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還記得五年前,也是馬丁路德金紀念日的那天晚上,你在酷樂山救過一個凍的睡著的遊客嗎?」


    「五年前?我是在酷樂山打工,可是,我救得人很多,睡著的,摔傷的,意外的,有點記不清了。」


    「哼,沒關係。五年前的那一天,和今年一樣,我和托馬斯(美國常用人名,我沒太在意)也在f雪道pk,我輸了,不太開心,所以在山上逗留了一會。從山上滑下來的時候,心不在焉,把腳扭傷了,就坐在第二高坡那裏休息。我坐在那裏想起了小時候第一次和媽媽去滑雪的事情,那天天很冷,想著想著就靠在護欄網那裏睡著了。那天,是你救了我。你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我這麽高,你救我的時候肯定費了不少力氣,沒印象?」


    「哼,還真有點想不起來。我救得人很多,而且來滑雪的人都捂得很嚴實,來不及看清別人的臉,隻想著快點把人帶下去。像你這麽高大的倒是少,好像是有一個人拖得很費力,但是,我當時肯定不知道就是你啊,嗬。那次的凍傷好了嗎?」


    「嗬,傻瓜,過了這麽久當然好了,不然怎麽抱你,哼。」


    「別鬧,好好說話。」


    「嗯,好好說話。那次在醫院裏住了很長時間,可能太過思念我媽媽,在醫院裏抑鬱了很久。後來還是托馬斯來提醒我,有一個姑娘在滑雪場裏費力的把我救下來,是不是應該先去感謝人家一下,救我的人肯定也不希望她救下來的人變成這樣。於是我出了院。」


    「可你好像沒來找過我吧?我沒什麽印象」


    「我那個時候抑鬱著不想和陌生人說話,隻是悄悄的坐在租賃大廳裏,每天觀察你,心裏對你說了無數次感謝,你當然沒什麽印象,嗬。」


    「嗤!」


    「一直到那年你打工結束,我每天都去看你,看你認真的工作,看你忙忙碌碌。你對每個人都很友好,你的笑容,你的酒窩,你的長髮,你的眼神,很陽光卻又帶著淡淡的憂傷,從那時候起,我就被你深深吸引了。還記得首映禮的電影嗎?靈感,就來自於你。」


    他像往常一樣,抹了抹我額前的碎發。


    「那中間的幾年你怎麽沒找機會……跟我說謝謝?」


    「我當然想,隻是後來我聽說你訂婚了,一開始不相信,第二年你去打工的時候,我曾經去找你租過雪板,看你手上帶了訂婚戒指,我就沒敢再打擾你。但我每年都還會去看你,看你忙忙碌碌,看你好看的樣子。」


    「那,為什麽現在又來招惹我?」


    「哼,這次在酷樂山是個意外,沒想到我救了你,又傷了你,還傷的這麽重。在醫院的那幾天,除了喬馨我沒看見有人來看你,手上的訂婚戒指也不見了,我打聽了一下,才確認你和那個混蛋解除婚約了。所以……這次,我不能再錯過你。」


    「那首映禮和那天晚上……是怎麽迴事?怎麽會那麽巧,那部戲的女主角那麽火,喬馨當時拿給我電影票的時候我都覺得我們是中了彩票。」


    「那部電影我是出品人,首映禮期間,女主角有緋聞,為了不給電影增加更多的不良新聞,或者再現場出現私生飯,或是其他混亂的場麵,因此現場觀眾的中獎名單都是實名製,都是核實過身份的。本來你們沒有中獎,是安東提醒我在備選名單中發現了你和喬馨的名字,才替換過來的。哼。」


    這傢夥又邪魅的勾唇一笑。


    「哼,我就知道我們倆沒有中彩票的命!那副手套肯定是你故意扔給我的了?怎麽那麽準?越過了那麽多雙手砸到了我頭上。哼!」


    「我既然能讓你中獎,你的座位也是我安排的,在我的投擲射程之內,哼。那副手套上麵的銘牌你沒有注意到和我送給你的衣服上是一樣的縮寫?」


    「jy?可是你救我的時候的手套上不是jc嗎?」


    「認識你以前我的設計的確都是jc,我決定不再放開你以後,所有的設計都變成了jy,j是景,y是依,我想讓你依靠在我身邊。


    首映禮我們從來不會請粉絲參加晚宴,可因為那是你,我也有私心,隻想……直奔主題,哼。嗷!……」


    這男人真的是……處心積慮,我被他潛規則的團團轉!


    我狠狠的掐了他腰一把,又捶了他無數的小粉拳,他裝模作樣的哼了一聲,其實疼的隻是我的手。


    他反剪我的雙手深深的吻了上來……我沒甘心,趁著他舌頭探過來的時候狠狠的咬了一下。他「嗷」了一聲,捂著嘴鬆開了我。我瞪圓了眼睛看著他,想控訴他對我的一路潛規則。


    「所以接下來,你還是打算住在我家?你這麽知名的導演,肯定不會買不起申城的房子吧?看你剛才對待毛總的氣勢,就知道你之前說交房租的事情是套路我的!明天我還不知道怎麽麵對毛總呢!都是你幹的好事!你鬆開我的手……」


    我承認,我掙脫不開,還是被反剪著手,他認真地對我說道,


    「那個老匹夫的事情你不用擔心,他不敢對你怎麽樣,我有的是方法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這腹黑狠辣的小獅子……我當時並不知道毛總遲早是要是吃不了兜著走的。


    「依依,你已經知道了過往的一切,你應該明白你在我心裏的位置,有些人看一眼就是一輩子,有些人看一輩子都不是我的人。


    當初是你救了我,也是你的笑容讓我走出了抑鬱的陰霾,你才是我生命中的陽光,從我被你的笑容迷上以後,我就知道,這輩子栽在你的雪窩裏拔不出來了。我們,遲早都要結婚的,所以,早點直奔主題我覺得很好!哼!」


    「誰說……要和你結婚了?」


    「所以,我之前說的結婚,你還沒有考慮好?」他突然很認真的問我。


    「我還沒有考慮好。這份感情來的太快,我還不知道怎麽接受它……對你來說,你認識了我五年,可對我來說和你見麵還不超過10次。我們都冷靜的考慮一下好嗎?」


    我很認真的問他,他慢慢撒開了我的雙手。


    我的確需要整理一下我們之間的情愫,我是個普通人,隻希望安穩踏實的生活,江景琛的感情突然出現在我的生活中,今天才知道這份感情是那麽厚重,我不知道應該怎麽接受它,我真的需要好好的想一想。


    「好,……我尊重你。但是這段時間我不會離開你家,我先去二樓的房間住,你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你。以前有喬馨,現在你一個人,我怎麽也不會放心。等你考慮好了,我們再說接下來的事情,嗯?」


    他摸了摸我的頭。


    「你就是因為我一個人住,所以不放心嗎?」


    他在乎的點讓我很疑惑,畢竟大家都是成年人,申城又是我成長過的地方,似乎他沒必要這麽不放心我。


    「你一個人住我當然不放心!我答應過他的,我會照顧好你!」


    江景琛突然眼睛紅紅的沖我吼道。雖然有點被他吼的嚇到,可是「答應過他的」這句話,我聽見了。


    「你答應過誰?」我滿是疑惑的問他,


    「……我……我自己,我答應過我自己,在我抑鬱的那段時間裏……答應過我自己,要照顧你。對不起,不應該吼你……」


    他大力的把我圈在懷裏,大滴大滴滾熱的淚水落在我脖頸上……


    我沒敢再說話,他的迴答讓我很迷茫,像是個答案,可聽起來又不那麽真實。


    這高大的男人,此刻俯在我的肩頭,我知道他不願意讓我看見他掛滿淚痕的樣子。


    可我是不是應該為了他的眼淚就繼續和他這樣下去?


    是不是因為他對我五年的守候就撲向他的懷裏?


    我當初對自己的要求是什麽?


    這一刻,我真的有點混沌,被他的淚水和厚重的感情攪得心神不寧……


    江景琛,求你,給我點時間想想清楚……


    我們在二樓相擁了許久,他先是鬆開了我,朝我的背後方向走去,擦幹了淚痕才迴到我麵前。


    「很晚了,我們先迴家吧。」


    「嗯。」


    我跟著他迴了家。今天我們沒有坐地鐵,叫了計程車迴家。一路上除了和司機說了一聲目的地外,沒有交流,他隻是拉著我的手腕,一直不肯撒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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