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比武招親

    紫金街上,眾人蜂擁至城門口,擂台標有“比武招親”字樣。見形勢,眾人紛紛圍得水泄不通,各個抬頭高看;酒樓上不乏有遠觀者,邊喝著杯中酒,邊時刻關注台上一動一靜。

    擂台上身著素衣女子正與一位猛士打得火熱。

    沒過多久,猛士被她狠狠地踢下了台,女子一副不屑的表情嘲笑道:“還是迴家看看自己的模樣吧,還有膽上台與本姑娘比武招親?哼!”。轉頭甩袖,一臉不屑,望下台下,響亮道出:“各位!本姑娘初來咋到,還望海涵,今日以比武招親,擇心中良夫!希望有能者居之,無用之人則可在旁觀望。”說完,鄙夷地看著剛才被自己打下去的男子,拱手完後,迴到座位,喝起一杯香茗,靜等下個挑戰者。從語氣上打量不出她竟是公主身份,然而與生俱來的貴氣使得他人不敢造次。

    天情本無心觀賞,見人來人往,實在難以走動,便停留在人海中,順著大家的視線望向擂台上的比武女子。身後緊跟的天翔不乏細心觀察,擂台上比武一時火熱,恐怕難以疏散,看著周圍人自顧拍手叫好,身體挪移,大聲喧喊,轉了一會眼珠。看向擂台周圍,目光定格在那寬闊的房頂上,會心一笑,片刻,伸出手臂,拉著天情,使得她更貼近自己,摟著纖腰,一個輕盈矯健的飛身,兩人飛出擁擠的人群,此時還不乏有人投去詫異的目光和羨慕的眼神。

    天翔是原朝中的高手,輕功快而穩。此時似蜻蜓點水般,天情的小腳緩緩接觸到屋上的瓦片,兩人安穩落在離擂台最近的瓦房之上。與天翔站在一起,居高臨下地觀看這一場比武招親。

    天情斂去剛才的飛身恐慌,並無責怪哥哥,向來知道哥哥的脾性,她豈能責怪?!

    天翔抬手拂去天情亂飛舞的青絲,柔聲道:“這樣看,可好?”寵溺的語氣,使得天情不知如何是好,有點不敢抬頭看他,似乎在躲避什麽,似乎也在胡思亂想什麽。低頭看著瓦片,極力尋找一種擺脫,眼神一轉,天情一語未說,抬起頭轉而望擂台。

    擂台上的女子眉清目秀,身姿矯健,怕是功夫了得,不然怎敢在此比武招親。

    房頂的另一邊是醉仙樓,酒樓包廂裏一人目光犀利,深沉,冷酷看著這一切,手裏的拳頭緊捏著,不時地發出骨節清脆聲,白色紗布已經成為紅色紗布,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條形分明。臉上看不出喜與怒,愛與恨,隻能隱約感覺到空氣中騰升出來壓抑的戾氣。

    人聲鼎沸中,一位瘦弱男子雄赳赳氣昂昂地飛上了台,著實衣裳裝扮有點書生,但語氣卻非同小可,拱手抱拳,鞠躬彎腰以示禮貌,“讓在下領教一下姑娘的本事!姑娘,請出招吧?”

    “廢話少說,兵器可選好了?”

    “在下無需兵器,就可以打敗姑娘!”

    “狂妄之徒,看招吧!”女子說完,手中的長鞭開始甩出。

    擂台上,兩個身影在纏鬥中,女子手中的長鞭揮得來去自如,左邊大甩,右邊一甩,動作極為迅速,逼得來人步步退後。男子見勢不妙,巧妙躲過一鞭,欲巧取擂台上兵器,手離兵器僅剩半寸之遙,無奈空中淩空一鞭,男子吃痛收迴手,本能看向女子,有點追悔莫及。

    “不覺得現在太遲了麽”女子放出威脅的話語,猛地一鞭,正中男子臉上,鮮紅的鞭形觸目驚心,女子給之一腳,“給你個教訓,知道什麽叫萬無一失!”

    一場打鬥,男子慘敗而歸,擂台女子迴到座位,休息片刻,等待下一位。她一向囂張無理,嬌蠻霸道,她不要成為政治的犧牲品,和親原本不是她的初衷,國家穩定怎能強加到她一個女子身上。並且據說和親的南遼人乃是蠻夷,整天生活在不毛之地。她暗誓要嫁就嫁自己喜歡的人。比武招親隻是用來對付哥哥的和親。

    酒樓裏包廂裏,鴉雀無聲,靜候命令,“主上,公主怕是打定主意了!”

    楓夜見公主勢在必行,心裏擔心不已。段添皓麵無表情,“通知景夜了?”

    楓夜和瑞夜抱拳稱是,楓夜心思通透,“不知主上欲做何處理?”

    “先把公主拿下,即刻與景夜迴合將她送迴寧州!”段添皓仔細思量,一個揮手,目光朝向擂台,更多的是將目光停留在對麵房頂上。

    “主上,公主恐怕不知和親計劃,不如——”楓夜不敢繼續說下去,和親計劃是主上籌備的大計,更不可能告訴願琳,故而轉移話題“屬下前去阻止公主!”楓夜明白段添皓意思,便自願請命。“瑞夜前去接應景夜!”瑞夜也自願請命完成任務。段添皓點點頭,目光依舊轉向房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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