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裕話聲剛落,屏風後閃出兩人,這兩人是孿生兄弟,臉龐十分相似,唯一可以區別兩人的是兩人的頭發,一人的頭發呈藍色,就是德雷了,另一人的頭發呈銀色,就是德風了,兩人都有堪比銘元境中期的實力,不弱於七大武館的館主。


    兩人出來後,分居朱允裕的兩側而不言語,朱允裕也不看兩人,淡淡說道:“這個綺親王自己派人搶奪了紫雲寶劍,卻到朕這裏來狀告費館主失職之罪,太不要臉了。德風,德雷,你們找人盯緊綺親王,有情況隨時向我報告,同時也要留意熙親王,灰衣人可能就是他派出的人手。”


    德風,德雷聽了朱允裕的命令後,施展輕功身影如鬼魅般消失不見,留下了朱允裕一個人在議政殿中繼續處理政事。


    而趙一山等人出了宮門之後,便分開了,但因為七星武館與榆槐街管舍同在榆槐街中,趙一山與季館主同路而行,趙一山騎著馬一直跟著季館主到了七星武館外,他看著季館主將英婭帶迴武館之內後,他才獨自迴到榆槐街管舍。


    趙一山迴到榆槐街管舍倒頭就睡,因為他已經十多日未能好好的休息,所以要好好的睡一覺,養好精神。


    翌日清晨,嚴管差把趙一山叫了過去,詢問了擂台賽相關的事情,趙一山如實稟告了,嚴管差說道:“趙副管差能和諸位館主一起勘破賊人的行跡,這次巡邏任務你做得不錯,不過我認為此事涉及大人物間的糾紛,我們巡檢司隻是小衙門,不應參與進去,趙副管差也應注意。”


    趙一山知道嚴管差久在天弘城當差,對於天弘城的局勢有相當的了解,不管嚴管差是出於保護屬下的目的,還是真的無力參與此事,對於他來說,都沒有必要再去摻和。


    趙一山於是躬身答應了嚴管差的囑咐,然後出了大堂,召集手下人馬去巡視街道了。


    馬武兵等人也甚是關心黑衣賊人搶奪紫雲寶劍之後的情況,趙一山簡要的給他們說了一下。


    趙一山也看在馬武兵等人在擂台賽之時跟著他巡邏的辛勞上,給了他們每人二十兩黃金,這對於他們來說是一筆不小的錢財,不過這些錢財對於現在的趙一山來說則是毛毛雨,趙一山並不心痛。


    趙一山巡街後迴到榆槐街管舍,便遇見趙銘派來找他的仆人,原來是趙銘邀趙一山到他的府上一聚,趙一山換了衣衫,跟著這個仆人來到了城東的趙司空府邸。


    見到趙銘,趙一山說道:“趙銘大哥,自從上次一別,我一直想再找機會拜會你,沒想到倒是你先邀請我過來。”


    趙銘說道:“一山,你我同是一族,誰先誰後又有什麽關係呢,而且現在正值一年一度的元合節,我邀你前來吃個家宴,我們一起度過如此佳節,不是正好嗎?”


    趙一山知道趙銘身居高位,在元合節定然有許多應酬,他能在百忙之中想到自己,也是非常上心了,感激道:“趙銘大哥,我孤身在天弘城闖蕩,辛虧有你這個大哥照顧我,讓我少了不少的困難,我趙一山定然銘記這份恩情。”


    趙銘哈哈一笑,拉著趙一山的手說道:“一山,我們是同族兄弟,理應相互照顧,不要說這樣的話了,我們還是趕緊吃菜吧,不然菜都涼了。對了,上次與你一起的小兄弟怎麽沒有看見他前來?”


    趙一山說道:“她是女扮男裝,是個姑娘,而且她是七星派掌門之女,現在被七星武館的季館主留在了武館之內,不讓我們相見。”


    “原來如此,不過一山,你是不是喜歡上了這個小姑娘?”趙銘頗為好奇的問道。


    趙一山如實的迴答道:“我們確實互相愛上了對方,可惜我現在武功低微,連心愛的人都守護不了。”


    趙銘為趙一山夾了一口菜,勸慰道:“有情人終能走到一起,一山你不必氣餒。”


    趙一山與趙銘邊吃邊聊,一桌美食轉眼快要吃盡,這時仆人前來通傳,巡檢司衙門的方巡檢前來拜會,趙銘讓方巡檢在客堂等候,與趙一山慢步行至客堂。


    方巡檢見趙銘來了,起身向趙銘行了一禮道:“趙大人,下官冒昧來此,還望你見諒。”


    趙銘說道:“方巡檢不必多禮,今日你到我這裏來,不知有何事情?”


    方巡檢沉吟了一下,猶豫的說道:“趙大人,其實下官到此,是為了尋找趙一山,想要知道擂台賽中紫雲寶劍被搶奪一事。”


    趙銘令仆人退出客堂後道:“哦?此事還與趙一山相關?一山你且說說,我也想知道此事的詳細情況。”


    趙一山已經將此事說了好幾遍,這次被問到,熟練的講來。


    趙一山言閉,趙銘與方巡檢都沉默了下來,客堂內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良久之後,趙銘問道:“方巡檢,你怎麽看此事?”


    方巡檢苦笑道:“我看大周國這一段時間暗流湧動,將要進入多事之秋了。”


    趙一山被兩人的話搞糊塗了,麵現不解之色,趙銘卻問道:“一山,你已經入宮見過皇上,你覺得皇上是個怎樣的人?”


    趙一山答道:“我觀皇上頗有威儀,待人也能做到禮賢下士,已是深夜卻還在批閱奏章,是個勤勉的皇帝。”


    趙一山言閉,方巡檢又問道:“一山老弟,你曾經在天弘城外迎接熙親王與綺親王兩人,你又覺得他們兩人如何?”


    “熙親王喜怒形於顏色,不會控製自己的脾氣。綺親王則顯得輕佻有餘,沉穩不住。”趙一山說完,還是不解。


    趙銘知道趙一山對朝堂之事一無所知,仔細解釋道:“一山,皇上是一個勤勉的皇上,這沒有錯,朝堂中人都有口皆碑。而你卻被熙親王與綺親王的表象給欺騙了,而這個說來話長,涉及先帝傳位之爭。”


    方巡檢接口道:“皇上本名叫朱允裕是太後所生的長子,所以被先帝立為了太子,皇上被立為太子之時才十歲,那一年呂貴妃所生的熙親王,太後所生的綺親王先後出生,兩人出生後天現吉兆,當時就有大臣提出要改立太子,但被先帝壓了下來。”


    趙銘再次接過話頭:“而隨著時間的推移,熙親王和綺親王都表現出了過人的天賦。熙親王善文字,大周國博士院內的藏書都被他熟讀,綺親王善武功,綺親王在皇家武館習武之後,實力已經堪比皇家武館的館主。而兩人都精善權謀之術,成長到二十歲時,都各自招攬了一批黨羽,與太子朱允裕在朝堂上分庭抗禮。”


    “而先帝為了避免自己死後,大周國因爭奪皇位發生內亂,提前將熙親王與綺親王分封出去,熙親王被分封在了南州,綺親王被分封在了屠州。”


    “朱允裕繼位之後,熙親王與綺親王突然性格大變,一個變得脾氣暴躁,另一個變得輕佻,而且兩人間經常發生矛盾,現在想來多半是為了遮掩自己真實的目的,麻痹當今皇上。搶奪紫雲寶劍一事,很大可能也是兩位親王所為,這是兩位親王蟄伏多年首次向當今皇上發難,所以方巡檢才會說現在大周國要進入多事之秋了。”


    趙一山聽了趙銘與方巡檢的解釋之後,總算明白了是怎麽迴事了,說道:“那為何鄒錦睿會參與到此事之中,他僅僅是一個糧食商人而已?”


    趙銘說道:“這我就不清楚了,熙親王和綺親王各自有黨羽,就算皇上也不能盡知。”


    方巡檢也說道:“兩位親王暗中收羅的勢力,這時候應該會開始活動,我們巡檢司衙門也要多加注意這些勢力,避免他們引起大的動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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