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中秋節快樂,全家團圓,有情人終成眷屬!)


    “哎呀,劉大人來了。”沈曼眼尖,一眼就看到劉鈞帶著幾個親隨走過來。


    胡廣連忙轉頭望去,打起一張笑臉來。隻見前麵街道上,一個六尺餘身高,蜂腰猿臂,濃眉大眼的俊秀年輕人大步走來。他走路步子很大,也很有力,腿腳每次邁進都如在用力踢腿,胡廣甚至感覺自己能聽到那腿腳踢出時的破空聲。


    “這位劉公子果然一副勇武模樣,傳言不虛。”胡廣在心裏麵念道,轉而一想,“他想象中的劉鈞也確實是這種模樣,一個鋒芒必露的年輕人。”想到此,胡廣便笑著迎接上前,喊道,“劉大人,胡某在此恭候多時了。”


    “胡大官人邀某前來,不知有何見救啊?”劉鈞打量了胡廣兩眼,麵帶客氣的道,其實來之前,劉鈞就已經把這個胡廣做了番調查了。這段時間,邀請劉鈞吃飯喝酒赴宴的人不要太多,劉鈞不可能都答應。


    這個胡廣他事先根本沒有聽過名字,因此接到邀請後反而有了些好奇,派人仔細搜查了一番,結果發現這個胡廣居然來頭不小,竟然是安東王府的外管事,而且還專門管的蘄黃一府一州八縣的官鹽運銷。


    劉鈞又搜找了一下鹽的生意,對這個行業買賣也算是有了一個基本的了解,前後一分析,也差不多知道了這個胡管事找自己究竟是何用意了。


    鹽在明末是暴利行業,跟鹽扯上關係,都不簡單。


    劉鈞便沒拒絕邀請,爽快赴約。他現在實在是不缺錢,可卻無財源,有一分機會,就想要試試。


    “劉大人,胡管事,樓上已經備好了雅座包間,兩位樓上請,不要站在這裏聊嘛。”沈曼適時的出現,一邊說話一邊就往劉鈞身邊稍靠近了些,頓時一股香味撲鼻而來,劉鈞偏頭對著這個美麗曼妙的紅袖坊老板娘微微笑了笑,點頭,“那就請沈三娘子前頭為我們引路了。”


    沈曼見劉鈞如此和藹,不由的笑靨如花。


    進入樓中,直上三樓,沈曼替幾個安座。


    劉鈞與胡廣寒喧敘禮,沈曼做為曾經秦淮河上的紅姑娘,對於交際還是相當拿手的,在兩人間嬉笑,充當著介紹人,把兩人的身份都介紹了一遍,介紹胡廣的時候直說他是安東王的管事,而介紹劉鈞時則加了不少讚諡之詞,把劉鈞好好的誇讚了一遍。


    “劉大人,今日多謝你賞光,肯屈尊降臨敝樓來赴宴。”沈曼一邊說著,一邊給劉鈞倒茶。


    劉鈞打量著沈曼,笑著道,“沈三娘子生意繁忙,聽說這樓上的雅座都要提前三天預訂才有位置,今日能得沈三娘子做陪,說來還是我劉某人的福氣才是。”


    劉鈞對於風塵女子並沒什麽偏見,尤其如沈曼這樣的女人,其實更多的是交際花的角色,甚至相當於後世的娛樂明星,身價高著呢。


    (此處刪除五百四十字...)


    當今皇帝崇禎最寵愛的田妃,就是揚州瘦馬出身。


    沈曼雖不是自小就受培訓,可打小底子好,長的漂亮,詩畫琴棋也都學過,後來自把自己賣了後,稍加培訓,便成了一個色藝俱佳的清倌人。


    劉鈞甚至打聽到,沈曼當初第一次正式接客時,第一次達到五百兩銀子。雖然她在陪京秦淮河上並沒有幹太長時間,可也因此賺了不少錢,正當紅的時候嫁做官員妾,成功隱退,隻可惜嫁的男人雖不錯,可年紀太老,家中又有妒婦,等那官員一死,她也被趕地出門了。


    對於在自己地盤上開青0-樓的年輕漂亮老板娘,劉鈞還是做過仔細的調查的。得到結果後雖驚訝於沈曼的年輕漂亮和那背後的故事,可既然沒威脅,劉鈞也就放下了。


    說來,今天還是他頭一次來這紅袖坊。


    沈曼打心裏有些喜歡劉鈞,年青英武,而且待人又和氣,跟自己說話時,眼裏既沒有那種色眯眯的神色,也沒有那種對伎的瞧不起。“還得多謝劉大人讓奴家在這裏落腳,賞一口飯吃呢。其實奴家一直想要請劉大人賞光前來,隻是不好打擾,怕你不肯賞光。”


    “三娘子說笑了,你在我這裏開店,其實也是幫我。這裏上千號光棍,也還是有這方麵需求的,要不然總憋著容易出事的,哈哈哈。”


    不管是青-樓還是賭場,劉鈞都並不反對,想在他地盤上開店賺錢沒問題,隻要肯守著他的規矩來就行。而他的規矩就是不能太黑,開青樓的不能逼良為0,也還得做好衛生,姑娘得幹淨,另外就是還得向他交錢。這樣大家都賺了錢,同時小鎮上那麽多的光棍甚至士兵也有個生理解決的通道,還幹淨。


    開賭場也行,但不能行詐耍騙,不能出千設局,也不能放高、利貸。


    總之,隻要守他劉鈞的規矩,那一切好辦。


    “劉大人今日難得前來賞光,就讓奴家把我們這最好的兩個姑娘叫來做陪如何?”


    “沈三娘子這裏有什麽好姑娘趕緊叫來啊,可不能怠慢了劉大人。”胡廣笑道。


    劉鈞沒反對,交際場合,逢場作戲他還是懂的。


    沈曼叫來兩個姑娘,正是她這裏的招牌,原來秦淮河上的關係找來的,一個北地胭脂,正是大有名氣的大同婆娘,都說塞北有三絕,宣府的校場,大同的婆娘還有薊鎮的城牆。都說大同出美女,正德年間引得皇帝朱厚照都慕名微服私訪巡幸,甚至還弄出了一樁野史遊龍戲鳳。


    沈曼的這個大同婆娘頭牌,在小鎮上名氣不小,來的時間不長,可已經遠近聞名了,連劉鈞都早有耳聞,都說這姑娘先前頭次接客,來自武昌的一個客商,就花了整整三百兩銀子。而那以後,每晚也至少十兩銀子。而且十兩銀子並不能就一親芳澤,你還得先排隊,先送禮物,先請喝茶等等,總之,過-夜之前差不多還得花十兩,然後睡一晚十兩,一次至少二十兩。若是包她的場,或請她出去,一天則是三十兩銀子,貴的驚人。


    這個大同婆娘才剛剛十六,纏了一雙三寸金蓮,還有一個很有意思的名字,李鳳姐。正是那遊龍戲鳳裏麵,被皇帝一眼看中,強行調戲,然後她哥哥請總兵發兵前來,結果皇帝亮出身份,直接霸王硬上弓了的那位李鳳姐。


    這個李鳳姐確實很漂亮,身才高挑,皮膚白膩,特別是她很會妝扮,並不是隻如那些歪伎一樣的隻會麵上撲白--粉,而是真的妝扮得宜,特別是身上的衣服頭飾都相當的新潮,而且一出口說話聲音綿軟,特別明顯感覺到有不錯的文化底子,這樣的女子,不紅才怪。


    另一個揚州瘦馬則有些楚楚動人,腰細的驚人,盈盈一握,胸也很平,不是劉鈞喜好的,但那種我見猶憐的模樣,估計很能激發一些人的保護*,而且這姑娘琴彈的特別好,嗓子也棒,清唱起曲調來真的很動聽,有如天籟,劉鈞都不知道沈曼從哪找來這麽好的兩個頭牌。


    不過大同婆娘有一雙小腳,揚州瘦馬則平胸,兩個雖都不錯,但劉鈞卻也隻是欣賞,並不是他的菜。倒是沈曼,二十多歲的年紀,成熟妙曼,難得還沒有小腳,說話又風趣,劉鈞更喜歡些。


    胡廣見劉鈞很好說話,一會功夫,話就有些直白露骨了。


    “劉大人,傳言山西大同府的女子那裏與常有人異,今日大人可以親自一試啊。”


    中國文化,喜歡酒桌上談事情,然後肯定會講葷-話。劉鈞前世時經曆過許多這種場景,倒也習慣成自然,“哦,有何不同?”


    “據說是有重門疊戶之異。”胡廣笑的很**,一副你懂的樣子。


    沈曼見胡廣話越說越粗野,心裏有些不喜,又見劉鈞隻是微笑,並沒有露出放浪之色,又不免對這個年青人越發的好感起來。


    胡廣卻還在那裏繼續眉飛色舞的道,“在下曾經去過大同府數次,素聞此傳說,因此也欲一驗其異,可惜也算是試過許多大同婆娘,可卻平淡無奇,並未遇到有異。不過既然都有此傳言,想必是有此事的。今日這裏正好又有一位,一會大人可心親身一試啊。”


    劉鈞掃了一眼坐在一邊的李鳳姐,這姑娘倒是並不媚俗,也不直接往身上粘,反有骨子大家閨秀的風範,坐的很正。不過劉鈞總忍不住看她那雙隻有三寸的小腳,一雙尖尖的弓鞋,一想到裏麵那些畸形的小腳,他就什麽*都沒有了。


    “說到重門疊戶,我倒想起幾副對聯,說的正是這大同婆娘的特異之處,不如我出上聯,大家來出下聯,如果對不上,就罰酒一杯如何。”胡廣笑道。


    劉鈞坐在那裏,見胡廣一直不提正事,他也沉住氣不先開口。既然是要談生意搞合作,先沉不住氣的好方肯定就要在談判中處於下風的。


    “哦,好啊,隻怕這裏諸位,才氣都遠超過某,一會還得讓某一些才好啊。”


    “我的第一道聯聽好了,鳥宿林邊樹!”胡廣出上聯。


    還沒等劉鈞想好呢,李鳳姐已經脫口而出接了下聯,“僧敲月下門。”


    而那位揚州瘦馬也絲毫不示弱,立即跟了句,“橫批別有洞天!”


    劉鈞鼓掌,這兩個頭牌果然不簡單,這可不僅是個對聯,而且還要暗合胡廣所說的大同婆娘好處的重門疊戶之異的意思。而這對聯,鳥宿林邊樹,僧敲月下門,還有別有洞天,這真是絕配啊。特別是這副對聯和橫批暗含的那隱晦的意思,最有趣。


    “我服了,我認罰喝酒。”劉鈞笑道。


    “等等,剛才三娘子也沒對上,你們兩個都得喝,正好,喝交杯酒!”胡廣大笑著道。


    沈曼望了劉鈞一眼,直接倒了兩杯酒。


    劉鈞也不是那種破壞氣氛的人,便接了一杯過來,兩人手挽手的喝下這杯交杯酒。


    “爽快!”胡廣拍手叫道。


    沈曼放下酒杯,半張臉都是紅的。


    “再來,聽好了,我的第二重門聯上聯是,山窮水盡疑無路。”


    “柳暗花明又一村!”這迴揚州瘦楚楚搶先迴答,這是個極容易的對聯。李鳳姐見她搶了先,卻也很快把匾額給說了出來,“漸入佳境!”


    劉鈞攤攤手,這些人確實厲害,他和沈曼又輸了。


    “這次不喝交杯酒,得用皮杯。”胡廣嘿嘿笑道。


    所謂皮杯,就是沈曼嘴裏含酒,嘴對嘴的灌入劉鈞口中,很香豔,很誘惑。劉鈞本想拒絕,可看了眼沈曼,她並無反對之意,甚至眉眼裏還含著春,劉鈞一笑,點頭。


    沈曼露出幾分興奮之意,她還怕劉鈞拒絕,嫌棄她。


    沈曼一口將杯中盡含入口中,然後湊到劉鈞麵前,低頭,玫瑰般的誘人紅唇貼上劉鈞的嘴唇,兩唇相接,劉鈞張開嘴,沈曼也微啟朱唇,美酒帶著美人的味道湧入劉鈞口腔。


    良久,沈曼才有幾分意猶未盡的鬆開嘴唇。


    “好,現在是第三重門的對聯,上聯雲無心兮出岫。”


    沈曼看了眼劉鈞,搶先說出了下聯,“鳥倦飛而知返。”


    話剛落,劉鈞也想到了一個匾額,笑道,“極處深處!”


    “兩位真是好默契,胡某佩服。”胡廣哈哈大笑,李鳳姐和楚楚也一起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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