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嗬,嗬嗬嗬……


    聽到秦古這樣毒舌的神迴複,不僅風劍滿意,就連其他年青見習獵手也一樣滿意了。


    控製不住的嘲笑,從他們嘴裏持續不斷間歇飄出。


    雖說現在依舊不知製造這一夢境的汙染者在哪裏,可聽到這家夥被損,哪怕隻是言語上的攻擊,還是讓所有年青見習獵手如三伏天喝冰水般,從頭爽到腳。


    秦古卻並未參與這一集體嘲笑行為,反而是另辟蹊徑,左臂向上一抬。


    手掌一翻。


    手心朝上。


    念頭一動。


    一枚如潔白玉牌般的鴿符出現在了他掌心上。


    隨即環視了一圈後。


    秦古慢吞吞的表示。


    “看,是不是很神奇,我居然可以無中生有,直接憑空凝結出一塊實物,照你們的判斷標準,我是不是也是神?”


    此嘲諷覆蓋麵之廣。


    就連算是秦古他們一方陣營的白露,也俏臉發青,呈有點掛不住的羞惱狀。


    可惜秦古似乎並未準備就此打住。


    嘴一咧。


    一臉洋洋得意的繼續加深嘲諷值。


    “如果我這樣的神奇表現也算是神,嗬嗬,這個世界就好玩了,因為我的其他同伴都與我擁有一樣神奇的能力,至少在這一夢境世界中是這樣。”


    “天啊!按這種邏輯推理下去,在這一夢境世界裏,神的數量不見得就比普通人少,這讓普通人該怎麽活?”


    “指不定突然在哪一個地方發生意外事故,垮掉一根柱子,砸中的人,至少有一個被當作神。”


    哈哈!


    此嘲諷一出,十幾位年青見習獵手哄笑音量瞬間加大。


    如果說之前還有一點克製,那麽現在就是毫無克製了。


    遠遠依舊跪伏於地麵的恐懼隱村武者,眼下心理陰影麵積有多大,無從得知。


    但站於秦古他們一行人附近的隱村人,包括白露與賈家年青子弟的心理陰影麵積卻肯定是極其大的,這一點從他們發綠的臉龐就可以得到結論。


    因為嚴格說起來。


    他們也確實被這一嘲諷涵括於其內。


    秦古卻是一點也不在意他們的感受有多糟。


    五指一捏。


    將鴿符玉牌一下捏碎。


    奇異的源力流光下,一隻潔白鴿子快速從光芒中誕生。


    “看著我!”


    下一秒,秦古衝那隻生成的鴿子淡淡輕語。


    鴿子翅膀一揮。


    從以鴿屁股對著秦古的方式,改為正麵相對。


    咕!


    伴隨著一聲輕叫,秦古張嘴欲言。


    視線卻有些渙散。


    似乎看著鴿子,又似乎並不是。


    但同一時刻,遠遠近近分散在同一區域不同地點的譚曉等年青見習獵手,紛紛迴傳給他一個古怪的隱蔽眼神。


    “現在我下令,下一步行動是……”


    還未等秦古將一句話說完。


    咕!


    半空中,與秦古隻隔著一米左右直線距離的潔白鴿子,卻在一刹那全身源力羽毛集體豎起。


    就如同它突然看到,甚至是親身遭遇了什麽極度驚悚之事般。


    炸毛了!


    炸毛後不到半秒。


    砰!


    整個直接在半空爆掉。


    現場氣氛刹那凝固。


    譚曉等警惕度較高的年青見習獵手紛紛於第一時間,快速凝結出各自的源力武器。


    一秒,二秒,三秒!


    什麽也沒發生。


    就如同整場都是一個意外,唯一的意外受害者,就是哪一隻由鴿符生成的傳訊鴿子般。


    唿!


    風劍一屁股墩坐上地麵。


    臉部肌肉嚴重扭曲。


    突然如夢囈般喃喃感慨。


    “盡管我知道,鴿符開始生效後,其生成的源力鴿,會以用源力幫助它生成者的命令為使命,向來是指哪兒看哪兒,隻要其等級就高,其一雙眼睛所看方向的一切景物,都會被它清晰記載下來。”


    說到這裏一頓。


    隨即如瘋了一般,雙手狂拍堅硬石地。


    在一口氣拍了幾十次後。


    其夢囈般表情卻陡然一變,笑容藏都藏不住。


    一副幾近要笑瘋的模樣上線。


    “哈哈,可我完全沒想到,這一奇葩結果會出現在古哥你身上。”


    “雖說鴿符隻是一種工具,本身沒有什麽生命,而且我還是你的好同伴,好兄弟,可我依舊還是不得不補充一句。”


    “哈哈,我是理解這隻鴿子為什麽最初生成時,一直不肯看向你,還以極低概率用鴿屁股對著你的苦衷了。”


    “瞅你就爆!”


    “這種結局哪怕它本身並無生命與意識,也怕啊!”


    “到底得有多嫌棄你,才會上演這樣的鬧劇。”


    “古哥,你當初吸收它入體時,不會是采用了什麽無恥至卑鄙的手段吧?”


    看著突然自己不能控製住自己,已完全莫名陷入瘋癲狀態的風劍。


    秦古滿眼冰冷。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那麽風劍現在已經絕對死過一次了。


    但隨即秦古笑了。


    以極其詭異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如果劍人知道,剛才這鴿符為何會在剛剛生成後立刻就爆的真相,估計不僅笑不出來,現在百分之百隻剩下哭的份。


    一隻被數以萬計看不見黑源力絲同時刺入體內。


    然後纏繞。


    最終收緊。


    生生以蠻力將其整個絞爆。


    才是這枚鴿符出師未捷身先死的真相。


    這種真相恐怕對在場大多數人而言,都是一種根本不敢接受的現實。


    因為天知道什麽時候,這些足以強行絞爆一枚源力鴿符的詭異黑源力絲,就會將他們當作下一個獵物。


    盡管秦古從始至終都未將這一真相講出。


    可風劍很了解秦古的某些性格來著。


    看著其突然浮現的笑容。


    他刹那自行停止了笑聲。


    停止速度之快,就如同一隻正在狂叫,卻突然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


    秦古看著他,微微搖了搖頭,就如同看得是一名不爭氣熊孩子一般。


    隨即別開視線。


    再也不理會他豐富的表情抗議。


    沉默了三秒。


    既未放出第二枚鴿符,也未加大音量,以之前般最原始的方式傳訊。


    三秒後。


    突然揚首。


    以不高音量淡然輕語。


    “但凡在發現異常擊不倒沉睡者匯集區域裏的同伴聽好了,你們的下一步行動為,攻擊,拿出你們最拿手的方式,將那些貌似正在與空氣拚命搏殺,並未理會你們,也並未傷害你們的擊不倒沉睡者,以最快速度收割。”


    “無需手下留情。”


    “擊傷甚至擊殺數量最多者,倘若我們還能活著離開這一夢境,我會向上麵匯報,記那人一個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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