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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止趙一山他們驚懼不已,辰龍和其他十一個親衛頭領的心中也訝異莫名,按照以往的經驗,他們抽出斬惑刀之後,他們的對手往往會被斬惑刀的刀意死死壓製,十成實力隻能發揮出六成,他們沒想到謝紅妝有辦法克製斬惑刀的刀意,從而使得趙一山他們擺脫了斬惑刀刀意的影響。


    清醒過來的趙一山臉色微沉,心念急轉間,脫口而出:“這位頭領,我們一對一放對如何?”


    辰龍瞥了一眼趙一山,見趙一山頗為年輕,便沒有把趙一山放在眼裏,不置可否的說道:“你想要和我放對,可以,你放馬過來!”


    趙一山就是要試試這些橙衣人的斤兩,而辰龍作為橙衣人的頭領,拿他試刀就再合適不過了,見辰龍答應和他一對一放對,趙一山不敢托大,拿起了精鋼長劍躍下了紫驄馬。


    趙一山一襲青衫,頭戴笠帽,雖然沒有橙衣人的逼人寒氣,但也頗為雄姿英發,站在辰龍的麵前,如同一把未出鞘的利劍!


    這讓辰龍心中一凜,放下了對趙一山的輕視,將斬惑刀橫陳胸前,擺出了剔骨削鱗刀法的起手式:磨刀霍霍。


    趙一山發現辰龍擺出起手式之後,氣度又是不同,一身陰寒之氣中又帶有血腥之氣,仿佛殺人無數的屠夫,而他手中的斬惑刀,便是屠夫手中的屠刀。


    趙一山不敢大意,將劍尖對準辰龍,而後將劍柄收於胸腹,這便是趙一山自己領悟的起手式了。


    辰龍一聲哂笑:“不倫不類。”便將剔骨削鱗刀法一式一式使將出來,斬惑刀映日發光,破空出聲,將趙一山周身要害都籠罩了進去,隻待趙一山露出破綻,殺招便會連綿不絕,要將趙一山剔骨解肉,削皮剝筋。


    趙一山識得厲害,已經快速吐納起來,積攢著體內的內氣,用輕葦渡江的身法,躲避著辰龍的攻擊,偶爾用精鋼長劍刺出一劍,直指辰龍的要害,讓辰龍不得不收刀退守。


    所以兩人打鬥許久,很少發生刀劍相碰的情況,就算刀劍相碰,趙一山的精鋼長劍也半點不吃虧,並沒有被斬惑刀削斷或斬出缺口,這讓趙一山放心不少,至少斬惑刀不同於紫雲寶劍,紫雲寶劍鋒利,能削金斷鐵,而斬惑刀有襲人的刀意,卻並不鋒利。


    從兵器上來說,趙一山並沒有吃虧多少,所以趙一山加大了進擊的力度,手中的精鋼長劍,在落英功的催動下如繁花散落,如暴雨傾盆,看似無招,卻比辰龍綿密的剔骨削鱗刀法更加狂暴和犀利。


    樂英婭見趙一山一改之前的頹勢,為趙一山暗暗喝彩,向著躲避落英劍法的辰龍啐道:“呸,你不是說我家單邑的劍法不倫不類嗎?怎麽這會兒被打得沒有還手之力了?”


    辰龍聞言,當然不會現在去和樂英婭置氣,但是心中多少有些不痛快。


    可未羊聽了卻沒能按捺住怒氣,未羊是十二親衛頭領中唯一的女性,長著一張方方正正的國字臉,腿腳也比較粗壯,絲毫沒有女子該有的柔美,反而更像男子,可未羊心裏卻不這樣想,她認為自己就是一個女子,是一個懂得愛惜男子的女子。


    所以未羊很久之前就對英偉不凡的辰龍暗生情愫,雖然未羊幾次告白都被辰龍給拒絕,但也絲毫不影響未羊對辰龍狂熱的愛戀,她認為辰龍是假裝矜持,實則對她是有好感的。


    未羊這麽暗戀著辰龍,將辰龍視為禁臠,現在樂英婭奚落辰龍,未羊再無表示便不正常了,樂英婭話音剛落,未羊便暴起發難,斬惑刀劈開空氣,直奔樂英婭而去。


    樂英婭見未羊裹著斬惑刀飛來,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識的抽出佩劍去抵擋這一刀,完全沒意識到她自己的功力與未羊相差太多,如果用佩劍接下了未羊的斬惑刀,她可能受很重的內傷。


    樂英婭沒有意識到危險,不代表其他人不知道,在樂英婭身旁的馬世元就一直保持著高度的警惕,一來防範龍鱗衛親衛頭領,二來保護樂英婭。


    這會兒樂英婭麵對危險,馬世元反應迅速,抽出兩把飛刀便射向未羊。


    飛刀迅捷,後發先至,如流星劃過天際,一把飛刀擊向未羊的斬惑刀,另一把飛刀直取未羊的咽喉。


    未羊輕哼一聲:“雕蟲小技。”斬惑刀舞了一個刀花,輕易的就磕飛了馬世元射出的兩把飛刀。


    但是斬惑刀也因此在半空中停頓了一會兒,趁著這點空隙,馬世元抓住樂英婭的臂膀,用內勁向身後一送,便將樂英婭拋向了謝紅妝。


    未羊見狀,毫不停頓,雙腳互拍,加速從馬世元身邊掠過,目標還是樂英婭。


    馬世元豈能讓未羊如願,兩朵紫花已經拍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向未羊的胸部。


    未羊感覺有異,迴刀橫削,啪啪兩聲,打碎了馬世元拍出的紫花,在半空中迴頭對馬世元怒目而視,嗬斥道:“不要臉,流氓!”


    馬世元一愣,不知未羊為何罵他流氓,身後卻傳來了謝紅妝的嬌笑聲:“石馬兄弟,這位橙衣頭領是個女子,你用紫花功打向她的胸部,她當然要罵你流氓了。”


    馬世元恍然,再看向未羊之時,果然發現未羊有一絲女兒之態,心中暗歎:我也是花叢老手了,可怎麽就碰上這麽一個男人婆,居然沒有發現她是女子。


    未羊卻不知馬世元心中這些念頭,她認為自己顯而易見是女子,馬世元故意襲擊她的胸部就是輕薄她,轉而把矛頭指向了馬世元,斬惑刀劈頭蓋臉的就斬向馬世元。


    馬世元隻得躍下紫驄馬,用輕功與未羊周旋。


    這幾下說來話長,但也隻在電光火石間發生,趙一山瞥見馬世元和未羊打了起來,暗歎一聲,向辰龍喝問道:“我們不是說好一對一打鬥的嗎,我們之間還沒有決出勝負,你的人怎麽就搶先出手了,這樣可不仗義啊!”


    辰龍早已發現未羊動手,聽到趙一山的責問,不無惱火,但辰龍還是要偏幫自己人的,手上不停,嘴裏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們打我們的,他們打他們的,誰也沒妨礙誰,怎麽就不仗義了?更何況,我需要和你們講仗義嗎?也不瞧瞧自己的斤兩,有資格跟我講條件嗎?”


    辰龍強詞奪理,趙一山一時語塞,也顧不得關心馬世元和未羊的戰況了,因為辰龍剔骨削鱗刀法的刀意已經有了改變,不再是綿密悠長,而是變得狂暴起來,漸漸將趙一山用落英功催動的劍法給壓製,讓趙一山頗為手忙腳亂,不得不再次采取守勢,伺機反擊。


    再說馬世元與未羊之間的打鬥,未羊用的也是剔骨削鱗刀法,隻不過在未羊手中,剔骨削鱗刀法多了一絲詭秘的刀意,忽而橫削變斜撩,忽而豎斬變直刺,忽而下掃變上拍,往往出人意表,又讓人覺得在情理之中。


    眾人了然,原來這未羊的功夫不在辰龍之下,但這可苦了馬世元,交手之初鬧了個手忙腳亂,好在馬世元輕功了得,沒有被未羊用斬惑刀砍中。


    而未羊心中也收起了對馬世元的小視之心,雖然未羊著惱馬世元輕薄,但是馬世元能在百招開外不被自己砍傷,也說明了很多問題,至少馬世元的實力不在她之下。


    果然,馬世元在躲閃之時,隱蔽的發出了三朵紫花,一朵打向未羊的腦門,一朵打向未羊的小腹,最後一朵打向未羊的小腿,可謂覆蓋了未羊的上中下三路。


    紫花迅捷,猶如閃電,眼看著未羊避無可避,就要被紫花打中,可未羊絲毫不見慌亂,本來橫削的斬惑刀在未羊手腕的帶動下行雲流水般的下沉,再由下往上一送,將三朵紫花一一絞碎,化解了馬世元打出的三朵紫花。


    這兩下,攻得淩厲,守得漂亮,旁觀之人不由得喝起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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