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唔唔了幾聲,小手纏上了他的脖子,漂亮的眸子微闔著,如蝶翼般的睫毛輕輕地打著顫。

    陸延赫睜開眼,幽深的眸裏全是她嬌憨可人的模樣,半晌才鬆開她。

    “你要我全身心屬於你,那你呢?”顧南音維持著剛才的姿勢沒動,漂亮的明眸裏透著點點期待。

    他抬手將她貼在臉頰邊上的發絲挑開,薄唇蘊著笑,“同一時間擁有兩個女人,這種事我做不出來。攖”

    顧南音撇了嘴,小手複而又環上他的腰,深吸了一口,滿滿的都是他身上的味道。

    他的迴答,滴水不漏。

    明明很不公平的事,她卻沒權利去反駁,他們之間的關係遠沒有那樣純粹。

    一個可能隻是興趣,另一個則是因為逐漸的依賴償。

    顧南音醒來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了,是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伸出手去,手下的觸感有些軟同時有些溫熱,半睡半醒間的她有些遲鈍,在那東西上麵捏了捏又摸了摸。

    陸延赫不堪其擾,抬手捏著她的手腕就是往下一拉,摟著她腰上的手緊了緊,音色微啞,“別鬧!”

    “電話!電話!”顧南音睜開了眸,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捏著的是男人的俊臉。

    手機還在響著,她的手又被男人緊緊捏著,抬手就踹上了他的小腿肚。

    “唔”男人輕哼了聲,摟著她的手又緊了幾分。兩隻長腿分開將她的腿緊緊夾住。

    顧南音又好氣又好笑地瞪了他一眼,沒想到這個男人也有這樣孩子氣的一麵。

    鈴聲一遍遍地迴響著,尚有種你不接就誓不罷休的執著,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是睡得有多沉,連這樣都不醒來。

    這麽響著,不用想也知道是有急事了。她氣得一口咬上了男人的肩頭,不算輕。

    男人在睡夢中被疼痛驚醒,睜開惺忪的眸子,垂眸一看抬手就要把懷裏這坨東西推下去。

    顧南音哼了聲,迅速地抬臂勾住男人的脖子,陸延赫沒設防,兩人在床上滾了兩圈“咚”地一聲,砸到了地板上。

    背著地,顧南音痛得骨頭都要裂開了,更何況上麵還壓著一個一百五六十斤重的男人。

    她疼得五官都皺在了一起,瞪了眼身上的男人,卻正好對上他那含著笑的墨眸,她氣得抬手就去打他。聲聲控訴,“你有沒有半點紳士風度?這種時候

    不應該是你在下麵的嗎?”

    男人微翹了唇角,手臂撐在她身體兩側,嗓音低而磁透著淡淡的蠱惑,“我比較喜歡壓人!既然我們音音要求了,那也不是不可以!”

    話落,男人摟著她的腰,一個翻滾,她便壓在了男人的身上。

    因為剛才一陣的兵荒馬亂,男人身上的睡袍散開,露出了大片的性感的蜜色胸膛,她的臉毫無遮擋地就貼在那處。

    俏臉頓時飛了紅,忙撐起身來,“你不要臉!”

    陸延赫欣賞夠了她嬌羞的模樣,大掌捏著她的細腰半坐了起來,笑得一臉的風***,“寶貝,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

    鈴聲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停了,她瞪了男人一眼,“沒臉沒皮,怎麽叫都叫不醒!”

    那一眼毫無半點的威懾力,美眸瞪圓的樣子流轉著小女人的風情。男人喉頭微動,臉偏了過去,看了眼肩膀上的牙印,“所以你咬我?”

    顧南音被他看得有些心虛,掙紮著要起來。

    陸延赫大掌覆在她瘦弱的背上,微微用力將她按向了自己,好看的長指點了點他那菲薄的唇瓣,“下次叫不醒我,就咬這裏!嗯?”

    他的動作有些輕挑,語氣裏糅雜著深淺的笑,顧南音臉色突地一變。“變態!”

    “不要臉?變態?”男人微抿唇,長指捏住她的下頷。

    顧南音被他看得有些喘不過氣來,撇開嘴,漂亮的眸子閃了閃,“我去接電話!”

    “去吧!”陸延赫挑了眉,鬆了手。

    她立馬起身,拿了床頭櫃上的手機,看了眼上麵的未接來電。

    是容淺打來的,她皺了眉,不由地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到現在她迴想起來也還是有些後怕。

    咬了咬牙,她迴撥了過去。

    聽了容淺說的,顧南音捏著手機的手不由地握緊了些,指關節有些微微地發白。

    容淺說,昨天受了傷的那個男生說要如果她不給他一個合理的解決方法,他就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傳到網絡上去。

    現在這個社會網上光光是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一個人,再加之她的身份,她還沒進公司,這段敏感時期是萬萬不能傳出去的。

    她咬牙對著容淺說,“等我過來處理!”

    陸延赫閃著那雙好看的鳳眸看了過來,詢問道,“怎麽了?”

    “沒事!我有點事

    情,先得走了!”顧南音直接走到衣櫃前,拿了一條連衣裙出來。

    陸延赫倚在衣櫃上,麵色有些沉,“到底怎麽了?”

    顧南音拿著衣服就轉身朝著洗手間走去,揉了揉亂糟糟的發,“沒什麽事的,我想自己處理!”

    見著她急切的樣子,男人大步上前,扣住了她的手便往牆上一推,將她困在懷中,垂眸盯著她的眼,“告訴我到底怎麽了?”

    顧南音把手裏的裙子捏來捏去,漂亮的眸子微閃,她看著眼前的男人,突然想起了他之前說的。他的迴答,滴水不漏的同時也讓她知道,他們的關係隨時都有可能中斷。

    或許過段時間,他對她不再有興趣了,到時候她已經依賴上了癮,那該怎麽辦?

    他可以不拖泥帶水地抽身離去,那麽她呢?依賴是容易上癮的,她不想,靠著一個男人而活,太過卑微,也不夠平等。

    “我想自己解決,我不可能一遇到麻煩就靠你。禍是我自己闖的,我該自己麵對的。”她垂下了眸,有些莫名的難受。

    “我昨晚說的話你有沒有聽進去?”她不看他,他便強勢地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對上他的目光。

    顧南音點點頭,他說的隻要不超出他的容忍範圍,不管什麽事都幫她擺平。

    “那告訴我,發生什麽事了?”男人蹙著的眉適時地鬆開,沉著的眸緊緊地盯著她。

    她那秀氣的眉輕蹙,“別逼我!我想自己處理,畢竟我不能什麽事都靠你!你能給我靠多久?一個月半年一年?”

    “顧南音!”陸延赫捏著她下頷的手微微收攏,黑沉的眸子幽深冷靜得讓人覺得可怕,“你這是逼我給你承諾?”

    “沒有!”她是沒想過,要從他這裏要什麽承諾。他們的關係本就開始得有些不正常,不平等何來的承諾?

    更何況這個男人在她的眼中根本不好把握,她不該傻傻地期待著什麽,認清楚現實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很好。”男人的眸危險地眯起,盯著她姣好的麵容,一寸一寸的都沒放過。

    下巴上的力道消失,顧南音鬆了口氣,她隻是想要平等一點,不想什麽事都要去麻煩他。

    抬手推開他,她便立馬朝著洗手間跑了過去。關上門,正對著鏡子。裏麵的她麵色很差,是很差,跟她的心情一樣的差。

    她沒想要跟他起什麽衝突的,但剛才在外邊他是生氣了吧

    ?也對,像她這麽不知好歹的女人,他應該是很少見吧!

    顧南音整理好,從洗手間裏出來房間裏已經沒了那個男人的身影,她應該是該鬆口氣的但是卻覺得設心裏空落落的。

    她用打車軟件叫了出租車,不一會便有出租車到了陸苑外邊。

    等她來到醫院的時候,已經過了中午了,還沒進電梯就見到了裏麵站著的人。她手間驀地一顫,沒敢進去。

    到是裏麵的人勾了笑,桃花眼流轉著戲謔的笑,“喲!怎麽不進來?這是怕我在電梯裏對你怎麽樣嗎?”

    看到林思遠那欠扁的笑,顧南音調整了幾下唿吸,邁步走進了電梯,紅唇勾了笑,視線似有若無地掃過他的下麵,“我到是忘了,就算林二公子想對我怎麽樣。也要看看行不行啊!”

    “你這女人!”林思遠捏了捏拳頭,這女人,還有沒有半點的羞恥心?“你這女人,我這樣還不是你害的?”

    顧南音扯了扯嘴角,“準確來說是你自己害了自己!”

    “你——別以為你是我小舅的女人,我就不敢對你怎麽樣!”林思遠紈絝地勾唇,朝著她走了過去。

    電梯內的空間就那麽點大,顧南音的背直接抵在了牆上,花抱在手上擋在了麵前,她的麵上卻沒半點驚慌,嘲諷地看了他一眼,“你如果不想直接斷子絕孫的話,試試!”

    “你還是女人嗎?”林思遠頓住,蹙起了眉頭上下地打量了她一圈。

    除了生了一副女人的身體之外,還真沒半點像。這張臉皮還真不止隻有一點厚。

    “你眼瞎看不出來嗎?”顧南音靠在牆上,目光懶懶的一掃而過。

    林思遠幹咳了聲,也靠在了牆上,一邊嘀咕,“也不知道我小舅看上你哪裏了?不就是有點臉蛋有點身材嘛!比你好的女人多的是!”

    顧南音抿了抿唇,似笑非笑地看了過去,“因為我可憐——”

    他們之間的開始的確因為這兩個字,同情心泛濫,才一時興起,幫她。他也說了,因為看她可憐,當了幾年的傻子都沒看透身旁人的居心。

    隻是她不知道,這個世界上可憐的人那麽多,為什麽他就可憐她了呢?

    林思遠還沒參透她的話,就見著她那窈窕的背影走出了電梯。

    雖然不是頂漂亮的,但看著卻也舒服。黑白格子連衣裙將她的腰身包裹得不盈一握,微卷的長發柔和的披散著,氣質很清新

    ,屬於那種越看越耐看的女孩。隻是這張嘴有些不討喜,大概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這嘴損估計也隨了小舅的。

    顧南音走到病房門口,透過門上的小窗往裏麵望了眼。

    紅唇輕輕一揚,擰開門便走了進去。

    高跟鞋落在地麵上的聲音顯得各位清脆,她那雙漂亮的眸掃了一圈,才落在床上躺著的人身上。

    病房內人不多,班長在,容淺也在,外加昨天晚上罵她的那個男生,他們見到她多少還有些尷尬。

    到是容淺見她過來,邊立馬走了過來,“南音,你可算來了!”

    顧南音柔柔一笑,微點了下頭,直接把花放在了床頭,紅色的康乃馨為整個病房添了一抹亮色。

    她就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躺在病床上的人,勾起了唇角,“聽說你打算把昨天晚上的事發到網上去?”

    “沒錯!你不給我一個完美的解決方法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王奇頭一揚,理直氣壯地道。

    “好啊!”顧南音從包裏拿出了手機,解了鎖便遞到了王奇的麵前,“既然你想發那就發吧!”

    王奇愣了愣,沒想到她會這麽直接。

    “南音,你這是做什麽?你知不知道網上的人會怎麽說你?”沒等王奇接過去,班長就按住了她的手,皺著眉不讚同地看她。

    “沒事!這件事我自己解決,你們別管我!”顧南音給了班長一個放心的眼神,示意她沒事。

    班長見狀也不好說什麽,隻好鬆了手。不過那樣的事,他絕對不會讓它發生,昨天晚上她因為他們幾人的侮辱,直接上去要和人拚命,那麽麵對著網絡上如潮的罵聲,她又會是怎樣的奔潰呢?

    顧南音見他不接,又往著他麵前遞過去了點。嘲諷的笑,“怎麽?不敢了?”

    王奇被她這麽一激,接過了她的手機,打開瀏覽器,就要發帖子。“有什麽不敢的!現在躺在這裏的人是我!”

    “啪啪啪——”顧南音鼓了掌,淡淡笑開,語氣恬淡,“就因為躺在病床上的人是你,你就可以肆意潑髒水了嗎?”

    “我又沒誣陷你,昨晚的事,本來、本來就是你的錯!”王奇對上顧南音的視線,有些心虛但卻強裝著不肯敗下陣來。

    “我的錯?我就在那裏,怎麽惹到你了?你們想想,昨天的事到底是誰挑起來的?口無遮攔也要有個限度!你們是大學都畢業了,已經不是小

    學生了,這種道理還需要我教你們嗎?”顧南音咄咄逼人,她從來都不是隨人欺負的。“還有是我讓你搶過我手裏的啤酒瓶對著我的嗎?如果你沒那麽做,那麽今天你絕不會躺在這裏!”

    “那這樣吧!我都躺這裏了,顧小姐是不是該給點精神損失費什麽的?我要的不多,就十萬!”王奇伸手比了比,貪婪的笑了。“十萬對顧小姐來說應該隻是幾天的生活費吧!給我十萬,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

    王奇說出這個的時候,病房內的幾人都有些震驚了,班長不悅地看他。“十萬?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勒索同學?”

    “別把話說得那麽難聽,什麽勒索?我這不是讓大家都輕鬆點嗎?少製造點麻煩對不對?”王奇笑了笑,抬眼朝著顧南音看去,“怎麽樣?顧小姐很劃算吧!十萬就可以少了個麻煩,你賺了!”

    顧南音扯了扯唇角,這種事還是第一次遇到,“我這錢呢!喂狗也不會給你!你發吧!我看著!”

    “不知好歹!”王奇啐了聲,便拿著手機去編帖子。

    “哦,對了!忘了告訴你了,我已經拿到了昨天那家ktv的錄像,昨晚的一切都記錄在內。如果你想看看到底是我難堪還是你被網民的唾沫淹死,那大可以試試看。”顧南音悠悠地補充道。

    “你——”王奇拿著手機的手一僵,死死地瞪著一臉淡然的顧南音。

    “怎麽樣?還發嗎?”顧南音微微一笑。“你的醫藥費我可以幫你解決,但其他的,你什麽都別想。”

    顧南音收迴了自個的手機,便離開了病房,對病房裏麵東西砸破的聲音她完全充耳不聞。

    容淺也跟了出來,剛才裏麵的仗勢真嚇得她一愣一愣的,不過還好那渣渣還是被秒殺了。

    “咱們南音真讚,女王氣場一開完全把那些渣渣全給秒了!”容淺掛在顧南音的胳膊上,喋喋不休,“我剛才可被你嚇死了!對了,那個錄像帶你真有嗎?”

    顧南音垂眸看了手機一眼,眨了眨眼,“沒有!嚇嚇他的。不過要拿到也不是難事。”

    畢竟那家ktv是季恆家的產業,到時候跟他說一聲就能拿出來的。

    “昨天晚上那男人是誰啊?看著挺眼熟的,好像哪裏見過!不過那姿勢真的帥呆了!”昨天晚上真算得上有些驚心動魄,那男人的姿勢真的帥呆了!

    英雄救美,真的不要太讚。

    顧南音垂了眸,之前還不

    歡而散了呢!她抬手揉了揉容淺的丸子頭,“在報紙上吧!走啦走啦!我餓死了,早飯也沒吃!”

    “現在中午都過去了!不對,你們昨天晚上做了什麽?居然那麽晚起?”容淺晃了晃自己的手指,詢問地看她。

    顧南音忙討饒,“得得得,大姐,你別煩我成不成?我餓死了,知不知道說話也是要消耗力氣的?”

    陸延赫下午才迴到公司裏,立馬叫了齊放進來。

    “昨天讓你辦的事情辦得怎麽樣了?”男人靠坐在舒適的皮椅上,兩條修長的腿交疊著,節骨分明的長指扣在把手上不急不緩地敲擊著,唇角的勾起的弧度盡顯邪氣。

    “那幾個人已經查清楚了!”齊放微微頷首,將自己查到的資料放到了男人的麵前。

    隻是陸延赫並沒有翻開看,薄唇一挑,黑眸裏危險湧動,“知道怎麽做吧?”

    “知道!”

    男人的長指在下巴處摩挲了陣,若有所思地開腔,“還有醫院那個盯著點!別出什麽亂子。”

    齊放看著boss的臉色,頓了頓才說道,“醫院那邊,顧小姐不久前去過。”

    見著陸延赫臉色微沉,齊放頂著壓力繼續往下說,“住院的那位要顧小姐給他一個交代,不然就把昨晚的事情發到網上。”

    “然後?”男人挑眉,等著後續。

    他到是沒想到,原來是因為這件事,她突然推他推得有些遠了。

    “那位打算以此勒索顧小姐,不過後來被顧小姐化解了!”齊放如實地道。

    其實這位顧小姐還是挺聰明的,還真難以相信。一個才剛大學畢業的女孩,竟然有這種魄力和氣場,愣是將對方嚇得一愣一愣的。

    陸延赫摸了摸下巴,揮揮手,“嗯,下去吧!”

    齊放離開,合上門。

    男人才拿過了放在桌上的手機,點開了那張她昨天發給他的照片,長指微動,等他把手機放迴去的時候,那手機的桌麵壁紙赫然變成了那張照片。

    顧家。

    “知道那個被打傷的王奇住哪間醫院嗎?”黎汐眼中閃過一抹算計,看向自己的女兒。

    “我要問到應該不難,媽你想幹嘛?”顧黎菲好奇地問,她也隻是聽說的,具體情況不是哼清楚,就這麽跟黎汐說起了。

    黎汐笑了笑,勾了唇,“傻孩子,當然是讓那個小賤人永無翻身的機會,若

    是她真進公司就完了,知道嗎?”

    “媽,你是說,讓他把這件事給鬧大?”聞言,顧黎菲眼前一亮。

    這件事這麽一出,那樣一個滿身汙點的繼承人,顧氏董事會那些老頭也肯定不會接受了不是嗎?

    “用錢可以解決的事,她偏偏不用,那也不能怪我們了!”黎汐點頭,美眸裏折射出狠毒的光芒。

    “媽,這樣是不是又會給顧氏帶來負麵影響?是不是不太好啊!”顧黎菲有些猶豫,這麽短短的時間,就要讓顧氏遭受兩次打擊。

    “你難道不知道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嗎?”黎汐有些恨鐵不成鋼地點了點顧黎菲的鼻子,“再說了,這件事的起因是那個小賤人!你爸爸要是怪罪上來也怪不到我們頭上。到時候,你爸爸就會為我們教訓她了。”

    顧黎菲眼前似乎出現了那樣的一幅畫麵,顧南音被爸爸教訓得慘兮兮。她咧嘴一笑,“我知道了!我明天去打聽打聽!”

    “這才乖!”黎汐拍拍她的肩頭,笑道“媽媽一定把那個小賤人擁有的東西搶過來給你。”

    下午四點,夏欣容飛巴黎的飛機已經起飛,顧南音送完便走出了機場大廳。

    她抬眼看了眼外邊的天空,湛藍湛藍的,紅唇挑了挑她有多久沒有仔細看過這片天空了?

    夏媽媽說,人活著並不是為了別人而活,做事隻要無愧於心就好。別被太多的事情絆住而錯過了沿途的美麗風景

    該放下嗎?她也想那麽想過,但人家揪著她不放,她有什麽辦法?太多的事情,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的,她有她要守護的東西,有人想從她的手裏搶去,她又怎能坐以待斃?

    接到了陸延赫的電話,他約她一起吃飯,顧南音想起之前鬧得不歡而散的事情,沒多想便應了下來。六點,loft餐廳。

    她知道,哪怕隻是利用的關係,她也不能和他現在就鬧開。

    驀地咬了唇,那種淡淡的刺痛卻更讓她覺得清醒了不少。

    六點二十分,等在餐廳裏的男人終於有些做不住了,抬手頻頻地看手表。

    電話打過去,響了十幾下才被接通,顧南音的聲音有些微弱,她一手撫在方向盤上,一手拿著手機,“陸延赫——”

    “你現在在哪?”男人挑眉,語氣有些嚴肅。

    顧南音抬眼看了下外麵蒼茫的景色,咬了咬唇,“我不知道在哪裏。我迷路了——車也拋錨了!”

    她明顯地聽到那頭男人那有些粗的唿吸聲,委屈地撇嘴,她怎麽會知道會這樣,“你別生氣!大不了我下次請你。”

    “你這邊的大致方位知道嗎?”陸延赫不耐地揉了揉眉心,這個女人想的到底是什麽東西?

    顧南音想了想,“從機場到市區的那條路正在檢修,我擔心你會等得不耐煩就抄了小路。隻是現在我發現這裏連gps都找不到。”

    男人拎了外套,起身便往外走去,一邊問,“我馬上過去!”

    “好——”顧南音頓了頓,才弱弱地開口,“你別掛電話好不好?我有些怕!”

    這邊的天已經完全黑了,周圍一點燈光都沒有,她又不敢打開車燈,心裏怕得要死。

    該死!男人低咒了句,才對著那頭迴應,“不掛,你把車門鎖好。”

    “嗯!”顧南音重重地點頭。

    那個男人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陸延赫上了車,打了個電話給齊放,不到十分鍾就收到了短信,看了眼上麵的地址,男人緊皺的眉頭微微鬆了些。

    換上藍牙耳機,那頭是柔柔的女音。

    “我跟你講講我小時候的故事吧,我媽媽說我小時候很皮,我們家的事業又在上升期,爸爸又很忙,但我因為看著電視裏的小朋友有大馬騎,我也總是纏著爸爸要騎大馬,爸爸被我吵得沒辦法,也總是順著我。後來…………”顧南音絮絮叨叨地說著,沒聽到那頭的聲音,便潤了潤唇,小心翼翼地問,“陸延赫,你有在聽嗎?”

    男人輕嗯了聲,“我在聽,你繼續說——”

    不知為什麽,聽著男人的聲音她的那顆心便會平靜些下來,彎了彎唇角,調整了下坐姿,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再繼續對著電話那頭的男人講,她講的全是小時候的事,那個時候媽媽還在。

    她的媽媽是個十分溫婉的女人,她是世家小姐,滿身的傲氣,最後卻選擇了當時一窮二白的爸爸。遭到慕家的強烈反對,最後不惜斷絕了父女關係毅然地嫁給了爸爸。

    她不知道,那是一種怎樣的感情,能讓一個嬌嬌小姐拋棄了富裕的生活,而甘願過上苦日子。

    但在媽媽還在的日子,她過得很幸福。自從媽媽離開了,她的世界跟坍塌了一般。媽媽過世的第三年,繼母進門,更是帶了一個隻比她小了十個月的繼妹進門。

    那個時候的她什麽也不懂,隻想著爸爸能幸福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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