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到底是蘆屋正一手中的陰陽符厲害,還是我從張果那學來的暗金神符牛逼。


    於是也從包裏拿出一張暗金神符,掐在之間。


    蘆屋正一一眼就看見我手裏的暗金神符,眼神頓時一變,“你居然能用金符?”


    我沒搭理他,腳掌一踏地麵,身形猛地衝了出去。


    蘆屋正一見我向他衝來,又迴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紙紮人,一咬牙,掐著陰陽符迎了上來。


    “看招!”我冷喝一聲,念咒將暗金神符激活,置於掌心,向他直接拍了過去。


    蘆屋正一幾乎也是在同一時間,將手中的陰陽符激活,放在掌心,迎著我打了過來。


    “砰!”


    我跟蘆屋正一的手掌重重的拍在一起,暗金神符與陰陽符的力量,猛然從我倆的掌心之中爆發開來。


    這股力量,就好比是放在透明管內的一隻蟑螂,而我跟蘆屋正一,則是分別用嘴,含住透明管的一端,用力吹氣,試圖把透明管中的蟑螂,吹到對方嘴裏。換句話說,也就是誰的力氣大,誰就能獲勝,而失敗的一方,可就不是吞一隻蟑螂那麽簡單的事了。


    “想不到你年紀不大,竟然能有如此修為,實在難得。”蘆屋正一麵色凝重。


    “我也沒想到,在你們島國的陰陽師中,有你這麽一號人物。”


    “哈哈哈哈。”蘆屋正一大笑一聲,“那是因為我們國家的陰陽師,全都選錯了信奉的對象。”


    我並沒有聽懂他這句話的意思,也懶得去琢磨,立刻分出一抹心神,投入到距離不遠處的紙紮人身上。


    我問蘆屋正一,“你說,這場比拚,我倆誰能勝出?”


    蘆屋正一似乎沒想到我會問出這種問題,一時間似乎不知道怎麽迴答,不過緊接著,他便注意到了正在向他靠近的紙紮人。


    “把後背留給一個並不了解的人,你也真是沒誰了。”


    蘆屋正一的實力很強,這一點不可否認,不過他的戰鬥意識,卻並不怎麽樣,換做是我,肯定不會讓一個並不熟悉的人,一直站在我的背後。


    蘆屋正一麵色一沉,另一隻手開始快速結印。


    我自然不能放任不管,不就是單手結印麽,當小爺不會?


    印決剛一結出,我便對著蘆屋正一打了過去。


    蘆屋正一看似非常無奈,他本想結印對付身後的紙紮人,可麵對我的攻擊,又不能不防,隻好選擇跟我對掌。


    兩個人,四隻手,如今全都對接在了一起,我看他能不能長出第三隻手,用來抵擋紙紮人的攻擊。


    “拜……”我衝蘆屋正一露出一副得意,且獲得勝利的微笑,操控紙紮人,將七星天罡劍對準他的後背心刺了過去。


    隻要蘆屋正一還是個人,這一劍刺下去,他必死無疑。


    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就在七星天罡劍快要刺進他的背脊時,突然有一雙手,從蘆屋正一的背脊伸了出來,雙掌猛的一合,直接將七星天罡劍給夾住了。


    這廝可以,居然把式神藏在了自己的體內,關鍵時刻,竟真的長出了第三隻手。


    “啊!”蘆屋正一在擋下七星天罡劍的同時,猛地一聲暴喝,隨即我就感到雙手的掌心中,頓時傳來一股大力,透明管中的蟑螂,眼看著就要被吹進我的嘴裏。


    “媽蛋,比誰法力多是吧?”


    我暗罵一聲,為了不讓蟑螂被吹進我的嘴裏,立刻調動體內所有的罡氣,想雙手掌心處匯聚,這才將蘆屋正一的攻勢擋住。


    蘆屋正一先是一怔,隨即冷冷一笑,“這便是你全部的實力了嗎?如果隻有這樣的話,那麽對不起了,你今天怕是要死在這了。”


    話音一落,從他背後伸展出來的兩隻手,猛然發力,直接將七星天罡劍,連帶著紙紮人一同甩飛出去。


    再然後,那雙手便從蘆屋正一的後背伸了出來,然後是頭,軀幹,最後是雙腿。


    這個從蘆屋正一身體裏鑽出來的魂體,看上去也是三十多歲,最主要的是,他跟蘆屋正一有九成相似,說是孿生兄弟也不足為過。


    我心中頓時臥了一個槽,我現在正跟蘆屋正一僵持不下,要是他現在對我出手,我肯定猩猩他哥(廢廢)。


    不過我的擔心,貌似有些多餘,這道人影出來之後,隻是看了我跟蘆屋正一一眼,然後便向紙紮人的方向走了過去。


    他的腳步很慢,但給人的感覺,卻是異常沉重。


    我暗暗鬆了口氣,隨即發現蘆屋正一的臉色有點難看,就像是剛被家長訓斥過的孩子一樣。


    發現我在盯著他看,蘆屋正一的臉色突然變得猙獰起來,那眼神顯然是在對我說,“你死定了。”


    從目前的情況判斷,蘆屋正一的修為應該在我之上,如果繼續跟他耗下去的話,最後倒黴的肯定是我。


    而且他現在屬於暴怒狀態,也不知道什麽事把他給惹翻了。


    我自認不是個莽夫,避其鋒芒的道理,我還是懂的。


    於是趁蘆屋正一發力的前夕,我立馬施法,拚著耗費罡氣的代價,跟他分開。


    蘆屋正一冷哼一聲,並不打算就此放過我,直接追了上來。


    大廈的天台就這麽大的地方,還有很多障礙物,想跑是肯定跑不了的。


    我一邊跟他周旋,一邊在心裏暗罵七寶這個犢子,動作就不能快一點,趕快把九耀星陣破了,好讓狙擊手一槍幹掉蘆屋正一不是更好?


    如果說蘆屋正一難對付,那麽剛才從他身體裏鑽出來的魂體就更難對付了。


    隻是片刻的工夫,那隻魂體就已經把紙紮人拆得稀碎,換句話,也就是紙紮人已經掛了。


    蘆屋正一眼角的餘光,也注意到了這一點,當他見到紙紮人露出真身的時候,臉色比吃了十幾隻蒼蠅都難看。


    心細如我還注意到他似乎很懼怕那隻魂體,麵對魂體的目光,他竟然不敢與其直視。


    “他是你爸爸嗎,你怎麽那麽怕他?”我問蘆屋正一。


    天地良心,我可一點沒有要侮辱他的意思,主要是那隻魂體跟他長得太像了,又是鬼魂,不得不讓我往那方麵去想。


    可是蘆屋正一聞言,卻是大怒,出手更加狠厲,由此可見,那隻魂體並不是他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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