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良瞧了橋樂了說道:“你們來瞧這分明就是一首藏頭詩呀!”


    周泰道:“何以見得?”


    馬良道:“你看把每句的頭一個字連起來就是‘徐庶曾到’這四個字。”


    周泰道:“我久聞得潁川到荊襄一帶有個俠客叫做徐庶的,是潁川人氏,這麽高明的手段,今番一定是他了。”


    馬良道:“看來隻有執行完這次戰略任務以後,才能找徐庶算賬了。”一邊說一邊看著周泰德表情。隻見周泰滿臉的糾結和不舍,臉色比死了親娘來難看,恨不得立時迴轉荊襄將徐庶找出來。馬良提醒周泰說道:“幼平呀!你要知道三將軍的軍法可不是鬧著玩的,三將軍對你還是很器重的,俗輕俗重你自己心裏要有個數呀!萬萬不能自誤。”


    周泰一下子清醒過來,躬身道:“承蒙季常先生的教導,我曉得輕重和進退。”


    馬良拍了拍周泰堅實的臂膀說道:“幼平呀,就當交學費了,以後多加小心便是。”


    馬良見周泰還是無精打采,便告辭離去迴轉帥船,找到關羽之後大笑道:“今天我算是看了一場好戲呀!我的‘禁魂校尉’今天那叫一個困窘啊,您是沒有看到他那個舍命不舍財的樣子,太好笑了。”馬良誇張的笑的連腰都要彎下來了。


    關羽道:“季常呀,君子怎能背後取笑於人呢!那周幼平的這個毛病我是知道的,但是我愛其武勇過人,這才沒有過多的責備,他今天能將丟錢這事當成軍務報給我知道,看來是真的心疼了,你若是能幫他找到丟失的金銀珠寶,就幫他一下吧!”


    馬良道:“雲長公教訓的是,我有信心能幫他找迴丟失的珠寶。但是這並不能讓幼平感激雲長公的恩義,反而會讓其日後更加驕縱,我建議可以先下書斥責,再將前兩天興霸將軍送您的珠寶送給幼平安撫於他。我三天之內定然會將丟失的珠寶找到獻與將軍。”


    關羽道:“季常倒是有心了,但是季常何以如此有信心能找到丟失的珠寶呢?”


    馬良神秘一笑道:“我們本來出行的就很隱秘,我猜想這賊人一定是咱們自家的內賊,而且這賊還故意留下一首題詩,我一定也是氣不過周泰的吝嗇故意整治他的。”


    關羽聽了以後也不禁莞爾。說道:“既然如此,也是幼平命中的劫數,這事就有勞季常了。”


    馬良領命下去之後,來到其他船的小茶坊。很多人都在這裏喝茶、聽書和下棋,絲毫不覺得這是一群還在執行著秘密任務的艦隊,三百隻船在漢江上飄蕩,馬良認定了這個徐庶一定是在臨近周泰的幾艘船上,既然本就不是為了偷盜,就沒有必要跑到其他的船上去,所以就很有必要花一天的時間來茶坊這種人多的地方打聽打聽,向徐庶這樣的人,他就算是隱秘在黃沙之中,也會綻放出金子般的光彩。


    馬良來到一處人多的地方,和眾人攀談起來,由於馬良故事講的好非常的引人入勝,沒有多長時間就和眾人打成一片。馬良便不經意的將問題往徐庶的身上引導,三兩句下來,便聽一人說道:“可以喊徐庶一起出來喝茶呀,他平常最喜歡的就是下棋了。”


    那一人說道:“徐庶這兩天好像偶感風寒,還沒有起來呢,待我去他睡艙中找他出來。”


    隻聽見不遠處的睡艙之中,傳來徐庶大聲的喊叫:“我感了風寒,還請你幫我買些粥吃才有力氣,不敢見人怕傳染了旁人就不好了,這有些銀錢你先拿著。”


    隻見之前進去找徐庶的那人,手裏拿著個粥碗,掩住麵容對眾人說道:“徐庶當真病的厲害,恐傳染給大家,我也隻好擋一擋,諸位請在這裏,徐庶叫我幫他買些粥喝,我去去就迴。”眾人等了很長時間也不見去買粥的那人迴來。


    眾人等的不奈煩,進到徐庶睡艙去看時,隻見床上綁縛著買粥的那人,眾人頗為驚奇,就聽那人說道:“剛才拿著粥碗去買粥的正是徐庶。”


    眾人道:“這人真是聰明,我們沒有仔細看,竟然被他瞞過了。”馬良急忙追了出去,卻還哪裏能找的到人。


    原來眾人喝茶聊天的時候,徐庶就每每聽聞驚人之語,悄悄往這邊望一望,心中有些疑惑,因為很少能聽到這麽見識的言語。這才將進來找自己的人弄暈了,將自己和那人的衣服換了,假裝傷寒病掩著麵低著頭,詐稱去買粥,逃了出去,因此沒有引起眾人的懷疑。卻說徐庶逃到夾板之上,心中暗想我如今該去那裏好呢?那甘寧甘興霸但是個劫富濟貧的真俠士,我不如去他那裏躲躲也好。”


    徐庶又改換了行頭,裝作一個仆役打扮,來到甘寧的船上,從夾板上下來看見個小酒店,還是個懂風雅的,就見門口酒水牌子上寫著:”雲拂煙籠錦旆揚,太平時節日舒長。能添壯士英雄膽,會解佳人愁悶腸。三尺曉垂楊柳岸,一竿斜刺杏花傍。男兒未遂平生誌,且樂高歌入醉鄉。”


    徐庶也覺得有些餓了,便邁步進了酒鋪,徐庶對酒保說道:“一壺酒,一碗麵,再來盤醬牛肉”。酒保忙下去準備,不一會酒菜搬上來,徐庶邊吃邊喝,隻見一個穿的精精致致的書生走進酒店。


    再仔細端詳相貌卻長的有些醜陋,但見那書生


    也向這邊望過來,微一愣神便走了過來道:“可是元直兄嗎?”


    徐庶微感詫異的說道:“不知先生哪位?我似乎不認識你呀?”


    書生直接坐在徐庶的身邊道:“元直,我龐統龐士元呀。兒時一同學義,怎麽如今卻不認得了呢?”


    徐庶有些驚奇的反問道:“你是士元,小氣候那麽清秀,怎麽如今長大成人竟然長成這副模樣。”


    龐統道:“一言難盡呀!”


    徐庶又要了一些酒菜。說道:“士元啊,你和我說這幾十年你都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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