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退兩難。
是秦古目前最真實寫照。
盡管不知自個眼下是以什麽形態，處於破綻縫隙內。
但有一點很清楚。
鋒利之刺，形成了一隻恐怖陷阱，活生生將他牢牢困在了其內。
現在他麵對的，顯然不是能不能順利入夢問題。
而是能否活著全身而退問題。
不能再進。
因為這絕對是一條歧路。
思考了一秒不到。
雙手一伸。
抓住身體兩側刺入尖刺，留於體外部分。
劈啪。
三秒後，將一大把尖刺硬生生折斷。
折斷過程中，已刺入體內的尖刺，以更殘忍方式於體內攪動。
毫不理會。
啪！
兩手撐住剛剛清理出來的兩側空地。
用力。
將身體向後一點點推動。
哪怕下一秒，被折斷尖刺的兩側區域，又一次快速長出尖刺。
並輕鬆刺破手掌。
一點點後退。
不清楚強行以身體折斷了多少尖刺。
不清楚兩手，被尖刺一次又一次刺出了多少個窟窿。
更不清楚花費了多長時間。
秦古隻是憑借最後一分清醒意識，艱難而倔強地向後退……
陡然睜眼。
燈光，照得秦古眼睛快速重新閉上。
當再次睜眼時，除了苦笑，隻能苦笑。
全身上下，衣服不知何時早已被徹底汗濕。
他卻隻是如根本沒有動彈般。
還是坐於原位，一寸都沒有挪動。
成功退出破綻。
全身脫力。
下一秒，腦袋重新運轉。
巨痛如潮水般湧現。
一聲低嚎。
雙手下意識用力按住腦袋兩側。
疼痛來得快。
去得也快。
幾秒不到就徹底消失，如同從未出現過一般。
雙眼發直。
緩緩放下雙手。
眼裏寫上淡淡恐懼。
“這是幾？”
一隻小而比例完美的纖手，闖入視野。
兩根手指豎起。
在視野內來迴晃動。
嘴角一抽。
秦古臉龐頓時漆黑。
脖子青筋暴起。
咬牙切齒嘶啞迴應。
“這麽弱智的問題，真心不想迴應。”
“可我知道，不迴應，恐怕結果會更倒黴。”
“這是二！”
“二！”
“你是不是想以這種隱諱方式，提醒我，剛才我一切行為，表現得如同一個二貨？”
小手縮迴。
龍恩清向後一靠，眼中閃過奇怪光芒，輕鬆迴答。
“還好。”
“還知道這是二。”
“證明你還沒變成白癡。”
“最糟糕情況總算沒有出現。”
“帶著陷阱的虛假破綻，可不是那麽好進。”
“按以往案例，進入陷阱破綻，十有七人會成為白癡。”
……
驚悚！
秦古眼珠子一瞪，差點連喘氣都忘記。
後怕失聲驚叫。
“這麽危險，你居然沒阻擋我？”
龍恩清認真反駁。
“我有提醒過你，要不要告之正確破綻處在哪啊？”
“可你行動太快，快得讓我來不及說出第二句話。”
“怪誰？”
臉黑，秦古荒唐氣極反笑：“怪我咯。”
似乎完全聽不懂字裏行間的淡淡譏諷意味，龍恩清理所當然點頭。
話鋒一轉。
“二貨？”
“新奇詞匯，什麽涵義？”
皮笑肉不笑，秦古斜眼嘀咕：“就不告訴你，有本事咬我。”
“嗬嗬。”
一聲輕笑。
龍恩清悠然迴應。
“不告訴就算了。”
“我也不會孩子氣到，非要究根問底。”
“隻不過依然能肯定一件事。”
“那就是，不管這詞匯有什麽內涵，我卻分明能確認，它絕對很適合用來形容你。”
秦古呆若木雞。
心底深處某一淚點，被戳了個正著。
自個挖了個坑，將自個埋了。
大概，或許，可能就是他眼下情況。
閉緊嘴巴。
不願說話。
閉眼努力恢複。
“獵手所麵對的危險，絕對超出你想像。”
“一次入夢，成功抓捕一名汙染者，代表不了什麽。”
“哪怕是經驗豐富獵手，也很有可能因一次小小失誤，變成白癡，甚至是送掉小命。”
“因為有時候，汙染者並不是唯一敵人，受害者或許在不知不覺中，也會變成最危險的隱藏幫兇。”
“王雨今天就用她自身，給你敲響了警鍾。”
“不要小看任何一人。”
“看上去她或許柔柔弱弱，但對獵手來說，卻並不是這樣。”
“大腦開發程度極高，源力本已比普通人超出一截，她這樣的人，實際上在任何行業，都能成為頂尖者，甚至於成為獵手，或許成長速度也會比大部分人更快。”
“在心智已完全被迷惑前提下，實則她已是一個危險源。”
“看似柔弱身體下，其源力在潛意識中構建的陷阱，危險程度絕不輸於一名真正汙染者。”
“這才是讓你提前查看資料的真正理由。”
“可惜，你看到了資料中很多重要信息點，卻唯獨沒發現最本質的這一點。”
“之所以我沒有提醒，是因為，自個親曆的東西，所帶致警醒，遠遠比他人提醒來得更深，也記得更牢。”
龍恩清幽幽聲音，清冷傳出。
寒毛悄然豎起。
秦古將眼睛睜開一條縫。
帶著一絲嘲弄，淡淡反問。
“也就是說，如果我沒能力自行退出，被王雨廢掉。”
“其實也是自作自受羅？”
“因為從始至終也是我，一意孤行，非要選擇她作為第一目標。”
龍恩清微笑，淡淡迴應。
“可以這麽說。”
“但結果也不會如你想像中那麽差。”
“三秒。”
“如果再晚三秒，你還不能自動抽身逃離這一陷阱破綻，我會出手，將你強行扯出。”
“你不會變成白癡。”
“最多，最多弱智一點，起碼能保存五至八歲智商哦。”
……
秦古無言以對。
心底在咆哮。
妹的，那與白癡有多大區別？
“繼續，因為我，耽誤時間已經過長了。”
一分鍾後，秦古睜開眼睛，眼裏閃過一絲瘋狂，主動提議。
龍恩清笑了。
淡淡輕語：“需要我給你指明，真正入夢破綻處位置嗎？”
“不用！”
“三選一，我不信自個會倒黴到連續失敗兩次。”
梗著脖子，秦古硬氣迴答。
“那麽換一種方式呢？我們同時寫出答案，看你是不是猜中？”
沒有一絲火氣，龍恩清輕聲提議。
“好！”
轉臉看向她。
秦古滿臉笑意，毫不猶豫幹脆應下。
龍恩清一呆，片刻後古怪點評：“這變臉速度，是不是也太快了些？”
秦古厚著臉皮，當作沒聽見。
左眼眉梢部破綻處！
兩張紙條。
一模一樣內容。
秦古笑了。
神采飛揚。
“有什麽好得意？連第一步都還未邁出，準備一下立刻入夢。”
旋即，龍恩清一句話，將他秒速打迴原形。
是秦古目前最真實寫照。
盡管不知自個眼下是以什麽形態，處於破綻縫隙內。
但有一點很清楚。
鋒利之刺，形成了一隻恐怖陷阱，活生生將他牢牢困在了其內。
現在他麵對的，顯然不是能不能順利入夢問題。
而是能否活著全身而退問題。
不能再進。
因為這絕對是一條歧路。
思考了一秒不到。
雙手一伸。
抓住身體兩側刺入尖刺，留於體外部分。
劈啪。
三秒後，將一大把尖刺硬生生折斷。
折斷過程中，已刺入體內的尖刺，以更殘忍方式於體內攪動。
毫不理會。
啪！
兩手撐住剛剛清理出來的兩側空地。
用力。
將身體向後一點點推動。
哪怕下一秒，被折斷尖刺的兩側區域，又一次快速長出尖刺。
並輕鬆刺破手掌。
一點點後退。
不清楚強行以身體折斷了多少尖刺。
不清楚兩手，被尖刺一次又一次刺出了多少個窟窿。
更不清楚花費了多長時間。
秦古隻是憑借最後一分清醒意識，艱難而倔強地向後退……
陡然睜眼。
燈光，照得秦古眼睛快速重新閉上。
當再次睜眼時，除了苦笑，隻能苦笑。
全身上下，衣服不知何時早已被徹底汗濕。
他卻隻是如根本沒有動彈般。
還是坐於原位，一寸都沒有挪動。
成功退出破綻。
全身脫力。
下一秒，腦袋重新運轉。
巨痛如潮水般湧現。
一聲低嚎。
雙手下意識用力按住腦袋兩側。
疼痛來得快。
去得也快。
幾秒不到就徹底消失，如同從未出現過一般。
雙眼發直。
緩緩放下雙手。
眼裏寫上淡淡恐懼。
“這是幾？”
一隻小而比例完美的纖手，闖入視野。
兩根手指豎起。
在視野內來迴晃動。
嘴角一抽。
秦古臉龐頓時漆黑。
脖子青筋暴起。
咬牙切齒嘶啞迴應。
“這麽弱智的問題，真心不想迴應。”
“可我知道，不迴應，恐怕結果會更倒黴。”
“這是二！”
“二！”
“你是不是想以這種隱諱方式，提醒我，剛才我一切行為，表現得如同一個二貨？”
小手縮迴。
龍恩清向後一靠，眼中閃過奇怪光芒，輕鬆迴答。
“還好。”
“還知道這是二。”
“證明你還沒變成白癡。”
“最糟糕情況總算沒有出現。”
“帶著陷阱的虛假破綻，可不是那麽好進。”
“按以往案例，進入陷阱破綻，十有七人會成為白癡。”
……
驚悚！
秦古眼珠子一瞪，差點連喘氣都忘記。
後怕失聲驚叫。
“這麽危險，你居然沒阻擋我？”
龍恩清認真反駁。
“我有提醒過你，要不要告之正確破綻處在哪啊？”
“可你行動太快，快得讓我來不及說出第二句話。”
“怪誰？”
臉黑，秦古荒唐氣極反笑：“怪我咯。”
似乎完全聽不懂字裏行間的淡淡譏諷意味，龍恩清理所當然點頭。
話鋒一轉。
“二貨？”
“新奇詞匯，什麽涵義？”
皮笑肉不笑，秦古斜眼嘀咕：“就不告訴你，有本事咬我。”
“嗬嗬。”
一聲輕笑。
龍恩清悠然迴應。
“不告訴就算了。”
“我也不會孩子氣到，非要究根問底。”
“隻不過依然能肯定一件事。”
“那就是，不管這詞匯有什麽內涵，我卻分明能確認，它絕對很適合用來形容你。”
秦古呆若木雞。
心底深處某一淚點，被戳了個正著。
自個挖了個坑，將自個埋了。
大概，或許，可能就是他眼下情況。
閉緊嘴巴。
不願說話。
閉眼努力恢複。
“獵手所麵對的危險，絕對超出你想像。”
“一次入夢，成功抓捕一名汙染者，代表不了什麽。”
“哪怕是經驗豐富獵手，也很有可能因一次小小失誤，變成白癡，甚至是送掉小命。”
“因為有時候，汙染者並不是唯一敵人，受害者或許在不知不覺中，也會變成最危險的隱藏幫兇。”
“王雨今天就用她自身，給你敲響了警鍾。”
“不要小看任何一人。”
“看上去她或許柔柔弱弱，但對獵手來說，卻並不是這樣。”
“大腦開發程度極高，源力本已比普通人超出一截，她這樣的人，實際上在任何行業，都能成為頂尖者，甚至於成為獵手，或許成長速度也會比大部分人更快。”
“在心智已完全被迷惑前提下，實則她已是一個危險源。”
“看似柔弱身體下，其源力在潛意識中構建的陷阱，危險程度絕不輸於一名真正汙染者。”
“這才是讓你提前查看資料的真正理由。”
“可惜，你看到了資料中很多重要信息點，卻唯獨沒發現最本質的這一點。”
“之所以我沒有提醒，是因為，自個親曆的東西，所帶致警醒，遠遠比他人提醒來得更深，也記得更牢。”
龍恩清幽幽聲音，清冷傳出。
寒毛悄然豎起。
秦古將眼睛睜開一條縫。
帶著一絲嘲弄，淡淡反問。
“也就是說，如果我沒能力自行退出，被王雨廢掉。”
“其實也是自作自受羅？”
“因為從始至終也是我，一意孤行，非要選擇她作為第一目標。”
龍恩清微笑，淡淡迴應。
“可以這麽說。”
“但結果也不會如你想像中那麽差。”
“三秒。”
“如果再晚三秒，你還不能自動抽身逃離這一陷阱破綻，我會出手，將你強行扯出。”
“你不會變成白癡。”
“最多，最多弱智一點，起碼能保存五至八歲智商哦。”
……
秦古無言以對。
心底在咆哮。
妹的，那與白癡有多大區別？
“繼續，因為我，耽誤時間已經過長了。”
一分鍾後，秦古睜開眼睛，眼裏閃過一絲瘋狂，主動提議。
龍恩清笑了。
淡淡輕語：“需要我給你指明，真正入夢破綻處位置嗎？”
“不用！”
“三選一，我不信自個會倒黴到連續失敗兩次。”
梗著脖子，秦古硬氣迴答。
“那麽換一種方式呢？我們同時寫出答案，看你是不是猜中？”
沒有一絲火氣，龍恩清輕聲提議。
“好！”
轉臉看向她。
秦古滿臉笑意，毫不猶豫幹脆應下。
龍恩清一呆，片刻後古怪點評：“這變臉速度，是不是也太快了些？”
秦古厚著臉皮，當作沒聽見。
左眼眉梢部破綻處！
兩張紙條。
一模一樣內容。
秦古笑了。
神采飛揚。
“有什麽好得意？連第一步都還未邁出，準備一下立刻入夢。”
旋即，龍恩清一句話，將他秒速打迴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