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音幽幽地看著黎汐,緋色的唇微微揚起,“這是我送汐姨痛失愛子的大禮,不過看樣子,汐姨貌似不是很滿意!這可怎麽辦才好?”

    她說到後來,微蹙著眉,似乎真像是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黎汐退後了幾步,眼裏滿是驚慌,片刻後她轉而朝前走了幾步,指著幾個工人,聲音得有些歇斯底裏,“你們!給我把上麵那張照片拆下來!不準掛!不準!攖”

    兩個工人有些為難地看了眼顧南音,顧南音眉目間是盈盈的笑意,“汐姨,你怎麽也不看看,這是誰叫來的人?怎麽可能聽你的吩咐?”

    “這裏沒你們什麽事了!把這個拿去丟掉,就可以走了!”她抬指指了指靠在牆角的那張全家福。

    那張照片還是在黎汐進門第一年的春節拍的,她站在父親的身邊和,笑容淺淺。那個時候的她,什麽都不懂。

    黎汐見他們要去動那張全家福,便立馬衝了上去,“我說了不準!我是這個家的女主人,我看沒我的同意誰敢動這裏的東西!”

    “女主人?”顧南音踩著高跟鞋走到了黎汐的麵前,唇角勾著玩味的笑,“還真會給自己戴高帽子!也不想想你到底配不配,這十幾年貴婦人的生活,讓你連本都忘了?對了,你應該知道的,這房子的戶主可是我!”

    “拿去丟了!”她朝著兩個工人看了眼,麵色不變償。

    見他們拿著那張全家福出去,黎汐自然也不能衝上去奪,兩個男人是糙漢子,她上去定然不能討到什麽便宜。

    她迴頭,瞪著顧南音仿佛是想把她盯出一個洞來,“顧南音,你個小賤人!跟你那賤人媽一個德行,等你爸爸迴來,我一定讓他好好收拾你!”

    “賤人?”顧南音麵色一凜,抬步朝著黎汐走去,“就你也配提賤人?論賤人誰賤的過你?與已婚男人鬼混,年紀輕輕未婚生女,足夠不要臉。現在登堂入室,又想踩著我往上爬,足夠惡毒。為了陷害我,連自己的孩子都能下狠手,都說虎毒不食子,現在看來,這句話還真有待考量!”

    黎汐的後腰抵在了沙發背上,看著麵色冷然朝著自己過來的顧南音,有些驚慌了起來。

    “顧南音,你說話要有理有據!你有什麽證據?”她強忍著要落荒而逃的***,麵色鎮定地看著顧南音。

    輸什麽都不能輸在氣勢上。

    隻是她沒想到,這才短短一個多月,一個人就真的能變得那麽快嗎

    ?

    以前這樣的一麵是她從未見到過的,這若是要變也變得太快了。但若是有意隱藏,也未免太過深了。

    顧南音漂亮的眸微眯,她微撩唇,“怎麽?是斷定我拿不出證據來嗎?”

    黎汐看著心慌,抬手捏緊了沙發的靠背,“有本事你拿出來!不然別想我認。”

    “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落淚!”顧南音搖了搖頭,輕笑,語氣極盡嘲諷,“你以為那種東西我會帶在身上嗎?”

    話落,她便轉開了步子,朝著沙發走去。

    隨意地靠坐在了上麵,微微仰頭,朝著牆上掛著的照片看去。心裏默念著,媽媽,我帶你迴來!

    黎汐麵色不好,看著悠閑坐在沙發上的顧南音,她暗自咬牙,離開。

    晚上,顧慶恆迴來,看到那張懸掛在客廳牆上的照片,原本拿在手裏的公文包一個不穩便掉落在地。

    他的手還發著顫,被照片中的女人注視著的感覺莫名地驚悚。

    女人溫婉的笑,氣質嫻靜,那雙盈盈的水眸仿佛是能看透人心那般。

    顧南音笑著過來,撿起了那落在地上的公文包,微微疑惑地問,“爸爸這是怎麽了?怎麽樣,媽媽的照片是不是很美?這麽看著,就好像她在注視著我們一樣對不對?”

    顧慶恆的手顫得有些厲害,側頭朝著顧南音看去,一下子竟也沒能從照片上反應過來。

    母女兩的眼睛著實是像,他這麽隨意地看了眼,還以為是慕雪在盯著他。

    “南音,這是做什麽?怎麽把你媽媽的照片掛上去了?”顧慶恆穩下心神,溫和地問。

    顧南音彎了唇角,漂亮的眸子看著有些不自然的顧慶恆,“沒什麽!就是覺得,媽媽一個人太孤單了!她一定很想看看我們過得怎麽樣。所以我就把媽媽的照片掛上去了!媽媽是不是還是以前那麽漂亮?”

    “嗯——”顧慶恆麵色微沉,慕雪永遠停留在了最美好的那個年紀,她去的那年還不到三十。

    本就是一個笑容溫婉沉靜的女子,在照片上的她也絲毫不例外。令人心驚的美——

    顧南音微微一笑,將公文包放在了沙發上,挽住了顧慶恆的手臂,嬌嬌的道,“爸爸,該吃晚飯了!”

    她的模樣和三天前,那副咄咄逼人,劍拔弩張的形象判若兩人。她的笑容簡單而純粹,像是個沒有心事的少女。

    但這一切必定隻是停留在表象。

    顧慶恆雖然有些不自然,到也不至於拂了她麵子。

    餐廳裏,幾個人都不在,顧慶恆微皺了眉,沉著聲問,“她們人呢?”

    顧南音接了話,笑道,“汐姨說身子有些不適就不下來了,至於黎菲嘛!打她電話打不通,不知道在哪裏。”

    “像什麽樣子!?”顧慶恆麵色一沉,有些不悅。

    “爸爸,別生氣了!汐姨剛流了產沒多久,可能是真的不舒服吧!黎菲都是個大人了,她自己有主見的!不用我們替她多操心!”顧南音笑意淺淺,夾了一塊裏脊肉到顧慶恆的碗裏。“爸爸吃菜,媽媽在的時候,我記得她做這個最好吃了!”

    顧慶恆垂眸,看著碗裏的裏脊,臉色陰鬱。

    不但是為了前不久才失去的那個孩子,還因為顧南音的態度,總在他的麵前提起慕雪。

    隻是他偏偏不能發作,還得忍著。

    滿桌子的菜,大多都是慕雪生前愛吃的,顧慶恆看著便沒了胃口。

    顧南音微抬頭,眼底的笑意盈盈的,“爸爸,怎麽不吃啊?是不是今天的菜不合胃口?”

    “沒有,挺好的!”顧慶恆臉色微變,扶起筷子。

    “爸爸,我想去公司上班,遲早都是要熟悉熟悉的,您說是不是?”顧南音撩唇笑,眉目清淺。

    這話,雖然像是在征求著意見,但顧慶恆知道,這絕不會是問他答不答應,因為他根本沒有半點拒絕的餘地。

    顧慶恆點了頭,“那就等周一就去公司!我幫你安排好職位。”

    “不用周一,我明天就可以去上班!至於安排個職位,應該費不了多少時間的對不對?”

    顧慶恆朝著她看去,她那雙盈盈的水眸在餐廳的燈光下顯得水亮透徹,他點了下頭,輕歎了聲,“那就明天吧!我讓卓恆給你安排!”

    “那就謝謝爸爸了——”顧南音彎了眉眼,笑意淺淺的。

    顧慶恆迴到房間,臉色依舊不佳,麵色陰鶩得可怕。領帶被扯下煩躁地纏在手上,一想到顧南音,他就頭疼地,摁了摁眉心。

    一雙柔軟的小手輕觸上了他的額頭,幫著他輕揉著太陽穴,“阿恆——怎麽辦?現在南音把慕雪的照片掛在客廳裏,我每次路過的時候,都會有種被慕雪盯著的感覺,好可怕!”

    “別擔心!過段時間就好了。你現在重要的

    是好好養好身子,其他的什麽都不要想!”顧慶恆抬手在她的手背捏了捏,安撫道。

    “我怎麽能不多想呢?我現在都感覺慕雪時時刻刻都在盯著我看——”黎汐坐到了顧慶恆的身旁,手搭在了他的肩頭,“我好怕,能不能讓南音搬出去?雖然我這樣說,很不對。但我總覺得南音恨不得我去死。她這般不待見我,我怎麽能好好休養?”

    顧慶恆輕歎了聲,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這件事,我會想辦法。你要是實在受不了,去青城住一段時間!”

    青城是黎汐的娘家。

    聞言,黎汐麵色一變,咬了咬唇。有些遲疑,“我不迴去!”

    “那我在市中心也有一套房產,你過去住住也可以。”

    “我不說了,阿恆別讓我走!”黎汐咬了牙,放低了眉眼,嗓音柔柔。

    “以後少跟南音起什麽衝突,別去招惹她。知道了嗎?”他現在都有把柄在她的手上,都動不了她,更何況是黎汐呢?

    黎汐麵上一僵,咬了牙。“知道了!”

    顧南音坐在客廳裏看了會電視,便上了樓。

    洗完澡,躺在舒適柔軟的大床上,顧南音微眯了眼,用被子將自己團團裹住。

    有些時候真的會上癮,跟他一起久了,連睡覺也要沾著他的味道才能睡得安心。

    她翻來覆去,最後還是騰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拿了那支粉色的手機,解鎖,便看到了裏麵那張照片。

    勾唇一笑,果斷地打了電話給他。

    她的電話是男人意料之中的,勾了唇便接起。

    “想你了——”顧南音咬了下下唇,直接了當地說道。

    男人低低沉沉的笑,“想我哪裏?”

    “沒有你睡不著!嗯——想你的懷抱,你的溫度。”她撇嘴,聲音懶洋洋的,卸下了偽裝,便是一副小女孩的模樣。

    “忍著!”陸延赫的聲音微沉。

    聞言,顧南音眼睛都瞪圓了,立馬控訴道。“無情!忍著,這種話你也能說出口!我好歹是你女朋友!”

    “不然怎麽辦?我過來?”

    顧南音揚了揚眉,“這個提議不錯!你過來吧~我等你。”

    “當真?”男人反問。

    “嗯——”她嬉皮笑臉的,也料定了他不會過來的,肆無忌憚的樣子有些混蛋。

    “二十

    分鍾後把門給我開好!”

    “真的?”顧南音有些錯愕。

    “你說呢?”他的聲音裏染著輕笑,也讓人捉摸不透。

    雖然是這麽說,顧南音等到時間,還是偷偷摸摸地跑下了樓。

    等開了門,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眼前的黑影猛地拽了過去,背磕在了冰冷的牆上,可麵對著的卻是男人那火熱而撩人的氣息。

    她撩唇笑,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兩隻長腿跟八爪魚似得,纏上了男人的腰,“呀!你還真的來啦!”

    “來解你的相思之苦。”男人的大掌捏住了她的下巴,黑沉的眸落在她的臉上。

    “我打電話給你的時候,你就已經在路上了對不對?”美目流轉,她的指勾在了男人的白襯衫上,把玩著那粒圓圓的小扣子。

    “所以?”陸延赫垂眸,視線移上她那嬌俏的麵龐。

    “所以,是你來解自己的相思之苦,而不是我哦!”她搖了搖食指,笑容的弧度有些大。

    陸延赫掐著她的腰,猛地湊近了些,溫熱的氣息撫在她的麵頰上,“小騙子,剛才是誰在電話裏說想我了?”

    “不是我哦——”顧南音笑得狡黠,漂亮的眸子微微眯起。“那是過去的我——”

    “過去的你也是你!”他低頭封住她那較軟的唇,細細地吮過,時而溫柔時而霸道。

    顧南音仰著頭,勾著他的脖子,十分配合,眯著眼感受著男人帶給她的那種繾綣溫柔的感覺。

    半晌,男人抬頭,那幽深濃鬱的眸子凝視著她。因為剛才那個吻,她的唇色變得更為誘人了,沾了水光泛著點點柔亮。

    她的氣息有些不穩,勾在他腰間的長腿也有些撐不住,抬著那雙盈盈的水眸望過來。

    男人倏地勾唇一笑,“帶我上去!”

    顧南音大腦還有些缺氧,一聽這話,整個人都跟著有些不淡定了。“去哪?”

    他一低頭,咬上了她的鼻,“你房間!”

    “唔——女孩子的房間怎麽可以隨便放你上去?”她眯了眯眸,唇角的笑意狡黠。

    “那你讓不讓我上去?”陸延赫捏在她腰間的手微微一緊,黑眸深深。

    “讓,偷偷的。”她撇了頭,紅唇親了親他的麵頰,鬆開了圈在他腰上的腳,從他身上下來。

    她偷偷摸摸地領著男人上了樓,陸延赫在後麵看著她的樣子,

    無聲地笑了。

    做賊心虛原來就她這般模樣。

    她的房間就在樓梯口的第二個房間,拉著男人進了房門她才長長地籲了口氣。

    她的身子靠在了門上,有些刺激,帶著陸總來她這,進了門心還是止不住的狂跳。

    而站在眼前的男人,唇角含著笑意,黑沉的眸凝著她的麵頰,“做賊心虛。”

    聞言,她輕哼了聲,轉身去把門給落了鎖。放才轉了身朝他過來,小手朝著他的脖子一勾,“我哪裏能有陸總那麽高的道行啊?做這種事,麵不改色心不跳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陸總經常做呢!”

    “小沒良心的!”陸延赫順勢撫上了她的腰,她身上的真絲睡裙手感極佳,滑滑的,仿若女人嬌軟的肌膚。“除了你,誰還需要我這麽做?”

    顧南音的臉不免紅了紅,赤著的腳踩上了他的鞋子,倏地揚眉一笑,“陸總,我們來跳探戈吧!”

    男人挑眉,握在她腰間的手往下移了移,在她手感極佳的臀上捏了把,性感的薄唇勾起,“探戈?音樂呢?”

    她嗔怪地看了男人一眼,鬆開他的脖子,從他懷裏退出去。拿了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找了首探戈舞曲,調了聲音,隨手丟在了床上。

    舞曲的聲音隨之傳來,強拍細碎,弱拍平穩,節奏強烈,旋律活潑。

    她勾著唇,漂亮的大眼朝著男人望了一眼過去。

    宛如一隻誘惑眾生的女妖,隻一眼就能讓人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陸延赫勾了唇,價格昂貴的皮鞋脫了放在一邊,他勾著笑,上前拉過她的手就往懷裏一拉,她順勢倒在他的懷裏。

    仰起頭,嬌嬌的笑容溢出唇瓣,聲音柔和得仿佛能滴出水來,“陸總,別這麽猴急嘛!”

    妖精!男人在她的耳朵上一咬,舌尖勾過她敏感的耳垂。嗓音低且磁,“不是說要跳舞嗎?”

    “嗯——”她點頭,笑容微微收斂,站直了身,小手與他的緊緊交握,男人的大掌也轉而移到了她的腰身上。

    熱度透過那薄薄的一層布料直接傳到了她的心裏,暖融融的。

    兩人身體緊貼,重心輕移,男人帶著她便動了起來,男人的探戈跳得極好,兩人配合默契,顧南音在他的帶領下,舞步自如,交叉步,踢腿,跳躍,旋轉,激情四射。

    探戈的舞步華麗高雅,熱烈而奔放,纏綿悱惻。

    舞

    曲漸漸入了尾聲,原本的高漲情緒轉而減淡。

    最後一個完美的收尾動作,她勾著男人的背斜側在地,男人半彎著腰,與她靜靜的對視。

    她盯著男人的墨眸看了半晌,撩唇笑了。“陸總這麽盯著我看,人家好怕怕~”

    陸延赫就著這個動作,俯下身去,薄唇印在了她的唇上,想吻她,想了就做了。很簡單的事——

    這個動作,顧南音一條腿向後伸著,一條腿半蹲著,時間一長便有些受不住。她不滿地拍了拍男人的肩頭。

    他黑沉的眸一睜,撈起她的腰就帶著她往床上過去。

    顧南音半睜著眸,看著身上的男人,抬手圈住了他的脖子。

    探戈這種舞,據說是情人之間的秘密之舞。激情四射,熱情奔放,那本是情人之間的愛語。

    男人吻得有些兇,啃著她像是在啃著一塊肉似得,肺裏的空氣就差被男人給榨光了。

    不免覺得,這劑猛藥似乎下過頭了。

    隻是男人隻是吻了吻她便作罷,抽出了那隻伸到她領口的手,唇角染了邪肆的笑,“沒穿內衣?”

    顧南音麵色一紅,推了他一把,氣息被撩撥得有些不穩,沒好氣地道,“想要你就要,別那麽囉嗦!”

    “這是在你家!”男人喉頭一沉,嗓音性感撩人。

    她抬手將他推倒在大床上,翻了個身便壓在了他的身上,她的長指點了點男人英俊的麵頰,倏地一笑,眸底笑意盎然。“那還是蓋被子純聊天吧!對了,你要不要洗澡?不過我這裏可沒有男人的衣服哦!”

    陸延赫見著她半撐起身來,伸手勾住她的小手,一用力她手上不穩就倒了下來。

    她的唇就磕在他的下頷上,男人頭一低,幽深的黑眸裏笑意湧動,嗓音微啞,“把你浴袍找給我!”

    “好——”她有些慌亂地起身,赤著腳去衣櫃裏翻衣服給他。

    陸延赫黑沉的眸看了一眼她的樣子,邁步朝著洗手間走去。

    不一會,浴室裏便傳出了嘩嘩的水聲。

    衣櫃裏的衣服都是新的,沒找著浴袍,她勉強找了一套比較大的運動服出來,顧南音看著手裏的衣服,再看了看虛掩著的門,微蹙了眉頭。

    她敲了敲門,衝著裏麵喊道,“衣服我給你放門口了,等會自己拿!”

    “給我送進來!”男人的聲音低低沉沉的,跟著水聲一

    起傳了過來。

    顧南音耳根子不由地泛起了紅,拿著浴袍的手微微一頓,推了門,直接走進去。

    水聲也在這個時候戛然而止,她本想放下衣服就走的,卻直接對上了男人那沉沉的眸光,浴室裏氤氳的霧氣,將男人的俊臉映得有些高深莫測。

    他圍了一條浴巾在腰上,腰間那性感的魚人線和那肌理分明的腹肌便入了她的眼。

    她沒辦法做到男人那麽泰然自若,別開了眼,直接把衣服遞到了他的麵前。“我沒找著浴袍,這個衣服是最大的了,你將就著穿。”

    陸延赫掃了眼她的緋紅的臉蛋,一絲輕笑逸出喉間,“摸都摸過了,還害羞?真矯情!”

    顧南音咬著唇,想迴嘴,又不知道怎麽說,幹巴巴地瞪了他一眼。

    他皺眉看了眼她手裏的衣服,拿起來看了看,藍白色的運動服,是高檔的麵料,但對他來說還真是太小了點。

    “不穿了!睡覺。”他撩唇,將衣服塞迴了她的懷裏,抬腳朝著外邊走去。

    顧南音抱著衣服,立馬跟了上去,那樣子像足了一個小媳婦。

    她默默地看了眼懷裏的衣服,也對,這麽小的衣服,要塞進他這麽個一米九左右的大男人的確是太委屈他了。

    “你不穿,明天怎麽出去?裸奔嗎?”她將衣服疊好放迴衣櫃裏,又拿了吹風機過來,笑意盈盈地看向他。

    陸延赫裸著上半身靠坐在沙發上,微垂的發絲尾端還有水珠滴下來,他挑眉,“這個主意不錯!”

    “你要是明天被他們發現,我就掐死你!”她將通了電的吹風機拉了過來,打開,暖融融的風便吹了出來。

    “真是狠心的女人!利用完就丟了——”

    她的手輕輕地撥弄著他的發,輕輕地嗤了聲,“陸總,咱能不逗嗎?誰敢把你丟了?”

    “你——”陸延赫微微側頭,女人身上的那自然的馨香便鑽入了他的鼻腔,很好聞的味道,喉頭微沉,“走到前麵來!”

    “大少爺還真難伺候!”她輕撇嘴,不過還是走到了他的麵前,半跪在沙發上給他吹頭發。

    她的動作並不熟練,但對陸延赫來說卻很受用,他微眯了眸,大掌覆在了她的腰身上,眸色微深。

    短發吹起來不過三四分鍾的時間,顧南音關了吹風機,細軟的手指撥了撥他的發絲,突發奇想地道,“你也去染個發色吧!看著顯年輕

    !”

    “我老了嗎?”男人輕歎了聲,臉埋進了她的小腹。

    “不老,我想和你一樣——”她眼波微轉,她想他們能多像一些,這樣安全感才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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