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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世元奇道:“這逆水劍法當真有如此厲害?我看這個朱可巔氣息虛浮,不會是習練逆水劍法造成的吧?”


    萬館主白了馬世元一眼,緩緩說道:“逆水劍法是大周國內排名第一的劍法,把控在皇家之手,就是七星派和衛陽派這樣的大派都沒有收藏,這朱可巔氣息之所以虛浮,想來酒色財氣一樣不差,掏空了身子,不過他功力倒也不差,比趙小兄弟相差不遠。”


    兩人說話的時候,朱可巔已經用明霞劍出招,明霞劍上搖下晃,飄忽之間,刺向嶽之尚。


    嶽之尚如螳螂捕食,握著雙刀的雙手彈射而出,左手短刀橫拍明霞劍的劍脊,右手短刀向朱可巔勾刺而去。


    朱可巔抽迴明霞劍,手腕抖動,用明霞劍舞起劍花,抵擋嶽之尚攻來的勾刺。


    嶽之尚似乎存了試探之意,不想用短刀與明霞劍接觸,堪堪要刺入劍花之中時,退步收刀,又擺起了起手式。


    看兩人普一接觸就分開,一招之間便透露了很多信息,萬館主在座位上搖頭道:“朱可巔明明實力不濟,卻偏要選擇逆水劍法習練,如今將逆水劍法使得不倫不類,貽笑大方。所謂抽刀斷水水更流,說的就是斬斷流水何其困難,逆水劍法攻防俱佳,守禦之時,以一把寶劍可以斬斷流水,綿密無比,進攻之時,以一把寶劍可使得流水逆流,犀利無匹。而朱可巔使的逆水劍法,進攻綿軟無力,防禦漏洞百出,這丟臉丟到家了,要不是他有明霞劍在手,嶽之尚十招之內就能擊敗朱可巔。”


    馬世元再次奇道:“聽萬館主的口氣,你對逆水劍法知之甚詳,你不是說逆水劍法是皇家的不傳之密嗎?”


    “咳,萬某也是隻知皮毛,算不得什麽,眾位莫要奇怪。”萬館主輕咳一聲,避而不答。


    而此時演武場中,嶽之尚和朱可巔兩人又打鬥在一起了,嶽之尚始終對朱可巔的明霞劍有些忌憚,不敢與之硬碰,朱可巔功力和招法都弱上嶽之尚太多,隻能仗著明霞劍與嶽之尚周旋。


    一時三刻,兩人都沒能耐何對方,而比試又枯燥無味,乏善可陳,惹得觀看比鬥的求親者噓聲四起,朱可琮更是高喊道:“朱可巔,你要不要臉,說什麽十招之內擊敗嶽之尚,我看你千招之內都擊敗不了他,我是你,早就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朱可巔臉皮也真是厚實,在眾人的噓聲之中,不急不躁,還是以半吊子的逆水劍法,與嶽之尚周旋。


    嶽之尚卻受了這些噓聲的影響,用螳螂刀法加緊攻擊,兩把短刀交替出擊,讓朱可巔頗為狼狽。


    萬館主見此,暗暗搖頭,嶽之尚到底年輕,心浮氣躁,容易受外物幹擾,受了朱可巔的欲擒故縱之計。


    果不其然,嶽之尚一個不小心,左手的短刀被朱可巔用明霞劍削斷,失去左手短刀的嶽之尚隻能采取守勢,朱可巔也不加緊進攻,還是慢慢悠悠的與嶽之尚周旋。


    嶽之尚卻接連犯錯,朱可巔的明霞劍鋒利,趁著嶽之尚的短刀和明霞劍的劍脊相交之際,突然手腕一抖,轉動明霞劍,以明霞劍的劍刃削斷了嶽之尚手中最後一把短刀。


    沒有了兵器的嶽之尚,真正成了沒牙的老虎,被嶽之尚全麵壓製,終於百招過後,嶽之尚落敗。


    落敗之後的嶽之尚,想通前因後果,沮喪不已,隻要自己沉著應對,不要冒進,準能擊敗朱可巔,卻讓朱可巔挑動了自己的心火,頭腦發熱之下,中了朱可巔的奸計。


    朱可巔得勝而迴,他的隨從一片恭維和稱讚,朱可琮卻噗呲一笑:“朱可巔,你哪裏是用逆水劍法擊敗嶽之尚的,是用你自己發明的厚臉劍法擊敗他的吧,哈哈哈。”


    “哼,不管如何,是我贏得了比試,等會兒到你出場,別讓人家打得滿地找牙才是。”朱可巔絲毫不受朱可琮的言語影響,甚至出言反諷朱可琮,讓朱可琮一陣無語。


    朱可琮正要接話,阮衝、阮擊兩兄弟之中的弟弟阮擊便出聲道:“在下阮擊,挑戰求親者朱可琮。”


    朱可巔見朱可琮欲言又止的模樣,似笑非笑道:“朱可琮,你先把這場比試贏下來吧,不然沒資格和我說話。”


    “贏下這場比試又有何難,我不僅要贏得比試,而且要贏得漂亮。更不會如同你這般依仗兵器之利取勝,武功卻稀鬆平常,不值一哂。”朱可琮放下豪言壯語,便脫了外衣,躍入演武場中。


    此時演武場中阮擊已經站定,阮擊使用的兵器是一把尋常精鋼劍,朱可琮使用的兵器也不是如同明霞劍一般的寶劍,極為尋常,可以說阮擊和朱可琮兩人要決出勝負,依仗的隻有自身的武藝。


    朱可琮上下打量了阮擊一會兒,說道:“本世子使用的劍法是一元劍法,你可聽過?”


    “怎能不知,一元劍法首重一字,一擊必殺,以一敵萬,可單挑亦可群戰,是十分精妙的劍法。”阮擊不卑不亢的答道。


    朱可琮玩味的看著阮擊,好奇的問道:“你倒是對一元劍法知之甚詳,就不知你用的是什麽劍法?”


    “既然世子都已經將所用劍法告知在下,在下也不藏著掖著,我用的劍法名叫升仙劍法。”阮擊麵有得色的說道,顯然他對自己習練的劍法頗有心得,自信無比。


    朱可琮聽到升仙劍法四字,心頭一震,聽名字此劍法也是不俗,就不知自己的一元劍法能不能勝過他的升仙劍法了。


    話不多說,兩人寒暄幾句之後,便交上了手,朱可琮的一元劍法單打獨鬥之時,以抓取時機為主,沒有一擊必殺的時機,便展開身法、步法、劍法與對敵之人遊鬥。


    而阮擊的升仙劍法首重氣勢,升仙二字聽上去玄妙無端,可升仙劍法卻與玄妙不沾絲毫關係,升仙劍法要求用劍之人去怖去恐,去喜去嗔,以波瀾不驚之心,使毅然決然的劍招,與敵搏命,是一種以命換命的打法。


    所以阮擊一上手便攻勢淩厲,殺得朱可琮步步後退,畢竟世子的性命尊貴,阮擊如此以命搏命的打法,一個不小心就會讓兩人同時身受重傷,所以朱可琮暫避鋒芒,采取守勢。


    而阮擊的劍招卻看起來雜亂無章,讓朱可琮周旋許久都沒有找到一擊必殺之機,不過朱可琮也沒有著急,至少兩人現在打得精彩紛呈,沒有讓圍觀的求親者發出噓聲。


    阮擊和朱可琮交戰許久,朱可琮拉開了與阮擊的距離,兩人在演武場中對峙了一會兒,阮擊不等平複心脈,又揉身上前,用精鋼劍劈砍刺削挑,讓朱可琮疲於應對。


    但是打鬥一會兒之後,朱可琮發現阮擊的氣勢沒有初次交手之時那麽淩厲,氣勢弱上了幾分,自己應對起來輕鬆不少。


    有了這個發現,朱可琮心中便有了一個猜測,為了印證這個猜測,朱可琮又拉開了與阮擊之間的距離,與阮擊對峙起來。


    這次阮擊隻調息幾個唿吸的時間,便再次揉身上前,用精鋼劍進擊朱可琮,朱可琮這次眉毛一挑,這阮擊的氣勢又弱上了幾分,看來自己的猜測沒有錯誤,氣勢這個東西,印證了那句老話,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隻要阮擊沒有一鼓作氣拿下自己,自己耗光他的氣勢,這阮擊就不足為慮。


    阮衝作為阮擊的孿生大哥,看到朱可琮戲謔的模樣,心中暗道:這朱可琮不是草包,抓住了升仙劍法的致命缺陷,阮擊這次比試是輸多贏少了。


    阮衝的預料果然不差,朱可琮反複幾次,拉開與阮擊的距離,讓阮擊的氣勢耗盡,再抓住時機,一元劍法一擊必殺,朱可琮手中的長劍,劍鋒指向阮擊的心髒,阮擊這場比試落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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