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於鬼吏可是致命的威脅,他現在血識已經受創,如果在被音波擊中,那麽它的血識極有可能會徹底湮滅,到時他一代魔君可是真的死亡了。


    想到這,鬼吏怒喝一聲,身上那件戰甲附身上了,這可是當年第二命送給他的,當時他還不想要。後來他穿著戰甲之後,才發現了這個戰甲一個神奇之處,那就是它可自行提升品階。它會因為主人的修為提升而主動凝練自己,隻需要主人灌注一些法力進去就可以。


    鬼吏自然用血精澆灌它,將其煉化成了血甲,並且品階已經達到了三元地階的神甲。此時鬼吏穿上血甲之後,他意識體受到的衝擊逐漸消失了。


    咦?這件雋靈甲為何在你身上?青年無比吃驚的眼神盯著鬼吏身上哪件血甲,很明顯他認得此甲。


    鬼吏陰笑道:“爺爺的血甲多得是,這件隻是偶爾穿穿,怎麽眼紅了嗎”。


    青年也反芻道:“你說雋靈甲是你的?也不怕閃了你的大牙,雋靈甲是我們琅嬛閣之物,快點歸還,不然,本嬛使者要親自從你身上把它拔下來”。


    鬼吏才不會去理睬他,一旦抵住了聲波,他就開始衝著那些金環發起反撲。他的血煞一股股衝擊著金光,使得那些金環氣勢有些減弱。


    青年望著金色光圈,嘴角微微泛起冷嘲說:“米粒之光也敢於皓月爭輝”。


    他縱身跳起,一揮手,衣袖內又滑出一把長劍,此劍一處,幾丈內都充斥著犀利的劍意。就連一向目中無人的鬼吏,現在麵對著長劍也顯出震驚之色。


    “好寶器,竟然達到了三元天階九品.....”鬼吏狂吞了一口唾沫,他竟然除了血精之外,第一次對其他東西產生了貪欲。


    青年卻沒有給鬼吏太多欣賞的機會,接著他就揮手一劍斬落,銀白色的劍芒在虛空內畫出一道完美弧度,接著一劍洞穿了金光,連同鬼吏一起,一分為二。


    接著青年連續劈斬十幾劍,虛空內出現一道道維度溝壑,深不見底。


    此時青年無比自信朝著虛空低層望去,他在欣賞自己創造的完美戰績,他猜測那個妖物也和這裏的虛空一樣早已四分五裂。


    可是就他向下探身的一瞬間,自下方一道血光衝天而起,接著一隻巨大的血爪握住了青年的手臂,隻聽哢嚓一聲,青年手臂應聲而斷,接著紅光內踹出一腳,青年身形倒飛迴去,直接衝向轎子。


    就在青年幾乎就要撞碎轎子時,一道柔和光幕承載著他急速的身軀緩緩停滯,最後飄落下地麵。


    隻這一手,就讓鬼吏意識到轎子內的人修為肯定很強。就在這時,轎門掀開,一個童顏鶴發的老者邁步走出轎子,他目光平和,神色也極其安逸,不像是一個擁有大法力的人。但是他的眼神內卻充滿了無窮無盡的規則之力。使得人無法看透他的虛實。


    老者一揮手,一個神奇的瓶子飄出去,從裏麵噴出一些粉末,接著那個斷臂青年的手臂就不再流血。


    老者這才轉身,朝著鬼吏一步步走來。他動作很慢,卻讓鬼吏感覺到無盡的威壓。甚至他再老者注視之下都無法移動,更別想遁走。


    當老者走到鬼吏對麵,衝著他一伸手說道:“把東西還給老夫”。


    老者話仿佛有無窮的威力,接著鬼吏手臂就不聽控製的將手裏斷臂,還有那一把飛劍一起投擲給老者。


    接過手臂,老者將其丟給了地麵青年,然後親自握住了劍柄,仔仔細細打量著那把劍說:“老夥計你跟隨我已經幾百年了,還從未有人敢於輕視你,你要殺的人,也從未失過手,這一次也不會例外”。


    老者說道這,渾身湧起一股戰意,瞬息將整個虛空維度覆蓋,鬼吏在這一刻才真正感覺到了老者的恐怖戰力。他想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就在他的麵前,一道足以刺穿整個宇宙的劍鋒迸射出耀眼的光澤!!


    鬼吏感覺到整個世界都在坍塌,無法睥睨的規則氣勢一瞬間就將虛空撕裂。


    鬼吏想要踏虛也已經來不及了,一道明亮光痕從他的身軀一分為二。接著他的意識體被逼出了本體。


    鬼吏沒有了物質實體,整個人都慌神了。他驚悚的目光盯著老者,這是他生平第一次感覺到恐懼,死亡的威脅使得他意識體都在抽搐顫抖。


    “在老夫麵前,你還想逃命?”老者目光輕蔑一掃,手掌向著虛空罩去。


    就在老者手指觸及鬼吏那一瞬間,一道奇異的光彩彈射而起,接著一個虛幻的瞳孔自虛空內閃爍而出。


    老者目光變得遲疑起來:“沒想到它竟然是有主之物...能夠收複此等兇人作為奴仆,他的主人究竟是何等人物?”。


    老者手指一點,那點星空光目逐漸消失。他手指一劃,就將鬼吏一切為二,然後衝他喊道:“迴去讓你主人來取走你的另外一半意識體”。


    說完,他就從懷裏摸出一個鼎爐將另外一半意識體丟進其內。


    現在隻剩下一半血識的魔君,哪裏還敢停滯,他身形一晃,隱沒在宇宙虛空內。


    老蕭頭一路開道,幾百個將領也隨之衝入一道又一道白絲屏障內。此時他們已經離最中心之處隻有數百丈距離,也到了白絲屏障壓力最強區域。


    剛剛開道出一條路徑,還未保持幾秒,就被蜂擁而至的白絲淹沒。因此他和幾百個將士也被禁錮於此處,四麵楚歌。


    老蕭頭雙臂撐起一道太初維度,此時他已經將體內太初規則應用之極致,卻還是無法戰勝那些無處不在的白絲。


    老蕭頭一直都未細細觀察過眼下這些白絲,此時此刻他迫於形勢,不得不一次又一次欣賞著白絲在他的視線內呈現出來的那種規則氣勢.....


    奇怪?這些白絲僅僅隻是一種極其簡單的三元規則.......為何它會可以穿透維度壁壘,成為整個時空甚至是維度的唯一規則。


    老蕭頭自己也參悟出三道太初規則,自然很清楚規則在宇宙中的擺列方式,尤其自由的秩序。從來沒有任何一種規則可以穿透維度壁壘侵蝕到另外一個規則維度。


    規則可以自成一界,卻不可以和另外一種規則相容。那就像是永遠不相接兩個平行世界。然而此時白絲呈現在老蕭頭眼睛內的,卻是一種可以兼容其他維度時空,甚至規則的新規則。老蕭頭無法想象這是一種什麽規則,這已經遠超乎他之前對於規則的理解。


    老蕭頭雙手再次撐起太初維度,很快那些白絲就像是蠕蟲一般一點點自外圍滲透,直到腐蝕了他的太初維度,整個維度空間頃刻塌陷。


    重複一次又一次,老蕭頭一眨眼睛已經和白絲相互對抗了數百次。他也在這一次次衝突對抗內,逐漸領悟到了一種神奇的規則運轉方式。


    老蕭頭自領悟道法之後,他對於規則的感知已經超乎了自我限製,現在他可以透過宇宙的視角去感知規則。


    漸漸地,老蕭頭腦海中再次浮現出道法領悟的畫麵,他手掌心開始泛起一種奇異規則之光。


    老蕭頭掌心平緩的在蒼穹一揮,接著許多太初維度就像是顏料一般被塗抹在整個虛空背景之上。和原本屬於宇宙的規則相互交融在一起,接著他再次反手一抹,竟然以麵前虛空做背景開始了肆意作畫。


    一個時辰之後,他四周再也沒有虛空而是一個完全有他的太初維度形成的巨大畫卷。十分美麗壯觀,甚至每一個角度都充滿了一種神秘的創造之美。


    老蕭頭麵對著四周的巨幅畫卷,良久才道:“吾道既天道,道法既天法”。


    就在這一刻,老蕭頭一轉身,身軀完全融化在虛空內,他憑空消失了。就如同他從來都不存在一般。


    在他身後的幾百個將士也是驚訝的目瞪口呆,他們現在也都擁有了維度空感,他們知道族主不在他們感知任何維度之內,但是他的氣息又存在於每一條維度,每一條規則之內。


    道法!


    眾人彼此一陣唏噓,他們現在才發自內心底的敬佩。


    巨靈族人眼睛內更是奇芒大炙,他張大了嘴巴喃喃自語說:“自此之後,主人就褪去凡塵之身,擁有了真正的道法之身,再也沒有任何元度壁壘可以阻擋他的腳步...”。


    果然!在一片太初維度的光彩之下,那些白絲不在向下腐蝕,它們隻能繞著太初維度邊緣在聚集,試圖將這片虛空給完全封閉。


    眾將士現在沒有了被白絲攻擊的威脅,但是他們失去了老蕭頭,也無法走出眼前這片困境。


    就在此時,一道明亮彩虹橋亮起來,一個模糊的七彩人影踱步在上麵,整個畫麵就像是一個油彩構建的虛幻畫麵。


    眾將士雖然認出了走在畫麵裏麵那個人就是他們的族主,他們還是有些難以置信,直到老蕭頭轉身衝他們微笑說:“還愣著幹什麽,跟我走吧”。


    眾將士這才堅定了內心的想法,紛紛縱身跳上了彩虹橋,追隨著老蕭頭的腳步走進了一片詭異離奇的神秘世界。在這裏四處都是彩虹一般的景色,無數遊走的顏色,構建成一幅幅美麗壯觀的畫麵。


    他們就像是走進一處藝術殿堂,無論視覺和精神都被震撼和升華。他們多年之後,才領悟到今日走過這條道法之路所得到的益處。


    老蕭頭走著走著,身軀上麵油彩逐漸消失,他迴複了本體,呈現在眾將士麵前。


    閆老二疾步走到他身旁,一拍他肩頭笑道:“這才是我們認識的族主,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老蕭頭迴頭瞥了他一眼笑道:“如果我猜測沒錯,這白絲內一定隱藏著一個擁有道法的強者,白絲正是他所為....這些白絲其實隻是一種道法規則防禦而已”。


    “難道和剛才族主的七彩畫卷一樣的道理嗎?”閆老二此時也有略有感悟道。


    “我剛才那隻能算是道法塗鴉,而擁有白絲的強者,他已經可以做到任意操控現實道法規則”老蕭頭苦笑著搖搖頭說。


    二人一路聊天,很快就走出了彩虹橋,數百人一步邁步,已經完全步入一個空曠的空間內。


    這裏沒有了白絲,隻有那些倒掛著的絲繭,和地麵一條條猶如蟒蛇一般紅色血管。


    “你們看出口就在哪裏”其中幾個將領指著蒼穹一處模糊區域喊道。老蕭頭和閆老二也昂頭朝著上方看去。


    隻見無數絲繭夾縫內確實擁有一道光幕投射下來。


    老蕭頭沒有任何猶豫,縱身衝向半空,猶豫絲繭遮擋他們必須將它們其中一些斬斷。伴隨著一個個絲繭跌落,絲線潰散之後,湛露出一具具銀白色的枯骨。


    接著第二個,第三個,十幅白骨呈現在眾人視線內。他們竟然是人,隻是血肉早已消失不見。


    “難道有人用他們來喂食兇獸嗎?”幾個將領有些憤憤不平的吼道。


    “不像”老蕭頭也好奇的在枯骨上麵打量了許久,他發現枯骨十分完整,沒有被野獸吞噬痕跡。


    接著,有將士又打落了十幾個絲繭,直到發現其中有一個人還活著,但是他身上血肉幾乎半幹了,他也隻剩下一絲氣息。


    “你是誰?為何要被綁在這裏”閆老二急忙縱身上前,抓起那人追問。


    “我.....我...是樊皇一脈....我”那人隻說了一半,就斷了氣息。


    又是樊皇?老蕭頭不有著想起了數月前,和喬仙兒從天門救出那個樊皇族少主。


    為何神秘事件屢屢指向樊皇,究竟樊皇是什麽勢力。老蕭頭當時就有些懷疑樊皇的少主。因此他還故意去探查了一番,無論是人界,還是踏虛界都無人聽說過,有樊皇這一脈存在。


    現在再次聽到樊皇二字,老蕭頭更加陷入了謎團,他仿佛隱約感覺到樊皇二字背後肯定隱鯵這一個驚天的秘密。


    “這些人還有救嗎?”將士們一口氣又打落了幾十個絲繭,也從中找出了一些幹死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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