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英的病是不是因為認為的因素造成的,吳明現在還不是很清楚,但是吳明知道的是,想要挽救英英,現在絕對不能馬虎大意。


    這種病症看上去沒什麽大不了的,隻是會讓人產生精神上的饑餓感,並且不斷地進食,但是可怕之處,就是在於這種病症,作用在人的神經係統,而不是其他地方。


    英英現在隻是一個年幼的孩子,這樣的一個孩子,如果每天都處於瘋狂的饑餓狀態之下的話,很可能會對這個孩子的一生都造成難以磨滅的影響。


    想要保證英英的安全,這點倒是不難,隻要控製住英英,不要讓她不斷進食撐死自己就可以了,但是那種痛入骨髓的饑餓感,會讓英英的精神崩潰條,她還隻是個孩子,精神世界的強韌程度遠遠不如一個成人,這種感覺,能把一個成人逼瘋,可想而知,對於一個孩子來說,是多麽的痛苦了。


    後麵幾天的時間裏麵,吳明一方麵安排人盯著自己的其他產業,剩下的精力,基本上都用來照顧英英了,英英是田娟的女兒,如果在自己手上出了事,吳明簡直不知道怎麽麵對田娟和田方圓父女倆。


    但是即便如此,英英的情況依舊惡化了,最開始的時候,隻是每天不斷地喊叫自己餓了,這個時候,吳明隻要好好的跟英英說,英英憑借自己的意誌力,好歹還算是能夠勉強撐住。


    但是後麵的幾天裏麵,英英的情況明顯出現了惡化,每天吃晚飯之後,就不斷地喊著要繼續吃,但是吳明和田方圓隻能用繩子把英英捆起來,可是小丫頭淒厲的哭聲讓人根本就沒有辦法抵禦,就連讓她坐著的椅子扶手,都被英英用手指頭摳破了。


    吳明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隻能不斷地給英英用一些鎮靜劑之類的東西,但是要知道,是藥三分毒,尤其是鎮靜劑,對人的身體,尤其是小孩子的身體,在長時間使用之後,可能會產生不可逆的負麵影響。


    英英還是個孩子,不能讓她再忍受這種煎熬了,吳明想來想去,覺得用一定要抓緊時間想辦法找到治療這種疾病的辦法。


    高進已經連著幾天加班熬夜了,但是吳明提供的資料實在是太有限,即便是高進,吳明,田方圓三個高手同時進行研究,也是無法給出一個有效的治療方案,他們忙了這麽長時間,甚至連這種病症的致病機理都沒有搞明白。


    眼看著時間一天天的過去,英英的精神狀態越來越差,每當鎮靜劑的藥效過去之後,就一個人坐在那裏不停地哭,兩隻眼睛都腫的好像核桃一樣。


    更要命的是,田娟作為母親,已經很敏感的察覺到英英的狀態有些不對頭,開始不斷地追問,英英這幾天到底幹嘛去了。


    吳明沒辦法,隻能盡量的躲開田娟,實在不行了,就把田方圓搬出來,畢竟知女莫若父,田方圓是田娟的父親,至於他怎麽蒙田娟,能不能猛的過去就,吳明已經沒有時間顧及了。


    眼看著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英英的身體是越來越差,這倒不是說病情本身對她的身體產生了多麽大的影響,主要就是因為這種饑餓感的煎熬,讓英英的精神力已經趨近崩潰,心理對於生理的影響有多麽大,也就可見一半了。


    吳明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這天,吳明找到了田方圓:“姨姥爺,我覺得不能再等了,我得卻試試。”


    田方圓有點吃驚;“試試,你想試試什麽?”


    吳明說道:“英英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我們總不能坐著等,我覺得,這件事情一定沒有那麽簡單,天下這麽大,憑什麽就是咱們家的孩子染上這種病,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件事情,肯定跟那個什麽錢先生有關。”


    田方圓一愣;“就算有關,你有打算怎麽樣呢?這個錢先生可不是邢老三,能讓你一頓連哄帶嚇的就給製服了,這家夥背景深厚,甚至在醫學藥學上麵都可能有著非常深的造詣,絕對不是我們輕而易舉就能搞定的人。


    再說了,你現在是我們大家的主心骨,去跟姓錢的打交道,這種事情危險係數實在是太高了,我不能讓你去冒險。”


    “可是現在英英已經成了這樣了。”吳明說道:“要是再不想辦法,這孩子還能撐多久,就真的不知道了,姨姥爺,我總得去試一試,您別攔著我,這次我跟您說不為別的,如果我迴不來,我這些產業,就全都交給您了。


    你想怎麽處置我不管,總之最後您幫我照顧好我們家二老,就行了……”


    吳明說完,轉身就走,田方圓嚇了一跳,趕緊走到窗戶邊上,果然就看見,其實就在樓下,吳明已經讓大軍準備好了車子,看上去應該是準備去三江幫那邊,讓邢老三牽線搭橋,想要去跟對方的錢先生接觸。


    田方圓咬著牙:“吳明,你瘋了,你現在不是在想辦法,你這根本就是再胡鬧,你現在去,百分之百迴不來,你給我站住!”


    吳明根本就不聽田方圓的,拉開了車門就坐了進去,田方圓急了:“你給我上來,我已經找到辦法了,你聽我說,說完之後你還是想去,我不攔著你!”


    說到這裏,已經開動的汽車停了下來,吳明坐在副駕駛座上,沉默了片刻之後,對大軍說道:“大軍,你現在樓下等我消息,我上去一下,說不定很快就迴來了。”


    說完之後,吳明就下了車重新迴到田方圓的房間裏麵:“姨姥爺,您剛才應該不是為了攔住我隨便說說的吧,這種事情可不能拿來開玩笑。”


    田方圓哼的一聲:“你小子,你心疼英英,難道我就不心疼英英,她是我的外孫女,我閨女的閨女!”


    吳明這才點了點頭:“姨姥爺,您說的是,您對英英的心誰都知道,但是我們現在已經拿不出辦法了,我得試試,現在您說吧,您有什麽辦法?”


    田方圓長歎一聲:“我這幾天一直在想著,要不要這麽做,但是現在看來已經沒有選擇了,我原本擔心如果這麽做了,會給娟兒跟英英帶來危險,但是現在看來,如果不這麽做的話,危險就已經降臨到頭上了,我也沒有什麽好怕的了。”


    吳明聽的半懂不懂的:“您說什麽?什麽辦法?怎麽還會給我們帶來危險呢?”


    “是這樣的,我之前在京城郊外的玉泉院,做居士進行修行,這件事情你總還記得吧。”田方圓說道。


    吳明點點頭:“這件事情我記得太清楚了,當時我剛剛學會藥神鎖時間不長,為了去找你,差點兒把自己從山洞裏麵找到的醫聖訣都給丟在出租車上了……”


    “行了,不用說那麽多。”田方圓說道:“當時,在玉泉院裏麵帶著的時間最長的居士一共有兩個,一個是我,另外一個叫做陳震君,這個人算是我們的同行。”


    吳明吃了一驚:“同行,您是說,他也是醫生……不,他也會……”


    田方圓搖頭擺手:“不是,他並不懂醫聖訣裏麵的東西,算是一個傳統科班出身的中醫醫師,但是他對於傳統中醫學的研究,簡直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說實話,這些年經常有人說什麽要驗醫廢藥,無非就是因為他們覺得中醫不過就是騙人的東西,老實說我曾經也有過這種想法,在我看來,天下之大,除了醫聖訣裏麵記載著的中醫技法之外,剩下的所謂中醫的療法,全部都是垃圾。


    直到我見到了這個陳震君,我才真正意識到,自己錯的有多麽離譜,沒錯,中醫之所以能夠流傳下來,並且被這麽多人所接受,那肯定是有著自己的獨到之處的。


    而這個陳震君,基本上就算是把傳統中醫醫學揮到了極致的一個人物,不過這個人……怎麽說呢,他的性格有些古怪,看上去像個偏激版本的高進。”


    吳明皺了皺眉頭;“偏激版本的高進?難道是一個醫瘋子?”


    田方圓苦笑著點了點頭:“說的沒錯,就是一個醫瘋子,這家夥一輩子什麽都不要,就想要搞懂醫學之道,當初我們見麵的時候,也是趕巧了,剛好有一家病人,來玉泉院燒香。


    你想想就能明白,能靠著給神明燒香祈禱的病情,多半就是醫院已經治不好了的病情,我當時看在這家人可憐的份上,就曾經動手用醫聖訣裏麵的辦法,給這個病人做了治療,後來這個病人痊愈之後,就敲鑼打鼓的來看我。


    當時我嚇壞了,因為我在玉泉院,為的就是要避開世間那些亂七八糟的任何事情,人怕出名豬怕壯,我才不想在這裏高出什麽動靜呢。


    但是就是因為這一點,這個陳震君算是盯上我了,三天兩頭的就來找我說什麽要探討醫學之道,我被他煩的實在是沒有辦法,就給他出了三道題,跟他說如果這三道題他能做出來,我才算是答應他,跟他做點交流,他也才有這個資格跟我交流。”


    “陳震君這種人,一定很傲氣,你用這種方法對他,無非就是要讓他生氣,然後對你失去興趣。”吳明脫口說道。


    田方圓點頭苦笑:“你小子現在對我還是很了解的,不過當時我想錯了,這個人雖然傲氣,但是為了學習到新的醫道,這個家夥真的是可以拋棄一切的。


    他當時雖然很生氣,但是還是答應要接受我的考研,並且當時就解決了第一道難題。”


    吳明吃了一驚:“第一道難題,這是什麽意思?”


    “當時我不是治好了一個病人嗎?”田方圓說道:“我問他,同樣的病症,如果不用我的辦法,交給他的話,他能不能治好。”


    “難不成他當場又治療了一個一樣的病人?”吳明疑惑道:“不對啊,天下間哪兒有那麽多病人。”


    “哼哼。”田方圓說:“這家夥不是治好,而是說好了,他當時就引經據典,根據各種傳統中醫典籍裏麵的依據,說了一套治療方案,說實話,如果是普通的醫生聽到她這麽說,估計就把他當成是得了失心瘋的瘋子一樣。


    但是我偏偏是看了醫聖訣的,醫聖訣裏麵注重闡述原理理論,對操作技法比較看淡,所以很多時候更加注重舉一反三,我根據裏麵的理論原則,對他的療法進行了判定,結果卻現,這是一種非常好的療法,想想看,這個人對醫聖訣可是一無所知,就已經能達到這種程度了,他才是一個萬中無一的醫學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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