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後,我們1+1=4出院了。


    江景琛一手拎著錢冰從寶島扛迴來的雙胞胎車載提籃,一手攬著走路還不太利索,被他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我,迴到了我們自己的小家。開始了湯多,奶水多,哭聲多的月子生活……


    「老公,我們不像別人一樣找個育兒嫂,月嫂之類的?你一個人可以嗎?」


    「哼!何靜依,對你老公的認識怎麽永遠停留在這麽膚淺的層次?我可是做過手術醫的人,婦產科我全套都實習過,連朝朝昔昔的清洗都是我做的,錦年都把錄像做成他們醫院的教學片了!


    餵奶,換尿布這種事情,再來2個朝朝昔昔我也搞得定。


    我對你就一個要求,能答應我嗎?」


    「你說。」


    「月子裏聽我的話,餵奶餵到朝朝昔昔2周歲。能做到嗎?」


    「第一個可以,但你也不能拒絕我的幫忙。第二個,我不用上班嗎?餵那麽久,不會……變得難看嗎?下垂怎麽辦?」


    「好,那我當你都答應了。收起你的擔心,那都是你這個不學醫的人的胡亂猜測。」


    「那我還有個問題,老公……」


    「為什麽william的太太生完可以直接下地,還穿著高跟鞋發通稿。你看你把我捂得跟朝朝昔昔一樣,出院的時候那麽醜。」


    「你還想給誰看?哼!william太太你比不了,上學時我們經常在一起玩,馬球,劍術,足球,這樣強度的運動她都可以,你可以嗎?嗬嗬。再說你是亞洲人體質,從小就是這樣的環境裏長大,小心為好。來吧,接著把你綁成木乃伊。然後把朝朝昔昔的口糧給我,你可以繼續養豬了,多睡覺,奶水多,心情好,你瘦的也快。別羨慕別人,你就是我最美的小公主。嗯?」


    「啊!……你輕點,痛。」


    「你不痛怎麽有效果,喊叫可以,但還是要讓我綁好。你要是還想美美的,就別怕痛,我這手法,世間僅此一份,保證讓你恢復如初。」


    「嗤!傲嬌!」


    「好了。來吧,產奶時間到,我的奶牛公主。朝朝昔昔很快就要喊餓了,快點。」


    「好。……哼……你能不能不要老在結束的時候占他們倆的便宜?真是的,每次都要來一次。」


    「那洇濕到衣服上多難受,再說我的技術又不會硌到你,還有利於通暢,嗤!」


    「嗤!偷吃的人,麻煩擦擦嘴角的白色證據,嗬。」


    「你給我擦,用嘴的。你擦得好。」


    唔……


    哇哇……哇哇……


    「他們餓了,快去。」


    我的月子裏,每天幾乎都是這樣的程序,綁帶,泵奶,吃飯,睡覺。這樣舒適的養豬日子,隻有一個結果:每天我們都在漲奶漲到兩個人胸前的衣衫浸濕,不得不先泵出來去冷凍的淩晨醒來。


    他做好一切工作,再哄我入睡。


    對於他的育兒和照顧產婦的技能,我從一開始對他膚淺的將信將疑,到徹底崇拜!


    朝朝和昔昔迴家後的一個星期,就開始睡整覺,一覺天明。幾乎沒有打擾過我和他深沉的睡眠,即使是借著夜色的泵奶聲音都叫不醒他們。


    他們是很安靜的一對小寶寶,像爸爸說的,和江景琛小時候一樣,安靜,乖乖的。


    》》》》》》


    我再次迴到辦公室復工,是產後的兩個月。雖然江氏的產假有4個半月,可在我蹦蹦跳跳實在呆不住的鬧騰下,江總還是銷了我的假,允許我這個奶牛公主上班去了。


    我們是江氏的繼承人,不為別的,為了一份使命感,也要提起百倍的精神執行好我們的任期。


    月子開始的那天我答應過江景琛要餵奶餵到2周歲,說到必須要做到,隻是背奶的公主很辛苦,還時常出糗。


    某天在分指標的會議上,我召集了所有部門的總監,排排坐在會議室裏,分配下一年的業務指標。一開始分配的很順利,無論從總指標,增長率,還是複合增長率,幾乎沒有人提出異議。


    財務總監一直做在我邊上核算,登記,更新。但她新來了一個手下,動作略微慢了一些,會議幾乎延遲了30分鍾還沒有結束。


    我也有些煩躁,脫掉了上身的小西裝,隻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在身上,踱步來踱步去,也不知道為什麽莫名的煩躁……


    等我再迴到座位上,分配費用指標的時候,每個人都跟霜打的茄子一般,全體低頭不看我,指標怎麽也分配不下去。


    我氣的第一次摔了手裏的本子,雙手架在桌子上,第一次訓話。


    米姐趁我發火的空檔,悄悄對我說,


    「先休息一會吧,何總,大家都很累了,2個小時了。待會再繼續。」


    米姐這理由讓我更加火大了,沖米姐喊著,


    「米姐,什麽時候因為這麽幼稚的原因可以終止會議了?會議繼續!」


    米姐在我旁邊搖了搖頭,出門去打了個電話。


    5分鍾以後,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一手一隻軟糯的小糰子,站在會議室的門口,皺著眉頭盯著我看。


    我迴過頭瞪了他一眼,示意他:「我現在很生氣,還沒開完會呢,等會再餵奶!」


    我坐在椅子上又吧啦吧啦的說了幾句,靠在轉椅上,雙手攤開,搭在扶手上,一副看你們今天誰不把指標領走,別想出會議室的架勢!


    很奇怪的是,我這個大爺般的動作惹得所有人頭低的更低了,有些男領導,甚至轉頭看向什麽都沒有的屏幕!


    還站在門口的江總,把兩個小糰子並在一隻胳膊上抱著,進來先把我的西裝外套披在了我的胸前,轉身把我拎出了會議室。


    他站在門口,還不忘迴頭囑咐一句,


    「剩下的部分明天再分,你們今天把自己的指標部分做個預測發給我。」


    我被他扯迴了他辦公室的隔間裏,沖他吼道,


    「你幹嘛呢!會議還沒開完呢!沒看他們都低頭不想領指標嘛,這個時候怎麽能鬆口?」


    「何靜依,小點聲,嚇著孩子。你先低頭看看你的衣服。」


    我低頭一看!白襯衫已經被漲出的奶水浸濕了一大片!裏麵的吊帶衫都濕透了,內衣的形狀都清楚的暴露在胸*前!


    「你怎麽不早點告訴我!真是的,丟死人了!」


    「哼哼哼!我來救你的場,你還瞪我。知道人家為什麽都低頭了吧?對你這個奶牛領導不忍直視,哈哈哈!嗷!」


    「你還笑!快點動手,泵出來。你技術好。」


    唔……


    「辦公室……」


    「朝朝昔昔都是在這有的,怕什麽,辦公室還是我說了算。」


    「下次別抱著他們在公司裏晃悠,影響你的形象,別人會說我們不嚴肅的。而且每個人都要抱著孩子來怎麽辦?」


    「他們倆就是他們未來的老闆,早點熟悉有好處。你說的員工抱著孩子來,的確需要考慮一下,把樓下空閑的半層辦公室留著給女員工當育兒室,也算是福利吧。


    但應該不會有什麽人用,人家都是休息四個月還不夠,你才休息兩個月就上班。還好意思說。嗤!」


    「老公,那我不是為了公司嘛,我又沒有耽誤餵奶,我都聽你的話呀。勤奮點總沒錯,要給孩子們做個好榜樣,不過你的育兒室福利很好,我喜歡,哼。」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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