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明懶洋洋地看著這些‘學生業務代表’：“怎麽樣諸位，現在咱們三對麵，把這件事情說清楚點兒吧。”
這幾個學生已經徹底崩潰了，他們脆弱的心理防線，根本就禁不住吳明輕輕地衝擊，事情到了這一步，這幫家夥甚至不敢去看吳明的眼睛，仿佛吳明根本就是一個吃人猛獸一樣。
“怎麽了，都啞巴啦，不說話了？”吳明說道：“有什麽就說什麽，敢做就要敢當，對了，你是強哥是吧。”
這位強哥已經被打慫了，聽到吳明這麽一說，腳都軟了：“吳幫主……我……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敢不敢的，可不是你說了算。”吳明說道：“這有利益在後麵驅動，這人的膽子就會變得很大很大，到時候我吳明的話算個屁，你這句不敢，更是連以個屁都不算。
行了，老實交代，你後麵都有什麽人，說不清楚，你就不用走出去了。”
‘強哥’當場就撂了，說出了一個讓吳明無比震驚的事實，這個所謂的民間借貸公司，真正的幕後老板，居然是天虎幫！
沒錯，就是天虎幫，除了總堂之外的七大堂口，沒有一個是幹淨的，個個都有參與！
吳明楞在當場，周圍的總堂的這幾個人都表現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去你媽的，都這樣了還想著離間我們幫主跟其他堂口之間的關係，幫主，您一句話，我現在就把這小子剁成十八塊扔出去喂狗吃。”
吳明抬起手：“別急，先讓他說完。”
這幾個手下頓時點了點頭：“幫主讓你接著說，說啊！”
‘強哥’又把這件事情，更加詳細的說了一遍，事實上，這種手段，在國內已經並不新鮮了，早在兩年前，就從南方的一個城市興起。
原因很簡單，隨著現在國內外的經濟形勢越來越差，民間借貸眼看著就要崩盤，很多參與者的資金鏈也即將斷裂。
那麽原本那些通過這種方式賺錢的人，有規模，有能力的就轉型了，對於那些本來就是靈巧散打，而且不怎麽守規矩的，則開始動起了歪腦筋。
後來這件事情慢慢的傳到了盤龍縣，想要幹這件事情，最重要的就是要在本地道上有朋友，要說盤龍縣道上誰的名氣最大，除了天虎幫，還能有誰。
但是當時來搞這件事情的家夥，打聽到吳明這個人的脾氣，就知道吳明肯定不能同意，索性就直接找到了當時的一個堂主，具體是誰，這個強哥並不是很清楚。
後來，這件事情就慢慢的案子操作起來，不僅盤龍縣，甚至連同市區的幾個學校裏麵，同樣也有人在搞這種事情。
這幫家夥，就這樣把高利貸跟****行業，直接融合在一起了。
吳明聽完了‘強哥’的講述，咬著牙一個字也不說，臉色黑的要命，這時候其他幾個人走到吳明身邊：“幫主，要不我看這件事情咱們從長計議，畢竟七大堂口……”
“七大堂口現在翅膀硬了。”吳明說道：“這件事情我自然知道應該怎麽做，吧這幾個人都給我送出去。”
說完之後，大軍看著這幾個學生：“你們都聽見了，剛才的事情如果讓我知道有誰傳出去的話……”
大軍狠狠地一掌打在桌子上，那張辦公桌上麵的一角，居然就這麽讓他劈出了裂紋，吳明心中苦笑，你他娘的想要嚇唬這幾個小流氓，居然用老子的辦公桌來當道具，迴頭一定得讓你賠啊。
等到把這些人送走之後，吳明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裏麵，很久都說不出一句話來，這時候，大軍走到吳明身邊：“幫主，那幫小子已經送走了，你放心吧，全都嚇慫了，這次的事情他們肯定不會穿出去。”
吳明點點頭說道：“大軍，你幫我做一件事情，明天這個時候，讓七大堂口的人都在這裏集合，還有，那個強哥暫時留在這裏，到時候我要讓他出來對質。”
“好的幫助，我這就去辦。”大軍說完，離開了吳明的辦公室。
就在大軍推門出去的時候，吳明看見有人走了進來，一抬頭，卻現這個人是顧行知。
或許老天爺聽見了吳明心裏的聲音，這個時候，吳明真是想跟顧行知好好聊聊。
顧行知笑著在吳明身邊坐下，隨手就從兜裏掏出一隻小瓶子，完事兒居然還從大衣口袋裏麵拿出來一直塑料盒子，連他娘的下酒菜都帶上了。
“隨便吃點兒，老子好歹是米其林三星大廚，親自給你弄下酒菜你也別挑剔了。”顧行知說著，就把酒瓶子遞給了吳明。
吳明就這酒瓶子喝了一口：“顧大廚，我跟天虎幫的事情，你聽說過嗎？”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今天晚上過後，你肯定想找人跟你喝酒，這次事情怎麽扯上天虎幫了？”顧行知問道。
吳明苦笑著，就把今天晚上生的事情跟顧行知說了一遍，顧行知坐在原地默默的聽完了吳明的講述，半天都沒有說話。
吳明接著說道：“其實我跟天虎幫之前沒有什麽交情，那個時候我隻是一個小小的窮小子，自己明出來了潤靈藥，就直接裝在瓶子裏麵擺地攤，美其名曰活水。
就在那天，我認識了當時的天虎幫幫主孫二娘，後來她幫過我很多次，我呢，也用我的醫術幫過孫二娘幾次，慢慢的交情就算是有了。
後來我的生意越做越大，漸漸地天虎幫也成了我的合夥人之一，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我依舊抱著那種跟天虎幫保持距離的心態。
但是後來，天虎幫忽然被馮龍的人打壓，當時差點就被滅掉，我這個人呢，就是臉皮薄耳朵根子軟，當時孫二娘在病榻上一番囑托，就讓我糊裏糊塗的成了天虎幫的幫主。
當我保住了天虎幫之後，就開始向著讓天虎幫轉型，我吳明到現在，可以拍著胸脯說，在我吳明的帶領下，天虎幫的人現在不僅不需要去過那種刀頭舔血的日子，而且經濟上的寬裕程度甚至比之前還要好得多。
但是為什麽，他們為什麽就要做這種事情？難道說我吳明給他們的還不夠，一定要這麽做，把我吳明放在這樣一個尷尬的位置上嗎？”
顧行知還是沒有說話，又拿起了酒瓶，吳明有點煩了，舉起酒瓶咕咚兩口就喝完了，這時候顧行知才慢慢的說道：“很簡單，人心難測，欲壑難填，我當然不是指責天虎幫的人不知道感恩和滿足，隻是你給他們一副好牙口，卻又不準他們去吃別的東西，哪怕你放在他們麵前的是山珍海味，他們還是會難免想一些別的事情的。”
吳明楞了一下，感覺到顧行知說的有些門道，就問道：“顧大廚，您能不能說簡單點？”
顧行知嗯了一聲：“我是個廚子，我就用廚子的辦法給你解釋吧，這件事情要說其實也不複雜，我給你打個比方。
一個胃口非常好的人坐在餐桌上，你在他麵前擺上一桌的鮑參翅肚，而他的後麵的小茶盤裏放了一盤東坡肉。
你覺得這個人會怎麽樣呢？是隻吃鮑參翅肚，還是會兩者都要？”
吳明想了想說道：“如果是我的話，恐怕我不會僅僅滿足於鮑參翅肚，沒錯，鮑參翅肚味道好，而且價格高，但是畢竟一樣東西總是吃也是會膩的。”
顧行知點了點頭：“對啊，就是這個道理，他們從你這裏做正當行業，的確是能輕輕鬆鬆賺到不少錢，但是你別忘了，他們始終是一個幫會組織。
這樣的一個組織，本身就是做灰色產業家的，這幫人的骨子裏麵有一種難以馴服的野性，總堂的人天天在你身邊跟你打交道，他們被你看的嚴，不敢亂來，但是其他七大堂口的人未必就這樣了。
在他們看來，他們本身就是幹這一行的，這一行在他們看沒有什麽正當部長當的一說，你想要享受這個幫會組織給你在武力上帶來的支持，以及對你個人的忠誠。就要防備他們走上歪路，不用擔心，隻要隨時給他們糾正迴來，問題不大。”
聽到顧行知這麽一說，吳明頓時就感覺到有些釋然了，是啊，自己曾經要求天虎幫的人不能違法亂紀，不過說句老實話，自己指派天虎幫的人幹的違法亂紀的事情，難道少了？
天虎幫就是個幫會組織，他們的是非觀念本身就有點跑偏，這個時候如果自己說能幹什麽，他們不能幹什麽，這樣恐怕會讓天虎幫的人更加混亂。
所以說，他們今天幹的這件事情，到未必那麽嚴重，隻是自己嚴加管束，應該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想到這裏，吳明微微一笑，心情也放鬆了一些，就給大軍打了一通點話，讓大軍抓緊帶著人明天一早就來上一趟，到時候好好的跟七大堂口講清楚，這件事情就算是過去了。
但是吳明想不到，這件事情到了第二天，居然會衍生出一個讓吳明感覺到難以收拾的局麵。
這幾個學生已經徹底崩潰了，他們脆弱的心理防線，根本就禁不住吳明輕輕地衝擊，事情到了這一步，這幫家夥甚至不敢去看吳明的眼睛，仿佛吳明根本就是一個吃人猛獸一樣。
“怎麽了，都啞巴啦，不說話了？”吳明說道：“有什麽就說什麽，敢做就要敢當，對了，你是強哥是吧。”
這位強哥已經被打慫了，聽到吳明這麽一說，腳都軟了：“吳幫主……我……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敢不敢的，可不是你說了算。”吳明說道：“這有利益在後麵驅動，這人的膽子就會變得很大很大，到時候我吳明的話算個屁，你這句不敢，更是連以個屁都不算。
行了，老實交代，你後麵都有什麽人，說不清楚，你就不用走出去了。”
‘強哥’當場就撂了，說出了一個讓吳明無比震驚的事實，這個所謂的民間借貸公司，真正的幕後老板，居然是天虎幫！
沒錯，就是天虎幫，除了總堂之外的七大堂口，沒有一個是幹淨的，個個都有參與！
吳明楞在當場，周圍的總堂的這幾個人都表現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去你媽的，都這樣了還想著離間我們幫主跟其他堂口之間的關係，幫主，您一句話，我現在就把這小子剁成十八塊扔出去喂狗吃。”
吳明抬起手：“別急，先讓他說完。”
這幾個手下頓時點了點頭：“幫主讓你接著說，說啊！”
‘強哥’又把這件事情，更加詳細的說了一遍，事實上，這種手段，在國內已經並不新鮮了，早在兩年前，就從南方的一個城市興起。
原因很簡單，隨著現在國內外的經濟形勢越來越差，民間借貸眼看著就要崩盤，很多參與者的資金鏈也即將斷裂。
那麽原本那些通過這種方式賺錢的人，有規模，有能力的就轉型了，對於那些本來就是靈巧散打，而且不怎麽守規矩的，則開始動起了歪腦筋。
後來這件事情慢慢的傳到了盤龍縣，想要幹這件事情，最重要的就是要在本地道上有朋友，要說盤龍縣道上誰的名氣最大，除了天虎幫，還能有誰。
但是當時來搞這件事情的家夥，打聽到吳明這個人的脾氣，就知道吳明肯定不能同意，索性就直接找到了當時的一個堂主，具體是誰，這個強哥並不是很清楚。
後來，這件事情就慢慢的案子操作起來，不僅盤龍縣，甚至連同市區的幾個學校裏麵，同樣也有人在搞這種事情。
這幫家夥，就這樣把高利貸跟****行業，直接融合在一起了。
吳明聽完了‘強哥’的講述，咬著牙一個字也不說，臉色黑的要命，這時候其他幾個人走到吳明身邊：“幫主，要不我看這件事情咱們從長計議，畢竟七大堂口……”
“七大堂口現在翅膀硬了。”吳明說道：“這件事情我自然知道應該怎麽做，吧這幾個人都給我送出去。”
說完之後，大軍看著這幾個學生：“你們都聽見了，剛才的事情如果讓我知道有誰傳出去的話……”
大軍狠狠地一掌打在桌子上，那張辦公桌上麵的一角，居然就這麽讓他劈出了裂紋，吳明心中苦笑，你他娘的想要嚇唬這幾個小流氓，居然用老子的辦公桌來當道具，迴頭一定得讓你賠啊。
等到把這些人送走之後，吳明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裏麵，很久都說不出一句話來，這時候，大軍走到吳明身邊：“幫主，那幫小子已經送走了，你放心吧，全都嚇慫了，這次的事情他們肯定不會穿出去。”
吳明點點頭說道：“大軍，你幫我做一件事情，明天這個時候，讓七大堂口的人都在這裏集合，還有，那個強哥暫時留在這裏，到時候我要讓他出來對質。”
“好的幫助，我這就去辦。”大軍說完，離開了吳明的辦公室。
就在大軍推門出去的時候，吳明看見有人走了進來，一抬頭，卻現這個人是顧行知。
或許老天爺聽見了吳明心裏的聲音，這個時候，吳明真是想跟顧行知好好聊聊。
顧行知笑著在吳明身邊坐下，隨手就從兜裏掏出一隻小瓶子，完事兒居然還從大衣口袋裏麵拿出來一直塑料盒子，連他娘的下酒菜都帶上了。
“隨便吃點兒，老子好歹是米其林三星大廚，親自給你弄下酒菜你也別挑剔了。”顧行知說著，就把酒瓶子遞給了吳明。
吳明就這酒瓶子喝了一口：“顧大廚，我跟天虎幫的事情，你聽說過嗎？”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今天晚上過後，你肯定想找人跟你喝酒，這次事情怎麽扯上天虎幫了？”顧行知問道。
吳明苦笑著，就把今天晚上生的事情跟顧行知說了一遍，顧行知坐在原地默默的聽完了吳明的講述，半天都沒有說話。
吳明接著說道：“其實我跟天虎幫之前沒有什麽交情，那個時候我隻是一個小小的窮小子，自己明出來了潤靈藥，就直接裝在瓶子裏麵擺地攤，美其名曰活水。
就在那天，我認識了當時的天虎幫幫主孫二娘，後來她幫過我很多次，我呢，也用我的醫術幫過孫二娘幾次，慢慢的交情就算是有了。
後來我的生意越做越大，漸漸地天虎幫也成了我的合夥人之一，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我依舊抱著那種跟天虎幫保持距離的心態。
但是後來，天虎幫忽然被馮龍的人打壓，當時差點就被滅掉，我這個人呢，就是臉皮薄耳朵根子軟，當時孫二娘在病榻上一番囑托，就讓我糊裏糊塗的成了天虎幫的幫主。
當我保住了天虎幫之後，就開始向著讓天虎幫轉型，我吳明到現在，可以拍著胸脯說，在我吳明的帶領下，天虎幫的人現在不僅不需要去過那種刀頭舔血的日子，而且經濟上的寬裕程度甚至比之前還要好得多。
但是為什麽，他們為什麽就要做這種事情？難道說我吳明給他們的還不夠，一定要這麽做，把我吳明放在這樣一個尷尬的位置上嗎？”
顧行知還是沒有說話，又拿起了酒瓶，吳明有點煩了，舉起酒瓶咕咚兩口就喝完了，這時候顧行知才慢慢的說道：“很簡單，人心難測，欲壑難填，我當然不是指責天虎幫的人不知道感恩和滿足，隻是你給他們一副好牙口，卻又不準他們去吃別的東西，哪怕你放在他們麵前的是山珍海味，他們還是會難免想一些別的事情的。”
吳明楞了一下，感覺到顧行知說的有些門道，就問道：“顧大廚，您能不能說簡單點？”
顧行知嗯了一聲：“我是個廚子，我就用廚子的辦法給你解釋吧，這件事情要說其實也不複雜，我給你打個比方。
一個胃口非常好的人坐在餐桌上，你在他麵前擺上一桌的鮑參翅肚，而他的後麵的小茶盤裏放了一盤東坡肉。
你覺得這個人會怎麽樣呢？是隻吃鮑參翅肚，還是會兩者都要？”
吳明想了想說道：“如果是我的話，恐怕我不會僅僅滿足於鮑參翅肚，沒錯，鮑參翅肚味道好，而且價格高，但是畢竟一樣東西總是吃也是會膩的。”
顧行知點了點頭：“對啊，就是這個道理，他們從你這裏做正當行業，的確是能輕輕鬆鬆賺到不少錢，但是你別忘了，他們始終是一個幫會組織。
這樣的一個組織，本身就是做灰色產業家的，這幫人的骨子裏麵有一種難以馴服的野性，總堂的人天天在你身邊跟你打交道，他們被你看的嚴，不敢亂來，但是其他七大堂口的人未必就這樣了。
在他們看來，他們本身就是幹這一行的，這一行在他們看沒有什麽正當部長當的一說，你想要享受這個幫會組織給你在武力上帶來的支持，以及對你個人的忠誠。就要防備他們走上歪路，不用擔心，隻要隨時給他們糾正迴來，問題不大。”
聽到顧行知這麽一說，吳明頓時就感覺到有些釋然了，是啊，自己曾經要求天虎幫的人不能違法亂紀，不過說句老實話，自己指派天虎幫的人幹的違法亂紀的事情，難道少了？
天虎幫就是個幫會組織，他們的是非觀念本身就有點跑偏，這個時候如果自己說能幹什麽，他們不能幹什麽，這樣恐怕會讓天虎幫的人更加混亂。
所以說，他們今天幹的這件事情，到未必那麽嚴重，隻是自己嚴加管束，應該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想到這裏，吳明微微一笑，心情也放鬆了一些，就給大軍打了一通點話，讓大軍抓緊帶著人明天一早就來上一趟，到時候好好的跟七大堂口講清楚，這件事情就算是過去了。
但是吳明想不到，這件事情到了第二天，居然會衍生出一個讓吳明感覺到難以收拾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