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女孩窘迫的樣子,吳明說:“小毛,身上帶錢沒。”


    黃小毛毫不猶豫的掏出錢包地給吳明,吳明看著女房東:“她欠你多少房租。”


    女房東哼的一聲:“月租一千五。”


    吳明直接數出來一千五百塊,遞給女房東:“拿好,我們走。”


    女房東忽然從後麵叫住吳明:“哼,跟我裝什麽裝,我懷疑她偷東西,我要檢查她的行李。”


    吳明頓時迴頭,怒視著女房東:“你不要太過分。”


    “我過分又怎麽樣!”女房東針鋒相對。


    就在這時候,吳明的手機響了起來,吳明接通電話,卻現時吳興申打過來的。


    “吳總,休息了嗎?”吳興申問道。


    “不好意思吳經理,我還在幫朋友處理點事情。”吳明說。


    “哦……什麽事情,有需要我幫忙的嗎?如果我能幫上忙,千萬不要客氣。”吳興申說。


    吳明想了想,就把這邊的情況跟吳興申說了一遍,吳興申一聽哼的一聲:“我就知道還有這種人,行了吳總,你們在現場等著,絕對不能讓那個女人拆看你朋友的行李,我馬上就到。”


    掛斷電話,女房東還在咄咄逼人的看著吳明:“在我麵前裝,你裝呀,要麽把行李打開檢查,要麽就老老實實的跟我鞠躬道歉。”


    吳明總算是明白了,這個女人根本就知道,女孩絕對不可能拿她的東西,但是卻依舊在仗著這個借口,找吳明的麻煩,無非就是被吳明用錢砸臉,覺得不爽,想要借著這個機會,挽迴一點麵子。


    黃小毛原本還想上前和這個女人爭論一番,卻被吳明攔住了:“行了小毛,不要跟她說太多。”


    說完,吳明轉身對著女房東說道:“房東太太,如果你確定我朋友偷了你東西,麻煩你報警,否則你無權攔著我們。”


    “心虛了要走啊?”女房東哼的一聲,這時候,慢慢的已經有一些街坊鄰居被他們爭執的聲音吸引過來,女孩的頭埋得低低的。


    女房東一看這些街坊湊過來,幹脆繼續大聲說道:“大家倒是看看,這就是我房子租給外地人的結果,賴著我的房租不給,偷了東西就想跑路,還帶來兩個來曆不明的男人迴來,我跟你們說,這女孩連這兩個男人叫什麽都不知道呢……


    哎,這些外地人到咱們這裏來,卻趕著這些不知廉恥的事情。”


    吳明勃然大怒,本想和她爭論,就在這時候,忽然有人走了過來。


    是吳興申。


    吳興申走到吳明身邊:“吳總,實在是不好意思,族大有乞丐,我們魔都人本身都是熱情好客的,但很多時候,越是社會底層就越喜歡秀一把優越感,這次真是丟臉了。”


    女房東聽到吳興申的話,知道這人是在說她,頓時雙手叉腰:“你是哪裏冒出來的,這些外地人……”


    “先,別管是不是外地人,我就問你一句,女孩在這類租房子,有沒有給你押金。”吳興申逼視著女房東。


    “那……是給了的。”女房東說。


    “臨走的時候,本月的租金有沒有給你。”吳興申又問。


    女房東沒反應過來,卻被吳興申逼問的架勢給唬住了:“也是……給了的。”


    “人家租了你的房子,半個月付給你一個月的租金,你還扣著人家的押金不還給人家。”吳興申說:“現在還要誣陷人家偷你東西?”


    “我不是誣陷,我……我猜一定是她。”女房東還在狡辯。


    吳興申笑了:“那好,先不說你是懷疑還是確定,我就問你,你懷疑女孩子偷了你什麽東西。”


    女房東愣住了,她剛才還真心沒有想好,對方偷的是什麽東西。


    一番搜腸刮肚,女房東說道:“我家裏有好幾瓶洋酒,都是我親戚從國外帶迴來送給我們的,價值好幾千塊。”


    吳興申點點頭:“好,既然你這麽說,那我現在就報警,然後讓警察當著這些街坊的麵,檢查女孩的行李,如果有了,那自然應該法辦。


    如果沒有,房東太太,我給你掃個盲,你這就屬於犯了毀謗和尋隙滋事,按照規定,最少也是十天的行政拘留外加罰款。”


    女房東聽到吳興申這麽一說,顯然有點慌了:“我就是要檢查一個外地人,還需要這麽多事情?”


    “外地人不是人了?大家都是天朝公民,憑什麽我們魔都人高人一等?”吳興申說:“你現在還抱著外地人低人一等的想法,可見你這種人,根本就還是活在上個世紀嘛。”


    吳興申每句話,都說得有理有力有節,就連旁邊許多周圍的街坊也開始議論:“人家外地人來租房子,沒有欠你房租,搬走甚至連押金也沒有要,你還為難人家,太太,這樣不大好哦。”


    這些人越說,女房東的臉色就越難看,最終還是忍不住了,幹脆就一甩手:“算我倒黴,你們快點走吧。”


    吳興申還要說什麽,這時候,女孩忽然伸手攔住吳興申:“先生,謝謝你幫我說話,我不想追究了,我們走吧。”


    吳興申這才微微一笑:“太太,你要多像這個女孩子學習一點,凡事與人為善,總是好的。”


    說完,一行人離開了這棟樓,吳明看著女房東吃癟,心情大好,當下就要拉著吳興申去喝幾杯,這時候時間已經晚了,這女孩子住的又比較偏僻,周圍沒有太多深夜營業的商家,索性就在這個居民區附近的夜市攤上坐了下來。


    幾個人碰了一杯之後,吳興申笑道:“這次真是讓吳總見笑了,其實全國都給魔都人貼上了排外的標簽,但是現在這種現象,已經很少見了。


    到了這個年代,很多其他地方的人來魔都參加工作,這座城市已經變得開放和包容了許多,不過難免,還會有一些處在社會底層的人,他們的人生失敗頭頂,實在是找不出什麽能夠令他們感到自豪的事情。


    所以,就隻能拿魔都人這個天生的身份來尋找優越感,這種人現在隻是很少一部分,你們可千萬不要因為這件事情,對魔都人另眼相看哦。”


    吳明笑了:“怎麽會,今天幫我們解圍的,不也正是您這位魔都人嗎?來,我再敬您一杯,謝謝您。”


    吳興申笑著具備,和吳明碰杯之後一飲而盡,吳明有些驚訝:“我還以為魔都人都不能喝酒呢。”


    “哈哈……吳總,你這不也是在貼地域標簽嗎?誰說魔都人不能喝酒了,那都是老黃曆了。”吳興申笑道。


    幾個人聊著,吳明就現女孩子基本上都是一眼不,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是有些忽略了她,而且這個女孩子之所以晚上還跟著他們幾個男人在這裏,恐怕多半是實在沒地方好去了。


    想到這裏,吳明不由得有些心疼,就聞到:“小姐,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認識一下,我叫吳明,這是我朋友,黃小毛,這是我今天在飛機上認識的新朋友,吳興申先生。”


    女孩這才抬起頭來,一臉羞澀:“我叫林靜,謝謝你們。”


    幾個人笑著一番攀談,這才知道了,原來林靜算是吳明的半個同鄉,是省城人,學舞蹈出身的,畢業之後來魔都找工作,卻屢屢碰壁,眼看著盤纏將盡,這才隻好在酒吧裏麵先當dancer,賺點生活費。


    吳明聽過林靜的學校,算是省城一座不錯的大學,以前吳明總以為,大學生畢業之後,走的那都是一條已經鋪好的,順風順水的金光大道,想不到,他們也整麽艱難。


    林靜苦笑一聲:“吳先生,你這也是在貼標簽哦,誰說大學生畢業之後就比高中生順利了,那不也是老黃曆了嗎?


    現在的大學生畢業之後,找工作的難度也是很大的,我就是個例子。”


    按照吳明以前的習慣,如果遇到這種落難的朋友,大不了就是請她來自己廠裏做工,好歹也能混一份不錯的工資,但是一聽到林靜是大學生,就覺得請以大學生來自己廠裏做女工,這樣好像不太好,猶豫了兩下沒有開口。


    不過眼看林靜現在,幾乎已經陷入了無家可歸的境地,吳明又有些不忍心就這麽讓她自己去自生自滅,頓時感覺有些為難,不知道怎麽說才好。


    就在這時候,白斌打來了電話,詢問吳明為什麽這麽晚還不迴酒店,吳明就把今天生的事情跟白斌說了一遍,白斌笑了兩聲,這話總是情他本來就最喜歡參與,當下就問明白了地點,帶著馬建國要過來。


    這兩個家夥打出租車,很快就來到了這裏,一行人落座之後,白斌直接說道:“林小姐,現在從房東那裏走了出來,你有什麽打算沒有。”


    吳明心裏咯噔一下,這個時候揭人家的痛處,這個白斌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不懂事了。


    果然,林靜聽到白斌的話,臉上頓時黯淡下來,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說道:“我……我現在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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