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明本來還想堅持自己的意見,但是看大軍這樣子,吳明如果還是一意孤行的話,這個愣頭青真的能動手把吳明扛迴去。


    無奈之下,吳明隻能歎了口氣:“行了大軍,我跟你迴去,別叨叨了,你怎麽比我媽還麻煩。”


    大軍嘿嘿一笑:“隻要能保證幫主你的安全,我不怕麻煩。”


    說完,大軍就帶著吳明迴到了醫院,就在當天深夜,得知吳明遇襲的孫二娘,直接親自率領天虎幫的幫眾趕來,這一次就帶來了四五十人,這些人全部都租住在醫院周邊的小旅館裏麵,每天二十四小時盯著醫院的出入口,甚至連旁邊的街道都被他們給盯上了。


    這樣的安保級別,恐怕就算是廳級官員,還真未必能享受到。


    不僅如此,孫二娘還親自帶著吳明,拜訪了本地靜海幫的老大,對方跟天虎幫的關係一向不錯,拍著胸脯對孫二娘保證到,不僅要保證吳明的安全,甚至連之前襲擊吳明的人,他也能想辦法把那幫家夥揪出來。


    “哎呀孫大妹子,你這話說的就見外了,謝什麽啊,大家都是自己人,吳幫主在我靜海縣,他的安全我負責了。”靜海幫老大說道:“你放心,靜海縣地麵上,兄弟我說句話,還是管用的。


    之前那些家夥,你別看警察抓不到他們,但是靜海縣真正消息靈通的人是誰?我呀,隻要我讓兄弟們都幫我盯著,要不了多久就能把這幫混蛋弄出來。”


    吳明嗬嗬一笑:“這麽說,你們還真是比警察還厲害了。”


    吳明雖然身位天虎幫的幫主,但是畢竟不是江湖人,說話的時候有的時候沒什麽分寸,這句話說出來,聽上去有那麽一點戲謔的意思,孫二娘趕緊在桌子下麵踢了吳明一腳,吳明也才反應過來。


    不過這個靜海幫的老大看上去也算是個爽快人,基本上沒怎麽放在心上,打了一個酒嗝,摸著自己的肚皮說道:“吳幫主,這就是你不了解情況了,您看啊,對方要在靜海縣地盤上動手,如果用了本地人,那麽我兄弟撒出去,問來問去的,誰最近接了什麽外地人的活兒,這不兩三下就問出來了。


    如果是外地人來本地幹活兒,沒有跟本地聯係,其實也好說,他們來了這幾天,總得找地方住吧,那麽不管他們是租房子還是住酒店,你別看我這裏沒有什麽酒店聯網管理,但是我那些兄弟們四處問問,照樣能找出點蛛絲馬跡來。


    最不濟,他們用的車,隻要你能把特征告訴我們,我們在路政上,運政上,甚至交警隊都有朋友,調取監控一個一個看看,也有希望。”


    聽到靜海幫老大這麽說,吳明倒真是吃了一驚:“想不到你們真的這麽有辦法,那就多謝你們了。”


    “哎,您到我們的地麵上來,那大家都是朋友,更何況,吳幫主還是來幫我們靜海縣父老對抗疫情的,我們靜海幫生長在靜海縣,你來幫靜海縣的父老,那就是幫我們,大家不分彼此,千萬別再說謝謝啦。”靜海幫老大說道。


    這場酒吳明喝的很痛快,以前跟阿光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吳明對這些所謂的****人士的印象,已經有了一些改觀,今天見到靜海幫的人,讓吳明更加明確的意識到,其實什麽是黑,什麽是白?


    孫二娘和靜海幫老大,他們被人不齒,說他們是黑社會,沒錯,他們的確是幹了一些糟心事兒,但是那些坐在廟堂之上,正襟危坐人五人六的衣冠禽獸們呢?


    難道說,孫二娘他們比馮龍還不堪?還能比那個******還******不是人嗎?顯然不是,所謂**************,負心多是讀書人,這句話說得,真心是一點不假。


    有了靜海幫老大的幫忙,還有了這麽多天虎幫兄弟們的保護,吳明心裏踏實了很多,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總算是能夠專心致誌的投入到對病毒解救方法的研究上了。


    但是即便如此,吳明現,這件事情的難度,遠遠出了自己的想象,吳明以前總覺得這件事情頂多就是多投入一些時間和精力,就能夠解決掉,但是想不到,這個病毒竟然是人為合成的,不管從每一個角度,每一個方向去研究殺滅病毒的方法,都讓吳明感到有些惶然。


    更要命的是,自從吳明遇襲之後,靜海縣現的病例,居然呈直線趨勢上升,短短一周的時間裏麵,原先疑似病例加上確診病例,一共才三十來個人。


    但是現在,靜海縣人民醫院,已經至少收治了上百人,這些人都有著標準的病毒感染的先期症狀。


    “不對啊,我們已經讓所有人注意預防這些病毒感染了。”吳明說道:“縣政府文之後,不但通知讓大家注意防範,甚至還取消了很多集會和慶典,並且已經在很多場所按時噴灑消毒劑了,難道這樣都不行嗎?”


    高進剛剛恢複過來,腦袋還有點蒙,不過此時高進的臉色比吳明還凝重:“現在我更有理由懷疑,這次病毒傳播,根本就是一場**,而不是什麽天災了。


    這幫家夥不但人工幹預了吧病毒的合成,甚至還有可能用某些見不得人的手段,進行了病毒的傳播。”


    吳明咬著牙:“不行,絕對不行,醫聖訣裏麵有記載的,高老師,你幫幫我,無論如何不能讓病毒繼續傳播了。”


    高進點點頭:“我難道會有所保留嗎?現在說這些沒有什麽用了,抓緊時間繼續努力吧。”


    一連三天的時間裏麵,吳明和高進不眠不休的在實驗室裏麵進行著摸索,盧一偉幾乎每天都會準時到實驗室來打到,但是每次他問道吳明進展情況的時候,得到的答複,都不深令人滿意。


    到了最後,甚至就連吳明都不好意思說了,吳明自己也感到很奇怪,明明醫聖訣上麵記載了很多諸如此類的解救方法,為什麽每當吳明和高進進行嚐試的時候,都會生各種各樣的問題。


    就在第三天的時候,新的噩耗傳來,第一個被確診的病毒感染者,經過了三周的時間,在病床上整整掙紮了三周之後,終於撒手人寰。


    最初,盧一偉還不敢告訴吳明這件事情,害怕給吳明徒增壓力,但是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盧一偉能隱瞞的了的,病人家屬在得知病人死訊的當天,就跑到醫院裏麵大鬧一場。


    這場麵,讓吳明終身難忘,這個病人是一個中年男人,標準的上有老下有小,白蒼蒼的老人,幼小的孩子還有柔弱的妻子,眼淚嘩嘩的流的好像河流一樣,吳明看著這一幕,感覺自己的心都跟著一起碎掉了。


    “高老師,不能再等了,我想冒險試一試。”吳明說道:“我們之前不是已經研製出了一種實驗方案嗎?現在不能再等了。”


    高進楞了一下;“吳明,你瘋了,任何治療方法,和藥品都要經過嚴格的驗證之後才能投入使用,我們現在隻是得出了一個假設,至於這個藥品有用還是沒有用,恐怕老天都不知道,你現在這麽做,萬一出了什麽事,病人家屬能活剝了你的皮!”


    吳明搖著頭:“不行,事急從權,我知道這件事情不符合程序,但是我們來到靜海縣這件事情本身就不符合程序,我們沒有時間等了。”


    高進咬著牙:“那你準備用誰來做試驗?誰又願意冒這個險?”


    吳明想了想:“你給我一點時間,我想我總歸會有一點辦法的,一下午,我就需要一下午的時間。”


    高進點點頭,沒有再說話,轉過頭去繼續看著工作台上的技術資料。


    過了大概兩個小時左右的時間,高進忽然意識到,吳明好像已經很久都沒有出現在自己眼前了,一迴頭,就看見吳明的手機還扔在工作台上。


    高進楞了一下,猛然之間聯想到之前吳明說過的話,頓時大吃一驚:“糟糕了!”


    高進說完,趕緊就往外跑,差點忘了脫掉自己的防護服,一出門就跟盧一偉撞到一起,盧一偉吃了一驚:“高老師,怎麽了這麽慌慌張張的?”


    高進說道:“我懷疑吳明這家夥去做傻事了,趕緊去病房找吳明。”


    盧一偉沒聽明白:“做傻事?吳先生去病房做傻事了?什麽傻事?”


    “沒時間解釋了,一邊走一邊說。”高進一邊說,就想著樓下的病房跑過去。


    盧一偉緊緊地跟在高進身後,很快兩個人就來到病房的那一層,這時候病房已經被醫院的保安圍的死死的,這裏是隔離區,嚴格禁止病人和家屬相互來往,除了吳明,高進和盧一偉以及少量護理人員,誰都不能隨便進入。


    兩個人站在樓道盡頭,高進就問道:“吳先生人呢?”


    保安指了指病房裏麵:“兩個小時之前,吳先生說要進去看看病人,到現在還沒有見他出來。”


    高進咬著牙:“完蛋了!”


    說完,高進就要往裏衝,被保安攔住了,高進這才趕緊從旁邊的鐵櫃子裏麵,拿出兩套隔離服,遞給盧一偉一套,兩個人換上隔離服衝進病區,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找著吳明。


    很快,兩個人在走廊盡頭的一個房間裏麵,看到了吳明,吳明這個時候哦就穿這一身便裝,他的隔離服被他放在旁邊,身上沒有任何防護措施。


    高金大喊一聲:“吳明你瘋了,趕緊出來!”


    高進說完,就去想要推開病房門,卻沒有想到,吳明在裏麵啊反鎖上了門,盧一偉終於明白過來高進所說的吳明去做啥事了,到底是什麽樣的傻事。


    兩個人趕緊開始撞門,撞門的聲音吸引了保安的注意力,幾個保安站在病區的入口,吃驚的大喊道:“盧局長,高老師,出什麽事兒了?”


    一邊喊,卻又不敢貿然進入病區,盧一偉大喊道:“趕緊,去拿開門工具來,送進來,現在就要!”


    盧一偉話,沒有人敢不當迴事兒,幾個保安趕緊換上隔離服,就取來了一把管鉗,盧一偉二話不說,接過管鉗就把病房門上的玻璃窗戶砸開了,然後用管鉗弄斷鎖芯,一群人轟然衝入病房,二話不說抬起吳明就往外走。


    吳明沒有反抗,隻是微微一笑:“沒事的,不用了,我已經很明顯的感覺奧自己體溫升高了,現在我已經是感染病例了,按規矩,你們要把我安置在病區裏麵。”


    高進咬著牙:“吳明,你瘋了嗎!你這是要幹什麽!”


    “為了這些病人,我沒有選擇。”吳明說道:“他們沒時間了,我必須要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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