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情聽著如蜜語的誓言,嘴角彎成一道美美弧線打趣道:“那可不行,莫非哥哥不娶嫂嫂了?那時哥哥要陪的人豈是妹妹。”

    天翔臉色一變,真不知道什麽才是開始和結束。本書理好床褥,整了整衣服,走到天情身旁甜美一笑:“小姐,本書已經將床褥安置好,大可放心就寢!”天情此時將注意力轉到本書上,一想起之前發生的種種,心裏就犯賭氣,故作生氣,“原來我身邊的本書如此厲害,把我也騙了”語氣像是受盡委屈,心裏像是花開一樣。

    本書歉意地低著頭:“小姐,這不是奴婢主意,奴婢也是無可奈何!”誠懇如本書,講話坦率,真實。

    將一切看在心裏的天翔眼裏充滿笑意,他知道天情故意刁難。他假裝咳嗽一聲,用手捂拳,吩咐本書去客店準備熱水。天情不服氣眼神朝向天翔,知道他從中作梗,哪知他的大手攀上她的額頭,輕輕地柔柔地掠去額前的碎發。動作是極其溫情,如此細膩,空氣中一股慢悠悠的水流聲傳進某人心裏。

    天情感受到額前傳來的溫度,那種溫雅的細膩,那種特殊的傳遞,眼裏閃過許多怪異的想法。兩人眼眸對視,對望已久,周遭的氣流變得更稀薄,更耐人尋找。有種衝動想要逃離,哪知心想的跟實際相符,然而天情的手臂卻被天翔挽住。

    由剛才的溫情變成此時的尷尬,天情轉了轉手臂欲逃離天翔的牽製,空氣中多了一抹耐人尋味的氣流,天翔突地手一方,擱在空中的手就停在那,仿佛自己的手早已被天情帶走了,眼神也隨著她身影而迷離,他的心也隨她而移動。

    上州遠北謂秦州,此地居中平原,沒有京州的皇家氣派,也沒有上州的繁榮神秘,而是獨立於大原一個婉約州郡,是大原第三個經濟發達州郡。

    秦州素有“玉簪之城”,最著名應屬玉簪花,更有詩讚曰:“臨風玉一簪,含情待何人,合情不自展,未展情更真。”玉簪的葉兒寬大碧綠,花朵潔白無瑕,花蕾猶如發簪,花朵形似喇叭。玉簪白天花兒初綻,夜間才開放,花開時微綻出六枚鮮嫩的黃色雄蕊與一枚纖細潔白的雌蕊柱頭,芳香襲人。其特色更在於它的葉,形如卵,類於心。它是一種愛情的象征,是青年男女大為喜愛的花。

    秦州太守府衙到處彌漫秋季玉簪的清香,一隻信鴿突地飛到窗口,咕咕——咕咕地發出響聲,看向房內,等待來人及時提取信息。隻見一手伸進,小片紙卷抽出,輕步跨進房內。

    內室裏,黑暗無光,壓抑的氣息充溢整個房間,兩雙眼睛靈動著,“主上,可否給予幫助?”手裏緊捏紙卷的楚然,問向眼前高高在上的主上。

    “不毀大計,便可!”冷冷的聲音響遍整個內室,不容一絲的容忍和背板。

    秦州街道,百姓熙熙攘攘,人山人海,來來往往。一位身著打滿補丁衣裳的乞丐,拿著一根粗壯木棍,雄糾糾氣昂昂站在高台之上,大肆揚言,“聽說了嘛,秦州公子楚然要離開了!”還帶著驕傲的神氣,看向眾人,“說了你們也不信,此次公子楚然竟然直奔上州,你們瞧瞧,這不明白著麽!”

    眾人聽到這個消息紛紛靠攏乞丐,竊聽下麵不可告人的最新消息。眾人的反應也是眾多,悲戀的,苦笑的,竊喜的,後悔的,無奈的,應有盡有。

    良家少女聽到秦州楚然欲離開的消息,頓時六神無主,失去生命活力,哭著喊著,“楚公子怎可離開,我不要活了!”說完還甩了甩手絹,拭去自己的淚漬。婦女聽見,慌了神,他們還特意準備把自己掌上珍珠送給楚然做妻做妾呢,哪知接到的是他突然離州的消息,暗自感歎造物弄人呀!男子聽了,心裏歡喜不已,公子楚然已經占據大部分女人的心,這讓他們無臉以對。

    他冷酷如風,默然如夜,一生精於百姓,對女子一向淡漠。正因為他對愛情不屑,使得眾多女子為之傾倒。他是秦州女子心目中的勝者,也是心中期盼的良人。故有秦州公子楚然之稱,秦州玉麵公子楚,太守臨風士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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