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族將士立刻驚惶失措的跳下坑內,他們不顧一切去拖拽著巨靈族人,可是此時巨靈族人的身軀變得異常沉重,無論他們如何拖拽,都無法將他從深坑內拽出來。


    盯著坑底,寶奴臉頰泛起一抹冷笑,他緩緩高舉手掌,一絲絲混沌紫焰環繞在掌心。


    也就在寶奴即將把混沌紫焰射進坑內時,坑內巨靈族人身軀用力抽搐了一下,接著他就抬起頭,似乎有些迷茫,四處掃視一眼。


    寶奴原本猙獰的嘴臉立刻僵化了,他高高舉起的手掌也停在半空,掌心混沌紫焰也緩緩熄滅。


    他傻愣愣的眼神盯著坑底的巨人,內心還是不確定魅火是否已經摧毀了他。寶奴對於巨靈族人的畏懼可謂是發自靈魂深處的,因此他在沒有確信巨靈族人被魅火焚燒之前,他不敢輕易出手。


    巨靈族人搖晃著腦袋,一點點從坑底爬起來,最後用力抓住了岩石,翻身竄出了坑內。


    當他鐵塔一般肉身迴到了地麵,壓迫著寶奴差點就要跪拜下去。


    巨靈族人身軀似乎有些站立不穩,搖搖晃晃,有幾次差點又摔倒了。


    看到這一幕,寶奴原本熄滅複仇之火又開始浮升,他揮舞著手掌,悄無聲息的湊過去。


    就在這時,巨靈族人猛地一轉身,巨大眼球瞪著寶奴,那感覺就像是要將寶奴一口吞下去。


    寶奴嚇得臉色蒼白,噗通一聲跪地磕頭。


    巨靈族人卻在此時身軀連續搖晃,重重摔倒地麵。這一次他沒有砸出深坑,隻是直挺挺著壓下去,敲好把寶奴壓在胸口之下。


    寶奴隻感覺自己像是被一座山壓著,連唿吸都變得無比艱難,他想要用力頂起巨靈族人,可是無論怎麽努力,換來的隻是巨靈族人更沉重反壓。


    寶奴痛得齜牙咧嘴,現在連他原本愈合傷口也統統被撕裂,他痛苦的臉上冷汗直流。


    看到寶奴這幅模樣,很多四方族將士也很是不忍心,於是紛紛前來幫助寶奴,希望可以將它從巨靈族人的身軀之下拽出來。可是巨靈族人的身軀猶如一座肉山,無論他們如何用力,都無法挪動分毫,最後反而讓寶奴處境更加嚴峻。


    最後還是寶奴開口求饒道:“各位將士大哥,請住手,靈寶認命了,你們還是先救活將軍才是最要緊的事情”。


    四方族將士這才意識到了巨靈族人的安危,他們並不知道巨靈族人究竟遭受什麽事情,於是他們開始邀請軍醫為巨靈族人診治。


    軍醫檢查一會兒,也是一無所知,隻是黯然搖頭。


    看到這,四方族將士都情不自禁暗自流淚,他們和將軍生死搏殺所建立的情感已經無比深厚,此時見到將軍落得如此地步,怎能不讓這些鐵骨錚錚的漢子傷心流淚。


    見到四方族將士一個個愁眉不展,寶奴雖然受了一些皮肉之苦,但是內心還是在興奮不已。他心中暗忖,魅火遲早都會焚燒了這個巨人,到時自己就可以脫身了。


    隻要自己一脫身,立刻就要斬殺你們這一群蠢貨。


    寶奴心中想著,但是身上的肉山卻沒有任何減低的跡象,相反,它卻變得越來越沉重。


    就在寶奴心中詫異,為何魅火還沒有吞噬巨人時,他卻感覺到巨人胸口在發燙,似乎有種東西在向著他身上侵襲。


    那種感覺很是詭異,卻讓寶奴整個人神經都莫名緊張起來。


    寶奴氣息一轉,體內靈寶氣息立刻感應到了魅火的氣息。


    寶奴心中一驚,急忙想要從肉山中掙脫出去。可是他努力隻是讓肉山下壓更加緊迫了。


    寶奴情緒緊張起來,他用力掙紮著衝那些被他稱唿為蠢貨的四方族將士吼道:“快,快封印將軍的天突穴,尾椎,大同....”。


    寶奴一口氣喊出了數十個穴位,最後才長籲一口氣,因為他感知到來自於胸口的熱力終於消失不見了。


    當巨靈族人被封印了數十個穴位之後,他的巨人身軀竟然也開始有了氣息。他開始一點點活動著手臂,最後終於從地麵爬起來。此時眾人看到被壓在身下的寶奴早已深深陷入了泥土內,


    四方族將士立刻將其從泥土內拽出來,又叫來軍醫為他醫治。


    巨靈族人挺直了身軀之後,抖了抖身上的泥土,又揉搓了幾次眉心,疑惑的眼神盯著將士們說:“我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怎麽現在頭還好暈啊”。


    四方族將士聞言,彼此麵麵相覷,又將剛才發生一幕描述給巨靈族人知道。


    聽完四方族將士們的描述,巨靈族人這才意識到了自己似乎得病,卻又找不到病因。


    巨靈族人詢問軍醫,他也是一臉茫然,隻是說了一句,將軍似乎遭受了一種神秘能量攻擊。


    巨靈族人皺著眉頭冥思苦想,卻實在想不起自己究竟在何時遭遇過偷襲。


    巨靈族人一臉無所謂的表情拍了拍身上泥沙說:“或許是因為這些時日休息不足,不礙事的,大家都散去吧”。


    四方族將士原本還是很擔心將軍的安危,但是見將軍此時像個無事人一樣,也就不再圍上來。各自忙碌去了。


    巨靈族人用力彎腰下去,笑嘻嘻盯著寶奴問:“感謝寶兄援手...隻是不知寶兄用了什麽神秘法術製服了在下惡疾”。


    寶奴急忙拱拱手說:“將軍客氣了,小弟隻是隨口一說,卻米想到真的對將軍有效果,根本不是什麽法術,隻是祖傳的一種克製體內氣息流轉方式的印訣而已”。


    巨靈族人聞言,立刻運轉起體內先天氣息,頓時感覺自己體內原本運轉經脈變換路徑,這種新得途徑暫時避開了幾處經脈,卻使得體內氣息有些不太順暢。


    “將軍,這隻是權宜之計,想要真正恢複,必須想辦法化解你體內的神秘能量”寶奴自知無法瞞過巨靈族人,隻能實話實說。


    巨靈族人微微點頭道:“寶兄可是知道在下體內這股神秘能量是何物?不然為何懂得封印之法?”。


    寶奴臉色微變,他已經從巨靈族人的眼神中看出了疑心,急忙解釋說:“當時將軍狀態像極了本族一位長老道經入魔的征象,於是在下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卻未想到竟然成功了,隻是在下權宜之計,並未向將軍稟明,實在罪該萬死”。


    巨靈族人伸手在寶奴身上拍了拍笑道:“寶兄別緊張,好好養傷,等你傷愈之後,你我兄弟大醉三百杯”。


    寶奴聞言苦笑著點了點頭,接著巨靈族人就從軍帳內走出。


    當他站在軍帳外麵時,立刻有幾個士兵衝過來。他們十分巧妙的繞著軍帳布置了一些東西。然後才悄無聲息地離開。


    巨靈族人自然不會相信寶奴的話,隻是他不知道寶奴是用了什麽方法才偷襲自己得手的。


    巨靈族人和四方族將士就從未真正相信過寶奴,尤其是他主動要求跟隨著同行,四方族將士更加懷疑他的真實目的。


    有的將領懷疑寶奴是七彩宗的一個很重要奸細,如果可以把他來此目的搞清楚了,或許可以找到走出幻陣的方法。


    於是眾人故意裝作一無所知,想要看清楚寶奴的真實目的。


    隻可惜寶奴還未被拆穿,將軍先被人偷襲。


    七損屍劫。


    盯著僵屍兄的陰冷麵孔,老蕭頭心中浮現出一篇劫訣。原來僵屍兄前幾日突變,乃是在經曆七損屍劫。


    僵屍五百年渡一次屍劫,一共是七劫,隻要渡過七劫之後,僵屍就會重生為人,並且擁有無法想象的神力。


    隻是渡屍劫十分艱難,每一次渡劫都是九死一生,但是渡劫之後的僵屍都會變得無比強悍。無論是道法,還是身軀強度都超過之前數倍。


    僵屍兄在數百年前已經渡過了骨損之劫,現在他正在經曆一千年的肉損之劫。他在短短三日內,身上的血肉已經經曆了十幾次肉損,之後又會複原,每一次複原之後,都會讓僵屍皮膚表麵呈現出一種幽暗金屬色。


    老蕭頭此時不敢去打擾僵屍兄渡劫,他邁步走到喬仙兒身旁,伸手在她肩頭拍了拍說:“難為你了,讓你一個女將帥來做這些事情”。


    此時喬仙兒一根毛巾紮在頭頂,雙手濕漉漉的,像個家庭主婦。他正在為之前僵屍兄幾次肉損殘留下來的碎末清晰出裏麵的肉損之晶。


    這些黑色石頭似乎擁有某種神秘能量,因此老蕭頭才和喬仙兒一起清晰這些碎肉。


    僵屍兄一具腐肉褪去,至少要鋪滿數丈地麵,因此清理腐肉也變成一件十分反鎖的事情。


    喬仙兒強忍著刺鼻的腐臭氣息,將白皙雙手深入腐肉內揉搓,最後從中摸出一顆有黝黑色小石頭,然後將其丟進水盆內清洗。


    喬仙兒洗去了手裏腐肉,竟然捧出數十顆腐肉損晶,呈現在老蕭頭麵前問:“這東西究竟有什麽作用?”


    老蕭頭撿起一顆損晶,對著光線映照了一番解釋說:“據僵屍兄傳承記述,損晶可以用來打造一種十分神秘法器,僵屍兄一直都沒有趁手的武器,我想為他打造一件兵器”。


    喬仙兒聞言,默然點了點頭說:“每顆損晶內都蘊含著大量的屍氣能量,以它打造出來的兵器肯定很適合僵屍兄使用”。


    說完,她就更加賣力的清洗損晶。


    就在老蕭頭和喬仙兒在一堆腐肉內搜索時,一片紫色雲霧衝破虛空,從梯度外麵一晃而過。


    此時老蕭頭心頭莫名一震,立刻感知到魅女的氣息。


    咦?她不是在地門虛無嗎?怎麽可能來到了天門所在。


    可是魅女透過無限細節意識傳遞來的訊息很是強烈,那感覺她就在自己身邊一樣。


    這讓老蕭頭立刻丟下手裏腐肉,縱身踏空,在梯度之外四處觀察。可是四周一切空無,哪裏有什麽人的影子,更別提什麽魅女了。


    老蕭頭搖搖腦袋,自言自語說:“難道是我天道感知出錯了?這怎麽可能?”。


    在老蕭頭記憶中,他的天道還曾未感知出錯過。


    他皺了皺眉頭,從雲端落下,此時喬仙兒已經清理了腐肉,站在他身旁。


    一雙靈動眸子盯著老蕭頭好奇的問:“可是又發現了新的屠殺場?”。


    喬仙兒想起那些猙獰紅毛喪屍,腹內就翻湧,恨不得立刻嘔吐起來。短短幾日,我們已經找到了數十個這樣兇殘的殺戮地,不知道還要有多少人要慘死那些邪物嘴裏。


    老蕭頭搖搖頭歎息道:“此地已經不見邪物,活著人都已經被他們殺光了”。


    喬仙兒秀目圓睜,怒聲道:“究竟是什麽人竟然煉化出這些邪物來荼毒生命?難道他們真的沒有一絲一毫的人性嗎”。


    老蕭頭也是義憤填膺的說:“若他們有人性,又豈能將人煉成此等兇殘的東西,據我和這些兇物的數次交手判斷,這些兇物每一個至少吞噬有百人之上才可以具有如此的兇狠氣勢,如此一來,煉化幾百個紅毛喪屍也就意味著,至少要用上萬人去喂養他們,甚至更多...”。


    喬仙兒狠狠甩了一下手裏鞭子,怒道:“要是讓本姑娘抓到那個煉化喪屍的家夥,一定將其碎屍萬段”。


    老蕭頭盯著喬仙兒手裏長鞭子,心中升起一絲異樣感。不知為何,這幾日他總是覺察喬仙兒體內似乎隱含著另外一個人的氣息。


    尤其是在她剛才揮動鞭子時,那股氣息更加明顯。


    隻是當老蕭頭釋放出天道想要感知她時,那股氣息卻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難道是她體內的天門劇毒未盡除所致?老蕭頭隻能自我安慰的想著。


    他們從雲端落下時,僵屍兄似乎已經渡過這一次肉損,他重新從地麵站起來,一身嶄新的幽暗皮甲,使得他更加威風。


    此時僵兄兄的麵容不再像之前那麽蒼白,而是泛起一抹淡淡的血色,看起來已經很接近於活人了。隻是他那張麵無表情僵化臉龐,還是讓他無法和活人聯係在一起。


    老蕭頭和喬仙兒一左一右盤坐他肩頭,喬仙兒撫摸著僵屍巨大臉龐,打趣說:“如果僵屍兄渡過七損之劫之後一定會成為一個翩翩濁公子,到時小妹就把琴兒交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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