,使得整個人心性也變了,他不再是之前那個單純山裏孩子,而是一個曆盡滄桑的行者。


    在這半年內,他不僅學會了成年人所有的惡習,還學會了酗酒,並且一喝就醉,之後便隨處臥倒酣睡,以天當被褥,以地當床鋪。這樣的生活看起來瀟灑,卻依舊無法磨滅他內心那無法消減的愁苦。曾經在無數個醉酒的夢中,他看到了魅女,看到她哪一張既美麗又喜歡騙人的嘴臉。


    現在的蕭黑山內心依舊很矛盾,他無法忘卻魅女的好,就像是他無法忘記自己親人仇恨一樣,這兩種情緒彼此交纏在一起,日夜折磨著他。最後讓他徹底忘記了外在痛苦,整個人隻能依賴酒精麻醉自我。


    在這半年內,他也做了許多事情。為了找到魔人複仇,他可謂費勁心血。幾番打探之後,他隻身毀掉了幾個魔人據點,可是這些地方都似乎不重要,裏麵魔人首腦的影子也見不到。


    對於魔人的仇恨,蕭黑山是刻骨銘心的,不僅僅為了山寨,也為魅女。


    由於蕭黑山的殺戮以及複仇行事,使得他的名頭也日漸響亮起來。開始人們隻是傳說,後來許多人開始自發的為他事跡歌頌。將他描述成為一個執行正義的使者,所到之處,便是那些罪惡之人的末日。


    不過由於他做事手段狠辣,也讓許多人十分畏懼他的兇狠。因此在短短半年時間內。他百年成為踏虛大陸一個令惡人聞風喪膽的名頭,魅靈鬼判。為何叫魅靈鬼叛,是因為他每一次殺人之後,便會再地麵刻出一個美麗魅靈來。


    蕭黑山的天賦確實十分罕見,在短暫半年內,他的修為又增加了數倍,現在他已經突破到了道尊的境地。


    並且魅靈護體也達到了接近於不死之身的地步,這樣的強大的戰力,使得他即便麵對著很兇殘的對手時,也能全身而退。這就讓他的名頭更加響徹踏虛,甚至有人都拿他和雪域族的尹拓拔,以及南宮儒這些頂級強者相比較。


    蕭黑山對於這些謠傳於酒肆茶樓中的事情並不感興趣,他現在唯一的目標便是徹底殲滅魔人。為了追殺魔人,他可謂費勁了心思,有時為了追蹤一個魔人,他十數日不眠不休的尾隨,即便如此,他仍舊未能找到真正魔人首腦。


    蕭黑山幾乎一刻也不讓自己那顆充滿怨恨的心空閑下來,因為他害怕想到另外一個名字,魅女。


    那兩個字已經成為蕭黑山內心桎梏,除了仇恨,還有深深自責和悲哀。


    蕭黑山極力克製自己不去迴憶她,然而內心卻始終拂過她的身形。


    蕭黑山每到此時,便會拔出一根錐子,用力朝著自己身上戳下去。直到痛疼讓他混沌的理智恢複一絲清醒之後,他才重新振作,開始他的複仇之路。


    當他走出小鎮時,四方城方向已經點燃了煙火,斑斕綻放的煙花,將整個天空和大地都染成七彩色。如此熱鬧的氛圍,卻始終無法將他的背影融和進去。


    蕭黑山的人生是痛苦的,自從他離開四方城之後,就沒有一天享受過這個年紀無憂無慮的自由生活。他過早被責任和情感糾纏,使得他過度的老誠,甚至看破了俗世。這樣的理智透出一種極度不協調的怪異氣質,使得蕭黑山行走在人群中,顯得那麽孤獨冷酷。他就像是一個行走在喧囂中過客,永遠都將世俗的眼光拋諸於身後。


    這便是一個孤獨複仇者,一個喪失情感傀儡....


    蕭黑山一步步堅定走向漆黑夜色,他始終沒有迴頭,即便是那煙火將他臉頰也染成了彩色,他依舊孤獨走進了夜幕中。


    天空逐漸展現出一輪皎潔明月,在它如霜的月色之下,大地呈現出一種柔和之美。


    她輕舞羅裙,玉指輕輕彈在一縷琴絲之上,清幽的古箏旋律,便在這柔和的月色之下婉轉迴旋。


    悠揚的樂曲,俏麗的佳人,這一切都似乎在訴說著一種情誼。


    尤其是當她眉眼輕輕瞄起,那種嬌媚的情感更如流水一般綿延。


    雁邊風訊小,飛瓊望杳,碧雲先晚。露冷闌幹,定怯藕絲冰腕。淨洗浮空片玉,勝花影、春燈相亂。秦鏡滿。素娥未肯,分秋一半。?


    每圓處即良宵,甚此夕偏饒,對歌臨怨。萬裏嬋娟,幾許霧屏雲幔。孤兔淒涼照水,曉風起、銀河西轉。摩淚眼。瑤台夢迴人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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